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聽到這話,頓時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吳青峰沒有被掃地出門,只是從底層做起,這個懲罰對他而言真的算很輕了??磥?,就像外界說的那樣,吳建國十分疼愛吳青峰。
王洋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爸……我一定會努力改過自新的。”
這次換吳建國和邱瓷驚訝了,誰也沒想到,囂張跋扈,脾氣暴躁的吳青峰,竟然會如此平靜的接受這個懲罰。先不說別的,吳青峰此人素來好面子,要是真的被貶到分公司,從基層干起,他肯定會覺得顏面掃地,換做以前,他肯定打死不肯去的,可今天這是怎么了?
吳建國看著一臉平靜的王洋,心說壞了,難道自己罰的太狠了,兒子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
想到這里,吳建國有些心軟,試探著說道:“別以為我是開玩笑,我可要將你的信用卡銀行卡全都停掉的。”
王洋富日子沒過過,窮日子可是從出生就開始過的,所以他覺得這沒什么,就點頭說道:“應該的,爸,您放心,我一定會痛改前非,嚴于律己的,那我去收拾東西了。”
說完,不等吳建國說話,他就轉(zhuǎn)身走了,誰知道一轉(zhuǎn)身,就看到邱瓷站在門口,他有些驚訝,尋思這女人怎么還喜歡聽墻根?。?/p>
邱瓷挑了挑眉,說道:“我包忘記拿了。”
王洋點了點頭,沖她笑了笑,然后就上樓了。
邱瓷有些意外的看著離開的王洋,這一刻,她是真有些搞不懂了,這個家伙什么時候轉(zhuǎn)性子了?要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氣,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作天作地,把吳家大宅給作的雞犬不寧了,可他竟然這么平靜的接受了吳建國的決定,這太奇怪了。
不知道邱瓷的想法,王洋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二樓,然后他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吳青峰的房間在哪里。
王洋急中生智,攔住一個女保姆,說道:“那個,隨我去我房間,幫我整理一下衣服,只要收拾幾件簡單的衣物就行了,一切從簡。”
那個女保姆有些驚慌的點了點頭,隨即一臉興奮的跟在王洋后面走著,王洋尋思自己真是太聰明了,他爬到三樓,還想往上走的時候,女保姆有些奇怪的問:“少爺,您要去哪?您的房間在三樓啊。”
王洋干咳一聲,說:“哦,我要上天臺吹吹風,你先去。”
女保姆頓時一臉失望,點了點頭說好,然后就走了,王洋躲在樓梯口那,瞄著她,尋思這丫頭怎么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啊?他的目光,漸漸從保姆的后腦勺轉(zhuǎn)移到了她那兩條筆直纖細的腿上,他摸著下巴想到,這吳家就是不一樣,單單是一個小保姆的身材就好到爆,可惜啊,自己很快就要去錦城了。
也許對其他人而言,吳青峰去錦城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因為那意味著他在吳家失勢,但對王洋而言,這是一個證明他的好機會,也能避免和吳青峰熟悉的人接觸,露出馬腳來。而等他回來以后,即便大家都發(fā)現(xiàn)他變了,也會以為他是在外面歷練的結(jié)果,不會多想。
王洋眼見著女保姆進了一間房間,知道那就是吳青峰的房間,于是在外面溜達一圈,這才不緊不慢的走進房間。
到了房間,小保姆已經(jīng)整理好了箱子,見他進來,小保姆說道:“大少爺,您的衣服太多了,我就按照您的意思挑了幾身換洗的衣物,還有鞋子手表那些,我都給您裝好了。”
“謝謝。”王洋說著,眼睛在房間里掃了一圈。
因為剛才已經(jīng)徹底見識到了吳家的富麗堂皇,所以此刻再看到這奢華的大房間,王洋也沒有特別驚訝,他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動了動脖子,自言自語道:“這么舒服的床,可惜我睡不到咯。”
小保姆這時來到王洋身邊,嫵媚的笑著說:“大少爺,我給您按按腿吧。”
說著,不等王洋說話,她就開始給他按摩,原本王洋想拒絕的,無奈這小丫頭的手法太厲害了,他感覺特別舒服,就沒有阻止。
只見那雙盈盈小手順著王洋的小腿一路揉捏到大腿,然后朝著他那里慢慢移過去,王洋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漸漸產(chǎn)生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小保姆竟然將手放在了他的拉鏈上。
王洋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他剛要阻止,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就在這時,小保姆把他的拉鏈拉開了,然后在他的震驚下,“撕拉”將自己衣領處給扯碎了,然后開始一邊拆頭發(fā)一邊坐在地上哭。
門被人從外面擰開,吳建國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王洋趕緊從床上起來,剛要解釋,那小保姆就跪在那里,委屈地說:“老爺,您一定要給我做主?。〈笊贍斪屛医o他整理行李箱,結(jié)果剛才突然對我動手動腳的……”
王洋沒好氣的說道:“胡說,明明是你自己要過來給我揉腿的!”
