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夏舒面上大喜,不但修成破曉之劍,就連武道境界,也提升了一點,如今已經(jīng)進入化形前期了。
只不過有喜也有憂。
明月湖的靈氣,已經(jīng)不足以讓夏舒繼續(xù)修行了,若要更進一步,恐怕得重新找地方。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我的武道修行,需要如此浩瀚的靈氣。”
若是能修成武道最后的聚元境,夏舒有自信,這一招破曉之劍,足以將湖水一分為二。
當然,現(xiàn)在也只能小小的幻想期待一下。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煉制火極丹,火極丹無論是對修行還是大日斬劍術(shù),都有極大的好處,只不過煉制它的條件,實在太苛刻。
夏舒簡單的收拾下,正欲朝公司走去,忽然趙海洲的電話又打來了。
“喂,趙老師找我有事嗎?”
“夏舒,你今天有空嗎,你還記得你上次在公司的鄭蓉女士吧。”
“我知道,難道這位鄭姐又來公司鬧事了嗎?”
“不是不是,他今天來是要請你過去,要好好感謝你,你若有空就去一趟,這鄭蓉來頭可不小,和她交朋友,應(yīng)該是有益無害的。”
夏舒想了想,當初鄭蓉離開公司的時候,特意給夏舒說過,會找一個時間好好感謝他。
回想鄭蓉那大嗓門,就覺得這位鄭姐也還挺有個性的。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
當?shù)弥娒娴牡胤?,是在江城的一家私人會所時,夏舒吃驚不小,私人會所都是上流社會富人的交際場所,一年的會費幾十萬多的上百萬。
而且聽對方的口氣,鄭蓉很可能是這家會所的主人,她背后的經(jīng)濟實力,讓人心生震撼。
到了見面的地點時,楚昭仁在門口早早的等候夏舒。
夏舒上前問候道:“楚老哥,原來你也到了。”
楚昭仁熱情的迎了上去,“夏老弟,我也是剛得知的消息,鄭蓉他竟然是江城莊公的女兒,她和我們玫琳公司有過節(jié),無論錯在不在我們,我都得親自向她道歉,所以不請自來了。”
“江城莊公?”
夏舒很納悶,現(xiàn)代社會還有人被稱作“公”。
“我們先進去吧,邊走邊說。”楚昭仁知道夏舒很疑惑,便慢慢向他解釋。
這江城莊公,指的是段洪莊,這段洪莊也是一位充滿傳奇的大人物,早年華夏混戰(zhàn)時,16歲的段洪莊,就獨立山頭,干起了殺人越貨,綠林草莽的勾當。
后來島國入侵華夏,他又自己組織了一支游擊部隊,成了救國救民的英雄。
最后華夏內(nèi)戰(zhàn),他又堅決維護共和主義,在四年內(nèi)戰(zhàn)中屢建奇功,對華夏一統(tǒng)做出了卓越貢獻。
如今的段洪莊雖步入九十的高齡,但手下帶出的門生,大多投身江城軍政兩界,在江城他威望甚高,因此也被人尊稱為莊公。
不過此人做事總還是透著一股江湖草莽的味道,獨斷專行,所以無論黑白兩道,對于他,都是恐懼大于敬仰。
“如此說來,這人當可以看作一位梟雄般的人物。”夏舒聽完點評道。
“哈哈,差不多吧,總之在江城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段家人。”
夏舒泰然的笑了笑,這樣的人影響力極大,只要行得正,倒也算是一方福氣了。
忽然又道:“鄭姐可不姓段,難道他是這莊公的私生女?”
