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來勢洶洶,一副找場子的架勢。
去時卻喜笑顏開,和二中一家親的模樣。
讓下了課的不少學(xué)生,紛紛驚疑,四處打聽這次武術(shù)比拼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學(xué)校里消息是瞞不住的,當(dāng)他們聽到韓文彬輕易擊敗自己人后,一個個都有些緊張和惋惜。
之后聽到他們嘲諷寧鋒的時候,不少女生都露出了怒氣沖沖的表情,寧鋒在她們心中,已經(jīng)是一個男子漢的光輝形象,豈能讓別人抹黑?
再聽到后面寧鋒把對方的教官輕松擊敗,到小霸王登場,繼而喊出了一聲鋒哥后,這一波三折的發(fā)展,才徹底在校園里傳開了。
原本就已經(jīng)是學(xué)校名人的寧鋒,這次事件之后,再次讓他的地位拔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如果說以前只是因?yàn)樗x感爆棚,帶人迎擊校外的混子而產(chǎn)生的好感,那么現(xiàn)在,就是對他能讓小霸王喊一聲哥的敬仰和畏懼了。
校長辦公室里,只有程曼青和寧鋒兩個人。
相比于二中的歡呼,程曼青并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反倒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寧鋒,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你不認(rèn)識小霸王嗎?你這個騙子!”
寧鋒一臉無辜的說道:“誰知道那小子就是小霸王啊!”
他當(dāng)年橫遭變故,被他二叔送離溫城的時候,牧景晨才十一歲,初中都沒畢業(yè),更別談什么小霸王的名號了。
七年后回來,突然冒出來個小霸王,鬼知道是誰。
程曼青見寧鋒神色不似作假,也聽說了武術(shù)比拼的細(xì)節(jié),知道是對方認(rèn)出的寧鋒,而非寧鋒認(rèn)出小霸王,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她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寧鋒。
程曼青性感的小嘴微微抿了抿,美目瞪著寧鋒,無比嚴(yán)肅的問道:“寧鋒,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個問題,老早就藏在她心里了,一開始見寧鋒一個輕松打十個,她只是以為寧鋒比其他退役兵厲害一些,但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觸,這個男人身上的秘密,就像是泉眼一樣源源不斷的浮出水面。
偏偏又隔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沒錯,程曼青承認(rèn)自己好奇了。
強(qiáng)烈的好奇!
身手高超,被小霸王喊一聲哥。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寧鋒說的那樣,只是一個普通小保安?
寧鋒一臉詫異的看著程曼青,無奈道:“我說校長大人,你這個問題問了好多遍了,我不是說了嗎,我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校長大人的一個小保安。”
混蛋!
程曼青羞怒,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占我的便宜!
隨即她又敏銳的捕捉到了兩個字。
現(xiàn)在!
“那你過去的身份是什么?”程曼青步步緊逼的問道。
“過去?無業(yè)游民啊!”寧鋒自知說漏嘴,只得裝傻充愣的說道。
“寧鋒!”程曼青咬牙切齒。
你撒謊也有點(diǎn)技術(shù)含量好不好?
女人一旦好奇起來,就跟想買某件東西一樣,買不到睡覺都不舒服。
寧鋒無辜的看著程曼青,見對方美目含怒,貝齒輕咬,知道這女人是真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片刻后,寧鋒才幽幽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寧家當(dāng)年的慘案,牽扯太大,他所背負(fù)著的擔(dān)子也太重,他不想連累到其他人。
特別是他身邊的人。
程曼青一怔,她看到了寧鋒眼底深處的那一抹傷痛和悲涼,前一秒還玩世不恭的色胚,這一秒,卻讓程曼青詭異的有些心疼。
他身上有故事。
這是程曼青心里浮現(xiàn)的聲音。
“你只需要知道,我來二中沒有其他目的就可以了,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勾起記憶中最不愿意回憶的片段,寧鋒的情緒也有些低落,沒了說話的興致,獨(dú)自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我可以幫你!”
