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來到學校,聽到關(guān)于他的流言蜚語后,心中就已有數(shù),早就想要讓這家伙把真相全盤托出,他當時卻不在教室。
現(xiàn)在他回來了,對他而言,本就是一次機會,他居然還有如此嘴臉,自然就更不可能放過他。
“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蒼天放過誰?關(guān)于齊子風的事情,真相如何,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不說其他,僅說齊子風的下場,已經(jīng)足夠凄慘,現(xiàn)在都還沒渡過危險期,你卻以此說事,向我潑臟水,甚至利用這件事情,來極力的表現(xiàn),難道你就不怕有報應(yīng)嗎?”
夏星在說這番話時,天魂術(shù)已經(jīng)施展,從一開始就針對顧文圣,施展了部分威力,直接震懾到了他的心神,讓他滿臉惶恐,就好像真的被夏星的話所動,害怕會遭到報應(yīng)似的。
當他話音落地,夏星以天魂術(shù)的威力,瞬間摧眠了顧文圣。
夏星對天魂術(shù)的修練,還很薄弱,摧眠也是目前最厲害的手法。
而且,想要摧眠成功,目標的精神力還不能太強。
所幸的是,顧文圣只是普通人,還是個學生,精神力根本就談不上強大,方能被夏星瞬間摧眠。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你的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知道,你心中有鬼。估計你現(xiàn)在還一心想要齊子風去死,只有他死了,真相才難以大白??墒侨绻娴乃懒?,必有滿心的怨氣,難道你就不怕他做鬼都不放過你嗎?”
夏星說到這里,天魂術(shù)的威力,又加大了幾分,更是讓顧文圣情不自禁地寒顫。
“如果害怕,那就跪下懺悔,并說出事實的真相吧!”
夏星說出這話,才是真正的指令,表面看來,并沒什么的顧文圣,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然后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訴說起真相來。
眼見顧文圣居然要不打自招,俞興業(yè)跟另外一名死黨,全都臉色大變,齊齊喝止,可是他卻沒有理會他們。
兩人變得更加慌亂,想要上前去親自阻止,卻被夏星一腳踹倒在地。
“顧文圣因為害怕報應(yīng),想要懺悔,說出事實真相,你們居然阻止,是何道理?難道你們心中也有鬼嗎?”
夏星在冷然喝問時,顧文圣已經(jīng)停止了開口。
“夏星,你不要……胡說八道。”
夏星冷笑:“事實勝于雄辯,我有沒有胡說八道,顧文圣把事實的真相交待出來,自會明了。”
他說這話時,又在悄無聲息間,下達了指令,顧文圣又緊接著開口。
當顧文圣以最快的速度,把真相說出來,班上所有的學生,都不由得怒了。
原來齊子風會跳樓,就是因為顧文圣咬定,是他黑了他的手表,威脅他把手表還給他,他根本就無力償還,才會在跟他通電話時,選擇跳樓。
當時的顧文圣,在手機中聽到了呼呼的風聲,還聽到了重響聲,手機才沒了聲音,讓他意識到齊子風真的跳樓了。
當他悄悄到齊子風家住的地方,確定他跳樓后,讓他也很害怕,直接找到了俞興業(yè)兩人,跟他們謀劃了一番,才決定要把臟水潑到夏星身上,即可以讓他成為學校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也不用承擔任何的罪責。
為此,顧文圣還花錢請了水軍,讓一些學生周一一大早,就在學校散布齊子風是被夏星所害的謠言。
他們?nèi)藶榱吮芟?,還以齊子風好朋友及同學的關(guān)系,假裝去醫(yī)院看望慰問了齊子風的父母,故意耽擱了一段時間,才回到學校,以此來證明,學校的流言跟他們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
“放下同學們的捐款,然后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反省吧!”
