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看到了來的那個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年紀(jì),是個豐腴迷人的美婦,一身絳紫色的旗袍裹身,一頭烏黑的卷發(fā)自然披灑,舉手投足間洋溢著成熟女人的那種風(fēng)韻與媚惑。
從這女人剛才的話來看,很明顯是站在江辰這一邊的立場,但是江辰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
“喲!蘭姐,哪陣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太子臉上堆起了笑,拿出了道上人的那種客套,哪怕這種客套其實(shí)是假的。
這蘭姐正是長安幫的核心人物之一,是華海有名的大姐大,在業(yè)內(nèi)威望很高。這是其一,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長安幫老大安成海的情婦。
安成海是個不缺女人的主兒,和唐美儀還是夫妻的時候就有著不少風(fēng)流韻事,和唐美儀離婚后更是沒少過給他暖被窩的,這個女人絕對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這是怎么了我的小祖宗?火氣咋這么大,又是砸車又是打人的!”蘭姐走到了太子面前,笑靨如花嗔怪地對他道。
“這里是蘭姐的場子?”太子問道。
“還真不是哦老弟,你蘭姐是替安老大特意來邀請他的貴賓的。”那蘭姐道,然后目光望向了一個人,太子的目光也隨之望向了那個人。
正是面對三十人圍毆卻仍然一臉淡定的江辰。
“貴賓?”太子皺了皺眉,這個人居然是安老大的貴賓?難道是安老大從哪里請來的高手?
古天鵬那幫人的目光也詫異地望向了江辰,驚愕感也止不住升騰。
這個小保安,是長安幫安老大的貴賓?安老大的女人親自來請,這貴賓等級簡直不可想象!
這樣想著,古天鵬等人不由得后背冒冷汗。
“請弟弟放人吧,姐姐我也好向安老大交差。”蘭姐輕拍了下太子的肩膀。
太子冷哼了一聲,態(tài)度冷淡。
在江南地區(qū),三大勢力并立,呈三足鼎立的態(tài)勢。雖說互相都有合作,但互相廝殺的情況也很多。
太子可是知道,青龍會和長安幫兩家要聯(lián)姻,青龍會少東要和長安幫安成海的獨(dú)女訂立婚約,這完全就是兩家要聯(lián)合的節(jié)奏。
而這一次太子奉他老爸之命到華海,就是拓展雷社在華海的勢力。
“太子,這對你有好處的,你的這些手下根本不夠他玩的,就算蘭姐的面子不值錢,你總要給自己留個面子吧。”蘭姐身子微微前傾,在太子耳邊吐氣如蘭。
說著起身招呼了手下,啟了一瓶名貴的拉菲山莊,然后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太子。
“一個個都年輕氣盛的,鬧點(diǎn)誤會很正常,給蘭姐個面子吧,就此化干戈為玉帛。”蘭姐首先舉杯一干而盡。
太子權(quán)衡了一下,還是喝下了酒,讓自己的手下退下。
“江辰先生,我們安老大有請。”那蘭姐直接走到了江辰面前。
“辰哥……!”古天鵬一改先前對江辰的那種態(tài)度,這一聲辰哥叫得幾乎帶著哀求了。
這事情本來就和江辰無關(guān),就算太子讓江辰走了,他們的事情并沒有完。
江辰的目光望向了蘇琉璃。
“救救他們吧。”蘇琉璃對江辰道,畢竟這些都是她的同學(xué),要真放任不管也不合適。
眼下的情形很明顯,只有江辰才能夠救得了他們。
看在蘇琉璃的面子上,江辰還是讓這蘭姐再幫了個忙,連著把古天鵬他們的破事兒也解決了。
“江辰先生,請吧!”蘭姐對江辰示意。
“你的這幫混蛋同學(xué)害得我欠人家一個人情!”江辰對蘇琉璃道,他本來不想去見安老大的,誰讓現(xiàn)在又讓蘭姐幫了忙。
江辰上了蘭姐的車,很快就到了安家別墅。
安成海正在二樓的會客室,一間寬大的中式風(fēng)格茶室,檀香繚繞,古色古香的,最醒目的要數(shù)墻壁上一副巨大的八虎圖,虎虎生威,氣勢逼人。
茶室里只有安成海和一個調(diào)茶的女傭,蘭姐帶著江辰一起進(jìn)了茶室。
“安老大,人來了。”蘭姐對正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安成海道。
安成海睜開了眼,然后支座,江辰也不客套什么,也沒跟這個流氓大亨打招呼,不客氣直接坐到了安成海對面的檀木椅子上。
蘭姐也支走了女傭,她親自調(diào)制起了茶。
“最上等的龍井,十年難遇一次。”蘭姐的纖纖玉手捏起一杯她親手調(diào)制好的香茶遞給了江辰。
江辰也不管什么幾年難遇的龍井,直接舉杯一口干掉,從解渴這么角度來說,這根本就不夠。
“蘭姐,我不懂茶。其實(shí)你直接說一般人享受不到安老大給的這種待遇,我或許更容易理解。”江辰道。
“很好!夠痛快,我很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安成海也接過蘭姐遞過的香茶干了一杯一飲而盡。
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目光如炬。
這就是那個他五十個人都砍不死的男人,不但砍不死還被他團(tuán)滅!
