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鬼幾人老老實(shí)實(shí)在遠(yuǎn)處站著,良久后才問道:“虛炮,你剛才怎么不和舒哥打聲招呼就走?”
山炮白了他一眼,“你瞎啊,沒看見舒哥今晚帶女友嗎,而且身邊還跟著幾個高富帥朋友,咱們是什么人,地頭小混混,和舒哥打招呼,那不是給他老人家抹黑嗎?”
“哎,你們看,我怎么覺得舒哥和這些人有過節(jié),他們似乎在吵鬧什么。”
大飛一直盯著夏舒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魏丁、方泰等人對夏舒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臥槽,那個王八蛋不長眼,舒哥這么好的人都敢得罪,老子分分鐘削了他。”山炮握著拳頭一股怒火就竄了上來。
曹怡的手被夏舒抓住,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臉上瞬間浮出一坨醉紅。
尤其是聽見他說愛情不是金錢衡量的,妻子永遠(yuǎn)只有適不適合的,沒有所謂的美人,心中不由得對夏舒刮目相看。
魏丁面容陰沉,夏舒的話聽起來完全就是一個長者,在教訓(xùn)一個不成氣候小輩。
最可恨的是,夏舒還當(dāng)面抓住曹怡的手,他只感覺夏舒是明目張膽的,搶了他認(rèn)定的女人。
奇恥大辱啊。
壓著心里的怒火,冷聲道:“夏兄弟的愛情觀還真是獨(dú)特,不過呢,你的愛情觀過于理想化,現(xiàn)實(shí)是很殘酷的。”
方泰敏銳的察覺老板的意思,立刻替他嘲諷夏舒。
“呵呵,夏舒你是不是影視劇看多了,你的愛情觀太幼稚膚淺了,現(xiàn)實(shí)社會沒錢沒地位,哪個漂亮女人愿意跟著你,搞笑。”
許雅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臉蛋,“我是女生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夏舒,我實(shí)話告訴你,姐姐我微整一次容就是五千元,還不提各種化妝品、發(fā)型,一年算下來沒有好幾萬是養(yǎng)不起我的臉。”
她又指著自己衣物,“我每個月都要買新衣服,又是幾大千,如果我男人一個月就賺五六千,呵呵,我還不如去找個土豪老頭過日子。”
許雅說完自己,又看向曹怡,“怡怡,你身上這一件香奈兒應(yīng)該花了三四萬吧,是不是夏舒半年的工資給你買的。”
許雅嗤嗤的笑著,在言語上把夏舒嘲諷得體無完膚。
魏丁心中頓感大為解氣,恨不得上前抱住許雅親一口,這簡直諷刺得太爽了。
許雅若是知道他老板有親她的想法,估計定會笑得花枝亂顫。
曹怡一直低著頭,今晚若不是自己拉著他,他也不會遭受魏丁這群人的侮辱。
心中無比的慚愧,不敢看夏舒的臉,認(rèn)定他的臉一定是灰土至極。
不過,令曹怡沒想到的是,夏舒的臉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哈哈。”他突然大笑了兩聲。
鄙夷的眼光,如刀子一般落在許雅的身上,“我一直認(rèn)為世上的女孩兒都是美麗,但是在今天,我終于見到了一位既丑陋、又下賤的女人了。”
“你說什么?”許雅啪的一聲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夏舒,一副潑婦罵街的悍樣。
夏舒壓根就沒看她,繼續(xù)說道,“一個女人的臉,要不停的花費(fèi)金錢整容來維持,那只能是你本身長得丑罷了。”
“長得丑也就算了,還要求自己男人必須有錢有地位,唯利是圖的小人而已,寧愿為了過上好生活,不惜傍土豪老頭,做金錢的奴仆,不是犯賤是什么,我說你是小賤人難道不對嗎?”
“你個鄉(xiāng)巴佬,你懂什么,你才是賤。”許雅氣的全身都在顫抖。
“呵呵,別著急動怒,這個世上真正的富貴之人,他們一定是高風(fēng)亮節(jié)、品德高尚之人。”
“古有春秋陶朱公范蠡,聚財巨萬,富而行其德。近有清末胡雪巖,白手起家富可敵國,卻是赤拳之心,以家國天下為己任,這才是真正的富貴之人,這些富貴之人豈會接納小賤人?”
“當(dāng)然,你的確可以找一個低賤的土豪,一起跟著犯賤。”
“你……”許雅氣得快窒息了。
方泰刷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視著夏舒,“一個大男人,當(dāng)面辱罵一個女孩,這就是你的品行嗎?你的行為不覺得也是在犯賤嗎?”
夏舒卻又是一聲輕笑,“一個大男人,居然幫著自己老板,算計昔日的同學(xué),這是不義,一個大男人為了自己的前途,寧愿在老板面前卑躬屈膝,諂媚獻(xiàn)笑,這是沒有骨氣,你這種即沒骨氣又沒義氣之人,有什么資格說我品行不行。
“我即便犯賤,也是為了天下公道犯賤,不像你們一個個為了勢利犯賤,我家曹怡與你們?yōu)橥瑢W(xué),我真替她感到悲哀。”
方泰身子一頓,喉嚨里的話語哽咽了幾下,最后還是吞了回去。
鬼知道一張口,又會不會被夏舒罵得狗血淋透。
周圍的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充滿著冷戰(zhàn)的硝煙。
曹怡也不知何時抬起了頭顱,看夏舒的眼神,變得無比驚異,甚至覺得他的身影十分高大,這還是那個半夜裸奔的死變態(tài)嗎?
