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雜物間的一條拖把,用力甩向老爺子的腦袋,這一打,直接將老爺子惹怒了。他扭過頭,沖著我大聲嘶吼,嘴里還不時有肉蛆往下掉。
緊接著,他轉(zhuǎn)變方向,伸直了手臂朝我這兒跳。
林渥能這才恍然覺悟,爺爺不再是以前的爺爺,而是變成了兇殘成性的僵尸。
我嚇得愣在原地,林渥能蹲下身子從老爺子的右側(cè)掠過,及時拉住我的手,并護(hù)住我的身體就地一滾。
躲過老爺子的攻勢,我們一同起身往一樓跑。
我一邊跑一邊往后看,老爺子路過自己生前的臥房門口,連忙止住腳步,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那扇紅漆木門?
“林渥能,你爺爺臥室上的門是什么材料做的?”
我氣短的說出這句話,此時,人已經(jīng)跟林渥能跑向了別墅門口。林渥能眉毛一挑,斬釘截鐵道:“是桃木的。”
難怪老爺子不敢面對紅漆木門?
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老爺子要是出了別墅就會為非作歹,必須要想辦法消滅他。
我想到讓林渥能去當(dāng)誘餌,然后,我趁機(jī)砸了那木門來制服老爺子。
在緊要關(guān)頭,林渥能不管不顧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重回別墅。我見草坪上有一把翻土用的鐵鍬,拿起來,就往別墅里沖。
我進(jìn)去這會兒,林渥能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老爺子的注意,一人一僵在二樓跑的不亦樂乎。
我走到紅漆木門跟前,揚(yáng)起手中的鐵鍬狠狠地砸向木門,砸一下,手臂都震麻了,木門依然堅(jiān)挺。
眼看著老爺子把林渥能逼到了死角,我又抄起鐵鍬奮力砸了四五次,把木門砸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缺口來。
我扔下鐵鍬,順著缺口,徒手掰了一根得心應(yīng)手的木條。
剛好木條的尾端尖銳無比,我握緊木條的另一端,奔跑著沖向老爺子。
此時的老爺子已經(jīng)把林渥能壓在了身下,林渥能正死命反抗,逃避老爺子將要咬過來的鋒利牙齒。
就趁現(xiàn)在,我攥緊木條跑到老爺子的身邊后,將木條戳進(jìn)了老爺子的脊背上。
霎時,老爺子的后背冒起了白煙,老爺子痛苦的叫喊,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最終形成了一具干尸,重重的倒在林渥能的身上。
林渥能急忙推開自己的爺爺,坐起身干嘔不止,我問他怎么回事?
他一臉難受道:“爺爺剛剛吻了我,好像他嘴里的一條肉蛆掉到了我的口腔里,被我不小心咽了下去。”
聽著林渥能委屈的話,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扶著林渥能站起身,還是由衷的建議他去醫(yī)院洗個胃。我一直很好奇,老爺子到底是怎么詐尸的?
我將矛頭對準(zhǔn)了林渥能,他說當(dāng)時賓客們都沉浸在節(jié)目的喜悅中,有一只白色的狐貍突然從二樓的窗戶躥下來,然后跳到他爺爺?shù)墓撞纳相秽唤小?/p>
之后,狐貍跑了,棺材里的爺爺就一下子蹦跶了出來。
聽到這兒,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緣由。
老人們常講,誰家里要是死了人,切記不能讓生靈驚擾了逝者。尤其是貓狗一類的動物,千萬不能讓它們觸碰到逝者的棺材,不然,就會引發(fā)尸變。
在過去,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是真的。
奔喪會,因?yàn)槔蠣斪拥氖虑?,林渥能不得不提前結(jié)束,他叫人連夜將家里的兩個至親埋到了墓園。
歸于平靜,我看了眼手機(jī),差不多到了凌晨三點(diǎn)。
我起意回華福公寓樓,林渥能跟林蕭因忙活墓碑的事兒,兩人都去了江城的墓園。林家諾大的別墅,除去嚇跑的傭人,我若進(jìn)去住,那便是我一個人。
我才不要住炸過尸的別墅,那樣會觸霉頭的。
我在林家的廚房里拿了一個蘋果,一邊啃著就出了別墅。走至林家別墅的大門,一個人影正一動不動的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嘴里叼著一根煙,看身形跟某人很是相像。
我繞過人影,沒走幾步,背后一熱,讓一雙溫暖的臂膀摟在了懷里。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難不成是去私會你的小情郎?”