眼看寧鋒就要走出門口,程曼青心急之下,情不自禁脫口而出說道。
寧鋒微微一頓,沒有回頭,迅速離開了。
幫?
那可是一個不慎就萬劫不復(fù)的下場!
看著寧鋒消失在視線中,程曼青有些失魂落魄的靠在椅子上,她再三逼問下的答案,居然會是這樣!
盡管寧鋒沒有明說什么,但以程曼青的冰雪聰明,不難猜出,在寧鋒身上,肯定發(fā)生過什么對他造成沉重打擊的事情。
程曼青一時間心亂如麻。
還有一個心亂如麻的人,正坐在教室里怔怔出神。
程樂迪有些惆然若失,一開始被寧鋒撞破她在洗澡,還被他摟抱了一絲不掛的身子,那時候她對寧鋒是恨之入骨的。
后來得知寧鋒見義勇為救了黎初柔,她就對寧鋒改觀了,這樣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趺匆膊幌袷且粋€小人。
隨著接觸越深,程樂迪對寧鋒的印象就越改觀。
不然也不至于在寧鋒被開除后,她第一個想到陪她喝酒的對象,就是寧鋒了。
直到她撞見寧鋒和自己姐姐的親密舉動,她的心里,才產(chǎn)生了隔閡,那次的畫面,就像是一根刺,牢牢地卡在她的心里。
而現(xiàn)在得知寧鋒和小霸王的關(guān)系匪淺,程樂迪更是有種某樣?xùn)|西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的患得患失。
“你…為什么要那么霸道的闖進(jìn)我的生活,卻又抽身離去呢?”程樂迪哀怨的喃喃自語。
佳人惆悵,寧鋒毫不知情。
下午下班后,他回宿舍換了身衣服,就打算去跟牧景晨碰頭,晚上說好的一醉方休。
只是路過辦公樓時,寧鋒眼尖的看到程曼青在樓梯口跟一個男人爭執(zhí)。
那個男人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花,正賠著笑臉解釋著什么,程曼青一張臉冷若冰霜,幾次想越過男人離開,都被男人擋住了去路。
寧鋒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程曼青的美貌毋須質(zhì)疑,無論是容顏還是姿色,亦或是身段,都是萬里挑一的美人,有追求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曼青,剛才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晚上我訂了維也納酒店的豪華套餐,那里新來的法式料理家很不錯,一起去嘗嘗好嗎?”男人的語氣盡顯溫柔。
然而以往能和他周旋的程曼青,此刻只覺得不勝其煩,她的心里,依舊充斥著寧鋒臨走時的那種悲涼情緒,讓她心里一團(tuán)糟。
“孫子澤,你讓開!”程曼青冷著臉呵斥。
孫子澤,知道這個名字的人,無一不是溫城上流社會的佼佼者,孫家在溫城權(quán)勢滔天,產(chǎn)業(yè)遍布,可以說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
被程曼青一而再再而三的拂了面子,孫子澤很有本錢的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絲陰沉。
“程曼青,你最好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孫子澤狠聲說道。
不過是一個快要過氣的程家大小姐,本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敢給本少擺臉色?
程曼青一驚,看到這位大少爺?shù)年幊聊樕3志}默,越過他想要離開。
孫子澤怒氣橫生,一把扼住程曼青的手腕,猛力一拉,將她拉扯到自己懷里,狠辣的眼神像是要擇人而噬的野獸,咬牙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跟一個保安走得很近,奉勸你一句,我孫子澤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逃出我手掌心的!”
“今晚老子就讓你在床上求饒!走!”
孫子澤表情很是恐怖,上次竊聽器被拆除,他就起了戒心,得知程曼青跟寧鋒走得越來越近后,他的耐心,已經(jīng)消磨殆盡了!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程曼青柳眉緊鎖,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掙脫不掉孫子澤的禁錮,絕美的俏臉上,忍不住浮現(xiàn)絕望之色!
“這位孫子,請留步!”
這時,兩人的身后,卻傳來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