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領著幾個人一窩蜂的沖了進來。
在陳兵的身后除了幾個保安之外,還有一個白大褂的中年,正是胸外科的主任趙福。
“這是怎么回事?”
舒明原本笑著的臉龐,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陳兵他也認識,當初退役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陳兵要追求舒雅。為了這個事情,他還特意警告過陳兵。
舒雅聞言,走到舒明的跟前,把剛剛在樓道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舒明的臉上涌現(xiàn)出濃濃的怒氣,剛要罵聲來,一邊的楚秋已經(jīng)開口道:
“有事說,沒事滾!”
楚秋冷笑一聲,“滾?我看滾的應該是你!”他瞇著眼睛罵道,順勢往前一站,四個保鏢在他身后。
趙福雙手抱在胸前,冷艷旁觀。
舒明深吸一口,強壓住怒氣,送客道:“請你們出去,我要休息!”
現(xiàn)在和以往不同,要是沒受傷的話,根本不可能和陳兵他們幾個人廢話,早就直接動手打人了。
陳兵見狀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對著舒明嘿嘿一笑,戲謔道:
“休息?休息個屁!媽的,今天不但他滾,你們今天也要滾。”
“這幾天星期來的醫(yī)藥費你們交了嗎?前段時間我們看你們可憐,才網(wǎng)開一面,今天…不能把剩下的費用交齊,就都給我滾,我們這是一家醫(yī)院,不是救濟所。”
“你……”舒明和舒雅臉色一僵。
他們身上現(xiàn)在并沒什么錢了。在住院第一天檢查的時候,他們僅有的一些錢,就已經(jīng)花完了。
剩下的幾天,錢一直都是欠著的。
楚秋猶豫了一下,道:“多少錢!”
舒雅看了楚秋一眼,低聲道:“大概一萬八千多!”
舒雅話落,楚秋直接把曲老給他的那張卡拿了出來,隨手甩給陳兵,道:
“這里有兩萬,拿上錢離開。”
陳兵見楚秋二話不說就把錢給拿了出來,當下臉上一愣。
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褲子膝蓋部位都要磨破的家伙,竟然隨手就甩出了兩萬塊錢。
把卡揣進兜里,陳兵今天就是想要找茬,他冷笑一聲道:
“誰說特碼的是兩萬了!是十萬,給,這是賬單,你們好好看看!”
一疊厚厚的醫(yī)療單,被一個保安扔到床上。
“怎么可能這么多!”舒雅眼睛都紅了,眼里在眼眶打轉(zhuǎn),雙手在不斷的在那賬單上翻著。
陳兵抱著雙手,無所謂的說道:
“賬單上記著那,自己算算,呵呵,怎么樣?我看你們是拿不出來了吧!”
“拿不出來就趕緊滾吧!”
說完,陳兵話音突然一轉(zhuǎn),笑著說道:
“當然,如果想要繼續(xù)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舒雅……只要你做我的女人,這錢我可以幫你出,而這個叫楚秋的,要給我跪下叫三聲爺爺!”
“混蛋!”
舒明頓時怒氣攻心,大罵了一句。
舒雅的臉色也是一白,把那各種醫(yī)藥單子,緊緊地抓在手里。
楚秋坐在一邊,沒有說話,但是那臉,卻越加的陰沉。
這時候,那一直都沒能說話的趙福,突然走上前來,笑嘿嘿的說道:
“陳兵侄子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主治醫(yī)師了,配你們家簡直是綽綽有余,不比這個鄉(xiāng)巴佬強多了,還墨跡什么啊!”
“還有…你這病,不是我說,出了這間病房,就是死路一條!也就我還有幾分把握,如果你們不按照陳兵侄子的說的做的話,我勸你們,就趁早買副棺材吧!”
舒明氣的渾身發(fā)抖,雙拳緊握,怒聲罵道:
“都給我滾,給我滾…咳咳!”