安以烈的聲音在耳后響起,我掙開他的懷抱,氣憤道:“要你管?”
“呵,別忘了,華福公寓樓是我的房產(chǎn),我可以隨時收回來,讓你無家可歸?”
安以烈再次將我擁入懷中,他把玩著我額頭上的碎發(fā),大手更是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亂摸。
我氣急的要去推他,結(jié)果這混蛋把我打橫抱起,徑直走向自己的別墅。
我捶著他的肩膀,甚至夾雜了不堪入耳的臟話,我罵他、打他、揉搓他的衣服,他都是用沉默跟霸道回應(yīng)著我。
進(jìn)了安以烈的別墅,他就把我扔在沙發(fā)上。
他棲身壓著我,口中的煙草味十足,我嫌惡的別過頭,他竟然咳了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臉上。
媽的,氣死我了,這混蛋膽敢這般羞辱我?
我抬手要去擦臉上的唾沫,安以烈伸出了舌頭,從我的額頭一直舔到嘴角,包括他吐在我臉上的唾沫,也被他原分不動的舔了回去。
我驚嘆安以烈的惡心行為,到底是何用意?而后某人恬不知恥的在我耳邊輕聲道:剛才我在你的臉上做了記號,你就是我的人,永遠(yuǎn)也逃不掉?”
照這么說,那野狗在電線桿子上撒泡尿,那它怎么不把電線桿子也扛回家呢!
純粹是土匪的說辭,我很生氣,可是不等我起身,安以烈再次抱起我上了別墅的二樓。
安以烈毫不憐惜的將我扔到床上,我哭喊著讓他放過我,可是紅了眼的安以烈根本就不考慮我的感受,在他眼中我也許連一塊浮萍都不如。
感受著安以烈的瘋狂,我屈辱的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叫出聲。我不叫,這讓身為男人的安以烈倍感焦慮,他無端掐我肚皮上的嫩肉,我疼得嚶嚶哭泣,安以烈這才無恥的在我耳邊說道:“對...對...就是這樣,早這樣就不會受那么多苦了。”
一夜纏綿,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某個不明物體仍然停留在自己的身體里。
我試著坐起身,從背后緊箍住我的大手使勁兒拍打了一下我的屁屁,緊跟著又是一陣瘋狂。
我體力透支的盯著天花板,安以烈滿足的捏了捏我的鼻子說道:“小可人兒,你要去上班嘍!還有半個小時。”
該死的,明明知道我今天上班還要對我做那種事情。
我疲軟的坐到床邊,褲子沒了,我穿什么?
我瞪了一眼靠在床頭只知道抽煙的安以烈,這家伙似是早有準(zhǔn)備,他從屁股底下拿了一件被他坐得不成人形的女仆裝出來。
“諾...你今天穿這個跟我進(jìn)公司。”
接過安以烈遞來的女仆裝,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尼瑪比灰姑娘的裙子還要丑,穿出去會不會被人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有認(rèn)命。
勉強(qiáng)的洗了一個澡,換上衣服。這混蛋竟然先走了,還給我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待會兒,穿上我精心為你準(zhǔn)備的女仆裝,坐公交車去公司。為了考驗(yàn)?zāi)愕恼\心,最好拍幾張乘坐公交車的證據(jù),不然,扣你半個月的工資。”
混蛋...混蛋....你這該死的混蛋,自己丟人也就罷了,還要帶上我。
我仰天長嘯,似乎老天也不倦怠我。走出別墅,天空陰霾的厲害,路過公交站臺的時候,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
我打了一個噴嚏,裙角突然被人扯了一下,扭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