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雨并不知道父親的擔(dān)憂已經(jīng)成真,她連著兩三天都往一個地方跑。
今天,她依舊只身來到魅夜酒吧,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好好戲弄那個人,戳穿他的真面目。
“裝神醫(yī),還敢戲弄我,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古詩雨自從知道父親有神醫(yī)治病之后,心里對徐放的怨氣就越來越深,想著自己堂堂古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當(dāng)著上百號人的面,被一個山里娃給拒絕了。
要不是家族內(nèi)部向媒體施壓,早就登上各大新聞報紙了,這讓她如何不怒?
“你們那個服務(wù)生呢?告訴他,我找他,要是他不敢來,這地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古詩雨穿著一身冰藍(lán)色的長裙,如同高貴的冰鳳,舉手投足間,充滿著權(quán)勢的威壓。
她看徐放的穿著打扮,還以為他是一個服務(wù)生,這很正常,誰也想不到一個老板會穿成這副模樣。
唐菲有些害怕地看著對方,雖然上次見過古詩雨,但當(dāng)時的壓力都集中在徐放一個人的身上,她并沒有覺得很難受,現(xiàn)如今壓力都落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快抬不起頭來。
她雖然長得漂亮,但終歸是小人物,看到與自己一樣漂亮,還比自己有名有利的古詩雨,俏臉上滿是緊張,把蘭香酒放在桌上后,慌忙離開了。
古詩雨端著限量供應(yīng)的蘭香酒,每一次來都會點(diǎn)上一杯,她知道這杯酒是誰調(diào)制出來的,所以越喝她便越是氣憤,怎么騙子還能調(diào)制出這么好喝的酒?
她不禁暗暗想到:要是見到徐放,不僅要羞辱他,還要把這酒的配方拿到,這樣她就可以天天喝了。
與此同時,唐菲正站在尤薇面前,臉色擔(dān)憂地說道:“薇姐,這可怎么辦?古大小姐都來了三天了,蘭香酒再好喝都會喝膩的,就在剛才她說徐放要是再不出現(xiàn),就要魅夜酒吧消失……”
說到這,唐菲沒由來生起悶氣,把苦水一肚子吐了出來,這也不怪她,她并不知道徐放和古詩雨之間的事情,還以為是徐放到處拈花惹草,惹怒了古詩雨,才會遷怒到魅夜酒吧。
當(dāng)然,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
尤薇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也令她很頭痛,古詩雨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這些天徐放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按時讓人來取蘭香酒,連面都見不到。
但解鈴還需系鈴人,她思來想去,還是打通了徐放的電話,讓他趕緊來一趟。
此時,徐放正在研究陽臺上的藥草。
上一次替古震驅(qū)散蠱毒的時候,他就想到萬物相生相克,雖然靈氣乃純粹之氣,能磨滅任何陰邪之物,蠱毒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如此,將會耗費(fèi)大量的靈氣,于自己不利,所以他想到了用至剛至陽的烈陽草來驅(qū)散蠱毒,不僅節(jié)省了靈氣,還更有效更便捷。
剛徐放制出一枚烈陽丸,尤薇就電話讓他趕緊到酒吧一趟,說是古詩雨要找他。
他無奈之下,只好匆匆趕往魅夜酒吧,臨走之時竟是忘了把烈陽丸放下,揣進(jìn)了褲兜里。
五分鐘后,徐放剛踏入酒吧,就看到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一處角落里,定睛看去,那一道冰藍(lán)色的美麗身影,頓時映入眼簾。
徐放對古詩雨的認(rèn)識,僅僅是那天晚上的“見面”,雖然事后他聽唐菲和蘇雅她們說過一些,也只是知道眼前的女子很有權(quán)勢,但他在山村長大,對權(quán)勢的了解并不太深。
“讓你坐下了?”當(dāng)徐放走到古詩雨面前,正準(zhǔn)備坐下時,一臉冷漠地古詩雨忽然開口,凌厲不屑地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眼前的男人,害她拋下重要的工作,連續(xù)三天到這個小酒吧干等,這在以前,從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現(xiàn)在竟然真的發(fā)生了,古詩雨捏著酒杯的手腕越來越用力,恨不得把杯中里的酒給潑到對方的身上。
可是她告訴自己,自己是古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可不能像對方那樣,不修篇幅沒有素質(zhì),但到了嘴邊,語氣情不自禁地變得凌厲起來,冷哼道:“你這個騙子,你根本不是什么神醫(yī),我要揭露你的虛偽面具。”
這都什么跟什么?。?/p>
徐放剛走過去就不讓坐,明明這里是他的酒吧,坐不坐還需要經(jīng)過她的同意嗎?
