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丁少,我今晚有約了。”
說完便繼續(xù)往前行走,朝著夏舒笑臉盈盈,然后沖上去挽住他的手腕,無比親密道:“小舒,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夏舒差點(diǎn)掉眼珠子,這上午還一口一個死變態(tài),這會兒怎么就變成“小舒了。”
“你……”
“配合一下,姑奶奶不會虧待你的。”曹怡立刻在夏舒手掐了一下,小聲提示道。
夏舒看了看曹怡身后的人,也明白了幾分。
順著曹怡的意思,道:“這個,咳,等你是應(yīng)該的。”
夏舒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本想說出幾句甜蜜無比的情話,但是他這個沒談過戀愛的處男,那會說什么甜言蜜語。
曹怡聽著這幾句別扭的話,也是一臉無語。
白天看你應(yīng)付鄭姐,不是有板有眼的嗎,怎么這會兒跟呆子一樣。
立刻打圓場道:“你啊,還是這么的老實(shí)忠厚,你不是說要請我去吃大餐嗎,快帶我去吧。”
丁少在后面本是又氣又惱,還以為曹怡名花有主了。
但是看見夏舒這樣子,又覺得十分可疑,便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你好,我是曹小姐的朋友,我叫魏丁,不知道今晚我們能不能沾沾曹小姐的光,蹭一頓飯吃呢?”
魏丁身后幾人立刻符合說道。
“怡姐,原來你早就有主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必須得讓你的小男友請我們吃飯。”
“就是就是,我們得幫怡姐把把關(guān),萬一你的小男友不靠譜咋辦。”
曹怡沒想到丁少還不死心,也沒辦法只能看向夏舒,“小舒,既然大家這么熱情,你就為我破費(fèi)一次吧。”
夏舒心里咯噔了一下,上次趙可卿給他幾百塊還剩下三十元不到,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積蓄了。
張望一圈,遠(yuǎn)處似乎有人在賣烤串,肉疼般道:“呵呵,那我請大家吃烤串吧。”
“吃烤肉串?”
曹怡差點(diǎn)一頭栽倒在地上,心中氣道:“你一個大男人請客吃飯,居然請大家吃路邊的烤串,你這不是故意鬧笑話嗎。”
果然,與魏丁同行的方泰,見表現(xiàn)的時機(jī)到了,立刻譏諷道:“這位夏舒兄弟還真是大方,吃烤串,呵呵,怡姐,我看咱們還是跟著丁少去吃西餐吧。”
“你不想吃,可以不去。”夏舒也寒聲道。
曹怡不想被魏丁這伙人糾纏,夏舒也不用考慮給方泰面子。
“我覺得吃烤串也沒啥不好啊,靜夜涼爽,臨湖烤串,別有一番風(fēng)味嘛。”
曹怡尷尬的說著,盡力配合著夏舒,但是請客吃路邊燒烤,這種掉身價的行為,打死也不愿和夏舒再來第二次。
魏丁仔細(xì)的看著二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暗自一怒。
“曹怡啊曹怡啊,我魏丁有啥不好,你居然寧愿挽夏舒這市井小徒的手,也不愿和我走,真是可恨至極。”
又冷眼瞪了一眼夏舒,心中狠道:“臭小子,既然今晚你壞了我的好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心里謀劃了一番,轉(zhuǎn)而笑臉道:“既然曹小姐都這么說了,我們就隨夏舒兄弟,一起去吃烤串吧,想想我也很多年沒吃過那東西了。”
魏丁既然已經(jīng)發(fā)話了,其他人自然同意。
……
盛夏時節(jié)的明月湖,清風(fēng)滌蕩,涼爽無比,湖邊類似烤肉小攤這類小生意,則格外火爆。
山炮、煙鬼、大飛三人忙里偷閑的坐在一起,帶著五六個小弟,正酸爽著在一家吳記燒烤攤吃著燒烤。
山炮刺頭發(fā)型依舊引人矚目,一副哥是混社會的別惹我的樣子。
煙鬼叼這半支煙,一雙抑郁的小眼神,在幾縷浮動飄柔的煙霧下,顯得格外柔情。
大飛哥緊身的皮衣皮褲,依舊冷酷到底。
“艸,你丫煙灰落到我的烤羊肉上了,煙鬼你在搞毛啊。”山炮正聚精會神的烤著羊肉串,忽然幾縷煙灰飄到肉上面。
煙鬼被痛罵一聲,抑郁的眼光瞬間變得無比嫌棄、生氣。
“你瞎嚷嚷什么呢,老子不就手抖了一下嗎,就你那虛樣,吃啥肉都補(bǔ)不起來。”
“哎呦,你丫故意的吧,有種來單挑啊。”山炮身子雖然瘦,但是渾身一股狠勁。
“你倆能不能消停會兒,好不容易趁著龍哥不在,一起出來吃頓燒烤,吵什么吵。想打架是吧,有本事去找舒哥啊。”
大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這兩人,以前他們吵架,除非吳長龍來了,否則誰也勸不了。
但是現(xiàn)在不動了,一提到夏舒,這兩人立刻就不吵架了。
山炮把頭一扭,悶聲道:“看著舒哥的面子,我就不和你老煙鬼計較了。”
