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吧!記得長話短說。”
我不耐煩的甩開秦蘭的手,徑直坐到水床上。還別說,這用水做的床墊,坐上去還挺舒服的。
我試著彈了彈,秦蘭清咳了一下嗓子。
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那時的秦蘭面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被安家退貨,林家也不要她。
氣急的秦蘭決定脫衣解壓,在某個深夜,秦蘭光不出溜的只身一人進入到江城郊外的山林里。
她也就是在那時遇到的狐貍一窩。
由于當時天色很暗,她機緣巧合下救了一只受傷的小狐貍。沒想到狐貍會說話,還帶著秦蘭去見了其它的狐貍家人。
小狐貍有一對父母、有一個婆婆。
為了答謝秦蘭的救命之恩,狐貍一窩根據(jù)秦蘭的心中所想,幫著她進入演藝圈。狐貍們每逢夜晚,就去迷惑拍電影的導演、制片人,讓他們無條件的動用秦蘭這個新人,包括秦蘭那影后獎項,都是狐貍一窩從中做的梗。
日復一日,秦蘭如日中天。
直到狐貍一窩向秦蘭提了一個無理要求,秦蘭才真正意義上的跟狐貍一窩決裂。
說到這兒,秦蘭忍不住失聲痛哭。
須臾,秦蘭擦了擦眼淚繼續(xù)講。
狐貍一窩央求秦蘭嫁給小狐貍,做狐貍的新娘。秦蘭不同意,狐貍一窩就迷惑秦蘭,讓秦蘭跟小狐貍發(fā)生關(guān)系。
始料未及的是,一個月后,秦蘭懷孕了。
人獸結(jié)合有違自然,秦蘭不像正常女人懷胎那樣,只需靜待幾個月就好。秦蘭肚中懷的是妖胎,正如狐貍步入修煉伊始一樣,秦蘭要在三年里不斷的吸食男人的精氣。而三年后的月圓之夜,就是秦蘭分娩的時刻。
狐貍一窩答應秦蘭,只要她好好的吸食男人的精氣,給狐貍崽子提供有用的養(yǎng)料。狐貍一窩便會在月圓之夜前,動用它們狐貍特有的手法,不費吹灰之力取出秦蘭肚子里的妖胎。
期間,秦蘭也去過醫(yī)院,妄想動用科學的手法打掉肚子里的胎兒。
做了全身CT才知道,秦蘭肚子里尚未成形的胎兒,跟她的七筋八脈相連,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胎兒一死或者有任何異動,秦蘭都會小命不保。
無可奈何下,秦蘭只有照做。
...............
而明天就是月圓之夜,秦蘭的生死全都壓在了狐貍一窩的身上。
照這么說,我殺了小狐貍、狐貍婆婆,還有一對狐貍父母,它們遲早有一天都會對我下手,不如趁明天一起結(jié)果它們。
有句名言說的好叫做: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算了,念在你秦蘭還算坦誠的份上,明晚記得叫上我,沒準我還能幫上忙。”
我放下話,拍了拍手,血眼蠱蟲便再次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包廂沒什么好待的,臨走時,我不忘瞪了眼安以烈。
這混蛋真夠惡心的,一個讓狐貍給那個的女人他都要,是不是腦袋秀逗了。
走至包廂門口,安以烈跟秦蘭的竊竊私語,飄飄然的傳到了我的耳中。
“烈哥...你說藍心這丫頭靠譜嗎?”
“放心吧!她的能耐我見過,了結(jié)狐貍一窩不成問題。到時候,我就送你去美國,找最好的醫(yī)生給你做手術(shù),取出你肚子里的胎兒。”
“烈哥你實在對我太好了,可咱們這樣利用藍心,她不會.....”
“放心吧!那蠢丫頭一度迷戀我,略施小計就被我騙得團團轉(zhuǎn)。”
............
呵,就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安以烈、秦蘭,明天晚上你們自求多福吧!
回到公寓,倒在床上努力回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世界辣么大,老天爺為什么偏要
讓安以烈陰年陰月陰時出生呢!這簡直就是一個渣男吶!
