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靳言坐上了駕駛座,車內的氣壓降得很低。
然而江晚卻沒有絲毫的懼怕,能挑動關靳言的情緒是好事,盡管只是出自于男人的自尊或者占有欲,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好要太多。
只不過,關靳言不像其他男人那么不自律,理智的很,她怕還沒有到家,他燃起的那股子沖動就滅了,于是她做了一個很大膽的舉動。
把手放到了關靳言的大腿上。
關靳言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一直看向前方的視線,朝江晚掃了過來。
江晚甜甜一笑說:“關總,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看在我們是熟人的份上,我送你幾個小時?”
關靳言沒有說話,垂眼看向那已經(jīng)伏著身子的女人,嫵媚的模樣,和她20歲的年紀竟然沒有一點點格格不入,她們學校教她的就是這些么。
想到莊偉發(fā)揩油,而她卻連一點厭煩的意思都沒有,他竟然莫名的有些來氣!
如果今天宴請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她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和別人滾床單去了?
還有臉說謊進皇臣是因為喜歡他?
江晚見關靳言沒有反應,手朝重心地帶滑去。
只聽得關靳言嗓子口微微倒吸一口氣,下一秒車身一晃,直接甩到了一邊的小道上,停住,江晚見狀,嘴角處偷偷挽起一個微笑。
風騷的女人男人不一定會娶,但一定無法拒絕,就像顧霆琛那種人,表面上比誰都正經(jīng),背地里卻比誰都禽獸,被江羽落勾的魂不守舍的,她都看透了!
關靳言背部貼緊了靠背,幽深的眼神看著江晚,如同黑色海洋里的漩渦一般,透著性感的味道。
對于江晚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回應,只是這么看著她。
江晚見狀,修長的腿往他的腿上一跨,整個人就面對面坐到了他的腿上,胳膊松松的挎住他的脖頸,柔軟的腰肢如同水蛇一樣不安分的扭動著。
甜甜的笑了一下,粉嫩的舌頭微吐,脖子俯下去,在關靳言耳邊用魅惑的嗓音說道:“我要開始嘍。”
柔軟的雙唇順著他的耳際細碎的吻下來,就在快要碰到他嘴唇的時候,關靳言卻一把掐住了江晚的下巴,探究的邪笑:“白小姐這么鍥而不舍的模樣讓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江晚裝傻。
“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別再說喜歡我之類的鬼話。”關靳言眼神勾勾。
江晚又笑了一下,語氣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關總,你好像搞錯了,這單可是要付錢的,我現(xiàn)在欠您一百萬,勤工儉學賺點錢不可以哦。”
關靳言聞言,看著那張清純的臉,卻一幅小太妹的模樣,不知怎的,竟有點憋氣。
“請問白小姐這一單要收多少錢呢。”他溫熱的手指摸上了江晚的耳垂,輕輕揉搓著,暖融融的有些癢。
“嗯……”江晚嘟起嘴巴,說:“看你長的比較帥的份上,就收你十萬塊吧,如果活比較好的話,我可以給你酌情減價哦,關先生。”
話落,關靳言的雙手拖住了江晚的后腰,嘲諷道:“白小姐真是物美價廉。”
“物美不美,你馬上就知道了。”江晚伏下身子,準備再一次進攻的時候,關靳言卻再一次擋住了他的動作,戲謔道:“你覺得我會跟你不做措施?”
江晚聞言,心里忽然就酸了,又想起了那個每次和她發(fā)生完關系,都要看著她把吃事后藥吃完才放心顧霆琛。
連聲音都有些變調了的說:“放心,我沒有病,也懂得規(guī)矩,絕對不會給關總帶來麻煩的。”
說完,她再也不顧那么多,含住了關靳言脖子上的血管,她怕再晚一會,她就會難過的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關靳言感受著脖子上那個柔軟的舌頭,小腹緊緊繃了起來,狹長眼眸里蘊藏著暗紅色。
他好像,并不反感她呢……
江晚一粒粒的解開他的紐扣,假裝出一幅熟練的模樣。
他白皙的皮膚溫潤的如同一塊羊脂玉,讓她的手毫無阻礙的滑了下去,關靳言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突起的喉結輕輕滾動,就在江晚準備下一劑猛料趴上去吮吸的時候,關靳言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江晚的手掌瞬間偷偷握成拳頭,該死的,什么時候響不好,偏偏要這時候響!
