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沒?老板?”
林幕正害羞呢,這時樓下傳來一道聲音。
兩人急忙分開,少女有些臉紅,僵硬的身體緩和了下來。
李天機撓了撓頭,說道:“客人來了,你在這里照顧劉嬸,我下去看看。”
說完不等林幕回答就通通通地下樓去了。
下樓之后他看到一個留著板寸頭的青年與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店里。
中年男人穿著合體西裝,濃眉正臉,一臉大氣與威嚴,只是李天機能看出來他精神有些萎靡。
看到李天機下樓之后中年男人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小兄弟,老板在不在?”
李天機微笑道:“劉嬸在睡覺,今天不能營業(yè)了,抱歉。”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有些失望,一旁的板寸青年見狀走出來面色囂張地說道:“睡覺就把她叫起來,我們書記今天過來吃你家的餃子是給你們面子!”
書記?
李天機微愣,接著他好笑地對著青年說道:“就這個態(tài)度?”
青年冷笑道:“這個態(tài)度怎么了?不服?信不信老子把你這個店拆了?”
中年男人臉色陰沉下來,不喜地喝道:“小吳,住嘴!”
然后臉色一變,又溫和地對李天機道:“小兄弟,對不住,我為他道歉。”
李天機擺擺手說道:“沒事。”
板寸青年在一邊低下頭陰沉著臉。
中年男人有些感慨地說道:“這個餃子店,十年前我和我妻子來吃過一次,我印象十分深刻。”
“由于工作繁忙,我不能經(jīng)常陪她,我們兩人外出最多的就是出席各種宴會,但是她并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
“唯一一次兩人出來安靜地吃飯,就是在這家餃子店,她多年前因病去世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我命不久矣,今天突然想起這家餃子店,便迫不及待地過來。”
“小兄弟,你能幫我把老板娘喊出來嗎?”
人將死之時,便會開始懷念起舊人,變得對于名利再無半點熱衷。
青年在一邊趕緊安慰道:“書記會康復(fù)起來的。”
李天機聽了男人一番話,仔細地看看他,然后笑著說道:“我不能喊劉嬸起來。”
男人臉上失望至極,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接著他聽到那個少年輕輕的聲音傳來:
“但是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聽到李天機的話,中年男人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他身旁的青年卻搶先開口了,語氣十分輕蔑,他冷笑道:“小子,再敢胡亂說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李天機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只是十分自信地看著中年人。
他說出可以治病,是因為能看得出這個中年人氣質(zhì)威嚴,面目之間無不透露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再加上板寸青年喊他‘書記’,因此他斷定這個中年人身份不凡。
劉嬸母女在回水市沒有任何背景,難以預(yù)料如果下次他不在的時候再發(fā)生流氓搗亂的事情,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所以李天機有意與中年人結(jié)交。
中年人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對著身邊的板寸青年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然后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小哥,鄙人陳默,現(xiàn)任回水市的市委書記,你剛才說可以治好我的病,難道你知道我患了什么病癥嗎?”
李天機聽到他自稱是市委書記,倒也不感到意外,從青年的稱呼與氣質(zhì)來看也符合。
倒數(shù)生命的時候,猶如溺水之人,總會不放棄任何能夠活著的一絲希望。
李天機捋了捋頭發(fā),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病,但是我知道你這里有挺嚴重的問題。”
說完李天機指了指陳書記的肺部。
陳書記和板寸青年臉色頓時一變,十分震驚。
世界上居然還有用眼睛就能看出得了什么病的人?
而且還是一個如此青澀的少年人?
莫非真有本事可以治好他的肺癌?
陳書記喘了兩口粗氣,心臟砰砰跳,就李天機這一手已經(jīng)讓他信了七八分。
他強壓著不讓聲音過分顫抖,問道:“小,小兄弟怎么稱呼?我患了肺癌,你真可以治好這種病嗎?”
李天機笑瞇瞇道:“我叫李天機,可不可以治好,那要看你相不相信我了。”
陳書記緩過心神,小心地問道:“我當然相信李兄弟,那怎么個治法?”
“針灸。”李天機含笑說道,其實他哪里懂什么針灸,靠的就是體內(nèi)的元氣罷了,元氣乃是原始能量,足以賦予一個普通人強大的生機。
陳書記也知道中醫(yī)的博大精深,當即便誠懇地說道:“李兄弟,那請到我家里去吧?”
李天機擺手說道:“不用,就在這里。”
在這里?
治病這么隨便的嗎?
陳書記一愣,不過還是趕緊點頭說道:“好,好。”
李天機把店門關(guān)上,留下一道小門,免得再有客人進來吃飯,說道:“那我上樓拿銀針。”
說完便徑直上樓去了。
“陳書記,你真相信這小子?”
“小吳,高人在民間吶,讓他試試又何妨?”
“看起來實在不像!”