小保姆一臉悲憤的說:“大少爺,您怎么能這么侮辱我呢,整個吳家誰不知道您的脾氣,所有人躲著您都來不及,又怎么會主動靠近您?這一點,就算我不說,老爺也知道。”
吳建國原本還有點后悔,想讓吳青峰留下來,誰知道進門就看到這一幕,怒不可遏的走上前,抬手就給了王洋一巴掌,吼道:“畜生!你前面剛?cè)浅瞿欠N事,后面就跑來欺負人家小保姆,我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王洋有些無奈的看著吳建國,來氣了,說:“爸,你到底有多瞧不起我?。课揖退阏娴幕ㄐ?,也不可能什么歪瓜裂棗都往嘴巴里送吧?我吳青峰可是有品位的人,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希望你別侮辱我的品位。”
王洋說完,看了那小保姆一眼,小保姆立刻心虛的低下頭,王洋冷哼一聲,意有所指的說:“是我大意了,看樣子這個家有人并不希望我在,我都被爸趕走了,有人還是覺得不夠。”
頓了頓,他嘆了口氣,看著吳建國,故作失望的說:“沒有媽疼的孩子就是不行。”
吳建國的臉黑了黑,皺眉問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王洋淡淡道:“沒什么,爸愿意相信我,就信我一次,我會證明給您看,我這次是真的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如果您要是不相信我,這個事情您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他說完就拎著行李箱離開了,臨走前,他看到吳建國的臉色很難看,但終究沒有再說出什么要懲治他的話。
王洋走出房間,不由松了口氣,他其實一直都很緊張,生怕吳建國會信了那個小保姆的話,這樣的話,本來就對他感到不滿的吳建國,指不定會一怒之下真的和他斷絕關系,所以他才故意那么說的,他就是想賭一把,看看吳建國會不會因為他的話起惻隱之心,幸好,他賭贏了,吳建國沒有再追究這件事。
不僅如此,今天的事兒必定會在吳建國的心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王洋一邊走著一邊想到,只不過,這小保姆到底是受誰指使,陷害自己的呢?難道是那個后媽白露?想來,也就只有白露會有這種歹毒的心思了,那個小保姆很可能一直都是白露的人,所以在他回房間之前,白露給小保姆說了計劃,所以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他一邊想著一邊來到一樓,此時白露正哼著小曲修剪一盆花,看到王洋下來,她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溫婉的笑了笑,說:“都收拾好了嗎?”
王洋點了點頭,白露哦了一聲,看向樓梯,故作狐疑的問道:“你爸呢?”
王洋咧嘴一笑,看白露的樣子就知道,她一直都在等一場好戲,只可惜,她不會想到這場好戲只被王洋三言兩語就化解了。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陰沉沉的臉在月光下看起來有些可怖,白露被那雙眼睛盯著,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種不敢直視他的感覺。
王洋淡淡道:“我爸在樓上呢,不過我勸你快點上去看看,小保姆的身材特別好,膚白貌美大長腿,我還真怕我爸把持不住……”
他說完,就在白露憤怒的目光和鐵青的臉色中拎著行李箱離開了。
此時,管家早已經(jīng)等在那里,說:“大少爺,到了錦城那邊,您一定好好照顧自己……”
頓了頓,他突然很小聲的說:“提防身邊每一個人,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王洋有些意外的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沖他點了點頭,他的心里劃過一絲溫暖,雖然老管家關心的是吳青峰,但是,這份溫暖被他接收到了。
上車以后,他想,看樣子吳青峰過得遠沒有外界知道的那么瀟灑,他的身邊充斥著明爭暗斗,只是生活如飲水,冷暖自知罷了,別人看到的,終究只是表面。
很快到了機場,因為吳青峰也算個網(wǎng)紅,所以王洋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拎著箱子前去辦理手續(xù),他的幾個保鏢則遠遠地跟著他。
王洋正排著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鍵,就聽到一個人著急的喊道:“峰哥,出事了。”
“怎么了?”王洋問道。
那人說:“王洋……王洋的尸體不見了。”
王洋心里一緊,什么?他的尸體不見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吳青峰還活著?
“查清楚了嗎?是被人領走了,還是不見了?”王洋有些擔心的問道。
對方郁悶的說:“不知道,監(jiān)控好巧不巧的壞掉了,峰哥,現(xiàn)在怎么辦???”
王洋沉聲說道:“給我找,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那找出來以后呢?”
王洋剛要說解決了他,轉(zhuǎn)念一想,萬一這家伙真的還活著,那么,兩人是不是靈魂互換以后,命也是相連的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如果讓人解決了這家伙,恐怕自己也活不成了,所以他說道:“找出來以后,把他帶來見我。”
“知道了。”
掛了電話,王洋有些心緒不寧,他真怕吳青峰醒了以后會立刻去吳家揭穿他的身份,只是靈魂互換這種事,說出去別人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