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鋒朝將高月甩飛出去,砸在劉橋身上,兩人痛呼一聲,各自到底呻吟。
他看了眼狼藉的四周,看見來不及躲避,被風沙刮傷,遍體染血的年輕人,還有那個近乎絕望的老爺子。
“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們,高家和劉家不會放過你們,我爺爺會殺了你的。”劉橋咆哮,掙扎著起身,手在懷中摸索,依舊不肯屈服,似乎還想要繼續(xù)。
“小小高家,我唐家還真不怕,鋒朝,給我教訓這渣渣,剩下的事情,本小姐幫你擺平了。”唐果在后面吶喊,也跟著蹲下來,用散落在地面的毛巾,幫那個小哥擦拭身上的血液。
“丹藥什么的,藥谷倒是多得是,我看高家這幾年確實有些得意過頭了呢!”藥師在旁邊插嘴,手里拿著一瓶藥遞給藥芽兒,示意他給受傷的一老一少擦上。
“好、好,唐家、藥谷,我記住你們了,只要這次本少爺不死,你們兩個小賤人一定會被我玩到死,嘿嘿哈哈…”劉橋依舊不怵,在哪里大喊大叫,試圖用自家的背景來威脅眾人。
而此時,外面響起警笛聲,唐果起身,示意幾人,說是校方專用的救援隊到了,應(yīng)該是唐叔叔安排,她出去看一下。說罷,便起身走了出去。
除了偶而的電線短路聲,基本在沒有多余的聲音,整個超市,那些還未來得及逃出去的學生,還有工作人員都倒下了,密密麻麻的一行人倒在出口處。
藥師不愧是藥谷之后,盛名之下,果然沒有庸才,甩出來的藥厲害得緊,唐果要不是有藥芽兒提前給她服用的解藥,現(xiàn)在估計也是其中的一員了。
好在,唐悅是天裔的首席教授和特約的專家,學期開學的一兩個月都在學院里,接到唐果的電話,他第一時間,便做出反應(yīng),利用校董的權(quán)勢,調(diào)動救援隊,并且利用自己的位置,編個理由糊弄了這邊的事情。
“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倒是挺心狠手辣。”鋒朝渡步上前,一抹流光從他指縫閃過,劉橋就像一坨爛泥,緩緩跌落地面。
他看都不看高月,轉(zhuǎn)身走向老爺子,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塞進他嘴里,反手連點幾處大穴,一抹微弱的元力涌進老爺子的身體,幫助他化開藥力,最后輕輕捏了他的頸部,人直接暈了過去。
救了一老一少,他走到服裝區(qū)換了套衣服,回到原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人,道“你的話……就算了,看你那樣,不死也廢了。”
地上的高月,滿身血污,腥味中還帶著濃郁的屎尿味道,讓人皺眉。
他癱倒在地,已經(jīng)沒有起來的可能,雙眼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遭遇里醒過來。
稍一會,唐果帶著幾個醫(yī)療人員走進來,用擔架帶著一老一少去了醫(yī)療所。
幾人松口氣,藥芽兒看看狼藉的四周,道“我們走吧!”
點點頭,便出了超市。
幾人倒是沒去教室,繞著學校的人工湖散步,藥師這時才找到機會介紹自己。
不過話剛說完,鋒朝立即就尖叫了,帶著一種松一口氣,恍然大悟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吼道“什么,你這傻大個是藥芽兒的哥哥?真的假的?”
“傻大哥?”藥師嘴角抽抽,他出道至今,已經(jīng)因為魁梧的身材,被無數(shù)次誤會,說什么他外強中干,練著一身礙事的肌肉,其實連個娘們都打不過。
當然,這種事情,最后他也是用拳頭給那些人解釋清楚了。
藥芽兒說道“鋒朝,之前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是修煉者,而且還真么厲害呢!”