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睡到半夜,一只冰涼的手從我臉頰劃過,睜開眼,安以凌正呆呆望著我。
“你...原來你沒去投胎呀!”
我開心的捏了捏安以凌的臉,怎么捏都像一塊冰,不過,比起忠誠,安以凌的忠誠無人能及。
“即便旅館拆了,尸骨重新埋了,我依舊無法投胎,除非讓找到弄死我的人。”
安以凌垂著頭,可我總覺得安以凌是在給自己找一個留下來的借口。像我們初次見面,他就說過,他永遠都無法投胎,在六道之內(nèi),能容下他的地方很少很少。
這都不重要,他大可以后跟著我混。
同安以凌閑聊了幾句,安以凌趁我快睡著時抓住我的手說道:“明天晚上,求你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安以烈出事。他是這個世界上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本著心間的那一絲牽絆,希望有一天他能接受我的存在。”
“放心吧!為了你,我不會讓安以烈掉一根頭發(fā)。
但是秦蘭這個賤人,無論她再怎么做戲,她都改變不了自己是一個賤人的事實。所以,她的死活只能聽天由命。
安以凌得到我的應許后,這才化作一縷黑煙鉆出了窗外。
眼皮漸重,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今天,我出奇的沒去安氏集團上班,安以烈也沒跟我打電話。想當初,我就不應該從苗寨跟他回來的。
他就是一個虛情假意的騙子,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氣呼呼的跑去廁所洗漱,聒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又折回臥室,一看是林渥能打過來的,我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喂,找我有什么事嗎?”
“藍心,我發(fā)現(xiàn)了小白臉的蹤跡,這貨原來一直都在江城。”
聽著電話那頭,林渥能興奮的聲音,一時間回想不起來小白臉到底是何許人也?
容我想想,對了,是林渥能的繼父。林母死的當晚,林父不翼而飛,這男人勝在年輕,還跟林渥能親老爹生前長得十分相像。
這個人還是很危險的,我勸說林渥能不要打草驚蛇,且容我去會一會他。
掛斷電話,穿上衣服,我便跟林渥能在約好的地方碰面。
我們約在一家咖啡店里,得知林渥能的繼父巫行運,經(jīng)常光顧一家名為夜魅酒吧的娛樂場所。
這人遠沒有表明上看起來那么簡單,我得準備一下。
我喝了一小口咖啡,轉(zhuǎn)而看向林渥能說道:“江城哪里有賣蜈蚣、蝎子、毒蛇....”
“噗...”
不等我把話說完,林渥能一口熱咖啡噴了我一臉。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喜歡什么不好,偏偏對這些恐怖的蟲子感興趣。”
林渥能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想必是真的怕這些東西。我抽了一張桌上的紙巾,擦了把臉說道:“不要忘了你的媽媽,還有你的爺爺,可都是死在這些蟲子的手上,包括上次中蠱的林蕭,而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小白臉巫行運。”
“行,一切聽你安排,我知道哪里賣你說的那些東西。”
林渥能當即拉著我出了咖啡店,坐進林渥能的跑車,他載著我去到江城一處的農(nóng)貿(mào)市場。
在這里什么都有賣,但凡城里人吃不到的,想不到的,滿滿都是童年記憶的,農(nóng)貿(mào)市場都能實現(xiàn)愿望。
我看到有一個老奶奶在賣拐棗,兩塊錢一大把,就忍不住買了一把。顧不上洗,摘一顆放在嘴里,又香又甜。
接著往農(nóng)貿(mào)市場較暗的地方走,我看到有不少賣蝎子跟五步蛇的小商販,都是活的,我要的就是這種。
一口氣買了十條五步蛇跟兩百只蝎子,將它們培育成蠱蟲,半天時間肯定是做不到的。
正巧今天晚上有事,只能讓林渥能派人秘密監(jiān)視巫行運。等過了今天,就去找那個小白臉,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為了方便行事,我打算將這些從農(nóng)貿(mào)市場買回來的蝎子跟五步蛇,放到林家別墅培育成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