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也搞不懂林凡了,從剛才阿力施展的兩招來看,林凡沒有什么優(yōu)勢,不知他的自信何來?
陳國富突然大笑起來,說道:“阿力乃堂堂西南鐵拳第十八代弟子,得鐵不山師父親傳授法,你一個小屁孩也敢口出狂言?”
陳國富雖然不是很了解林凡,但是也知道他根本沒學(xué)過什么武術(shù),街上隨便拉來一個小孩就能把他給收拾了,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阿力,辦他。”陳國富道。
阿力向林凡走來,說道,“如果你剛才沒有說那些話,我興許還能讓你少些痛苦,現(xiàn)在看來,你辱我?guī)熼T拳法,你不僅要向我的師門道歉,還要留下你的,舌頭。”
后面那句他還故意拉長了語氣,使得聽者感受到他無盡的寒意。
但是林凡并不買帳,這種伎倆他以前也這么對付過別人,現(xiàn)在阿力用在自己身上,林凡感覺這很落伍,就像是在看一些過時的笑話,讓人笑不起來。
林凡云淡風輕,說道,“打贏我再說吧。”
“狂妄!”阿力眉頭一皺,大喝一聲,便是向林凡殺將過去。
拳頭破風聲如鶴鳴,速度快如子彈,地上的玻璃碎渣在阿力步法的帶動下,跟著他的腳印旋轉(zhuǎn)。
陳國富笑意甚濃,陳雪滿臉愁容,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竟然會以為一個高中生能幫自己鎮(zhèn)住砸場的人,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阿力的功夫沒有個十幾年根本練不出來,而林凡除了年輕,還有什么?
被這一拳砸到,恐怕連骨頭都散了吧?
其他人更是不會相信一個十幾歲小孩能接下阿力那強如蠻牛的一拳。
可就在眾人以為林凡會被砸到墻上的時候。
林凡只是輕輕地伸出了一腳,感覺仿佛足球運動員伸腳出來接住隊友傳過來的球,絲豪無害。
但卻是迸發(fā)出了極強的力量,竟然在看似簡單的觸碰下,阿力整個身子便像足球似的,曲線射門般則飛了出去。
全場都傻眼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陳國富恨不得把眼睛挖出來舉到林凡面前,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林海的兒子?
陳雪有些意外,想不到那樣強大的阿力在他面前,竟然是這么的不堪一擊。
干冰這也是切底服了,他可不是一個高中生這么簡單。
飛出去的阿力把墻砸出一個凹坑,落地后口吐鮮血,試著站起來,可是兩腳就像面條似的,怎么也捋不直,就別說直立了,強忍著胸口的據(jù)痛,想不明白腹部被踢,是怎么害到兩腳的?
這時阿力痛到抬不起來的頭,看到眼前的地上多了一雙穿著北京老布鞋的腳,鞋有點臟也有點破,那雙布鞋的主人林凡問道:“還要我向你的師門道歉嗎?”
阿力因為劇痛而憋紅了臉,抑制著肚子里面翻騰的不知道是鮮血還是剛剛吃飽的飯?仿佛連說話都需要很大的力氣,想說什么,卻是說不出來,只好搖頭。
阿力是陳國富手下最歷害的,把他打服了,其他人就不攻自破。
林凡一面走向陳國富一面說道,“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算清你架空我父親的帳的。”
突然,從林凡身上溢出來一股威壓,讓陳國感到后背發(fā)涼,眼前的這個林凡,不像是一年前被自己趕走的林凡了。
陳國富似乎并不害怕林凡,說道:“你想怎么算?”
林凡來到跟前,剛想要說話。
陳國富卻是突然從腰間摸出來了一把手槍,先是朝墻上開了一槍驗明真貨,然后指著林凡開始得意起來,說道,“你的速度再快,能有我子彈快?”
