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菲菲下意識的捂住雙眼,心也跟著楊威的墜落而剎那間停止跳動。
楊威死不死她為所謂,她怕白起被抓。
半秒鐘的功夫她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白起被抓,她就去頂罪。如果白起要跑,她也跟著跑。
可閉著眼睛等了半天,她也沒有聽到想象中西瓜從高處落地般的巨響,反而是一聲聲驚嘆。
“我去,這么高摔下來都沒事?我昨晚是不是擼多了出幻覺了?”
“我也出現(xiàn)幻覺了?楊威真沒死??!難不成他是個絕世隱藏高手?”
“幻覺個毛線,他真沒死,不過被嚇尿了!”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難聞的騷味。
這股氣味讓滿臉懵逼的夢菲菲不禁掩鼻的難聞腥臊味。
“廢物!殺你臟了我的手。”白起跳下舞臺,厭惡的看了一眼慘叫不止楊威的下身,他那名貴的西褲上已經(jīng)被尿液給打濕,雙腿不停地抖動。
剛才白起只不過是嚇唬嚇唬這家伙,讓他體驗一把高空飛翔的感覺,誰知道這家伙這么不經(jīng)嚇,居然尿了。
“啊,啊??!我沒死……我居然沒死?”楊威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臉,看著周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事,他也一臉懵逼。
從十米高的舞臺上掉下來居然沒死,這什么情況?
“下次再敢騷擾菲菲,就不是嚇唬這么簡單了。”白起走過楊威身邊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看都沒看他一眼。
原來是他做的手腳!楊威怨毒的看了一眼白起,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過他對于白起的恨不會就這么散了。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楊威像條瘋狗死的,他是徹底的瘋了。
在夢菲菲和所有同事的面前被這個民工給羞辱,害自己尿了褲子,他發(fā)誓,一定要弄死白起,不惜一切手段。
感覺到從背后傳來的殺氣,白起猛地轉(zhuǎn)身,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家伙居然還想要報復(fù)自己,看樣子是要永絕后患了。
還沒等白起走向楊威,夢菲菲一把撲到他的懷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死白起,臭白起,你怎么真的把他從那么高的地方丟下來,萬一他真的死了,你是要坐牢被槍斃的。”夢菲菲揚起小拳頭對著白起的胸膛不停地捶打,一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她就渾身發(fā)抖。
“呵呵,我有分寸。”白起拍拍夢菲菲的肩膀,后退兩步和她保持距離。
到現(xiàn)在他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和女人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被白起推開,夢菲菲有些不滿的皺了皺小鼻頭,這個古板的男人。
“你們死定了,哈哈,我發(fā)小馬上就帶幾卡車的人過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夢菲菲,你等著,老子全心全意愛你,你卻跟一個農(nóng)民工,今天我要是不讓你求饒,你就是我親媽!”
楊威拿著手機(jī)走到不遠(yuǎn)處,對著白起和夢菲菲瘋狂的大笑。
剛才他趁著白起不注意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發(fā)小,發(fā)小也保證馬上帶一車的人過來,到時候讓自己出丑的這個該死的農(nóng)民工死定了,自己一定要讓他千刀萬剮。
還有夢菲菲那個賤女人,等把她玩夠了,就讓她去發(fā)小的場子里賣。
白起眼神一冷,心中的殺氣再次磅礴而起,不過在看了一眼夢菲菲之后,他冷靜下來,抱著雙臂看著楊威像條瘋狗一樣叫喚。
他倒是想看看楊威能把誰叫來,然后一起鏟除,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在夢菲菲身旁,到時候菲菲出事,他就算是殺光所有人都沒用。
楊威見白起板著臉想朝自己走來,頓時就嚇得后退兩步,剛才的經(jīng)歷真是嚇破他的膽。
可下一秒白起卻停下腳步,他認(rèn)為是白起怕了,就算他在能打又怎么樣?他能打得過十幾個拿刀拿槍的混子?
