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退后,誰過來一步,別怪我手里的拳頭不長眼。”
鄭蓉帶來的那批肌肉猛男,各自撐開雙臂,兇神惡煞的瞪著周圍的人。
陳凱死的心都有了,幾次想要豁出去沖進去砸爛這些機器,但是終究無法突破這群肌肉猛男。
調(diào)試機器的一位男子,回頭沖鄭蓉做了一個OK的手勢,攝像機閃亮了下,夏舒知道馬上就會現(xiàn)場直播了。
“讓開!”
夏舒顧不得這么多了,手里運了兩道暗勁,沖著前方人群猛的一撥,頓時把人群撕開了一道口子。
“小子,你想干什么?”兩個肌肉壯漢看見夏舒沖來,掄起大手猛推過來。
夏舒面色一沉,身體悄然一震,一股無形的氣勁撲來,兩位肌肉男頓時向兩側(cè)踉蹌幾步,再也無法阻止夏舒。
“他為什么上去了?”
“怎么沒人看著他?”
幾位公司的老員工沒料到突來的夏舒,立刻沖著夏舒吼道,你這不是瞎搗亂嗎。
夏舒繼續(xù)前進,身形一竄,赫然出現(xiàn)在那幾臺直播攝像機旁,附近的幾名媒體人員嚇了一跳,哪見過這等迅捷的人,紛紛后退五六步,有些驚恐的望著他。
啪啪幾聲,夏舒從容關(guān)掉了這幾臺機器。
鄭蓉盛怒的面容狠瞪著夏舒,吼著大嗓門,“你們玫琳公司真是厚顏無恥,還準(zhǔn)備了這手,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曝光你們嗎?不可能,電視臺的一位臺長馬上就要過來了。”
鄭蓉雙手叉腰,繼續(xù)大罵道。
夏舒卻毫不在意這罵聲,回頭仔細(xì)掃視了一眼鄭蓉,感覺她體內(nèi)似有一股異常的氣勁躥動。
心下大感意外,手一伸扣住鄭蓉的手腕,運轉(zhuǎn)昭天圣王心經(jīng)探去,她體內(nèi)的那股氣勁寒意凌冽,透著邪乎。
“干什么,放開鄭總。”幾個肌肉壯漢立刻沖了過來。
下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夏舒竟然手握重拳,突然出手一拳轟在鄭蓉的小腹上,砰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卻如驚雷一般轟炸在所有人頭頂。
鄭蓉人立時踉蹌的倒退出去,重新落在那張長椅上。
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的臉上無比震驚無比。
“夏舒瘋了嗎?”梁彬瞪著巨大的瞳孔,實在想不到看似老實溫和的夏舒,竟然會出手打人。
曹怡也愣住了,甚至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這死變態(tài)失心瘋了吧,不但動手打人,而且還打的是公司的一位惹不起的顧客,一旦被媒體曝光,絕對置公司于無法挽救的地步。”
只有陳凱松了口氣,甚至還有點慶幸。
造成如今的局面,雖然主要錯誤在于孫正,但是鄭蓉來公司是他通知的,而且他還是孫正的領(lǐng)導(dǎo),何況孫正還有他爸罩著,真要是追究起來,他絕對會是第一個承擔(dān)責(zé)任的人。
不過夏舒沖進去打人,進一步惡化這件事,那么大伙兒的矛頭就全對準(zhǔn)了他。
“夏舒,你可真是救了我啊。”陳凱如負(fù)重釋。
“鄭總,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
“鄭總,這公司的人太野蠻了,我們快報警吧。”
鄭蓉帶來的那批人,立刻沖上去慰問他,似乎害怕她有絲毫的損傷之處。
“夏舒,大庭廣眾之下出手傷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宣布你被開除了,你們快報警,我們部門沒有這種人。”陳凱率先罵道。
“快去看看鄭女士如何了,務(wù)必要把她的情緒安撫下來。”
公司的人急的團團轉(zhuǎn),有人指責(zé)夏舒、有人考慮如何安撫。
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都恨不得把夏舒暴打一頓,還有不少小員工,直接溜之大吉,萬一出了大亂子,唯恐殃及池魚。
“都住手。”
一道凌厲的聲音,突然直沖而出,將周圍混亂的嘈雜聲,瞬間壓了下去。
鄭蓉緩緩站了起來,臉上布滿驚愕的神色。
她摸著她的小肚子,又抬頭看了看夏舒,眼神飄忽不定,眾人也是無比疑惑,一向以毒舌著稱的鄭女士,怎么突然啞巴了。
只有夏舒神色不動,緩緩道:“鄭姐,不用摸了,都好了。”
“都好了,什么都好了。”眾人面面相覷。
“鄭總,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變苗條了。”鄭蓉身邊一人忽然驚道。
被這人一提醒,所有人恍如大悟,剛才看鄭蓉總有些不對勁,原來是腰變得細(xì)了。
“啊,真的嗎?”鄭女士忽然喜上眉梢,哪還有半點生氣的樣子,不停的摸著她的腰。
眾人再次驚訝的望著夏舒,這打一拳難道就能讓女人變苗條,這也太邪門了吧。
“這位小弟,這是怎么回事啊,你難道是什么神醫(yī)不成?”
