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的周六,白子軒和錢小藝的訂婚宴在一個湖濱莊園舉行,因為白子軒的父親白塔身份顯赫,所以邀請了南平有頭有臉的人物到場,甚至還請了電臺里的主持。
可見這個喜宴的規(guī)格也是十分之高,沒有個千萬辦不下來。
林凡打車來到一個湖濱莊園,遞交了請柬方能進(jìn)入。
這座莊園規(guī)模也是夠大的,占地得有二百來畝,建筑像宮殿,十分威嚴(yán),園林的設(shè)計也是十分通幽,據(jù)說這是白家的產(chǎn)業(yè),普通人幾輩子不一定能買得起這里的一個廁所。
莊園里外豪車云集,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打扮得十分時髦華麗,像林凡前世的身價,見到這些豪車和富家人都不免產(chǎn)生自卑。
能夠請得動這樣身份的人,也難怪錢小藝會這么早就急著要把自己給嫁過去了。
進(jìn)去之后,林幾一向都比較低調(diào),里面雖然有好多人,但是并沒有注意到林凡,而且認(rèn)識林凡的人,都是南平的高極大佬,低級的那些又哪里會認(rèn)識他?
所以林凡形單影只地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并不希望自己顯得太突出。
在這里大人和小孩們很自然地分做了兩個大圈子,雖然現(xiàn)在是喜慶的休閑時光,但是大人們聚在一起也只能商談著生意,別的東西他們也談不來,畢竟老婆孩子都在這里,這些人每一次碰杯,說不定就決定了上億的資金流動。
許多像林凡一般歲數(shù)的小孩,都是跟著父母到這里來開闊見界,要是有幸的話,就能夠認(rèn)識幾個感個冒都能影響南平經(jīng)濟(jì)的大佬。
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與大們?nèi)撕茈y有共同的語言,所以就下意識地分開了。
“凡大人?”這時,林凡無聊地吃著桌上的水果點心,就聽到一個人在叫自己,抬頭看去,林凡發(fā)現(xiàn)有些眼熟,但并不認(rèn)識。
“您不記得我啦?我還說要送您一座酒莊呢;凡大人你怎么一樣人在這兒???白塔這個老東西竟然也不好好招待一下,我找他去。”那人說著,就要離開去找白塔。
原來是在上次的仙丹拍賣會上見過,當(dāng)時林凡也沒有特意去注意其他的老板,所以一掃而過,也算是見過了,有點印象。
林凡把他給叫住了,說道:“人家那么忙,不用聲張,而且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意要在這里談,你也去談你的吧,我自己一個人要修練。”
這個人敢去找白塔,說明他的身份要么與后者平起平坐,要么就是高于白塔,聽到凡大人竟然這么關(guān)心別人的生意,突然覺得凡大人其實還算是很平易近人的嘛。
想到修練之人都是比較喜歡清靜的,于是那人就高興地離開了,并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林凡就這樣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面,就像是這個世界的看客一般。
這時,不遠(yuǎn)處的人群一陣騷動,原來是那對新人在給賓客們敬酒,兩人男才女貌,白子軒一襲白色西裝,腰桿筆挺發(fā)形帥氣,錢小藝則是耀眼的紅色束身禮服,這里的任何一位女賓客的美麗都比不上她。
紅色是生命、活力、健康、熱情、朝氣、歡樂的象征。
紅色禮服給人第一感覺就是熱情,刺激,穿著這樣的衣服會很容易渲染氣氛,使人顯得充滿激情與活力。
在西方世界里,將紅色視為戰(zhàn)關(guān)的象征,鼓舞勇氣;而在東方世界里,則代表著樂觀,喜慶的意義。
因為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情素,林凡承認(rèn),他真的被錢小藝今天的妝扮給打動了,但現(xiàn)在也只能一笑而過。
不過錢小藝的裝扮卻是引來了從多年輕人的注目,許多小少爺們瞪得兩眼都直了,那完美火暴的身材,配上火紅色的禮服,簡直就像是一朵舉世無雙的紅玫瑰。
這對新人一一與賓客們敬酒,很快就看到了躲在角落中的林凡,此時白子軒和錢小藝還不知道林凡的真實身份,仍然以為他還是個破產(chǎn)公子。
白子軒拉著錢小藝恩愛地走了過來。
“林凡,你沒讓我失望。”白子軒說道。
林凡拿起了酒杯與白子軒碰杯,“最近總是有人在半路堵我,我當(dāng)然是要來沾點喜氣,把晦氣給沖掉。”然后把酒杯舉到錢小藝面前想要碰杯,“恭喜你們!”
