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厚的灰,這么臟的屋子,要收拾干凈了,起碼一天,說一天都是少的,因為這在地下二層,沒有窗戶,倒是有通風口,可通風口風扇也上落滿了灰,這一開,這屋里沒法呆人了,能把人嗆死,還有,屋頂上面好幾個蜘蛛網(wǎng),不知道這屋里潛伏著多少蜘蛛。
最氣人的是連個口罩都沒有,一點都不人性化。
老老實實干活肯定不成,只能用非常規(guī)手段了。
吳冕傳過來的學習資料,有一個法門,叫做清潔術(shù),可以清潔自身,也可以搞搞衛(wèi)生,陸俊生之前看了看,沒深研究,他當時一心地藏,現(xiàn)在用到這個了,陸俊生臨陣磨槍,是不快也光。
這法門很簡單,陸俊生研究了二十多分鐘研究明白了,他大致估算了一下,站在了門口,先回頭看看有沒有人,別被人看到自己施法,吳冕說了,神通者最好還是要避諱一些,要讓普通人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神通者存在,他們便會有心理落差了,世界上還有這么牛逼的人存在,實在這太打擊人了,不好。
回頭一看,身后別說人了,連鬼都沒有,除此之外,還沒有攝像頭,想想也是,這么偏的地方?jīng)]有必要裝攝像頭,完美。
陸俊生回過身,深吸了一口氣,吸了一嘴的灰,都是渣子,那叫一個難受,呸呸呸,陸俊生猛吐口水,結(jié)果又吸進去兩口,不管了,真氣運轉(zhuǎn),“走你!”
一陣風突然出現(xiàn),打著旋,先是一小團氣,馬上便增大,壞了壞了,這清潔術(shù)怎么一施展便跟打了雞血一樣失去了控制呢。
風一起,好家伙,屋里面的灰塵群魔亂舞起來,灰蒙蒙一片,還好陸俊生在門口,馬上就退了出來,跑的挺及時,還是被迫吸入了好幾口。
咳咳咳!
咳咳咳!
點真背!
陸俊生咳嗦起來,沒咳幾聲,不太對勁,有人過來了,之前陸俊生感知沒這么靈敏,成為神通者之后,陸俊生有點神了。
回頭一看,等了一會,朱蒂走了過來,陸俊生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臉迎接朱蒂。
“美女,我干個活你還監(jiān)視?。∧憷鄄焕郯?!”
朱蒂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愿意過來看你??!你長的帥啊!”
簡菲要求朱蒂下來看看,主要是看陸俊生有沒有偷懶,簡菲讓陸俊生打掃衛(wèi)生的用意就是玩,給陸俊生一個下馬威,順便把陸俊生搞狼狽,這樣的話,必須有一個監(jiān)工,朱蒂當這個監(jiān)工再合適不過了。
陸俊生笑了,說道:“那你還下來干啥,遵從內(nèi)心的指引,想我了,是不是?”
朱蒂冷哼一聲,對陸俊生嗤之以鼻,她離門足足有五米遠,伸伸脖子,然后輕笑一聲,說道:“陸俊生你這活干的真棒,你就繼續(xù)這么干下去,一個月你也打掃不干凈。”
陸俊生說道:“你這夸張不是,別看現(xiàn)在亂,馬上就大變樣,這點活對我來說小意思。”
朱蒂說道:“吹牛又不犯罪,你隨便吹。”
陸俊生笑了,說道:“我這可不是吹牛,我這人絕對對得起薪水。”
朱蒂說道:“事實勝于雄辯。”
朱蒂的意思是你這亂著呢,你亂吹個屁??!
陸俊生說道:“美女,你說的太對了,你要不相信咱們打個賭怎么樣。”
朱蒂雙手環(huán)胸,冷笑一聲,說道:“打什么賭?”
陸俊生說道:“能賭什么,當然賭我什么時候把這個屋子收拾干凈了。”
朱蒂冷哼,眼里面滿是鄙夷,說道:“就你這個效率,今天肯定是干不完的。”
陸俊生說道:“看不起人?”
朱蒂瞪了陸俊生一眼,說道:“就是看不起你,你今天能收拾干凈,我一頭撞死。”
陸俊生說道:“別別別,沒有那么嚴重,什么死不死的,怪不吉利的,再說你這么漂亮,我舍得你去死嗎?花一樣,怪可惜的。”
朱蒂氣到了,說道:“你能不能不要貧,能不能說點正經(jīng)的。”
陸俊生說道:“不用一天,我半天就行,賭注也不用整的那么夸張,就賭中午一頓飯,行不行。”
朱蒂笑了一下,說道:“陸俊生,你輸定了,準備好錢請我吃飯吧。”
陸俊生說道:“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朱蒂冷哼一聲,說道:“我中午吃窮你。”
陸俊生說道:“歡迎至極。”
朱蒂走了,陸俊生笑了兩下,開始研究清潔術(shù),距離中午休息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時間不多了,打這個賭,陸俊生是想給自己壓力。
屋里不能去了,現(xiàn)在灰塵太大,現(xiàn)在外邊試驗一下。
陸俊生又看了一遍法門,這一次他看得特別仔細,這法門訣竅有兩個,一個是吹一個是震,震動塵土,吹走,這不難,不過難點在于陸俊生要把控真氣,剛才陸俊生的真氣控制的不好,也可能是陸俊生的真氣質(zhì)量高,一出手便驚天動地。
陸俊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沉下來。
想通了之后,陸俊生開始試驗。
“走你!”