煙鬼啪的一聲甩掉手里的煙頭,語氣低沉道:“呵呵,舒哥瞅見你這模樣,肯定一巴掌抽飛你。”
兩人互噴了一句,然后就老實(shí)的烤肉,誰也不說話。
那晚夏舒驚艷絕倫的武藝,每每想起都是無比沸騰。
夏舒最后的寬宏大度,又讓他們佩服之極,完完全全折服了他們。
夏舒一行人漫步走來,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桌子已經(jīng)坐滿了人,根本就沒有位置了。
“哎,這里已經(jīng)沒位置了,要不今晚就算了吧,下次再請吧。”
曹怡借此說道,早點(diǎn)和魏丁這群人拜拜,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不過魏丁可不會同意,他今晚被夏舒這個不知名的小子壞了雅興,讓他揣著一肚子氣回家,這可不是他魏家大少的作風(fēng)。
魏丁給方泰試了一個眼色,方泰立刻明白。
走到山炮幾人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直接開口道:“兄弟,能不能讓給我們一個位置。”
山炮剛把架子搭好,才烤了幾串肉還沒來及吃,就有人叫他讓位置,他心中自然不樂意。
再加上剛才和煙鬼吵了一架,方泰說話的口氣還挺橫,山炮這個道上混了十幾年的人,一見到橫的心里也就跟著橫起來。
大聲道:“你誰啊,憑啥讓我讓啊,不讓。”
方泰見對方面向不善,心里估計這事不好辦,但是如今主子在后面看著,自然不會退讓。
“兄弟,你知道我后面有誰嗎,說出來嚇?biāo)滥?,識相的趕緊走。”
“哈哈,虛炮看來你的名氣也不咋地嗎,你看看別人,說一個名字就能嚇?biāo)廊?,你啊早點(diǎn)滾蛋吧。”
虛炮打趣的挖苦道。
山炮被煙鬼一激,更加怒了,老子就算是舞陽區(qū)最囂張的人,還有誰比他還吊,他倒要見識見識。
回頭仔細(xì)一瞅,忽然面色煞變,如老鼠見了貓一般。
煙鬼、大飛兩人見山炮不對勁,也朝后一看,同樣臉色一變。
一秒后,三人也不說話,迅速的動作起來,麻溜的收拾東西,搬凳子擦桌子,幾分鐘搞點(diǎn),人也規(guī)矩的閃到一邊。
魏丁看著這一幕,心中無限感慨。
“哈哈,想不到我魏家在江城已經(jīng)有這么大的影響力,這幾個小混混只看了我一眼,就嚇得屁股尿流的,真是爽。”
隨后挺直了身板,牛哄哄走道曹怡身邊,故意謙虛道:“曹小姐,就是幾個無良小混混,我絕不能讓他們掃了曹小姐的雅興。”
然后又低眼掃視著夏舒,說道:“夏兄弟,剛才沒嚇到你吧,我魏家在這一帶還是很有名望的,以后遇見什么難事,找我就行了。”
這話里帶著不懷好意,他借此抬出自己的家世背景,又如同安慰小弟一般對著夏舒說話,在曹怡面前既顯擺了面子,又狠狠踩了夏舒一腳,心里得意極了。
夏舒卻也只是輕輕的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走去燒烤攤選了一些食物,自顧自的烤起肉來了。
山炮幾人他是認(rèn)識的,也深信這幾人也是因?yàn)榭匆娝烹x開的,沒想到魏丁卻以為是自己,還在這里自以為是,夜郎自大。
魏丁臉一沉,夏舒那聲輕笑,明顯就是輕視他。本以為夏舒會驚訝的向他感激涕零,沒想到他卻不賣他魏家大少的面子。
“臭小子,還挺有個性的,走著瞧,這頓飯?jiān)蹅兟浴?rdquo;
魏丁心里嘀咕了一聲,便跟著走過去坐在凳子上。
“我魏家家財萬貫,又與政界有些交道,算得上官商都吃得開,但是我也沒能博得曹小姐美人一笑,與夏舒你一比,實(shí)在差的遠(yuǎn)啊,不知道夏兄弟是哪家子女呢?”
魏丁見夏舒的穿著,已經(jīng)斷定這人就是個普通人,故意把自己地位說得很低,詢問夏舒的出身,就是為了讓夏舒無地自容,羞于說出他的身份。
曹怡在一旁也是坐立難安,魏丁不斷為難夏舒,真擔(dān)心他扛不住。
輕輕的碰了一下夏舒的胳膊,好似再說你要是扛不住就不說話,我替你說。
插嘴道:“小舒是公司的技術(shù)主管,算得上是科研人才。”
曹怡剛說完,她的昔日舍友許雅驚訝道:“不會吧,這么年輕就做了技術(shù)主管?”
“那不還是一打工的,再說,我還沒見過這么年輕的技術(shù)主管。”方泰瞪了一眼許雅,暗示她搞清是誰的人。
許雅瞬間明白,話鋒一轉(zhuǎn),“怡怡啊,這年頭騙子多,你可別得注意點(diǎn)。”
說騙子的時候,明顯是看著夏舒。
曹怡心一涼,昔日的同班同學(xué),昔日的宿舍閨蜜,才幾年功夫,就變得這般勢利,都著急為老板說話,完全不顧同學(xué)情誼。
夏舒也越來越反感這些人,一把抓住曹怡的手,無比堅(jiān)定道:“愛情是純潔的,請不要用金錢和權(quán)勢來衡量,女友也好、未來的妻子也好,永遠(yuǎn)都只有適不適合自己,而不是所謂博美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