一道城墻橫亙在前方千米的位置,高大若盤龍,趴伏在地,蒼茫浩瀚的氣息在上面繚繞。
眾人走到近前,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刀斧砍出的痕跡,甚至有些地方,焦灼一片,但從里面透出一股浩瀚的偉力,讓人產(chǎn)生一股膜拜的敬意。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竟然還能留下這么強(qiáng)大的力量波動,想來當(dāng)初攻擊的人,實(shí)力絕對超過了大乘期的修為,鋒朝在心中暗暗嘟囔,也不知道大乘期之上,是什么境界,會有怎么樣的力量,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仙人般的呼風(fēng)喚雨呢?
走進(jìn)那殘缺的大門,人影漸漸多了起來。
鋒朝三人走進(jìn)城中,兩旁剛才見識過他們與上官月幾人大戰(zhàn)的人們,紛紛退讓到一旁,生怕觸怒了這幾個煞星,找來殺身之禍。
鋒朝笑了笑,繼續(xù)和冬羽想里面走去,這城池內(nèi)的建筑都保存的得相對完好。
徑直走進(jìn),大概半個鐘頭左右,前方又出現(xiàn)一道城門,鋒朝想,這應(yīng)該就是內(nèi)城,所謂的神之遺跡應(yīng)該就在這城里的皇宮中。
兩旁,建筑越發(fā)高聳,每一棟樓層上,都站有人,三三兩兩,見到鋒朝三人人走進(jìn),都是神色微凝,等到看清了兩人的修為后,都不屑的轉(zhuǎn)頭,移開視線。
還沒等鋒朝弄明白現(xiàn)在城內(nèi)什么情況,就聽見前方一聲嬌喝“王八蛋,敢劃傷老娘的車,撞死你們。”
隨即刺耳的引擎聲響起嘭地一聲,前方濃煙卷起。
走上前一看,就見到稻子正開著一輛黑色的悍馬,瘋狂的撞擊,在車前前,還有個稍顯狼狽的瘦小青年,鋒朝嘴角抽抽,轉(zhuǎn)頭問冬羽“你不是說,讓他們都回去了嗎?”
“靠,這丫頭怎么又跑回來了?”冬羽也有些茫然,他親自送一幫人出通道,走的時候還告訴他們里面太危險(xiǎn),要小命的別進(jìn)來,才轉(zhuǎn)身回來的,著這才過幾天,她回來干嘛?
“小美人,你在不停下,我可要動手了??!”瘦小青年看著狼狽,但事實(shí)上只是因?yàn)橹扳Р患胺老?,被稻子開車撞倒在地,身上沾了點(diǎn)灰塵,其他基本沒事。
“嗚…”
稻子的回應(yīng)就是油門踩到底,然后猛然沖出,直接撞得那青年倒飛出去。
再次被撞飛,青年惱羞成怒,回身大喝“沙化。”昏黃的力量席散,面前的大地瞬間失去生機(jī),草木枯黃,連堅(jiān)硬的地磚都在頃刻間變成沙石。
這青年有著筑基期一重巔峰的實(shí)力,而且明顯是頂級世家的子弟,有著血脈的力量增持,稻子才不過初級修為,怎么可能與之抗衡,坐在車子上,看著鋼鐵鑄造成的悍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沙粒,死亡的恐懼瘋狂占據(jù)稻子的腦海,她忘記了尖叫,只是呆呆地看著,看著自己也將在不久后和地上的沙石一樣。
鋒朝怎么可能允許這樣子的事情發(fā)生,冷喝一聲“找死。”一步踏出,瞬間消失在原地,突兀間出現(xiàn)在手小青年的后方,一掌揮出,靈力咆哮,沖向那人的后背。
那青年被突然出現(xiàn)的鋒朝嚇得血色全無,回身迎擊,瘋狂大喊“怎么可能,沙化-殺。”昏黃的靈力在頃刻間瘋狂卷出,冬羽感覺到自己肌體上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正貪婪的吞噬著肉體上的生機(jī)。
這招式和老頭子吸收人體精氣的方法差不多,不過青年的能力只能將人體精氣抽出,而不能化為己用,鋒朝笑笑,操縱靈識將自己與那吞噬的而力量隔絕,隨后掌風(fēng)不變,依舊向青年的背后拍擊。
“舞空術(shù)。”眼看著著鋒朝的掌風(fēng)越來越近,那青年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xiàn)的時候,竟然到了百米高空上。
“你以為飛得高就不會死了?”鋒朝的聲音出現(xiàn)在青年的背后,隨之而來得還有一根黑洞洞的槍口,那青年看著那頂住腦勺的東西,渾身冰涼,沒等他再次回?fù)?,嘭地一聲,他眼前一黑,渾身力道消失?/p>
他死了,那聲巨響,是死亡的哀鳴,也是他在這個世界聽到的最后聲音。
落到地面,鋒朝看向稻子,問道“你跑回來干嘛?”
