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猴男突然莫名其妙扭頭就跑,就像見了鬼似的,原本還打算揍他一頓的我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都不由呆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察覺到了我要揍他?
但就算察覺到了,按理他也不該這么害怕啊。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牛牛,懷疑不會是它搞的鬼。
不過它剛才好像也沒有做什么啊,為什么那毛猴男那么害怕?
總不可能是牛牛一下子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或者毛猴男正好怕烏龜,所以落荒而逃了?
只是為什么剛才他逃走時還一副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樣子?倒像是受了天大的欺騙。
而毛猴男這一跑,原本躍躍欲試的牛牛也似一下子失去了目標(biāo),呆在那里,歪著脖子盯著毛猴男逃走的方向,一動不動的,好像也是傻了。
隨后它抬頭朝我叫了幾聲,帶著一絲疑惑,也帶著一絲失望。
我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后,拿出手機(jī),撥打了毛猴男的那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我問道:“喂,你怎么突然走了?”
“你他嗎的!你他嗎的!你個混蛋,你想害死我嗎?”毛猴男卻開口就罵,仍是一副氣急敗壞的口氣。
“你他嗎什么意思?誰他嗎想害你了?你神經(jīng)病吧?!”我也有些惱了,這不莫名其妙么!
雖然我準(zhǔn)備等他進(jìn)來后狠狠揍他一頓,但也沒想過害死他啊。畢竟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毛猴男卻大聲叫道:“你他嗎還不承認(rèn)?那烏龜是什么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剛才跑得慢點的話就要死了?”
他的語氣里滿是悲憤,也有一絲恐懼,真像是劫后余生的感覺。
有這么夸張和嚴(yán)重么?我卻不由納悶,有些想不明白。
看剛才牛牛的架勢,確實是要對毛猴男發(fā)動它的技能,但也只不過是要讓他狂笑、狂哭或狂吐,最多也就像鄭成申那樣吐幾口血,但也不至于會要他命吧?
我想了想后,說道:“烏龜是我養(yǎng)的寵物啊,你以為是什么?”
“寵物?你他嗎糊弄誰呢?”毛猴男卻似乎根本不信,叫道:“寵物能發(fā)出那么大的波動嗎?就算是……”
只是話說了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波動?什么波動?”我忍不住疑惑,問道。
我記得先前那個鄭成申還是那山羊胡也曾說起過這個詞。
這所謂波動,不會跟那幼草一樣,也是他們那蠱道中的術(shù)語吧?
毛猴男卻不回答我的問題,反問道:“先前你說那只蠱種被你養(yǎng)的烏龜給吃了,是真的?就是剛才那只烏龜嗎?”
他的聲音低了許多,語氣也平緩了一些,帶著一絲小心,也帶著一絲疑惑。
呵,難道這貨現(xiàn)在終于相信了?先前一直以為我是在騙他呢?
“對啊,就是它。”我說道:“現(xiàn)在你終于相信了?”
“你他嗎的!你他嗎的!”毛猴男卻突然又激動起來,大聲叫道:“你他嗎的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差點害死我知道嗎?”
我不由火大,立刻回罵道:“你他嗎真是神經(jīng)病吧,我早跟你說了,明明是你一直不信,你還怪我?!”
毛猴男卻又叫道:“那你沒跟我說它發(fā)生變異了啊,你他嗎知不知道它現(xiàn)在多危險,剛才它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嗎?我他嗎的……”
說著他卻突然掛了電話!
你個姥姥的!真是神經(jīng)??!
