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簽,我簽。”
朱胖哭喪著臉,在合同上簽了字。
郝然看著合同,滿意的點了點頭,遞給了還有點震驚的鄭秀媛。
幾分鐘后,兩人出了酒店,招呼來一輛的士,郝然打算先把鄭秀媛送回家。
“鄭妹妹,你住在什么地方?”
鄭妹妹,正妹妹?鄭秀媛被這家伙如此一稱呼,當即便臉紅了。
見她沒有說話,這家伙自作多情的說道:“你不會不想回家,打算跟我走吧?但我也住在別人家里的,不方便啊,難道你想跟我去賓館?”
“沒有沒有,我……我住在景秀江城。”
鄭秀媛聽見這家伙越來越不著調的話,連連搖頭,甚是可愛。
“先去景秀江城!”郝然沖的士司機說了一句,然后看著旁邊嬌羞的丫頭,不由調戲到:“我還真以為你打算跟我走呢!”
鄭秀媛把弄著手指,沒敢去和郝然對視,緊緊咬著嘴唇,就呆呆看著自己的腳。
在寂靜中,的士來到景秀江城小區(qū),鄭秀媛下車后,站在車門前對郝然說道:“郝然哥,謝謝你!”
說完,她捂著臉小跑著沖進了小區(qū)。
的士剛發(fā)動,就在此時,忽然一輛警車呼嘯而來,直接堵在了的士前方,幾個警察從車里面走了出來。
“警察辦案,下車。”
龍雅兒的心情非常好,重新回到了重案組,并且還成了一個大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只要她抓到境外組織的殺手以及查清神秘人的身份,以后整個系統(tǒng)誰還敢說自己是靠家里背景?
所以她決定連夜加班,希望能夠早日找出有力的線索。
先前,報警中心接到電話,說是有人行兇之后乘坐的士逃跑,原本這種事她根本不想管,因為報警人就是個混混,表面上是正經(jīng)商人,背地里不知道跟多少涉黑案有關系。
不過因為兇徒潛逃路徑就在她附近,她還是帶著幾個下屬來看看。
“車上的人,你涉嫌聚眾斗毆,請協(xié)助警方調查!”
龍雅兒站在的士前,首先亮出了證件。
“東南市刑警大隊重案組組長?”
車中響起了一道詫異的聲音,龍雅兒挺起胸膛很驕傲,當她看見車上坐著的兇徒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家伙不就是自己鎖在路燈桿上的混蛋嗎?
見到這家伙的瞬間,她就怒火中燒,原本尋思鎖這家伙兩三個小時當做懲罰,結果等她回去時,路燈桿上只剩下了手銬,早沒了那混蛋的身影。
郝然同樣很無語,這妞不是交警嗎?咋成了刑警,而且還是重案組組長?
……
東南市警察局審訊室中!
“龍組長,你想要干什么???”
郝然坐在冰冷的審訊椅上,他的背后用藍底白字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龍雅兒冷哼一聲,全神貫注的盯著檔案庫:“我先把你身份調查清楚再說,看起來就是個混蛋,不信你不是在案潛逃人員。”
“今晚的事情,我純粹是正當防衛(wèi),你不會是想借此報復我吧?”
“找到你檔案了!”
龍雅兒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后看向郝然,突然發(fā)現(xiàn)這家伙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頓時怒吼:“你看什么看?”
“眼睛長在我身上,看人又不犯法!”
郝然的這句話,讓龍雅兒旁邊的實習警員著實嚇了一跳,兄弟啊,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招惹咱們龍組長,難道你不知道龍組長是我們警察系統(tǒng)出了名的母老虎?難道你不知道龍組長以前在警校是格斗冠軍?
“這家伙……”
龍雅兒滿腔火氣,被警服包裹的胸前一陣洶涌,看的郝然心神蕩漾,但見到這女人有要拔槍殺人的架勢,這家伙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轉移話題:“你查到我什么檔案了?”
一會兒再收拾你!
龍雅兒咬了咬牙齒,眼中射出了一道寒光,深吸一口氣,扼制住怒火,點開了郝然的內部檔案。
“郝然,性別男,年齡二十四歲,華夏東南市戶口!”
念完后龍雅兒頓了頓,掃了一眼郝然,隨后視線再次移到電腦上:“七歲成孤兒,后被人領養(yǎng),十歲跟著養(yǎng)父出國,十四歲獲得劍橋大學錄取通知書,十六歲獲得牛津大學錄取通知書,但是都拒絕了校方……”
龍雅兒念著念著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難以置信,她看了看面前的家伙,再看了看檔案上郝然的照片,確定是一個人。
“檔案會不會弄錯了?”她嘀咕了一句。
聞言,郝然懶洋洋的伸伸腰,淡淡道:“你是警察,應該很清楚這種檔案是不可能弄錯的。”
“一年前回到東南市!”龍雅兒看了一眼檔案,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問道:“按照你的檔案來看,你也算是精英人士,你為什么回國后卻到窮鄉(xiāng)村養(yǎng)豬?前段時間還到工地搬磚?”
