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小時,天色已晚,我們這隊人馬就在樹林中的空曠地扎了營,生了幾堆火,眾人便三五成群的圍坐在火堆邊,大伯安排人送來吃食,我們就這樣圍著火堆,吃了起來。本來兔子還是想找野味,但是被我一把拉住,上次你弄來的那只雞差點要了我的命,要是你在出去弄東西,那敢情我得被你藥死!
圍著火堆,吃著東西,倒像是出來郊游宿營來的,但是要是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剛從墳?zāi)怪信莱?,那氛圍還真是有點詭異。
坐在火堆前面我問道師傅:“師傅,你那胸膛處的傷口好些了嗎?”
師傅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道:“這是被陽火所灼,對人身并沒有多大害處,只是少了一塊肉,上了些藥,也倒是無事了。”
我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師傅繼續(xù)對我說道:“在墓中的時候,你被上身之后,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我納悶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記得的???”師傅又聽我這樣說了一遍似是終于放心下來,這時候,大伯他們那邊的火堆出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我和兔子納悶,就站起來走過去。
來到那里,我看見地上竟然躺著一個人,大伯也是面色凝重,我問道:“大伯,這是怎么了?”
大伯沒有說話,而是掀開蓋著那男子的衣服,掀開之后,我看見那人胸膛之處血肉模糊,心臟那里破了一個大洞,再仔細(xì)一看,那人的心臟竟然沒了,竟是被什么東西活生生的挖了心去!
我看到這大驚不已,連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大伯嘆了口氣道:“這個伙計和其他人一起去撿些柴火,但是眾人回來之后就沒發(fā)現(xiàn)他,我便差人尋他,我們就在距離我們這五十多米遠(yuǎn)的林子中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我看到眾人臉上都是留著恐懼的表情,這人可是生生的被挖了心去,而且死的時候連一聲尖叫都沒發(fā)出,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弄得?難道是妖怪?古時候就傳言有吃心的妖怪,難不成今天我們中了大獎,遇到了妖怪?
這時候師傅也走了過來,師傅看到這個人的傷口,立馬蹲下,用手比量了一下傷口,然后趴下聞了聞傷口處,師傅臉色一變道:“這是粽子弄的!”
師傅這么一說,我們頓時慌亂起來,這竟然是粽子整的?師傅道:“你看他傷口處血肉模糊,而且傷口明顯的是有五個血洞,我聞他傷口處有股尸臭之味,除了粽子,恐怕沒有東西能夠?qū)⑺男幕罨钔诔觯?rdquo;
大伯聽了師傅的話,立馬喊道:“戒備,所有人戒備!”大伯的活計連忙拿起他們的武器,圍著火堆站了一圈。
師傅道:“不用戒備了,這粽子應(yīng)該是黑棕,最喜食人心,但是它也就是一天吃一顆人心,今天他獵食過了,就不回來騷擾,只是……”
師傅并沒有說下去,大伯雖然聽了師傅的話說是粽子不會再來偷襲,但是還是放心不下,指示好幾個伙計同時值夜,同時告誡眾人,晚上不要睡的太沉,有情況趕緊喊叫。
我和師傅兔子三人回到了我們的火堆,我看到師傅心事重重,問道:“師傅,剛才你的話怎么只說一半???后面是什么意思?”
師傅道:“這黑棕可是大兇之物,平常根本不會看見,這東西根本不能可能憑空而生,白毛粽子可能是墓中尸體起尸而成,但是這黑毛粽子不可能天然形成”
兔子納悶道:“那這黑毛粽子怎么來的?”師傅古怪的看著他,說道:“我懷疑這個黑粽子是別人家飼養(yǎng)的!”
兔子和我一聽立馬尖叫了起來,眾人向我們這邊看來,師傅沖他們擺手示意,才沒有理會。
我壓低聲音嘶吼道:“師傅你說什么?這粽子還有家養(yǎng)的?”
師傅道:“對啊,僵尸分為六種為白,黑,跳,飛,魃,犼。其中第一種是最容易對付的僵尸,將尸體入養(yǎng)尸地后,一月后渾身開始長茸茸白毛,繼續(xù)溫養(yǎng),這白毛便變硬形成一層防護(hù)罩,刀劍難破,這白僵繼續(xù)在養(yǎng)尸地溫養(yǎng),并且喂食人血,數(shù)年后渾身脫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幾寸長的黑毛,就形成了黑毛僵尸,這時候這黑僵就簡直是刀槍不入了,這種東西因為喂食了人血,最喜吃人心,碰到極難對付。”
我聽了之后繼續(xù)問道:“那后面哪幾種呢?”