還沒驚訝多久,接下來這句話,更是讓他滿臉錯愣,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古詩雨,不禁想起師傅說的話,女人是一種不可理解的生物,不能用常理來視之。
“我不記得說過自己是神醫(yī)。”徐放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徐放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自己是神醫(yī),一切都是古詩雨自相情愿,在一些巧合下,誤認(rèn)為徐放是神醫(yī),現(xiàn)在反倒怪罪到徐放頭上了,實(shí)屬可笑。
古詩雨聞言頓時一愣,她一心一意想著找徐放“報仇”,竟是沒有仔細(xì)考慮這個問題,此刻被徐放提醒,短暫回憶了一會兒后,臉色驟然變得鐵青,片刻之后又變成潮紅色。
是啊,別人沒說過自己是神醫(yī)??!
但……那又怎樣,惹怒了本小姐,就算沒錯也是他的錯!
聽起來很矛盾的理論,在古詩雨根深蒂固的大小姐思想下,卻是很合理。
古詩雨羞紅了臉,但依舊堅(jiān)持己見,蠻橫無理地道:“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等著這間酒吧關(guān)門,二是滿足我的一切要求。”
徐放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大小姐蠻橫無理到這種程度,竟用酒吧來威脅自己,沒有會喜歡威脅的感覺,他亦是如此,一絲怒氣悄然心生。
老實(shí)本分的開店,自然不怕對方的威脅,管她是什么古氏集團(tuán),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有天數(shù)!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拂袖而走時,看到尤薇祈求的目光,還有唐菲害怕憂愁的眼神,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自己已不是孤身一人,背后還牽扯著數(shù)人,無奈地道:“說吧,你要我做什么?”
古詩雨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敲了敲桌面說道:“我最近肩膀疼,你給我按按,腿也有點(diǎn)疼,把我按舒服了再說。”
徐放聞言,眉頭忍不住一挑,這里是酒吧,身體酸痛去按摩店不行嗎,非得禍害我?
她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戲弄徐放,宣泄自己的怒火,根本沒有考慮過徐放會怎么想,或者說她沒有思考這個的習(xí)慣。
“你按不按?不按我就讓人天天來做檢查,我看你們還怎么做生意。”古詩雨一眼看出徐放身后的兩個女人,是他的死穴,只要控制住那兩個女人,他就得乖乖聽自己的話。
不得不說,能讓徐放這種云淡風(fēng)輕的人緊張起來,對古詩雨來說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好……我按。”為了尤薇和唐菲,徐放無奈忍下這口氣。
可當(dāng)他的雙手懸在對方肩膀上時,手瞬間僵在半空中,眼神猛地睜大,鼻息都變得沉重起來。
古詩雨穿著冰藍(lán)色的緊身長裙,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群擺下一雙美腿更是有誘人無比。
而長裙之上,竟是露出一對光滑誘人的香肩,迷人的鎖骨完全展示在徐放的面前,更恐怖的是,從徐放的角度看去,鎖骨之下一片雪白,令他氣血噴張……
這可怎么辦?
還未接觸,徐放就感覺靈氣要脫離丹田的控制,若是當(dāng)他的雙手落在古詩雨的肩上,豈不是瞬間散功!
古詩雨等了那么久,還不見動靜,咬著后槽牙說道:“看來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罪過??!
徐放咽了咽口水,不斷在心中默念靜心真言,最終下定決心按了下去。
霎那間,柔軟滑膩感覺透過指尖傳到大腦,砰的一聲,仿佛氣球爆開的聲音,沒想到這一觸,竟是讓他的穴位爆出一絲縫隙,一道弱不可見的靈氣散了出來。
好在他立刻催動丹田,把靈氣調(diào)動轉(zhuǎn)入古詩雨體內(nèi),利用靈氣替她按摩雙肩。
“啊……好舒服!”
古詩雨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酥軟情迷的叫聲,那感覺好似無數(shù)棉絲一般鉆入耳中,輕輕地?fù)现舾刑?,驟然間爆發(fā)一般。
以她的身份,什么按摩師沒請過,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奇妙無比的舒適感,所謂的高級特級按摩師,在徐放這雙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徐放本就是中醫(yī),熟悉人體的穴位、肌肉和骨骼,一眼看出古詩雨多年積下的炎癥,加之微妙的靈氣匯入,不僅消去其炎癥,更是迅速修復(fù)了她體內(nèi)的勞損。
看著漸漸流逝的靈氣,徐放的心在滴血,但慢慢地體內(nèi)的靈氣平息了不少,正準(zhǔn)備分出一部分注意力修復(fù)穴位的縫隙時,鉆入古詩雨體內(nèi)的靈氣探查到一絲陰邪詭異的氣息。
徐放猛然一驚,蠱毒!
沒想到那名不知名的養(yǎng)蠱人,竟然在古詩雨體內(nèi)下了蠱!
蠱毒感受到靈氣的純粹凈化之意,本能地移動起來,似乎想通過隱藏到別處來躲過靈氣的凈化。
而蠱不動則已,一動則如同蝕骨焚心,古詩雨頓時冷汗直冒,臉色蒼白無血,大叫一聲竟是倒在了地上。
古詩雨又驚又恐地看著徐放,怒喝道:“你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