誰知錢小藝看都沒看林凡,而是把酒杯放到嘴邊泯了一小口,并不想和林凡敬酒,而且眼神中總是流露出對林凡的嫌棄,想不到自己和白子軒這么重要的日子,好心把他請來參加,結(jié)果他竟然卻穿得這么寒酸,有他在這里,簡直明顯地把喜宴的檔次給拉低了,但畢竟有許多客人在,錢小藝也不好表達(dá)得太過露骨。
白子軒似乎是看出了錢小藝的意思,于是說道:“哦天啊,你怎么穿成這樣,是剛撿回塑料瓶子回來嗎?沒關(guān)系的,一會結(jié)速之后我讓下人把這里所有的塑料瓶子收集起來,到時給你帶回去,能賺不少錢呢!不過現(xiàn)在你可以到那邊去找人要套體面點的衣服,人你這個樣子在這些達(dá)官貴人中間,簡直就像一顆老鼠屎。”
說著,白子軒指向了不遠(yuǎn)處的一間保潔休息室。
白子軒的話簡直殺人于無形,林凡不由得皺了皺眉,實在不喜歡白子軒的故意挖苦。
錢小藝這時扯了扯白子軒的衣服,示意他快點離開,不要跟林凡這樣的窮畢呆得太久,容易掉價。
這個曾經(jīng)和林凡許諾海枯石爛的女孩,現(xiàn)在卻是連見到林凡都覺得弄臟了眼睛。
還有其他的客人要敬酒,所以白子軒也打算離開。
“想吃什么隨便吃啊,這些東西你應(yīng)該沒吃過吧,可以打包帶走的!”說著,白子軒便和錢小藝兩人恩愛地離開了。
要是前世,林凡肯定會氣憤這世道的不公,可是現(xiàn)在,林凡都是心平氣和地面對。
這個角落沒有南平大佬,實在難以引起別人的注意,兩位新人離開之后,林凡便是趴到桌子上面,睡起了大覺。
……
在另一邊,孫娜,楊英才和張豐三個人已經(jīng)和幾個富家公子和公主們打成一片,有說有笑地。
張豐因為他的帥氣和高大的身材,已經(jīng)吸引了一個女生的注意,兩人總是時不時地咬耳朵,說起了耳語,不時地會引起女生開懷的大笑。
他們?nèi)齻€是借了楊英才父親的光才能來到這里,為了讓孫娜從晚會那天突然變成島國之聲的陰影中走出,楊英才求著父親多弄了兩個入場的名額,帶著孫娜到這里來散散心,也能認(rèn)識一些顯貴的朋友,對以后的發(fā)展鋪好道路。
雖然孫娜和張豐兩人的家境豐厚,但是要與楊英才家相比,還是差了很多,更不可能有資格被白家邀請來到這里參加這么隆重的宴會,見識到這么多的大佬。
這時,孫娜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看錯了,多看幾眼后終于確定,那個人就是林凡,他那身寒酸的打扮簡直就像是乞丐,孫娜印象十分深刻,怎么可能會忘記?
而在這樣一個隆重的場合里面,林凡竟然那么有雅興趴在那里睡大覺,他也睡得著。
“他怎么會在這里?”孫娜意外說道。
“這個家伙的身份,怎么可能進(jìn)得來這里?”張豐也是有些意外。
想不到林凡竟然也能來參加這么高規(guī)格的宴會,誰把他給請來的?
楊英才往那邊看去,那雙北京老布鞋,就是在球場上打敗自己的那雙,眉頭不由得皺眉起來。
怎么走到哪里這個家伙都會陰魂不散?
現(xiàn)在林凡對楊英才來說已經(jīng)算是惡夢般的存在了。
這讓孫娜和楊英才又想起晚會時候那島國之聲,剛剛忘掉的不愉快在這個時候也慢慢地涌了出來。
張豐還想著林凡可能是翻墻進(jìn)來的,想要跑去舉報,但是想到上次他說林凡作蔽,自己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就放棄了。
也只能說道:“這里的圍墻那么低,以他扣藍(lán)的技術(shù),這些墻在他面前當(dāng)然不能算是什么障礙。”
這里,旁邊的一個年紀(jì)稍長的女孩子注意到他們正在討論那邊趴著睡覺的林凡,便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和他認(rèn)識?。?rdquo;
語氣中似乎有些羨慕,這人正是那日仙丹拍賣會上,洪老的外孫女鄭可。
孫娜咬牙切齒,說道:“認(rèn)識,當(dāng)然認(rèn)識,燒成灰我都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