“一般般吧!”鋒朝很謙虛的回道,心中自語,劉媽說,面對漂亮的女孩,要懂得貶低自己,別老是吹牛,這樣人家妹子不喜歡。
藥師見鋒朝絲毫不避諱這種問題,連忙跟著問道“正面硬悍三階咒符,只是擦破了點皮,怎么變態(tài)的事情我都見識到了,你到底是什么境界的修煉者??!”
“不是我吹,在這個學校,除了門口那位大叔,其他都是渣渣。”鋒朝又謙虛的回道,這句話,他是在心底斟酌了超過三十秒,修修改改后,才說出來的,心道他們應(yīng)該能聽出我的意思吧?
“這還不吹,你要是吹起來,是不是天下無敵了?”鋒朝這話一出來,唐果立即就不爽了,吐槽道“門口那位大叔很厲害嗎?難道他是傳說中的掃地僧?”
“不是,他是我的老哥們,平常給我做午飯的,手藝非常棒,我很尊重他。”
這句話鋒朝沒有多做考慮,很順暢的說出來了,不過立即就得來一片白眼。
“要不,我們切磋一下吧?”藥師本就是個武癡,在看到鋒朝剛才的樣子后,手癢心癢,簡直忍受不了。
“碰。”
鋒朝直接就滿足他的心愿,輕輕揮掌,直接將他給拍進人工湖里,水花四濺,濁黃色的水向四周翻滾。
這下,驚訝的到變成了他“喂,你哥怎么這么弱?”
藥芽兒直接捂臉,她都不知道說什么了,自己的老哥,在這片區(qū)域,號稱年青一代十強人物,面對老一輩的修士,更是能夠與其周旋而不落敗,其實力可見一斑。
沒想到,今天在這個學校里,竟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人拍下湖不說,還被人家驚疑,問怎么這么弱,這就很尷尬了。
看著從水底浮上來,臉面仰空,一副‘好爽’樣子的藥師,藥芽兒臉色微紅,搖搖頭,嘆息道“我們走吧!”
于是幾人直接舍棄湖水里的藥師,轉(zhuǎn)身出了校門,鋒朝搶了唐果的鑰匙,將藥芽兒送回家中,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唐悅正在客廳會客,一男一女,女的稍顯年齡,大概五十來歲左右,保養(yǎng)的不錯,膚色依然粉嫩紅潤。
兩人見唐果踏入門內(nèi),女的立即起身,沖唐果喊了句“果果,你終于回來了??!”
男的緊隨其后,一臉興奮的喊道“果果,好久不見。”
唐果見到兩人,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冷冷說道“我和你很熟嗎?果果是你叫的么?”
話一說出來,那男的臉上的表情立即凝固,顯得無比的尷尬,伸出來要拉住唐果的手,也懸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那個女的的見唐果呵斥男孩,臉色有些微變,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笑意盈盈的打圓場道“果果,阿海他也是許久不見你,心中多了想念,失了態(tài)而已,你別見怪??!”
“堂叔,記得我有說過‘渡紅塵’期間,本家人不許來我住的地方嗎?”唐果依舊無視那個女人,轉(zhuǎn)頭盯著在后方不起身的唐悅說道。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一點風都沒收到,我也是回來才知道徐藝來了。”唐悅是智府的首腦,而且主要他也是嫡系,知道這女人可能是唐果未來的后媽,也懂得一點其中的瑣事,他很機智的沒有去摻和,一句話糊弄后,立即招呼一副看戲樣子的鋒朝“小哥,會煮飯么?今天阿姨回家了,晚飯咱得自己搞定?。韼桶咽职桑?rdquo;
“行,死女人我看你一天,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今天咱得自力更生,趕緊自己動手,別一會搶我的吃。”鋒朝很不識相的將唐果拉走,徑直繞過客廳中央的兩人,走進廚房。
唐果還咋氣頭上,鋒朝拉她的手,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但那個叫‘阿海’的小哥,倒是忍不住了,立即上前,抓住鋒朝的手,猛力一掰,試圖將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