想到這兒,安成海的目光變得有些可怕!
其實(shí)安成海的長相談不上多兇,但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儀,無論是他的手下還是他的女人,其實(shí)都對他敬畏得不得了。
這個年輕人果然比較特別,無論在電話中還是直接面對面,他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哪怕一點(diǎn)的敬畏和惶恐。
他的身手不用懷疑,安成海的手下親眼見識過的,絕對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當(dāng)過兵?”安成海對江辰問道。
“當(dāng)過!”
“殺過人?”安成海再問。
“兵荒馬亂的地方,多少殺過幾個。”江辰淡然回應(yīng)。
安成海哈哈一笑,有意思!
“江辰先生,什么時候過來幫我做事?”安成海也不再拐彎抹角,這是他找江辰的本意,其實(shí)也在江辰的意料之中。
之前太子都對江辰起了拉攏之心,在得知江辰是安成海的貴賓時,他其實(shí)一百個抵觸。
江辰作懵了一下的模樣,隨即笑道:“安老大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過來幫您做事?我現(xiàn)在有事情做??!”
“在一個女校當(dāng)個小保安嗎?一個月三千塊,朝九晚五的,工作辛苦不說,有時候還要受別人的眼色。”安成海冷聲一笑。
江辰道:“這不好嗎?簡單安逸,最起碼不用每天提心吊膽地活著。”
“你很怕死嗎?”
“怎么不怕,怕得要命。如果我死了,那就連現(xiàn)在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我有什么理由不怕。安老大,難道你不怕?”江辰笑對安成海問道。
安成海凝視著江辰,這個年輕人一連說了很多怕字,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找不到任何怕的感覺。
“如果我像你年輕的時候是這種想法,那我只是一個給人看門的,其實(shí)也就是保安。”安成海道。
江辰攤手道:“這就對了,所以你現(xiàn)在是幫會老大,萬人之上,我不過就是一個給人看家護(hù)院的。”
“你的收入會增加幾百倍,錢和女人都不是問題,男人所追求的你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只要你點(diǎn)一下頭。”安成海再道。
“聽起來真的很好,唯一的遺憾就是安老大你找錯人了,一個只想安穩(wěn)過日子的小保安,要他去出生入死真的很難。”江辰道。
“哎呀,瞧弟弟你說的,老是死啊死的,安老大什么時候說過讓你去死了!”蘭姐嗔怪地道,她也開始幫著勸說江辰。
今天安成海親自約見江辰到他家里,這是給了多大的面子,換成別人不知道該怎樣感恩戴德,這年輕人……。
蘭姐在場面上也這么多年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不上道的年輕人。
她了解安成海的脾氣,對于不聽話的年輕人,他一向不手軟,江辰的態(tài)度很可能會惹毛安成海,那時候就后果不敢設(shè)想了。
“不好說,也許下一秒就會了。”江辰道。
“你說的還真沒錯。”安成海道,隨即手上多了一把黑色小手槍,直接對準(zhǔn)了江辰。
“不愿意做我的人也行,可我的老朋友不一定答應(yīng)。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但我還不相信會快過子彈。年輕人,你可以試試你能不能走出這個門。”安成海對江辰威脅道。
“哎呀!年輕人不聽話而已,你看你這是干什么!”蘭姐拉住了安成海,她從不懷疑安成海會真的在他家親手干掉一個人。
“老弟,你看你把安老大都惹急了!”
江辰一笑置之,淡然地再喝光了一杯茶,然后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你不是很怕死嗎?”安成海對著江辰的背影道了一聲。
“有時候也不怕!”江辰丟了一句。
槍聲隨即還是響了,江辰的腳步卻沒有停,他也沒有躲,子彈其實(shí)打偏了,打在了一旁的門扇上。
“小子,以后離我女兒遠(yuǎn)一點(diǎn)兒!”安成海拉攏不成,給了江辰另一個警告。
江辰愣了一下,隨后還是繼續(xù)走出門下了樓。這事情,好像也沒什么該解釋的。
“這年輕人,也太不上道了!”蘭姐看著江辰離開的背影,對安成海道。
安成海一笑置之,伸手?jǐn)堖^蘭姐,大手隔著衣服不規(guī)矩地揉捏了一把蘭姐的兩團(tuán)雪白。
“你錯了,沒有不上道的男人,只是你的誘惑不夠。就像沒有睡不到的女人,只是你的籌碼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