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塵的臉色喜出望外,又忽然說道:“我糊涂了,夏師剛才的問題我還沒說。”
“其實顧三春所用的玉符并不稀奇,術(shù)法界之人一般都有自己的器物,我家里也有一塊,也有一些道教出售這樣的玉種,夏師需要我立刻去為你籌辦。”
夏舒點點頭,“我需要十塊這樣的玉種,購買這些玉種的金錢,讓魏屈山出吧。”
十塊,空塵雖然驚訝,但也沒多問,眼前的夏師乃是非凡之人,所做之事,也不是他能理解的。
點頭道:“好,弟子立刻去辦。”
兩人又聊了幾句,空塵便欣喜的走出飯店,心里格外歡喜,與夏舒一番暢談,整個人都仿佛年輕了幾十歲。
夏舒需求這樣的玉符,也是為了增強自身實力做打算。
周圍的靈氣,不足以支撐他修行,只能用玉符采補天地靈氣,他要用這十塊玉符,嘗試一種半仙境才能使用的陣法,五行聚靈陣。
十塊玉符雖然每天凝聚不多,但是日積月累,這就是海量。
這樣的陣法,處于武道境的他,原本不可以完成,但是有了華夏器物凝能的手段,則完全彌補了他不能凝聚自然道能的缺陷。
尚在思考著,卻見趙可卿提著一只雞,笑呵呵的推門而入。
“不錯,收拾得挺干凈的嘛。”趙可卿滿意的笑著,但看見夏舒腳下那幾塊碎裂的地板磚,臉色瞬間一沉。
“你干的?”
夏舒訕笑了一下,剛才一時氣急,忘了這是誰的地方了,揉著額頭道:“純屬意外。”
趙可卿氣哼哼的把手里的雞扔給他,“就會給我找麻煩,廚房做飯去。”
看著趙可卿扭擺的身子,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說可卿姐,你的武功到底是從哪兒學(xué)的。”
趙可卿回了他一個白眼,“你管得著嗎。”
三日后,魏屈山的娛樂城被查封,不過他本人沒有被抓,但偌大的基業(yè)沒了,卻成立了一家希望小學(xué)基金會。
莊公的二兒子,因為涉嫌違規(guī),也被停職。
至于魏丁,則如夏舒所言,被收押進了局子,判了五年刑。
不久后,空塵道長送來了十塊玉符,夏舒順便又指點了他,空塵受益頗多,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能夠凝聚周圍能量,正式成為一名術(shù)法道師了。
這日黎明初升,萬籟俱靜。
卻見江城一少年,從明月湖底破水而出,手里拿捏這一塊溫潤如碧霞的玉符,甚是奇怪。
“就差你了。”夏舒滿意的笑了笑。
將它放進一個黑色包中,里面還有九塊同樣大小的玉符,閃爍著各色光彩。
兩枚玉符為一對,夏舒這幾日從金木水火土中,各自提取靈氣匯入玉符,五行之氣算是完成了。
匆忙回到家中,時辰尚早,趙可卿和曹怡還沒起。
夏舒將玉符按照五行方位擺好,十枚玉符分成兩層,人站立在中央,口中念動法訣,手指在虛空中結(jié)印。
“陣起。”
剎那間,五枚玉符散發(fā)出神圣的光暈,繞著夏舒盤旋向上,但只一瞬間,夏舒就感到體內(nèi)的靈力被抽的干干凈凈。
半仙境的陣法,需求太過龐大,這僅僅只能算是迷你版的聚靈陣,卻一瞬間就抽空夏舒的身體。
夏舒的全部靈力,也只能勉強催動它。
“再起,去。”
第二層的五枚玉符,也如第一層飛旋而出,卻是逆向旋轉(zhuǎn),停在窗戶外面。
兩層聚靈陣,一反一正交織成為整體,形成溝通天地五行的管道。
剎那間窗戶一股浩然磅礴之氣,源源不斷而來,夏舒在一瞬間,重新添補了抽空的身體。
“成了。”
夏舒輕輕出了一口氣,效果比預(yù)期得好,以后每日都有適量的靈氣涌來,閑時修行功法,必能有所裨益。
打坐修行了一個時辰,趙可卿喚他去樓下吃早餐的電話準(zhǔn)時響起。
萬年不變,依舊是那句:“小王八蛋,沒死就滾下來吃飯。”
夏舒皺皺眉頭,應(yīng)了一聲便走去了樓下。
曹怡今日花了精致的臉妝,發(fā)型拉得很直,穿著一身黑色的蕾絲連衣裙,略帶暗黑風(fēng)格,將御姐成熟神秘的一面,彰顯的淋漓盡致。
夏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她完全不輸給屏幕上的大明星。
“臭小子,色瞇瞇的看啥呢?”趙可卿瞪了他一眼。
夏舒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曹怡變化太大,這不是好奇一下嗎。”說完又借機問道:“曹怡,你今天是要出席什么社交活動嗎?”