手指一彈,一股氣流遍布全身,震走灰塵,風旋生。
還差一些,不夠完美,覆蓋在身上的氣流并沒有完全覆蓋。
再來!
“走你!”
還不行。
陸俊生沉下心,又一次分析,找出自己不足之處,此時此刻,他清理的是身上塵土,練的是掌控力,只有做好這一點,才能把屋里清掃干凈。
陸俊生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過。
天盈大廈。
簡菲辦公室,朱蒂走進來,簡菲問道:“怎么去了這么久?”
朱蒂沒有隱瞞,說道:“我跟陸俊生打了個一個賭。”
簡菲來了興趣,問道:“什么賭?”
朱蒂說道:“他說他中午休息之前,能做好衛(wèi)生。”
簡菲笑了,說道:“好大的口氣,那個屋子那么臟,怎么可能。”
朱蒂說道:“就是。”
簡菲露出來一個神秘的笑容,說道:“我知道了。”
朱蒂問道:“大小姐,你知道什么了。”
簡菲說道:“你先告訴我,你們的賭注是什么?”
朱蒂說道:“賭中午的飯。”
簡菲說道:“這顯而易見?。∵@是為了引起你的主意,正好可以請你吃飯,你想想,如果他對你表現(xiàn)出來興趣,請你吃飯你能答應(yīng)嗎?”
朱蒂恍然大悟,說道:“大小姐,我懂了,你這話真的好有道理,他要請我吃飯,我肯定不會答應(yīng),借著打賭,我才答應(yīng)的他。”
簡菲說道:“這是反其道而行之,我之前跟你說過,這個陸俊生不簡單,你看,你輕易的便著了他的道。”
朱蒂說道:“以后我會小心的,大小姐,中午怎么辦。”
簡菲說道:“去吃窮他??!還用我教你,既然他對你有那個意思,肯定會痛快的花錢,今天一定要吃到他肉痛。”
朱蒂重重的點了點頭。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
朱蒂來到簡菲面前,問道:“大小姐,我現(xiàn)在下去,你去嗎?”
簡菲說道:“我就先不去了,你去吧,玩的開心點。”
朱蒂點點頭,往外走,走了兩步,她停了下來,“對了,大小姐,我有個問題。”
簡菲說道:“有問題就說,你上小學呢,要說話還先舉手示意老師?”
朱蒂笑笑,說道:“大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下邊那個屋子。”
簡菲笑笑,說道:“我要別的辦公室,我爸也不給?。∷X得我是胡鬧,再說,上邊人多眼雜,我想要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朱蒂說道:“大小姐,你是想要插手公司事務(wù)嗎?”
簡菲說道:“你這個人,什么話該說不該說的,分不明白?。≈滥憔捅镌谛睦?,跟老頭子說也無妨,反正你是他的眼線,但是,你別給我出去亂說,只要我聽到,那肯定事你。”
朱蒂說道:“大小姐,我不會的。”
簡菲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朱蒂點點頭,簡菲這么說是把自己當心腹來看待,這是好事,進入電梯,按下負二層,朱蒂不由的輕輕一笑,這個笑意味深長。
“陸俊生,你等著吃癟吧!”
下到負二層,朱蒂往里面走,快走到地方的時候,朱蒂發(fā)現(xiàn)陸俊生站在門口。
朱蒂走過去,打量了一下陸俊生,微微一笑,說道:“你這是準備好請我吃飯了?”
陸俊生一愣,說道:“為什么這么說?”
朱蒂說道:“陸俊生,別跟我玩,你想干什么我心里都清楚,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陸俊生說道:“你這話說的,哪跟哪??!我一定都不明白。”
朱蒂輕笑,說道:“你把自己收拾的挺利索,身上一點灰都沒有,你不就是想請我吃飯嗎?怕我拒絕,想出這么爛的招,我已經(jīng)識破了,今天中午你就大出血吧。”
陸俊生指了指自己,說道:“美女,你以為我是故意的?為了追你才這么干的?”
朱蒂說道:“難道不是嗎?”
陸俊生搖搖頭,說道:“美女,我覺得你誤會我了,中午大出血的應(yīng)該是你!”
說完,陸俊生打開了門。
朱蒂呆滯在原地,小聲的說道:“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