“養(yǎng)豬搬磚掙錢娶媳婦過門啊。”
“你媳婦是誰?”
龍雅兒死死盯著這家伙,如果不是檔案不可能出錯,她根本想不到這家伙會被牛津劍橋錄取,至于娶媳婦,騙鬼呢?
郝然活動活動筋骨,有些不耐煩:“警官,我媳婦是誰跟你有關系嗎?”
“檔案上沒有,我們警方有權詢問,萬一你在國外犯過罪怎么辦?”
龍雅兒眼神冰冷的看著這家伙,這家伙肯定在國外犯了事,才偷偷跑回來,否則的話怎么會去養(yǎng)豬搬磚?
“媳婦目前找到了,當然,警官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把你列為我的媳婦候選人!”
郝然調侃道,眼睛卻掃視著對面的龍雅兒,身材臉蛋都不錯,即便跟自己那冷冰冰的媳婦相比起來都絲毫不差。
“混蛋,你再說一次?”
龍雅兒怒火中燒,猛地站起身,咬著牙齒。
林楓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警官,你記性真差,還怎么當警察?我說過,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該死!”
龍雅兒一腳踹翻了坐著的椅子,快步走到郝然面前,看來是真生氣了。
“警官,難道你想暴力執(zhí)法?”
郝然望著生氣的龍雅兒,視線還死死停留在因為生氣,后者涌動的胸部上。
“眼睛還不老實,我殺了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龍雅兒就是這種狀態(tài),抬腳就踹向了郝然,沒曾想這家伙身子向后揚了揚,輕松愜意的躲了開。
“好粗魯,你這樣以后誰還敢娶你!”
“你這家伙,我非要好好收拾你不可!”
龍雅兒向腰間摸去,瞬間五四手槍就對準了郝然的腦袋,嚇得他心一驚。
“警官,鬧著玩不用動槍吧?”
龍雅兒的確氣的喪失了理智,看著這家伙無辜的表情,她恨不得把這家伙剁成肉醬去喂魚。
忽然,審訊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門口站著一位頭發(fā)雪白的老警察。
“龍雅兒,你干什么!”
老警察厲聲訓斥。
緊跟著老警察的腳步,兩個女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擔心的喊道:“姐夫,沒事吧?”
郝然朝門口看去,竟然是李果果和李婉瑩,看來應該是警方打的電話了。
龍雅兒看見老警察,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幾步。
“隊長,你來干什么?”
老警察沒有理會龍雅兒,直接對那位實習警員道:“放了郝先生。”
“不行!”
龍雅兒瞪著郝然,雙眼都在噴火:“隊長,他犯法了為什么要放他!”
“事情起因我調查過,郝先生只是正當防衛(wèi),連防衛(wèi)過當都算不上,你有什么權利限制郝先生自由?行了,快把郝先生放了。”
“姐夫,跟人打架你沒有傷著吧?”李果果關心的問道。
郝然笑嘻嘻等實習警員解開手銬,得意洋洋沖龍雅兒挑挑眉,說道:“我沒傷著,來到警局,又有美女警官陪著,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的言行舉止非常欠揍,惹的龍雅兒拳頭都拽出了汗。
“這家伙就該懶得管他,到拘留室待幾天最好!”李婉瑩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警局外,郝然毫不客氣坐在了副駕駛,看著李婉瑩說道:“媳婦,你真好,竟然這么快就來接我了!”
李婉瑩沖他鄙夷道:“少自戀,如果不是果果勸我趕緊來救你,我才不會管你死活,省的看見你心煩,下車你自己坐車回去!”
“媳婦,三更半夜你讓我自己坐車?不管,我就坐在這里了。”
郝然就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開始了耍賴。
“你不是英雄救美嗎?你還要死皮賴臉跟我回家?”李婉瑩拍了一下方向盤,厲聲道:“我不想看見你,給我下車!”
“媳婦,你是吃醋了嗎?”
“我吃你個大頭鬼??!”
李婉瑩真受不了這自以為是的家伙,他難道就不知道臉皮為何物?
“姐,姐夫心腸好,樂于助人,幫助同事是應該的嘛!”李果果晃了晃姐姐的香肩,撒嬌道:“天色不早了,我好困,帶著姐夫我們先回家吧!”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郝然,李婉瑩噘著嘴,非常不情愿的發(fā)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