鄭蓉看起來差不多近四十歲,若真是莊公的女兒,那真算是晚年得子了。
楚昭仁晃了一下腦,“自古英雄多風流,誰知道這位大人物的背后有多少女人,這些事我們就不去猜了。”
二人說說笑笑,進了這私人會所之中。
這會所名為十安會所,倒不是什么娛樂游玩的地方,而是一處健康養(yǎng)生的會所。
會所整體呈現(xiàn)古代園林式風格,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zhuǎn)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步入后院,山石環(huán)繞,古樹成蔭,涼爽愜意的氣息,撲面而來。
“夏舒來了,快快過來。”
一聲爽朗的女音,充滿著陽剛之氣,從遠處滾滾而來。
片刻后,一道麗影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邁著大步子朝夏舒走來。
“鄭姐。”夏舒輕輕的叫了一聲。
幾日不見,這鄭蓉的膚色又白了一分,初見時的臃腫身材,已經(jīng)完全消失,她穿著時尚清麗,完全不遜色二十歲少女的清純之美。
楚昭仁立馬上前賠罪道:“鄭總好,我是玫琳公司原董事長,楚昭仁,以前我們公司對你……”
“哎呀,行了行了,既然你是同夏小弟來的,就過來一起做吧。”鄭蓉不耐煩道。
鄭蓉的豁達,讓楚昭仁佩服之至,但見她對夏舒這般友好,如幾十年的姐弟情誼一般,又對夏舒更加的肅然起敬。
心里暗嘆:“夏老弟真是厲害,連這樣的女中豪杰,都對他這般客氣。”
后院中央有一處石桌,周圍擺放了幾張金絲楠木的太師椅,每一張椅子雕刻著山水風景,栩栩如生。
中央坐著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目光矍鑠,眉宇間隱隱有幾縷靈氣浮現(xiàn)。
“咦,此人難道也不是俗人嗎?”夏舒心中疑惑道。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城云鶴觀的空塵道長,也是我這會所的???,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聆聽道長的養(yǎng)生之道。”
鄭蓉介紹空塵道長時,目光自然而然的低下,可見在心中,她對空塵道長無比尊敬。
空塵頷首一笑,并未說話,而是繼續(xù)煮茶,手掌在茶壺周圍不斷輕撫,好似在試探周圍的火候。
“空塵道長煮茶的時候,從不說話,因為他說過煮茶的時候,只要有一點分心,煮出的茶水都是下品。”鄭蓉在一旁說道。
夏舒點點頭,空塵有這等心性,足見其不凡之處。
幾分鐘后,空塵袖袍一拂,茶壺下面的炭火頓時熄滅,甚至連青煙都不冒一下。
“啊,好厲害。”
一旁的楚昭仁頓時拍案叫絕,一袖拂過炭火全熄滅,這倒不難,令人驚嘆的是,連煙都沒有,這等變化,如何不讓他驚嘆。
空塵見楚昭仁如此反應(yīng),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成就之感,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不過看到夏舒面無變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他在放好的四個茶杯中,緩緩倒入茶水,茶香四溢。
“諸位,請品嘗一下。”空塵示意大家喝茶,暗自觀察夏舒的動作。
夏舒也不客氣,手端起一杯茶水,小品了半口。
“此茶甚好,入口沁香,通達內(nèi)府又覺得格外順暢,似有蕩氣回腸之感。”
夏舒還未說話,卻見楚昭仁微瞇著眼,一臉陶醉的說道。
空塵聞言,滿意的笑了笑。
夏舒并不懂茶道,只是覺得這茶水略有苦澀,不過入口的確清爽。
便說道:“這茶水的確與眾不同。”說完又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空塵面上頓時不悅,懂點茶道的人,都知道飲茶不會一口悶。
“聽鄭總說,你也是一位高人,既然是高人,卻連基本的茶道都不懂,看來也只是浪得虛名。”
空塵心里暗道,夏舒年輕的高人形象,瞬間變成一位不諳人事的普通人。
楚昭仁卻在一旁琢磨,“夏老弟這樣子,莫不是覺得這茶不好?”
又轉(zhuǎn)念一想,這倒也不奇怪,夏老弟何等人物,恐怕凡塵俗物,都難進入他的眼。
鄭蓉卻是有些欣賞的看著夏舒,“我這弟弟年輕有為,不繁文縟節(jié),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風格。”
夏舒哪知道他這一口悶,竟然讓周圍三人生出了陡然轉(zhuǎn)變的看法。
很快,鄭蓉便說道:“夏舒,為了感謝你化解了我身上的利疾,我想特聘你為我這會所的養(yǎng)生大師,你覺得如何?”
“等等。”
不等夏舒回復(fù),空塵卻一口打斷道。
十安會所的特聘養(yǎng)生大師,不但能夠自由出入會所,還能拿到百萬的年薪,這無疑等于名利雙收。
但是此刻夏舒在他心中,并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他害怕鄭蓉受騙,故而打斷道。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夏舒,不知可否為我解疑?”空塵朝夏舒說道。
“哦,那請道長示下,我必知無不言。”
空塵道長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好似在追憶往事。
“夏舒小友,實不相瞞,鄭總出事的時候,我正云游在外,三日前我回到江城特意去看了一眼云頂山,那一處被雷劈的地方,有不少陰氣浮動。”
聽到此處,夏舒將目光移到空塵的身上,可見他是有些道行,竟也能看出些端倪。
空塵繼續(xù)說道:“鄭總當初第一個進入,我斷定她的身體變化,應(yīng)該是遭受了陰氣入體而中邪,請問小友,你是如何祛除這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