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抒琴睡得很舒服,她從小到大都沒能睡得那么好過,甚至還做了一個羞澀但卻無比幸福的夢。
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公主,被圣潔的騎士帶走,坐在馬背上,緊緊地抱著騎士的腰,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嗅著他身上的成熟氣息,那種美妙的感覺讓她不愿意醒來,就此沉淪。
可被她當(dāng)作騎士的徐放卻不是那么想了,他看著緊緊抱住腰的蔥白玉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之前被蘇雅抱過一次,但那僅是蜻蜓點(diǎn)水,而這一次葉抒琴把整個身體都貼在了他的后背上的,隔著薄薄的衣服,冰涼柔軟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大腦,體內(nèi)的血液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沸騰。
這能不讓葉抒琴感到溫暖嗎?
當(dāng)徐放想要挪開葉抒琴的小手時,葉抒琴的鼻尖發(fā)出一聲不滿的撒嬌聲,一雙玉腿就架了上來,好比一只八爪魚,死死地把徐放給抱緊。
一個長相極美的女孩子,抱著徐放撒嬌,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大殺器??!
徐放只感覺丹田處的靈氣漩渦越轉(zhuǎn)越快,甚至有崩潰的前兆,要是再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丹田就要爆了!
就在這時,葉抒琴忽然醒了,她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睜開還有一絲困倦的眼睛,眼里多了一具健美勻稱的身體。
“啊啊啊……”
一道刺耳的叫聲頓時穿破了整個房子,就連蹲在葉抒琴門口一晚上的吳智都被驚醒,撓了撓頭不解地看向門口,怎么葉抒琴的聲音是從對門傳過來的?
“你誤會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房間內(nèi),徐放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又被誤會了,這下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葉抒琴當(dāng)然知道徐放是無辜的,她從小睡覺就有夢游的習(xí)慣,醒來常常不是在別人的床上,就是在沙發(fā)上,在看到徐放的那一瞬,她只是感到很意外,并沒有責(zé)怪對方的意思。
可畢竟才剛認(rèn)識徐放一天,要是被他誤會自己是個放蕩女人怎么辦?毀了形象不說,以后還要來蹭飯的呀!
女人的心思很難猜,葉抒琴看到徐放一臉無奈的樣子,嘴角一翹,腦海里頓時蹦出一個念頭,故作生氣地道:“你你你……竟然對我,我的清白都被你玷污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怪不得說女人都是戲精,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徐放哪里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就把她給弄哭了,看到她的眼淚,哪里還受得了,連忙安慰道:“葉姐姐,我真的沒……好好我錯了,你先別哭,有話好商量。”
“你說的喔!”葉抒琴聞言,立馬就止住了哭聲,眼里閃過狡詐的目光,鄭重其事地說道:“你玷污了我的清白,你就得對我負(fù)責(zé),以后我的伙食都由你包了。”
其實(shí)昨晚上徐放就答應(yīng)葉抒琴了,但她總覺得不好意思,非得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免得吃的不舒坦。
徐放怔了怔,眼看對方又要哭了,一臉苦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煮好了早餐給她吃,這才滿意地離開。
可葉抒琴剛從徐放家走出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到蹲在她家門口的身影,愣是沒想到吳智竟然真的守了自己一夜。
吳智同樣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己是不是記錯門牌號了,怎么葉抒琴從對門出來?
正當(dāng)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徐放走了出來,站在葉抒琴的身后,那模樣就好似同居的情侶一般。
轟!
怎么會是他?
霎那間,吳智瞪得眼珠子都要爆掉了,他使勁拽著頭發(fā),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自己苦苦追求的女人,竟然和險些害得自己身敗名裂的鄉(xiāng)巴佬同住屋檐下!
只一瞬間,他就腦補(bǔ)了徐放和葉抒琴纏綿的畫面,頓時如遭重?fù)?,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失神落寞地緩緩站起來,熬夜一夜的黑眼圈,此刻充滿了怨毒。
“奸夫淫婦!”
吳智咬牙切齒地盯著葉抒琴,飽含恨意地說道:“你寧愿跟他睡,也不愿跟我在一起,現(xiàn)在我告訴你,你完了,從此滾出南醫(yī)大!”
什么?