樓下兩人的竊竊私語李天機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不多作理會,只是走到劉嬸的房間,敲了敲房門。
林幕正在照顧劉嬸,聽到敲門聲趕緊拉開門,見李天機站在門外,疑惑道:“怎么了?”
李天機伸出手,輕輕放在她的秀發(fā)上,笑道:“這個,送給我。”
林幕頭一縮,俏臉微紅,支支吾吾道:“什,什么?”
仔細一看,李天機已經(jīng)拿走了她別在頭發(fā)上的銀色發(fā)簪。
李天機咧嘴,說道:“就這個,謝謝啊。”說完轉(zhuǎn)身下樓了。
林幕一陣莫名其妙,嘀咕道:“搞什么鬼...”
李天機扳掉發(fā)簪花俏的頭,看起來倒像是銀針了,只是有點短。
陳書記見李天機拿著銀針下來了,立即迎上前有些緊張地問道:“李先生,現(xiàn)在該怎么做?”
李天機拿銀針只不過是做偽裝罷了,見陳書記這么問,淡笑道:“坐在椅子上就行。”
陳書記趕緊坐到椅子上,不自然地動動肩膀,心情有些無法抑制的激動。
這小子能一眼看出他是什么病,說不定真有兩下子??!
他越想心情越激動。
“放輕松。”
李天機淡然道,然后右手雙指捏起銀針,左手按住陳書記的肺部。
陳書記見李天機要開始了,趕緊挺直腰背,一動不動。
這時,李天機右手的銀針一動,手速如同幻影,快得讓一旁圍觀的板寸青年眼花繚亂。
只是雖然右手在動,李天機按在陳書記肺部上的左手卻隱隱有微光閃爍,不過青年這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天機快得夸張的右手上,倒也沒有注意到。
陳書記的頭上漸漸滲出點點汗水,身體有些熱,感覺從肺部處傳來一股莫名的暖流。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覺得自己精神越來越好,臉色漸漸變得容光煥發(fā)起來。
渾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
一分鐘后。
李天機手猛的一停,收起銀針,呼了一口氣,俊臉含笑:“好了。”
陳書記感覺很舒適,但下意識地不敢相信,有些結(jié)巴地問道:“這,這就好了?”
李天機不答,只是微笑看著他。
陳書記一驚,馬上反應(yīng)過來,生怕李天機覺得自己不信任他,趕緊說道:“哦!我覺得自己好多了,原來那種虛弱也完全沒有了!”
“呵呵,書記要是覺得不放心,可以去醫(yī)院查一下。”李天機笑呵呵道。
陳書記站起身,這時真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回到年輕時一般,渾身的勁都使不完,他緊緊握住李天機的雙手,鞠了一躬說道:“先生妙手回春,救陳某一命,感激不盡。”
接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李天機,沉聲說道:“先生,這里面有三百萬,只能聊表陳某的一點心意,今后有什么事,陳某將為先生盡力到底。”
李天機擺手道:“書記客氣。”
陳書記心急著去醫(yī)院做檢查,馬上拿出手機與李天機交換了手機號碼之后,說道:“先生,那我便不打擾了。”
“好,我送你。”李天機點頭,不多做挽留。
“不敢勞煩,先生留步。”陳書記馬上說道,表面上給了李天機十足的尊敬。
李天機只好作罷,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頭自信十足。
......
夜幕降臨。
一輛黑色轎車行駛在公路上。
“書記,您病真好了?這小子有這么厲害?”吳庚有些不信地問道。
“不知道,待會到了醫(yī)院不就知道了。”陳書記淡淡說道。
吳庚睜大眼睛,怪異地問道:“您不知道,還送他三百萬?”
陳書記輕笑道:“小吳啊,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很舒服,就算病沒好,憑他這一手,也值這三百萬了。”
吳庚撇了撇嘴,心里可不信那小子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在一分鐘里僅憑一根銀針就把肺癌治好。
不過還是附和著陳書記的話,說道:“那也是,書記,王爺也很希望您的病能夠好起來,這幾月來,王爺因為您可是愁得很啊。”
陳書記開懷大笑。
十分鐘后。
“書記,醫(yī)院到了。”
吳庚把車停好,然后隨陳書記走進醫(yī)院,陳書記直接做了個全身檢查。
兩人坐在椅子上等報告出來。
陳書記這時心里有些緊張,抖著腿。
數(shù)著時間生活的日子太恐怖了!要是這病真好了,改天肯定得好好請李天機吃頓飯!
陳書記心亂如麻。
“書記,報告出來了。”
一個醫(yī)生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拿著張白紙出來,拉下口罩對陳書記說道。
“怎么樣?!”陳書記和青年馬上站起來,急聲問道。
“您自己看吧。”醫(yī)生遞給他。
陳書記立馬接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很快,他臉色變得狂喜,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
身居高位多年,唯獨今天的心情最為起伏。
毫不夸張地說,這就是起死回生之術(shù)啊!
不僅連肺部的致命病癥消失了,連其他的一些小毛病居然也沒了!
沒想到,那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有如此驚天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