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頭的、洗臉的、洗澡的亂七八糟的生活必需品,買下來發(fā)現(xiàn)兩百元幾乎不夠用。
夏舒提著一個大袋子,不由得感嘆,在這個物價飛漲,工資不漲的年代,普通小市民生活確實艱苦。
漫步在一條郊區(qū)馬路上,這條路只能算是小路,兩車道的那種。
不過這也算是一條捷徑,從這條路走,大大縮減了回家的時間。
轟隆隆~
忽然身后傳來劇烈的汽車發(fā)動機聲音,夏舒剛下意識的回頭,忽的一聲,從身旁急駛出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
車子在前面猛的剎車,一個漂亮的甩尾橫在了路中央,擋住夏舒的去路。
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汽車轟鳴聲,又一輛白色面包車堵住了夏舒的后方。
夏舒一愣,前后被夾擊了,好大的陣勢。
哧!哧!哧!
好幾輛越野摩托車,如風(fēng)一般極速駛來,把夏舒左右兩側(cè),也徹底封死了。
“哇,還來,大晚上你們這是鬧哪一出啊。”夏舒吃驚不小。
啪嗒一聲,前后兩輛面包車車門一開,火速的沖出了十幾個強壯漢子,手里都拿著兩尺長的鐵棍,每個人看上去都比夏舒高大魁梧不少。
夏舒眉頭一皺,車?yán)餂_出的漢子,加上左右兩側(cè)騎摩托車的,估計得有二十來人,還真是舉目皆敵。
“你就是夏舒?”
一位臉型削尖的男子,全身穿著緊身的皮衣,面容冰涼,頗有一副冷血殺手的樣子。
他用怪異的眼光,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夏舒,難以相信的說道。
“是我。”夏舒平靜的答道。
“不會吧,山炮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抽瘋了,居然被這么一個小子嚇退了,你還歹也是我們組織四大高手之一,你簡直把咱們龍哥的面子丟光了。”
這位冷酷的漢子,劈頭蓋臉的沖山炮罵了一頓。
“大飛,這小子我覺得不簡單,千萬別輕敵。”
山炮站在人群后面小心的說道,夏舒昨晚那道如九天神靈的眼神,至今讓他心有余悸。
“山炮,你是不是最近炮放得太多,身體虛了?看來以后我們得改口叫你虛炮了。”
一位長發(fā)男子,斜坐在摩托車上,手里夾著一根香煙,瘋狂的嘲笑山炮。
山炮鐵青著臉,“煙鬼,你少在我面前嘚瑟,今兒個大哥在這里,我就不和你吵架了,有本事你去打一下試試。”
“滾,你這個縮頭烏龜,大飛說的真不錯,你真是把我們臉丟盡了,你在一旁看好了,我現(xiàn)在就把這小子解決了。”
煙鬼忽的一聲沖了出來,左右晃動一下,頗有一副武林高手的精妙步法樣子。
“小子,給小爺我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敢亂動一下,直接廢了你。”
煙鬼停足一跳,身體在半空中一翻,一擊漂亮瀟灑的鞭腿,凌厲般抽打而來。
“好腿法。”一旁的大飛哥忍不住贊嘆了一句。
煙鬼的實力他是清楚,這幾年一直苦練腿法,這一腳下去,都能把木板踢斷。
反觀夏舒,手里提著一個大袋子,果然如煙鬼說的那般站在原地不動,所有人都以為他被大飛那句話嚇傻了。
就在煙鬼的腳即將踢到夏舒的時候,夏舒忽然動了,他抬起了右手,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輕緩柔弱的樣子。
“不好。”山炮經(jīng)歷過夏舒眼神的可怕,直覺告訴他,夏舒那看似簡單的動作,其實是雷霆震怒的前奏。
忙呵斥道:“煙鬼快退回來。”
不過這句話晚了,夏舒抬起的右手,忽然閃電般的一抓,瞬間就扣住了煙鬼的腳腕。
煙鬼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驚恐無比,如同看見了鬼神一般。
不等他思考如何逃脫,腳腕處忽然傳來排山倒海般的痛楚,疼得他冷汗劇下,身子也因此失去了準(zhǔn)心,啪的一身,臉朝下滾到了地上。
“啊~”隨后煙鬼傳出慘烈的叫聲。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方才不可一世的煙鬼,好似瞬間淪為了夏舒手中玩物,實力的差距,絕對可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放開他。”