從清朝未年開始,華夏武術(shù)開始未落,主要原因是西方的槍炮打醒了國人,在那個風起云涌的年代,許多當時的英雄豪杰,大多都死在了槍械之下,一輩子的修為,也不如一顆子彈更有威懾力。
因此,到了今天,現(xiàn)實生活中沒人相信有誰不怕槍炮的,就算有,也不可能是林凡。
陳國富也是被逼急了,他要是不把槍拿出來,一會就該輪到自己去撞墻了,他深知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沒有阿力強。
林凡不屑一笑,知道陳國富還不敢開槍,這里這么多人,還有監(jiān)控,陳國富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且林凡的速度,就算是他開了槍子彈也打不中自己,接住一顆子彈對林凡來說只是抬手的事情,多的就不說了。
突然。
林凡右腿一抬,正好踢中陳國富的手,手槍飛起,接著林凡一個回旋踢,踢得陳國后退幾步。
那槍此時也落了下來,林凡輕輕手指一彈,手槍像是電腦三維模擬圖似的突然被支解散開,各個零件仍然保存完好,所有人,包括陳國富都舌撟不下,這就跟變魔術(shù)似的。
子彈像某種植物的種子成熟后從包衣里噴射出來,林凡手掌輕輕一揮,彈夾往陳國富面門飛去,然后印了上去。
陳國富睜眼,林凡已經(jīng)來到了跟前,幾米的距離,就算是跑也得有個過程不是,可林凡就好像孫悟空般變出來似的,他竟然是突然出現(xiàn)的,把陳國富嚇了一跳。
“哎哎哎,疼疼疼,別打了。”陳國富趕緊求饒起來,接著倒苦水,道,“架空你爸的事我道歉,讓你和你媽無家可歸我也道歉,可你爸的死真和我沒關(guān)系,生意場本來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敢做就要敢當,我也虧了不少我向誰說理去?”
林凡也不說其他,只說道,“你說得很對,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爸接受不了失敗,那是他的事,可不是你的,你也不能硬搶,把你手上從陳雪處搶去的地盤還給她,保證以后不來騷撓,這應(yīng)該不難吧。”
“不難不難。這個簡單。”陳國富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不服不行,而且林凡的要求也不過份,不得不答應(yīng)。
“好,你們可以走了。”他干脆,林凡也爽快。
陳國富如臨大赦,一招手,包括最先鬧事的都夾著尾馬往外慣出。
干冰這時候走上前來,對林凡做了個江湖禮,說道:“原來是宗師當前,是小的方才孟浪了。”
目無中無人,精細算計,這種人可以交朋友,因為剛才差點被人砍死也不退縮,但那是為了錢,所以不能深交,這種人沒有情義。
林凡沒理他,干冰有些尷尬,但誰讓自己剛才還揶揄林凡來著,這是自找的。
陳雪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已然被林凡剛才的舉動震憾到了,總算明白他剛才為什么沒有急時出手,因為不值得。
不過陳雪畢竟是多家產(chǎn)業(yè)的老板娘,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震驚,表面上仍然云淡風輕,不過已經(jīng)加重了對林凡的態(tài)度,要宴請林凡,同時今天受到驚嚇的服務(wù)員這個月都加薪一千塊。
同時陳雪希望林凡能做她的私人保鏢,“管飯管住,每月十萬,五險一金,節(jié)假日正常放假,同時發(fā)放薪外福利,不過緊要事情要隨叫隨到,帶薪年假半個月……”
總之,陳雪恨不得把自己全交給林凡,就差說嫁過去了。
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這本來是很好的結(jié)果,可是對于不朽仙帝來講,這并沒有什么誘或,而且反而給自己套上了許多枷鎖,所以被林凡拒絕了。
“相信經(jīng)過這次事件,影響力已經(jīng)傳出去了,在你身邊有干冰就已經(jīng)足夠,實在不行的時候你可以電話叫我,咱倆還是朋友。”林凡說道。
林凡的威懾力已經(jīng)遠大于陳雪,她明白這點,所以林凡留不留下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但她做為生意人,還是比較喜歡做有保險的事情。
陳雪從程靈那里得知了林凡的困境后,便是送了一套房產(chǎn)給他。
“你幫我從陳國富手里搶回了兩處產(chǎn)業(yè),總資產(chǎn)達到了千萬,還有后續(xù)的收入,這房子和這些產(chǎn)業(yè)相比算不了什么。”陳雪說。
林凡當然明白陳雪的意思,是希望自己欠她人情,趕走陳國富本是林凡份內(nèi)的事情,要不然她怎么不給干冰也買一套房子?
這個女孩孤身一人在商海中摸爬滾打,又剛剛從父親手中繼承了產(chǎn)業(yè),許多靠父親搭起來的商業(yè)橋梁都已經(jīng)斷掉,陳雪想要再次接起來,有許多人不買她面子,肯定覺得她當不起大任,這也是為什么陳國富敢明搶陳雪的一些地盤的原因,其實在背后是有人支持的。
林凡不介意幫朋友一把。
所以他接受了陳雪送的房子,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