“哈哈,怕了吧,不敢出聲了吧,要是你跪下來,在鉆過我的褲襠,我就放過你!”楊威囂張的仰著臉。
原本想要散去的同事們看到楊威都叫人了,不由得走到一旁繼續(xù)觀望。
各種眼神全都投射到白起身上,惋惜,幸災(zāi)樂禍還有無奈和心痛。
當(dāng)然,心痛的肯定是那些花癡女,幸災(zāi)樂禍的肯定是一些男同事了,誰讓白起把所有風(fēng)頭都給搶了。
……
這段時間狼哥過的很是郁悶,每天都從夢中驚醒。
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就能看到那身黑色西裝和比女人都長的烏黑秀發(fā),那張能冷入心扉的臉。
狼哥有一個別人從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以前他當(dāng)過六年的兵,還入了兩年野戰(zhàn)特種部隊,后來因為一時沖動進(jìn)了軍事法庭,才出來混社會的。
他自信就算來五六個拿刀的大汗也拿他沒轍,要不然就不會有十三街狼哥的稱呼。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一個沒被他放在眼里的年輕人,竟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僅僅是這樣簡單的一抓,卻讓他沒有任何反手之力,這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他都沒有遇到過。
就算是地下打黑拳的什么武術(shù)大師,就算要打敗他狼哥,最少也要十多分鐘。
一想到那個年輕人的身手和那冰冷刺骨的眼神,狼哥就一陣哆嗦。
每天晚上他都是被那雙眼嚇醒,只有只有經(jīng)歷過生與死才會知道生命的可貴。
這么多年他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這種眼神,那就是本被稱為“屠神”的北歐第一殺手,那一次,他們小隊全軍覆沒,就剩他一個人逃回來。
這兩天狼哥都躲在別墅里不出門,就害怕碰到那個煞星,可剛剛他的發(fā)小打電話過來,說有個民工把他打了,讓自己帶人過去,事后給五十萬。
狼哥想著一個農(nóng)民能有啥身份?正好這兩天憋壞了,算是為了出口氣,叫了一輛東風(fēng)車的小弟朝騰飛文化有限公司奔了過去。
而工地里,楊威還在不停地叫囂。
在他看來,夢菲菲今晚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
“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在等五分鐘,你就完犢子了。”楊威雙手插著口袋,滿臉怨毒。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傳了過來。
開頭的是兩輛面包車打頭,中間的是一輛黑色大奔,最后接著一輛東風(fēng)卡車,車上站滿了人。
看到幾輛車子停下,楊威頓時虎軀一震,惡狠狠的看了白起一眼,“小子,你這下想跑也跑不掉了。”
白起也是愣住了,他沒想到這楊威居然能叫來這么多人,那卡車上大概有好幾十人吧。看不出這小子還有點能力。
不過來多少人都是廢物!
白起不怕,不代表夢菲菲不怕。此時她嚇得渾身發(fā)抖,抓著白起的手心里全是汗珠,不過她卻沒跑,而是渾身僵硬的站在這個男人身邊,目光很是堅定。
“別怕,有我在!”白起轉(zhuǎn)過身,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夢菲菲的頭發(fā)。
“嗯,有白大哥在,菲菲不怕!”夢菲菲深呼一口氣,握緊了白起的手。就算是死她也要跟這個男人死在一起。
另一頭。
“狼哥,你來了!”楊威小跑兩步,跑到大奔前很是殷勤的打開車門,滿臉媚笑。
“嗯!”一個穿著沙灘褲,戴著墨鏡,脖子上掛著金項鏈的男人走了出來,正是狼哥。
“怎么樣,這場面壯觀吧?面子足了沒?”狼哥拍拍楊威的肩膀,沉聲道。
“足,必須的!”楊威翹起個大拇指,“狼哥辦事我放心,狼哥你放心,我事后多給三層。”
狼哥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看了一眼工地,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哪個特別囂張的農(nóng)民工,倒是周圍圍滿了很多上班族和幾個不錯的美女。
“先辦事吧,打你那家伙在哪?”狼哥看了一圈之后問道。
“那小子就在那呢,就是那個背對著我們的穿著西裝的男人。”楊威一聽狼哥這話,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怕狼哥下手不夠狠,他還指著夢菲菲小聲道,“狼哥,那個女人漂亮吧,只要你把那個男人打殘了,今晚咱哥倆,嘿嘿!”
夢菲菲,你不是裝高冷嗎?老子今晚讓你知道什么叫得罪我的下場。楊威陰險的想到。
狼哥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而是把目光體投向了那個西裝男。
“這背影怎么這么眼熟?”看到白起的背影,狼哥心里咯噔一聲,這偉岸的背影,這西裝好像那個魔鬼。
不過他是長頭發(fā),這個人卻是短發(fā),應(yīng)該不是一個人吧?
“喂,那個小子什么來頭?”狼哥總感覺有些不安,至于哪兒不安他又說不出來,只能一把扯過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前頭的楊威小聲詢問。
“哦,你說的那個白起啊,就是一農(nóng)民工,放心了,電話里我不是跟狼哥你說過了嗎?沒什么背景,如果有背景還來這兒搬磚?看他那西裝也是廉價貨,我猜他就是來裝逼的!”楊威滿不在乎的說道,他現(xiàn)在只想把白起打殘。
狼哥哦了一聲,自嘲的笑笑,看樣子自己真被那家伙給嚇怕了,就連現(xiàn)在自己帶了幾十號人也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喂,小子,就是你欺負(fù)我發(fā)???”
狼哥鄒著眉頭走到白起身后,設(shè)神色有些不悅,這家伙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么多人找他麻煩,他居然還不轉(zhuǎn)身,還有心思調(diào)戲美眉?
這不是看不起自己是什么?
“你在跟我說話?”白起慢慢轉(zhuǎn)過身,眼神冰冷的掃了一眼叼著煙牛逼哄哄的狼哥。
“小子你怎么說……是……是你!”狼哥話還沒說完就傻了,呆呆的看著白起那張能把人從夢中嚇醒的臉,叼在嘴上的香煙滑掉下來他也沒有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