關靳言到?jīng)]有被打斷的不爽,只是不急不緩的伸手把手機給拿了過來,他的皮膚角質層比較薄,如今血液加速流通,已經(jīng)泛紅了起來。
江晚識趣的坐直了身子,避免離的太近聽到他電話的內容。
關靳言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的那一刻,眉頭輕輕蹙了起來,然后劃開,放在耳朵邊接聽。
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什么,關靳言的臉色越來越黑,他嗯了一聲,電話那邊依稀有小孩的哭聲傳來,關靳言說:“我馬上就來。”
話落,他掛斷了電話,眼底方才那染上的一點點情欲之色,已經(jīng)消失的無隱無蹤。
他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深秋的風吹了進來,凍的江晚冷不丁的打了個抖子。
關靳言不客氣把她從身子上推了下去,留給她一個側臉,冷冰冰的說:“你自己回去。”
江晚站在原地,嘴唇微張,還沒有從這突然變換的情況里轉換出來,一句話未來得及說,關靳言就直接開車走了,剩她一個人在寒風里瑟瑟發(fā)抖。
什么情況?他變臉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這,這是哪里啊?
江晚朝四周看了看,空蕩蕩的,除了路燈連家可以看到的店都沒有。
該死的關靳言,好歹給她留上一件外套啊。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在路邊等了一會,結果別說出租車了,就連私家車的影子都看不到,這該怎么辦,她沒有手機,網(wǎng)約車也沒辦法。
正一籌莫展,腿都快要凍僵的時候,遠處,忽然開來了一輛車。
事實證明被凍到不行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江晚想都沒想,直接跑到路中間,把車給攔住了。
然而攔完她就后悔了,因為那車停下后,她才發(fā)現(xiàn)是顧霆琛的車,副駕駛里,還坐著江羽落!
一股難言的滋味涌入喉頭,她看著江羽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樣,再想到自己不人不鬼的模樣,只覺得好恨好恨!
江羽落見顧霆琛看著車燈下的那女孩,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著急的提醒道:“這女的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別是來碰瓷的,琛,別理她,我們趕緊走吧。”
顧霆琛不僅沒有走,反而解開了安全帶。
江羽落不解的問:“你干嘛啊,又不認識。”
顧霆琛淡淡的說:“我跟她見過一面,她已經(jīng)看到我了,你覺得我不下車合適么?”
“不就見一面而已嘛,見一面的人不多的是。”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女孩要參加這次的選秀,以后說不定會成為你的同事呢。”
江羽落聞言,癟癟嘴,沒有繼續(xù)說,倒不是善心發(fā)現(xiàn)了,而是看到了顧霆琛的表情。
“過會注意你的稱呼,別節(jié)外生枝。”
話音落下,顧霆琛就下了車子,江羽落做的漂亮的指甲死死的攥在一起,盯著白洛,同事?呵,怕不是個狐貍精吧!
顧霆琛下車之后,看著江晚,‘友善’的笑了笑:“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江晚假裝驚訝的說道:“顧總?怎么會是你?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我剛剛沒有看到是您的車,要不然我就不會攔了。”江晚說著,低下了頭,一幅很害怕顧霆琛生氣的膽怯模樣。
顧霆琛笑了:“沒關系,也算是緣分吧,你大晚上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我……”江晚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咬咬嘴唇說謊到:“我男朋友和我鬧分手,把我一個人扔到了這里,我沒手機,又打不上車,所以就只能攔過路的車了。”
“哦,這樣啊,那我送你一程。”
顧霆琛‘紳士’的說完,看不下去的江羽落從副駕駛探出了腦袋,語氣有些吃味的說:“我們什么時候走呀?”
江晚見狀,連忙往后小步退一下,一幅自己剛剛冒出的希望被別人一盆水澆滅的模樣,有些依依不舍的說:“謝謝顧總,你人真好,但算了吧……我還是不麻煩您了。”
顧霆琛見江晚瑟瑟發(fā)抖的如同一只小白兔,單純的并不像那種會用身體上位的女人,不由得生出幾分好感,寵笑著說:“小姑娘,你再這樣說,我可就當你覺得我是壞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