燒烤攤的老板見夏舒他們唇齒交鋒,心中不安,恐怕要出亂子,他這是小本生意,真要是打起來,倒霉的肯定還是自己。
立刻帶了幾瓶啤酒,賠笑的迎了上去。
“幾位帥哥美女,大晚上的出來一趟也不容易,這幾瓶啤酒算是我免費(fèi)送你們的,都消消火氣,欣賞欣賞明月湖吧。”
“滾,誰他媽的要喝你這狗屁啤酒,就你這骯臟的東西,也敢拿出來賣,去你媽的,滾一邊兒去。”
魏丁早就是一肚子火,如同一個火藥庫,老板一片好心卻成了點(diǎn)燃火藥的導(dǎo)火索。
他罵完抬腳就踹去,燒烤老板本就是一個老實(shí)的消瘦之人,哪經(jīng)得起這一腳,頓時砰的一聲跌滾在地上。
魏丁還氣不過,拽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就朝老板砸去,砰的一聲,啤酒砸在距離老板腦袋幾厘米的位置,玻璃飛濺,啤酒白色的泡沫四射開來。
“媽的,還敢躲,當(dāng)我丁少的話是放屁是吧。”
魏丁又拽起一瓶啤酒,就要玩命的砸下去。
忽然一只如鉗子的手,死死的扣住了他,鉆心的痛楚順這手腕,迅速傳遍全身,疼得他差點(diǎn)叫出聲來。
“夏舒你瘋了,你敢對丁少不敬,不要命了嗎?”
方泰見夏舒狠捏住了魏丁,立刻沖了過去想要阻止他,但是夏舒卻是反手一抽,一巴掌將方泰抽得暈頭轉(zhuǎn)向,來不及感受痛楚直接栽倒在地上。
“啊!”許雅頓時尖叫起來,著急的抓住曹怡的手腕。
“怡怡,快讓夏舒放手,丁少這人咱們?nèi)遣黄穑瘴喊?,他是江城南區(qū)魏爺?shù)膬鹤印?rdquo;
曹怡一愣,南區(qū)魏爺,就是去年為了爭奪一個地產(chǎn)項目,竟然制造車禍造成對手一死一傷的慘像的魏家嗎?
這魏家敢明目張膽的殺人,背后的勢力絕對難以相信,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趕去招惹的。
曹怡頓時覺得后背冷汗不斷涌出。
沖了過去輕輕的搖著夏舒的手臂,“夏舒,這人不能惹,快放了他吧。”
魏丁雖然疼的面色慘白,但是聽見曹怡這么說,不由得笑了起來。
“哈哈,夏舒你聽見了吧,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了吧,你放了我給我磕五十個頭,我魏家就饒了你。否則……??!”
魏丁威脅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又是一陣劇烈的鉆心痛楚。
夏舒陰沉的臉,“我不想聽你說屁話,你現(xiàn)在就給我只干一件事就行了,給我跪著向老板道歉。”
南區(qū)魏家算什么東西,當(dāng)初在巴城監(jiān)獄,多少窮兇極惡的罪犯,不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老板驚慌的從地上怕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灰塵。
害怕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今晚都是我的不對,幾位大爺就饒了我吧。”
“不行,魏丁必須道歉,他可以辱罵我,我不在乎,但是他敢對老百姓動手動腳,若不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歉,天王老子來了就救不了他。”
夏舒再度用了一份力,魏丁疼得冷汗直冒,感覺整條手臂都要廢了。
魏丁死咬著牙,狠道:“夏舒你可想明白了,讓我跪下道歉,你承受得起魏家的怒火嗎?”
“夏舒,你千萬別亂來,我替丁少向老板道歉行不,你快放了丁少。”
方泰立刻朝老板不停的道歉,甚至還掏了一萬現(xiàn)金。
許雅也是著急在一旁勸說曹怡,求她趕緊讓夏舒放手。
魏家的可怕,他倆是最清楚的了,敢當(dāng)街行兇,完全就是無視法律,而且一旦丁少出事,他倆的懲罰絕對少不了,至于是斷胳膊還是斷腿,這就難說了。
曹怡見方泰、許雅的驚恐不是裝出來,于是再次勸道。
“夏舒,你還是松手吧,別做傻事。”
夏舒根本就沒看曹怡,繼續(xù)問道:“魏丁,我最后問你一次,道不道歉。”
魏丁死咬著牙,“要我跟鄉(xiāng)巴佬道歉,不可能。”
“很好,你成功惹怒了我。”
夏舒手一擰,只聽見咔擦一身,魏丁身子跟著一歪,整個人不聽使喚的朝地上跌去。
夏舒腳猛的一踹,咣當(dāng)一身,魏丁雙腳撲通一聲直直跪倒在地上。
“你膽敢。”
魏丁還沒說完,夏舒又一腳踢到他腦袋上,魏丁的額頭啪的一聲,磕在厚重的水泥地板上。
“給老板說對不起。”夏舒如死神一般的聲音,透著無比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