大飛和山炮同時喊出,兩人騎著摩托車極速朝夏舒沖來,兩人借助摩托車的沖力,揮舞著手里鋼棍,朝著夏舒扣煙鬼的手砸去。
“沒想到你們還挺講義氣的。”夏舒贊嘆的說道。
這二人臉上布滿了焦急,看得出他們很擔(dān)憂煙鬼的安危。
“上啊大飛哥。”
“山炮哥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周圍的小混混見到夏舒這般厲害,都紛紛打消出手的念頭,只能不斷吶喊助威。
大伙兒都以為在兩輛摩托車的夾擊下,夏舒一定會撒手躲開。
沒想到夏舒依舊不閃不躲,與上一次不同的是,左手著袋子,右手抓著宛如死蛇一樣的煙鬼。
“都給我待到一邊去。”
夏舒無關(guān)痛癢的說了一句,接著右腳抬去,好似踢球一般踢了兩腳。
頓時,所有人瞳孔猛地一縮。
因為他們見這兩輛摩托車,好似受到巨大的沖擊,詭異的向兩側(cè)側(cè)滑了出去,馬路上赫然出現(xiàn)兩條黑黑的輪胎印,足有四五米遠(yuǎn)。
“日啊,還是人嗎。”人群中不知道誰突然爆出了一句粗口。
咣當(dāng)一聲響,不知誰的棍子掉在了地上,寂寥的夜空下,格外響亮。
每個人心頭都感覺冬日的寒冷侵襲全身。
“你們還有誰要和我打嗎?”夏舒笑瞇瞇的掃視著周圍。
包圍的人群圈瞬間擴大了好幾倍,場面也在這一瞬間陷入沉默,空氣中彌漫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當(dāng)然,唯獨夏舒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
“原來你是武道中人,你和那惡女人在一起,我怎么就沒想到這點,我真是太蠢、太大意了。”
唯一沒有出手的老大吳長龍,終于自責(zé)懊悔的說了一句。
他口中的惡女人,自然指的是趙可卿。
“武道中人?”夏舒淡淡的笑了笑,他可不是武道人,而是真正的修真者。
“閣下深藏不露,我今晚認(rèn)栽了,道上混的人,早晚都有該還的一天,只求閣下饒了我這三個兄弟,要殺要剮沖我來。”
吳長龍義氣凜然的吼道,并沒有因為夏舒驚駭?shù)氖侄味笸艘徊健?/p>
“不行,龍哥你別管我們,我們死了也就死啦,你可是初中畢業(yè)的文化人,你死了不值啊,你快走。”
山炮哥從地上爬了起來,擋在吳長龍身前。
“夏舒,有啥沖我們來,放了龍哥。”大飛也推開了車子沖了過來。
不知怎地,夏舒看見這四人肝膽相照的場面,方才的怒火瞬間全消散了。
“患難見真情,這句話看來是有道理的。”夏舒心里感慨了一句,忽然想到一年前入獄的原因,頓時心如針扎。
許久,才搖搖頭,“罷了,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我也因為入獄因禍得福,還想這些干嘛。”
看見夏舒搖頭,吳長龍幾人頓時心如死灰,以為夏舒今晚不會放過他們。
“夏舒是我們不對,剛才煙鬼用腳踢你,道上規(guī)矩我懂,我這就廢了我的腿向你陪禮道歉。”
吳長龍從后背抽出一把鋼刀,臉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呼的一聲對準(zhǔn)自己的大腿插去。
“龍哥,不要啊。”山炮幾人同時喊出口。
呼呼,兩道勁風(fēng)射來,吳長龍的手一麻,刀子頓時掉在了地上。
“誰說要你們死了,一個個大男人像什么樣子。”夏舒松開了煙鬼道。
“舒哥,你是要放過我們嗎?”吳長龍見他放了煙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頓時,夜靜的可怕,都在等夏舒的回答。
夏舒呵呵一笑,卻不說話,提著手里袋子朝飄香飯店走去。
眾人看著夏舒離去復(fù)雜的背影,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
許久,吳長龍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他不說話,是說既可以放過我們,也可以重新收拾我們,讓我們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