剛罵完,舒明臉色頓時一白,雙手猛然的捂著心臟,痛苦不堪。
“哥哥,你怎么了?”舒雅頓時大急,撲了上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們。”
陳兵的父親趙福見狀,一臉的冷漠,招呼著那幾個保安,沒好氣的道:
“還特碼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他給我弄走,別讓他死在這,免得給咱們醫(yī)院造成不好的影響。”
一龐的楚秋在舒明病情發(fā)作的時候,手掌就立馬貼在了他的后背上。
看著那幾個要向著他們走來的幾個保安,楚秋體內(nèi)的氣勢猛然爆發(fā)。
眼神森然的環(huán)顧陳兵等人,嘴里冷聲的道:
“誰敢上前一步,我就廢了他!”
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宛如千年寒冰!
寂靜!
陳兵趙福,包括那幾名保安,一下子都是愣住了。
尤其是看到楚秋那宛如黑暗深淵般的冰冷眼神之后,背后都是忍不住流出陣陣冷汗。
楚秋說完之后,二話不說,直接從懷里把那就跟銀針給拿了出來,嘴里沉聲的喝道:
“舒雅,把你哥的上衣解開,露出胸口,然后再去拿一個盆來。”
舒雅被楚秋的喝聲嚇得一跳,隨即立馬按照楚秋的去做。
待把舒明平放在床上之后,他手掌一揮,幾人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之后,三根金色的銀針,直接呈三角之狀立在舒明的胸口上。
楚秋的手掌,懸于銀針的一寸之上。
而這時候,陳兵和趙福也緩過神來。
看著楚秋不知道在干什么,趙福當下立馬吼道: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對離他最近的哪個保安踹了一腳,罵道:
“都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他給我拉開,媽的,一個愣頭青就敢給人治病,治死了算誰的!”
要是其他的病人,扎兩下也就算了,這舒明可是不行,病情本來就很棘手,要是扎死了,外人會怎么看他們醫(yī)院?
自己的醫(yī)生不治,反而讓一個愣頭青給扎死了?
原本這事情他們就沒理,要是真的傳揚出去的話,那這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住手!”
不過那保安剛要動作,突然門口傳來一聲的輕喝聲。
隨即一兩個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白衣老者,頭發(fā)斑白,但是卻顯得很精神,而在老者身后,則是一臉陰沉的林海。
看見二人,陳兵和趙福臉色都是一變。
林海?
陳兵眼睛在楚秋的身上看了看,臉上忍不住有些慌亂,他心里明白,不管當日的情況究竟如何,這楚秋也算是救了林海女兒的性命。
不過他想不明白,他早上親眼看的林海出去辦事的,按照以往的習慣,不到天黑是不會回來的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找楚秋的麻煩。
相對于陳兵,那趙福更注意的是那個老者。
齊老!
懷仁醫(yī)院的前任院長,后來為了能夠鉆研中醫(yī),辭去了院長的職位。
這么多年過去,齊老在中醫(yī)界的名頭越來越響亮,結識很多的名門望族,影響力十分的大。
“齊老,你們怎么來了?”
此時趙福已經(jīng)把楚秋的事情給撇到一邊了,他趕緊走向齊老,臉上尷尬的笑問道。
齊老冷哼一聲,靜靜的站在床前,看著在床邊眼睛緊盯著銀針的楚秋。
這一看,他蒼老的臉上,逐漸的被震驚所覆蓋。。
十分鐘之后。
原本昏迷過去的舒明猛然睜開眼睛,腦袋一歪,一大口鮮血直接吐在了舒雅手里的盆里。
“哥哥,你怎么樣了?”舒雅看見哥哥醒來,趕緊急聲的問道。
舒明用手擦了擦嘴,對著舒雅笑了笑,道:“沒事,感覺舒服多了!”
那張原本慘白的臉,此時紅潤了許多,甚至眼睛都是較之之前有了不少的神采。
“勁氣已除,不過心脈的損傷要好好調(diào)理!”
隨手把銀針罷了出來,楚秋輕聲的說道。
“兄弟,真是謝謝了!”舒明前所未有的認真說道,他最是能夠明白此時自己的身體狀況,望向楚秋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楚秋無所謂的笑著搖了搖頭,只是簡單的幫助舒明把體內(nèi)的勁氣出去,并不是難癥,比上次救女孩容易太多了。
齊老看見楚秋治療完成之后,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下笑著開頭道:
“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兄弟剛剛的這番針灸技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rdquo;
楚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站起身子,對著齊老和林海道:
“二位等我一下,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們在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