曹怡咬著筷子,一副不屑的樣子,“你不知道今天公司有產(chǎn)品發(fā)布會嗎?新產(chǎn)品還是你親自設(shè)計的,真不知道你一天都在干嘛。”
“不務(wù)正業(yè)。”趙可卿跟了一句。
夏舒這幾天一直忙著五行陣的事,仔細算算都有好幾天沒去公司了,有些慚愧道:“我的錯,今天一定去公司。”
“我吃飽了。”曹怡放下筷子,提著一個小包包,就朝外面走去。
夏舒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曹怡每次在有旁人的時候,對他從來都是冷冰冰的樣子。
不過二人獨處時,她顯露出的是一副和善的一面,比如上次一起在明月湖走時的微笑。
便向趙可卿問道:“可卿姐,曹怡我怎么感覺怪怪的。”
趙可卿放下碗筷,板著一張臉,“管這么多干嘛,吃你的飯,上你的班。”
夏舒無語,無緣無故又挨了冷臉色,便開著玩笑說道:“好吧,其實我發(fā)現(xiàn),這里最怪異的女人,不應(yīng)該是曹怡,是某個兇女人才對。”
“哎,我的包子,我才吃一個呢,可卿姐別拿走,你美麗不可方物,你秀外慧中,你貌若天仙……”
最終,夏舒還是餓著肚子出了門。
走了兩步,卻看見路口一道異常靚麗的身影,曹怡站在那兒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好似在等誰,吸引周圍不少人的眼球。
夏舒慢慢走了過去,還沒主動說話打招呼,卻聽見曹怡說道:“吃飯怎么這么慢,男人都這么矯情嗎?”
“額,你在等我?”夏舒問道。
“沒有,只不過突然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曹怡頭一甩,臉色有些微紅,語氣冷冷的。
“那你問吧。”
“我昨天看新聞了,魏家倒了,聲名赫赫的凱宏娛樂城也被查封了,你知道嗎?”
夏舒雙手插在兜里,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我知道,我聽說這魏家倒了,是因為惹了江城莊公的人。”
他可不愿意提及莊公是因為他,才收拾了魏家,人怕出名豬怕壯,揚名立萬的事不見得是好事。
曹怡點點頭,古怪的看了一眼夏舒,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
“你研發(fā)的新產(chǎn)品,收到不少用戶的好評,我記得有一位女客戶,多次在我們官網(wǎng)留言,昵稱叫做‘醉生夢死’,還說今天會特地參加我們的發(fā)布會,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是嗎,這都是研發(fā)部的功勞。”夏舒謙虛的笑了笑。
兩人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夏舒覺得很反常,平時曹怡基本不怎么和他說話。
“曹怡,你今天怎么忽然對我有這么多話說,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不是什么變態(tài)了嗎?”
曹怡身子一征,手緊緊握了一下包包,臉色的剛剛浮起的溫柔之色,瞬間又變成清冷的模樣。
“呵呵,別自戀,你想太多了,本姑娘就是無聊,隨便找個人說說罷了,我粉絲多著呢,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和我搭訕,不就是和你聊了一會兒,你得意啥。”
曹怡振振有詞的說著。
夏舒大汗,我什么時候得意了,我什么時候自戀了,你反應(yīng)也太強烈了吧。
曹怡蹭蹭的快走了幾步,一副想要甩開夏舒的樣子,一般這時候,男方都會追上去,表現(xiàn)出紳士的一面。
不過夏舒卻依舊是一副閑庭踱步的樣子,并沒有追趕之意,心里尋思著若追上去,這女人搞不好又會說,你除了是變態(tài)之外,還是跟屁蟲之類了。
此時一個騎自行車的胖子,看見這一幕,不斷對夏舒搖頭。
嘴里還點評著,“這傻逼,惹了這么漂亮的女神,還不趕緊追上去賠禮道歉,活該你是單身狗。”
曹怡走了兩步,沒見夏舒追來,面容更加怒了,氣得剁了兩腳,高跟鞋發(fā)出啪啪的聲音。
“你還在磨蹭啥呢,還不快點,上班都快要遲到了。”
“哦,馬上。”夏舒神色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
這一幕落在騎自行車的胖子眼中,驚得瞠目結(jié)舌,以致于沒看前面的路,一頭撞在路燈上了。
“我日哦,做人的差別怎么這么大。”
惹了美女不高興,最后反而是美女主動等人,胖子瞬間有種自殺的沖動。
……
夏舒今日和曹怡一起進了公司大樓,自然羨煞所有單身男士。
“這人誰啊,怎么和咱們的曹大女神一起來。”有人酸溜溜道。
“你不知道啊,他是咱們公司研發(fā)部最年輕的主管,叫什么夏舒,不服不行啊,才來一個月,就和女神并肩行走了。”
“世風(fēng)日下、道德淪喪、天地不仁?。?rdquo;一位曹怡鐵桿粉絲,中二般的哀嚎著。
樓上的一處董事長辦公室,孫國義端著一杯咖啡,面容凝重的看著夏舒穿過大廳,走進電梯內(nèi)。
秘書小麗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隨著孫國義一同看著夏舒的身影,“孫董,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也怪這魏家不爭氣,偏偏這時候得罪了莊公。”
孫國義那晚告知魏家,夏舒在KTV,本以為夏舒會被魏家人,打得幾年下不了床??蓻]想到第二日魏家就被封了,外界一直流傳是得罪了莊公。
自然認為夏舒走了狗屎運,才會相安無事。
孫國義感嘆了一聲,“運氣也是一種實力,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