師傅白了我一眼道:“還問后面幾種?這兩種就夠我們交代在這了!行了,趕緊收拾睡覺,我覺得這山上還有另外一對人馬,而且,他們就時時刻刻盯著我們,就在我們進(jìn)入最終古墓的一刻,就會跳出,給我們瘋狂的一擊!”
聽了師傅這一說,我頓時感到這林子的黑暗中隱藏著無數(shù)雙的眼睛,正在狠狠的盯著我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師傅說完,我們幾個便躺下,由于白天累的夠嗆,不一會兒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醒來,天已經(jīng)亮了,師傅正打著拳,我看了幾眼,不知道是太極還是八卦,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睡在我旁邊的兔子,發(fā)現(xiàn)兔子竟然沒了!我驚奇的想到兔子居然這么勤快了,起的比我還早?但是看到兔子居然跑到趙博士那里,我不由的腹誹了幾句!
師傅見我醒來,便和我一起取了些吃食,眾人吃完早飯收拾行裝,整頓上路。期間我對大伯說了師傅的猜測,叮囑大伯小心點,大伯點頭稱是。我擔(dān)心爸爸安危,就讓爸爸和我們?nèi)齻€走在了一起。
走著走著前面的人竟然吆喝了起來,我和兔子連忙擠開人群,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個小洼地,只是這洼地中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了一個個的人頭!
我不知道是不是密集恐懼癥,反正就是看到這些東西我竟然嘔吐了起來!兔子也是臉色不好看,大伯差人下去看,那人下去之后,竟然興奮的說道:“秦老板,這不是真人頭!這是泥俑!”
大伯一聽,趕緊也下去,下去之后,大伯就喊起來:“兄弟們,這次我們發(fā)達(dá)了!真的是泥俑??!這要是拿出去,可是能賣不少錢??!”
眾人一聽,皆是興高采烈,這時候師傅也是走了過來,當(dāng)他看到大伯的伙計就要拿起一個泥俑人頭的時候,臉色大變,大喊道:“不要!”
大伯聽見師傅叫喊,趕忙離開洼地,沖了上來。
可是師傅喊了之后對于底下這個人來說這已經(jīng)晚了,那人拿起那人頭泥俑,剛要向洼地上面的人展示,那人頭泥俑表皮竟然嘭的炸開,那炸開的表皮后面,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血肉模糊,額頭上面長著一個大肉血瘤的人頭!可是這人頭哪還有半點泥俑的樣子,分明是一個活生生的被扒了皮的人頭!
那伙計剛被那聲嘭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看見一個血肉模糊,頭長血瘤的真人頭出現(xiàn)在了他手上,他尖叫著就想扔掉手中的東西,可是拿東西竟然像是長在了他的手上,不論他怎么甩,怎么扔,都牢牢的黏在他的手中。
接下來,更加惡心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伙計突然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他的臉上像是被潑上了硫酸,那臉皮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腐蝕變爛,別且那爛了的傷口正在飛速擴(kuò)大蔓延,透過那爛掉的窟窿,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鮮紅的嫩肉,這個人的額頭竟然開始鼓起,鼓著鼓著就聽噗的一聲,在額頭上拱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瘤!跟尸猴還有他手中的那個人頭的一模一樣!
那人的臉正在腐蝕變爛的當(dāng)口,他的頭發(fā)也在大把大把的往下掉不一會竟然掉成了一個禿子!只是成了禿子之后,那頭皮竟然也是開始腐爛,不一會兒,就看見了那白色的頭蓋骨!那人凄厲的沖著大伯叫道:“殺了我,殺了我!”
大伯不忍看著自己的活計就這樣生生的被折磨死,求救的沖著師傅喊道:“大師,救救他吧,快救救他把!”
師傅無奈的說道:“這頭俑找替身,我也沒辦法啊!頭俑已經(jīng)接觸了他的肢體,他也就只剩了一條死路!”
大伯一聽這個頓時眼圈紅了,他狠了狠心,對著洼地中還在慘叫的活計喊道:“梁子!咱們下輩子見!”說罷大伯就掏出一把手槍,沖著那洼地中慘叫的梁子打了一槍,這一槍正中頭部,恰好將那血瘤打破,登時濺了一地的血。
梁子停止了舞動慘叫,直挺挺的往后面到了過去,只是梁子手中的人頭還是沒有分開,那梁子死后身上的蛻變還是沒有停止,直到他的頭也變成了血肉模糊,要不是這梁子頭上的血瘤被打破,就完完全全和他手中人頭一模一樣。
這時候梁子倒下去,我們就看見他的手中的人頭竟然詭異的長出了臉皮,那模樣分明就是剛死了的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