葉抒琴聞言臉色煞白,當(dāng)場僵立在原地。
吳智雖然不是她的領(lǐng)導(dǎo),但他的叔叔可是人事科科長,只要一句話,就能讓她卷鋪蓋走人。
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鎸侵堑乃览p爛打,她才沒有直接拒絕,沒想到還是……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粉紅色的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倔強(qiáng)的性格讓她沒有屈服,但此刻的內(nèi)心卻是充滿了無奈和無助。
徐放看到葉抒琴神情落寞的樣子,生性善良的他感到很心痛,想著怎么也得幫幫這位小姐姐。
忽然,他想起口袋中有院長的名片,眼里閃過一道亮光,急忙拿出電話照著號碼,打了過去。
……
……
卻說另一邊,古詩雨守在魅夜酒吧連著兩天了,都等不到徐放出現(xiàn),心情簡直遭透了。
她堂堂古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向來都是別人等她,如今輪到她等人,偏偏等的那個人,還拒絕過她,這要是傳出去,丟臉可丟大發(fā)了。
“要是他沒什么醫(yī)術(shù)的話,看我不收拾他?”
古詩雨冷著一張臉,似乎想起了徐放那張?zhí)幨虏惑@的臉,情不自禁地捏緊了拳頭。
在她身旁,站著一道身影,看到大小姐為了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等了那么長時間,很是不平。
“大小姐,依我看,這世上不存在神醫(yī),要有也應(yīng)該在南醫(yī)大,怎么會在這種地方?”肖揚(yáng)好不容易成了古詩雨的顧問,結(jié)果第一件差事,不是分析經(jīng)濟(jì)走勢,而是跑到這來等人。
他不由得對那個要等的人,產(chǎn)生無比濃重的怨氣,要是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先揍一頓再說話。
要是南醫(yī)大的醫(yī)生能治好的話,還用得著他說嗎?
古詩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對方是叔叔安插過來的人,監(jiān)視著她一舉一動,要不是現(xiàn)在父親失勢,早就一腳把他踢開,現(xiàn)在只能忍著。
“叮叮叮……”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
古詩雨一看是父親打來的,急忙接通,可還沒說話,就聽見電話里頭古震憤怒不已的聲音:“你到底在干什么,兩天不見你人影,是不想要我這個父親了嗎,我不管你在忙什么,立刻給我過來!”
說完,古震就把電話掛了,剩下一臉不明所以的古詩雨。
她從小都被視作掌上明珠,從沒被父親用這種口氣吼過,不禁感到一陣陰郁。
半個小時后,古詩雨趕到了南醫(yī)大的小樓里,至于肖揚(yáng)則被保鏢攔在外頭。
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父親,她原本有些郁悶的心情,頓時化一番無奈,暗暗嘆了口氣道:“父親,你這么著急找我做什么,你知道我很忙的。”
古震看到古詩雨,陰郁的心情消退了大半,眼角都帶上了一絲笑意,心想自己女兒生的就是漂亮,把潘文海那小子迷糊糊的,只不過為了繼承古氏集團(tuán),需要做出點(diǎn)犧牲。
他示意古詩雨坐在自己身旁,環(huán)顧一周確認(rèn)沒有古華的眼線,低聲笑道:“我偶然遇到了一位神醫(yī),他能治好我的腿疾。”
“神醫(yī)?”
古詩雨聽到這個詞,腦海里忍不住出現(xiàn)一張人臉,沒由來心里一堵,搖了搖頭道:“父親,哪有什么神醫(yī),騙人的吧。”
“你看。”古震知道女兒不相信,所以他輕輕地抬了抬腳,若不是仔細(xì)去看,很難發(fā)現(xiàn)他有任何動作。
之所以那么小心,就是擔(dān)心打草驚蛇,畢竟神醫(yī)可是和他說了,養(yǎng)蠱人隨時隨地能再下蠱,他可不愿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就此破滅。
但這一幕落在古詩雨眼中,卻是驚駭無比,下意識地捂住嘴巴,險些要叫出聲來。
父親的腿疾,她十分了解,無數(shù)的專家教授都說查不出原因,更別談治療了,眼下竟然能夠動彈,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也是天大的驚喜。
想到父親能夠重新站起來,走出心里陰影,古詩雨的眼眶瞬間紅了,激動道:“太好了,那位神醫(yī)在哪,我親自去拜謝他。”
古震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想到神醫(yī)的低調(diào)神秘,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神醫(yī)行蹤神秘,我也不得而知,但他答應(yīng)我還會替我施針兩次,到時候自能相見,屆時你可要好好討好他啊!”
古詩雨俏臉微微一驚,哪里還不知道父親的意思,不禁疑惑地想到,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連父親都搞不定?
不過,既然能治好父親的腿疾,那就是她的恩人,別說是討好他,就算是替他洗腳,她都愿意。
“還有一件事。”古震忽然收起了笑容,臉上露出警惕的神情,壓低聲音道:“我懷疑幕后黑手是古華,他們找來了養(yǎng)蠱人,遇到穿著奇怪的人,你要多加注意,我怕他們對你下手!”
穿著奇怪的人?
古詩雨聞言,心神一凜,臉色白如雪花,腦海里又蹦出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