當顧文圣交待好,夏星冷然地說完,他真的站起身來,把先前收到的捐款,放在了林萱面前,就徑直離去。
俞興業(yè)跟另外一名男生,看到情景不對,也慌亂地跟著他走出了教室。
夏星不再耽擱,這才把手中的錢,交給滿臉憤怒的林萱,讓她做好記錄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此時已經(jīng)上課了一會兒,眼見夏星回到座位,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許紫欣,這才走到講臺上。
可是她還沒開始上課,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顧文圣,就抓狂地沖進了教室。
剛才跟他離去的兩人,也滿臉惶恐地跟了進來,坐回了他們自己的座位。
“夏星,你這個畜生,居然敢威逼我亂說一通,實在是太可恨了。”他直接沖到夏星面前,厲聲咆哮道。
夏星還沒來得及開口,許紫欣就冷然道:“顧文圣,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如果你還想上課,就回到你的座位坐好,要是不想上課,就請你離開,不要打擾其他的同學。”
“許老師,他剛才威逼我亂說了一通……”
“夠了!”許紫欣也被激怒了,臉上還露出分明的厭惡色:“我再說最后一次,上課就回座位,不上課就離開教室,別打擾其他學生的學習。”
許紫欣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讓顧文圣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許老師,難道你要維護這個無恥的畜生……”
別說是許紫欣這個當事人,顧文圣的話讓班上其他學生,都已經(jīng)露出了分明的怒容,還滿臉厭惡。
“你是不是真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剛才夏星沒打你,也沒罵你,是你自己一五一十的交待,現(xiàn)在居然又反口,還說他無恥,你把全班同學及我,都當成瞎子嗎?”顧文圣的無恥,已經(jīng)讓人難以忍受,許紫欣看著他,怒聲喝問道。
顧文圣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卻并不愧疚:“既然許老師,寧愿相信這個廢物,也不肯相信我。那我呆在這個班,還有什么意思?你會后悔的。”
他現(xiàn)在是仗著他成績好,說出了這番話。
只可惜,許紫欣早就看清了他的人品,他也無林萱的潛力巨大,還真難威脅到她。
“你有選擇的權(quán)力,如果你真認為三班不好,可以離開。”許紫欣冷然道。
顧文圣冷笑了笑,卻并不離開,而是環(huán)首看向班上其他學生,然后才沉聲說道:“各位同學,許紫欣居然不顧及班級榮耀,連夏星這種廢物都收,讓我們?nèi)喑蔀槿5男υ?,跟這廢物同窗,也會成為我們?nèi)松膼u辱。所以,三班已經(jīng)沒有前途,為了大家的將來,請跟我一起離開吧!”
“班長說得對。三班是全年紀數(shù)一數(shù)二的精英班,許紫欣居然接手全年紀雷打不動的倒數(shù)第一,這本就是在毀三班的榮耀。而且,自從這廢物來到我們班,僅是幾天時間,就不斷地鬧出動靜,大大地影響了我們的學習,人品之卑劣,可見一斑,許紫欣卻依舊要偏袒他,要是還留下,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同學們,不要再沉默,也不用再逆來順受,為了我們的前途及學習環(huán)境,請響應(yīng)班長的號召,一起抗爭吧!”
顧文圣的話音落地,他的兩個死黨也跟著站起來,激憤怒語。
可是其他的學生,只是滿臉厭惡地看著他們,卻并不為所動。
雖然大多數(shù)的學生,都被先前的流言蜚語影響,可是顧文圣先前跪下,全盤托出事實的真相,卻已經(jīng)讓他們徹底明白,顧文圣才最無恥,自然不可能再響應(yīng)他們。
眼見眾生的反應(yīng),顧文圣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你們還真是可笑,居然愿意跟廢物為伍,那就等著一起墮落吧!我們會在其他班拭目以待,三班從曾經(jīng)的精英班,淪落成垃圾班。”
說完,他就氣呼呼的離去,另兩名人也跟了上去。
當顧文圣走到教室門口,又惡狠狠地回首,看著夏星:“廢物,給我等著,我必讓你因為你的無恥,付出慘重的代價。”
夏星都懶得跟他廢話,什么都沒說。
顧文圣也不再耽擱,再次轉(zhuǎn)身離去。
隨著顧文圣三人的離去,許紫欣也不再耽擱,繼續(xù)上起課來。
關(guān)于這場鬧劇,夏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也沒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
看著許紫欣在講臺上的俏麗身影,夏星的腦海中,又情不自禁地浮現(xiàn)早上那匆匆一瞥的妙景,心猿意馬起來。
而且,許紫欣即便表面看來沒什么,卻也會有意無意地避開夏星的眼神。
這卻讓夏星心猿意馬得更厲害。
因為他知道,這意味著她的心中,也有波瀾涌動。
不過越是這樣,夏星感覺到越是不妥。
特別是看到她在上面上課,能更讓他清晰地意識到,他們各自的身份,自然也會讓他更覺不妥,完全沒看不見她時,腦中情不自禁地浮現(xiàn)妙景的那種自然,使得他徑直就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刻意的壓抑了思緒的飛揚。
縱是如此,夏星還是難以做到內(nèi)心的絕對寧靜,似乎那匆匆一瞥的妙景,擁有無限的魅力,讓他根本就無法忘懷般。
上課不到一刻鐘,顧文圣三人就又回來了,他們的身后還跟著薛天華。
“許老師,你在搞什么鬼?這三個學生為什么要突然轉(zhuǎn)去一班?”
薛天華一走進教室,也不理會里面正在上課,徑直就看著許紫欣,很是憤怒地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