鄭蓉語氣無比的溫柔,無比的虔誠,與來時的盛氣凌人相比,簡直判如兩人。
夏舒呵呵一笑,謙虛道:“鄭姐嚴(yán)重了,我不是什么神醫(yī),只是有點家傳的本領(lǐng),剛才看見你體內(nèi)有異樣的氣勁,才不得已出拳。”
鄭蓉也呵呵笑著,夏舒一口一口姐,叫得她心花怒放,仿佛年輕了十歲。
“小弟啊,你說我體內(nèi)有什么異樣的氣勁,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人體自身肯定不會產(chǎn)生這種邪氣,唯一的可能便是鄭蓉外來吸入,而留在體內(nèi)滯留不散。
夏舒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低頭小聲問道:“鄭姐,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兩人進了研發(fā)部一間單獨的屋子,夏舒直接問道:
“鄭姐,你最近有沒有特殊的遭遇,或者是遇上了什么詭異的事情。”
夏舒成為修真者后,知道這世間遠比人想象中的復(fù)雜太多,天地雖有孕育萬物的正氣
,但物有陰陽,渾濁邪氣依舊存在世間,很可能鄭蓉就是遇見了這種邪氣纏身。
鄭蓉思索了一會兒,就拍腿說道。
“這事也不知道算不算,三十里外的云頂山旅游區(qū)是我旗下產(chǎn)業(yè)之一,幾個月前下暴雨,一道閃電劈碎了一面石壁,弄成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石洞,那面石壁也是景點之一,結(jié)果被這一劈,就太不好看了。”
“我便叫人去把這石洞填上,結(jié)果所有人都不去,還說什么不吉利的話,我氣不過來,便帶頭沖了進去,剛進洞就感覺寒氣凌冽,但我一向不怕事,也沒多想繼續(xù)干。”
鄭蓉說道這里,神色便沉了下來。
“后來吧,我回去后我的小腹就慢慢腫脹起來,人也變得焦躁不已,也去了幾次醫(yī)院,都說沒大問題,說我是太勞累導(dǎo)致氣虛不足,醫(yī)生都這么說,我也沒有在意,后來就用了你們公司的產(chǎn)品,也才有了現(xiàn)在的事。”
“原來一切的源頭在這里。”
夏舒心中已經(jīng)明了,正是這股寒氣,導(dǎo)致鄭蓉身體出現(xiàn)了異變,所以她的臉無論如何的修護,都改變不了紅腫。
由此可知,也不是公司的肌原面膜造成的。
“小弟啊,我是不是遇見什么邪祟鬼魂了。”鄭蓉小聲的問道。
“當(dāng)然不是,很可能是那一道閃電劈在巖石上,發(fā)生了特殊的化學(xué)反應(yīng),生出一種罕見的氣體,被你全部吸入了。”
邪祟鬼魂有沒有,夏舒也不清楚,不過即使有,也不能說出來,畢竟現(xiàn)在是科技至上的時代。
“那我現(xiàn)在算不算徹底沒事了。”鄭蓉摸著小腹說道。
“大部分的寒氣被我驅(qū)散了,四肢還有一點,我再給你處理一下吧。”
夏舒再次暗運心經(jīng),在鄭蓉的四肢上一陣拿捏,不到一會兒功夫,鄭蓉便又瘦了一圈,驚得她都差點掉眼珠子。
“好了,已經(jīng)徹底消除了,鄭姐你回家后,用清水洗臉,最近也別用什么化妝品,估計一個星期你的臉就會完全好。”
“真是太好了,太感謝你了。”
這邊的事情搞定了,兩人也閑聊著朝外面走去。
“對了小弟你叫什么,你比那什么狗屁博士強多了,我就說現(xiàn)在國外留學(xué)生靠不住,都是些在國內(nèi)大學(xué)沒人要,跑去國外隨便混個野雞大學(xué),回國騙吃騙喝的。”
“鄭姐,話不能這么說,很多留學(xué)博士還是很了不起的。”
“行,你說啥我都信,姐聽你的。”鄭蓉爽朗的大聲笑道,說這句話時,剛好走了出來。
轟,所有人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對勁了。
“我怎么感覺鄭阿姨被夏舒洗腦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這才一會兒功夫,兩人就如此親密無間,夏舒說什么這鄭阿姨都信,太詭異了吧。”
鄭蓉對著身后那群人招了招手,“你們都先下去吧。”
又走到陳凱等幾位經(jīng)理旁邊,“今天很感謝貴公司解決我臉的問題,不久后我會通過媒體,向貴公司表達我的歉意與感謝。”
“鄭姐嚴(yán)重了,保證客戶的利益,是我們的職責(zé)。”陳凱也跟著改口稱呼姐。
此時一個媒體工作人員忽然接了一個電話,隨后對鄭蓉說道:“鄭總,電視臺那邊的人來電話了,說在路上堵住了,你看?”
“看什么看,沒看見這里沒事了嗎,沒在路上堵死,就讓他們自個兒滾回去。”
“是是是。”
鄭蓉呵斥一聲,嚇得這人渾身一顫。
這女人還是這么兇悍,可是怎么就對夏舒這么友善,不科學(xué)啊。
不少自以為比夏舒好幾倍的人,心中憤憤不平。
鄭蓉呵斥完這人,回頭再次一個笑臉對著夏舒。
“夏小弟,我回去立刻撤銷一切對玫琳公司不利的消息,忙完了我再好好的感謝你。”
鄭蓉客氣的說完,轉(zhuǎn)身便朝樓下走去。
這一日,總算平靜的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