我對著電話罵了一句,氣的一把將手機(jī)扔到了床上。
原本爬我肩上,湊我耳邊裝模作樣聽著電話的牛牛則直接跳了下去,又快速爬上床,對著我手機(jī)一陣叫喚,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卻也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然而我氣憤之下,卻突然渾身莫名燥熱,身上皮膚也開始一點點變紅,似要燃燒起來一般。
我不由嚇了一跳,連忙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激動的情緒,那種渾身燥熱的感覺才漸漸散去,泛紅的皮膚也慢慢恢復(fù)了正常。
牛牛則爬到我跟前,歪著腦袋,仰頭看著我,似乎有些好奇,也隱隱有一絲激動和期待。
等我恢復(fù)了正常后,它晃晃腦袋,叫了幾聲,竟似有些失望,隨即便爬了開去。
小王八蛋你這是什么意思?剛才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因為是周日,我還在懶覺,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敲門的人好像很用力,敲的門砰砰作響,聲音也很急促,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我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忍不住想起先前劉滿山派來他那兩個手下來這潑漆的事。。
我心情有些不好,立刻跳下床,準(zhǔn)備去開門。
只是我剛出屋,那小敏從她屋跑了出來,一把拉住了我。
她似乎有些緊張,也有些焦急,小聲對我說道:“非哥,外面的人是來找我的,我不想見他,你幫幫忙,就說我不在。”
我有些奇怪,不過遲疑了下后,還是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
小敏則躲回了自己屋里去,把她屋門關(guān)了起來。
我打開門后卻看到外面站了三個男子,差不多都是二十多不到三十的年紀(jì)。
站在前面點的男子個子不高,卻有些胖,面色黝黑,看起來挺壯實。
不過他卻穿著一身黑西裝,打著領(lǐng)帶,并且梳著個背頭,還戴著淺咖色的眼鏡,一副職場精英的樣子。
在他手上,則還捧著一束鮮艷的紅玫瑰!
這是干什么的?
我有些意外,不由愣住了。
原本看小敏那緊張和害怕的樣子,再加這氣勢洶洶的敲門聲,我都以為是有人來向小敏討債或?qū)こ鸬?,現(xiàn)在一看,卻似乎并不是。
不過對方這幾人一看到我,似乎也有些吃驚和意外,一個個愣愣地看著我,也沒說話,好像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呆了一兩秒鐘,背頭哥左邊那瘦瘦的男子似有些不滿地看著我,冷聲問道:“你是誰啊,為什么在小敏的屋里?”
其他兩人,包括那背頭哥的臉色也都不是很好看,甚至背頭哥眼里都露出一絲兇光。
看他們帶著敵意的樣子,我皺了皺眉,反問道:“你們是誰?干什么的?”
那瘦男子則似乎更不滿了,說道:“我們是小敏的同事!我問你呢,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是小敏什么人?”
同事?我有些意外。
記得小敏以前說過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做服務(wù)員,只是當(dāng)時我沒仔細(xì)聽,所以也記不起來了。
不過聽他們的意思,剛才應(yīng)該是誤會了。
我說道:“我也是這里的租戶。你們找小敏有什么事嗎?她現(xiàn)在好像不在。”
三人則是愣了愣,似還有些疑惑,隨后背頭哥卻皺皺眉問道:“你們這房子住了幾個人?”
為打消他們的疑慮,我耐心說道:“五個人,四間屋子,有一對是夫妻。”
我這一說,他們的臉色都緩了下來。背頭哥則又問道:“小敏是早上出去了嗎,還是昨晚沒回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回道。
背頭哥想了想后,拿出個手機(jī),打起了電話,只是他打的電話卻關(guān)機(jī)了。
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給小敏打電話了。
背頭哥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隨后對另外兩人說道:“咱們先下去,等會再說。”
然后三人便下樓去了,不過走之前,那瘦男子還用手指了指我,冷冷地說道:“小子,別亂打小敏的的主意,她是我們強哥的女人!”
所謂強哥,應(yīng)該就是這背頭哥了。
看他們西裝筆挺的樣子,氣質(zhì)卻更像是混社會的,我不由想起了那個高大個董大牛。
不過我也懶得跟他們計較,就把門關(guān)上了。
只是過不多久,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一陣急似一陣,似乎都要把門給敲破了。
我又走出去開了門。這次卻只有那瘦男子。
“還有什么事嗎?”我有些奇怪。
瘦男子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倨傲,仰著頭說道:“強哥說了,讓你這兩天搬出去,別在這里住了!”
“什么意思?為什么?”我有些吃驚,脫口問道。
瘦男子則哼了聲道:“強哥說他不喜歡你跟小敏住一起,還有另外幾個人,也要搬出去,到時候強哥會把這整租下來。”
我不由有些氣憤,也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恐怕不是你們能夠決定的,我們跟房東簽了一年合同,還有小半年時間才到期。”
瘦男子卻一臉鄙夷,也似有些不高興,頭卻仰得更高了:“小子,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
“什么人?”我好奇道。
“聽說過山哥沒?劉滿山,山哥,我們可都是山哥的人!我說你們不能在這住,你們就不能住了知道嗎?”瘦男子說道,顯得有些得意。
山哥?劉滿山?還真是有些巧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