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半路途中,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只見一輛面包車攔截了去路,緊隨而下的,是一群面露兇悍的男子。
“大哥,我……我沒錢?。?rdquo;司機師傅嚇得面如土色。
“沒你事兒!”為首男子瞪了一眼,喊道:“后面的人,給我滾出來,要不然,等老子動手,你會更慘!”
司機師傅當即明白,是自己的這位乘客,攤上事兒了。
他轉(zhuǎn)過頭,訕訕的說道:“兄弟,我是小本生意,經(jīng)不起鬧騰,要不,你還是下去吧……。”
李承風也不想給人家惹麻煩,于是打開車門,下了車。
那司機師傅急忙一腳油門,呼嘯而去。
“小子,你叫李承風?”為首的男子問道。
“是我。”李承風掃了一眼,說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
“哼,你的確不認識我,但有人花錢,要廢你一條胳膊!”為首男子說完,掏出了一根實心木棒。
“是誰讓你們來的?”李承風臉色一沉。
“你自己得罪了誰,自己問去!”為首男子招呼道,“來呀,把他給我架起來!”
“就憑你們?!”李承風哼了一聲。
“馬拉個幣,我們棒子哥親自出馬,你還敢狂妄,弄不死你!”兩個小弟,掄起拳頭,直奔李承風胸口。
李承風身形一閃,就從兩人中間穿插過去,避開了攻擊。
“啊……我的手!”
“為什么不能動了?”
只見那兩個小弟的手臂,好像被釘住了一樣,僵硬如同木偶。
要是仔細一看,就可以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臂上,分別扎著兩根銀針。
棒子哥瞳孔皺縮,掄起實心木棒就砸。
李承風豈會讓他得逞,一個后抬腿,把他給踹飛了出去。
他的身體素質(zhì),早已今非昔比,哪怕是練過功夫的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砰!
棒子哥慘叫一聲,摔在了那輛面包車上。
李承風揪主他的領(lǐng)口:“說,到底是誰?!”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否則就是壞了規(guī)矩!”棒子哥咬牙說道。
啪啪!
李承風兩個耳光煽了過去,說道:“別跟我扯這些,趕緊說!”
“不行,我不能說,要是壞了規(guī)矩,以后還怎么混?”棒子哥面露狠色,“今天算我倒霉,隨便你處置!”
“呵呵,我會讓你說出來的!”李承風揚起手臂,快速的在棒子哥身上點了幾下。
就見棒子哥渾身一顫,嘴角挽起了一抹弧度,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完全無法控制。
“這……哈哈哈哈,這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你對我做了什么?!”棒子哥一邊笑,一邊問道。
“七笑瘋癲!”李承風說道,“我點了你的笑穴,你每笑一次,就會加重血液流動,腦內(nèi)意識朦朧,七次過后,會瘋癲而死,怎么樣,還要跟我講規(guī)矩嗎?”
棒子哥聞言,驚出一聲冷汗,忙點頭道:“不,不要了,我說,我說……。”
“是誰?”
“是司空少爺!”
“哪個司空少爺?”李承風皺起了眉頭。
“司空方明!是他吩咐我,一定要斷你一條手臂的!”棒子哥生怕自己瘋癲而死,急忙道,“你快讓我停下來,該說的,我都說了!”
原來是他!
李承風馬上就想起了這個人,那天晚上夏云韻拿自己做擋箭牌,拒絕了司空方明的表白。
沒想到,他會找上自己的麻煩,還要斷自己一條手臂!
李承風解開了棒子哥的笑穴,哼道:“滾回去,告訴司空方明,這筆帳,我記下了,讓他給我老實點。如果再不識好歹,我會和他算總賬的!”
“是,是是,謝謝李哥!”棒子哥點頭如搗蒜,領(lǐng)著幾個小弟,落荒而逃。
“等等!”李承風忽然喊道。
“李哥,還有什么吩咐?”棒子哥嚇得一哆嗦。
“沒車回家,捎我一段。”李承風說道。
棒子哥愣了愣,忙說道:“李哥,請!”
面包車上,李承風像是一座老佛爺,穩(wěn)坐泰山。
其他幾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
開車的棒子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疏漏,把這位爺給得罪了。
看了一眼后視鏡,他百思不得其解,這人看起來平平常常,就是個后生小子,怎么會如此厲害?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名草堂門口。
棒子哥等人目送著李承風走進去,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棒子哥,這人到底什么來路?。?rdquo;
“住在一個破爛的小藥堂,貌似也不怎么樣啊。”
“棒子哥,要不,把兄弟們都喊上,狠狠教訓(xùn)他一次!”
“閉嘴!”棒子哥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不爭氣的東西,還有臉說,此人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我們招惹不起。回去,把東方少爺?shù)腻X給退了!”
柜臺前,梅琴撐著腮幫,瞥著墻上掛著的石英鐘,胡亂的撥了幾下算盤:“這小子,都快十點了,還不回來!”
“梅姐,我回來了!”話音剛落,就見李承風走了進來。
梅琴心頭一熱,嗔怒道:“還以為你要夜不歸宿呢,等的我花兒都謝了。”
李承風愣了愣,這話,怎么聽怎么都不對勁啊……
梅琴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過頭了,熟女的年紀,卻如小女孩般心慌意亂。
她臉頰一紅,忙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說,你這么晚回來,害得我不能打烊睡覺……。”
這理由,著實有些牽強。
但梅琴也只好硬著頭皮,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我正好有事問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必須給我交個底兒,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實。”
李承風知道,肯定是自己的醫(yī)術(shù),讓梅琴大感意外。
也是該交代一下,畢竟在人家手底下打工。
于是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梅琴的對面,把自己是醫(yī)大的學生,遭女友背叛,以及設(shè)局陷害被開除的事情說了出來。至于醫(yī)術(shù),自然是祖?zhèn)鞯摹?/p>
梅琴聽完,氣得一拍桌子,震得那盤瓜子兒都跳了起來:“混賬,太混賬了,連這種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簡直氣死我了!”
這老板娘,咋反應(yīng)比自己還大?
梅琴說道:“我是替你氣不過,受了這么大的傷害,一定很難受吧。”
李承風笑了笑:“反正都過去了,就當一個教訓(xùn)吧。梅姐,我說完了,接下來,該談?wù)勀懔税桑?rdquo;
“我?我有什么好說的?”梅琴捏起了一枚瓜子,慵懶的說道,“兩年前,我男人出車禍死了,肇事者逃逸,至今沒有找到。所以,我就成了個小寡婦,靠著這家小藥堂,勉強過活……。”
李承風看得出,梅琴嘴上說沒事兒,但眸子里流露出的,卻是苦澀和無奈。
他不禁感慨:“世事無常啊。”
“是啊,人這一生,會遇上誰,認識誰,愛上誰,恨上誰……可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也可能一個人孤獨終老……哎呀,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干什么,早點休息吧,明個兒還得看診呢。”梅琴站了起來,舒展著腰肢,碎花旗袍下,撐出兩團美妙的弧度,讓李承風大飽眼福。
“去去去,又占姐便宜是不?”梅琴嗔怒的白了一眼,“趕緊回房去,我要關(guān)門了!”
“這種粗活兒,還是讓我來吧。”李承風嘿嘿一笑。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梅琴轉(zhuǎn)身朝自己房間走去,忽然停下了腳步,“對了,你……不會馬上就要走了吧?”
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畢竟她可是看到了,周偉業(yè)給了李承風一百萬。
有了這比錢,李承風完全用不著在她這家小藥堂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