“古老大讓我來找你們的。”稻子看著她半沙化的悍馬,心疼無比“媽蛋,竟敢劃傷老娘的新車。”
“回去我給你專門定制一輛,少廢話,那人渣叫你們來干嘛?”鋒朝真是受夠了,一個老娘們,竟然比男人還狂野,整這么一輛大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投錯胎了。
“古老大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順便帶句話,他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真不讓他省心,有點(diǎn)實(shí)力就老往外跑,瞎湊什么熱鬧,搞得老子還得給你們擦屁股。不過,既然出去了,就拿點(diǎn)好東西回來貼補(bǔ)家用,最重要的是,別給老子丟人。’”稻子聽到鋒朝要給他專門定制車子,心里高興,也不理會那半殘的破車,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紅色的戒指。
還沒等秦彥說話,腦海里響起皇霸天的驚呼“梧桐印,我的天,這是鳳凰族的東西啊!”
“什么鬼?”鋒朝真想咆哮,娘希匹的老子還知道真龍呢!一驚一乍的想嚇?biāo)牢野。?/p>
“……”
誰知道,這話問出來了,腦海里卻在沒有聲響,氣得鋒朝咬牙切齒。
接過戒指,帶到手上,靈識卷入,戒指里的東西出現(xiàn)在鋒朝的眼前,澎湃的靈力波動,看不見盡頭的靈晶,還有一把把流淌著霞光的兵刃,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不過,鋒朝注意的是,在另一個方向,漂浮著無數(shù)的符紙,黃、金、紫、白玉等,從低到高,各種等階,各種力量的咒符,這才是古牧給稻子送戒指來得目的。
高階的紫色和白玉咒符,以鋒朝的能力,拼死也不一定能用,但黃色的咒符,只要靈識不滅,靈力不止,就可無限的使用,無限使用代表什么?代表他可以用疊加的方式,生成出數(shù)倍的力量,越階戰(zhàn)斗就是分分鐘秒殺?。?/p>
一邊的唐果也已經(jīng)對上官月的戒指失去耐心,將那枚空間戒指給了稻子,隨后四人再次抬腳朝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就越清晰的感覺到,兩旁高樓上的人,氣息越發(fā)的強(qiáng)大。
當(dāng)走到那高大的皇宮城門前,正中的位置上,端坐著一人,穿著書生的衣裳,體外,有一本被霧氣包裹,若隱若現(xiàn)的書籍在懸空飛行。
離他三米左右,兩旁坐著十幾人,體外包裹著各色的靈氣霞光,氣息涌動,如浩瀚深淵,似抬手間就可震碎山河的神祇,各自都是保持距離。
“命運(yùn)之書。”皇霸天探出半顆頭顱,看向眼前的青年,呢喃道“六古之燈出現(xiàn)也就罷了,連這東西也都出來了,難不成…”他的話很低沉,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甚至皇霸天的出現(xiàn),都沒有人注意到。
那個身外有書籍環(huán)繞的青年,看向鋒朝,當(dāng)皇霸天出現(xiàn)的那刻,他神情微動,竟然抬腳向前走來,到了近前,躬身道“前輩。”
“你竟然能發(fā)現(xiàn)我?”皇霸天確認(rèn)這青年在跟自己說話以后,詫異的問道。
“命運(yùn)的安排,總能讓晚輩碰見。”青年抬起身子,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沖著鋒朝問候道“鋒朝兄、冬兄,還有唐果和稻子姑娘,我叫磨柯,你們好。”他竟然準(zhǔn)確無誤的說出了四人的名字,幾人驚訝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磨柯見幾人不說話,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命運(yùn)的抉擇,不知道鋒朝兄準(zhǔn)備好沒有?”
鋒朝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魂武器,又不受控制的跑出來,懸掛在肩頭,滴溜溜的轉(zhuǎn)悠著,問道“你想干什么?”
“鋒朝,你的第一個引路人來了。”磨柯笑笑,轉(zhuǎn)身走回之前的位置,盤腿坐下修煉,任憑鋒朝怎么叫喚,也不見他再睜開眼。
話剛說完,一道身影自遠(yuǎn)處閃來,騰挪間,就到了近前,這是個稍顯瘦弱,但看起來很文靜的青年,他走到鋒朝的面前,微微躬身,說道“先生,你好。”
鋒朝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冷淡的問道“有事?”
那人臉上保持著微笑,伸手點(diǎn)指鋒朝肩頭的燈籠,問道“你的燈籠,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你叫什么?”
“曲諾。”
青年說完,繼續(xù)平伸手,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直視鋒朝的眼睛。
“好。”鋒朝抬手將自己的靈器遞給曲諾,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容易就相信了,就很平常的拿出來給他,好像朋友間好東西的分享。
“你能…你能跟我回去,救救我父親嗎?”曲諾端詳手中燈籠,半響后,在幾人詫異的目光中單膝跪下,雙手平舉著手中的燈籠,誠摯的說道。
“額?”
幾人都懵了,也不知道這人什么情況,稻子更是脫口喊出一句瘋了吧你這家伙?
“你介意講講嗎?”鋒朝倒是很快冷靜下來,將跪下的曲諾扶起,淡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