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可以定期到444號房看望藍玉,畢竟以后白天都要在旅館工作的。
翌日,大嬸領(lǐng)著我去看新房。是一處位于江城大巴站附近的小巷,叫做永安巷。這里,住著許多外來的打工人士,大嬸告訴我,到了晚上盡量不要出門。
因為永安巷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難保我一個小姑娘會受到傷害。
這話,放在七年前,我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倒是不為過。擱到現(xiàn)在,誰傷害誰還不一定呢!
諾大的旅館,給我找這么一個地方,難道是為了省錢嗎?不過,大嬸也有自己的一套說辭,說是離旅館近,方便我工作。
搬進新房,看著發(fā)霉的墻壁,突然有點懷念苗寨的房子了。
我清掃了半天,大嬸更是趁此空閑去舊貨市場給我置辦了不少家具。一張床、一個破沙發(fā)、一臺茶幾、一臺老式電視。
擺好這些東西,總算像是一個家了。
晚上,我扒拉了幾口從旅館帶回來的工作餐就不想再吃了。米是夾生的、菜炒得太輕,吃進肚子里很不舒服。
我躺到床上睡覺,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于是,我起床打開了電視,打算看會兒節(jié)目。
由于沒有機頂盒的關(guān)系,能搜到的也就江城本地的電視臺。
電視正在放一檔采訪類節(jié)目,我靠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輪到男嘉賓上場,我竟然驚呼出藍玉的名字。
怎么這個人跟藍玉長得一模一樣?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我是安氏集團的總裁安以烈,首先要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現(xiàn)場觀看安氏集團的競標項目....”
我聽安以烈說話的聲音聽得入迷,比起藍玉的奶音,前者更深得我心。
安以烈留著一個板寸,西裝革履,如此搭配讓這個帥帥的男人多了些痞氣。如果他不自報家門,很難保證別人不會誤認為安以烈是哪家有錢的公子哥,就像江城人嘴里常說的富二代。
看到節(jié)目尾聲,我的腦子里全是安以烈的身影。怎么辦?明天要不要去找他?可是,明天還要去旅館工作,等我下班了,人家也下班了。
想人家一位堂堂的總裁,會見我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苗寨姑娘嗎?
哎!不能再胡思亂想了,于我藍心而言,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哼,安氏集團我去定了。
關(guān)上電視,帶著目的我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去了旅館上班。大嬸哈欠連天的,見我來了,叮囑了我?guī)拙洌痛蜍嚮丶伊恕?/p>
我趴在前臺的桌子上,盯著墻上不停轉(zhuǎn)動的時鐘,心想這無聊的工作,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我摸了摸桌上的電腦,大嬸臨走前一再強調(diào)不要碰她的電腦,還說我從來沒有玩過電腦,會把電腦搞死機的。
依我看,跟出租屋里的電視機沒什么兩樣嘛!無非就是多了一個鍵盤、一個主機。
旅館半天來了零零星星兩三個客人,我實在無聊,就把電腦打開了。誰知道,一開電腦,窗口突然跳出來一段讓人面紅耳赤的視頻。
在視頻中,一對光不出溜的璧人,正在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女子的呻吟聲宛轉(zhuǎn)悠揚,我急得去關(guān)電腦。這個時候,旅館正有一位客人走了進來。
該死的電腦怎么都關(guān)不了,在客人走到前臺時,我眼前一亮,居然是他?
“這位小姐興致不錯啊!一大早就看這種視頻,不怕將來找不到男朋友。”
安以烈一說話,我就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那充滿磁性荷爾蒙的聲音,一陣一陣的擊打我的心房。
我臉一紅,捂著臉說道:“你...你別誤會,這視頻是我剛才一開電腦自動跳出來的,絕對不是我有意放的。”
“哦,我看看,能不能幫你關(guān)掉。”
安以烈繞到了我的身后,他在看到屏幕上的畫面后,就像見到鬼一樣,再次發(fā)出驚嘆:“臥槽,還是歐美的,小姐口味真重。”
你奶奶的,都說不是我放的,還要一個勁兒的叫喳個不停。這讓我想到了大嬸,一定是這個老女人,怪不得不讓我碰電腦,原來在電腦里藏著秘密呢!
這次出糗出大了,一開場就這么尷尬,讓我還怎么好意思問安以烈的生辰八字?
安以烈三下五除二就把電腦給關(guān)了,還說電腦病毒、垃圾太多,需要定期清理,不然這電腦要不了幾天就會死機。
管它死不死機,反正又不是我弄的。
我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問安以烈開什么價位的房?
誰知,安以烈被我這么一問,竟然笑得前撲后仰。我怒視著安以烈,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笑的,可別告訴我,他一個大總裁住不起這破旅館。
“這位小姐真愛說笑,我來不是開房的。這家旅館的地皮是我安氏集團的,我來是收回安氏集團原本的地皮。鑒于之前,我多次派人來跟旅館的老板交涉,對方軟硬不吃,不肯將地皮讓出來給我建設(shè)商場。”
安以烈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張協(xié)約輕輕放在前臺上。所以,他親自前來是想跟旅館老板來一次商戰(zhàn)較量。倘若地皮真的被安以烈收了去,就意味著旅館老板易主,然后我將丟掉工作。對于沒有任何閱歷跟學(xué)歷的我來說,無疑是場噩夢。
不行,不能讓他收走地皮,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找人的計劃。
我拿起前臺上的協(xié)約,看都不看便當(dāng)著安以烈的面撕的粉碎。
“安以烈,你這么一個有錢的人,為何偏偏為難一家小旅館,我代表老板堅決不同意。”
看著安以烈的臉刷的一下變了色,我就知道我已經(jīng)成功惹怒了面前這個男人。就在我以為,安以烈會臭罵我一頓時,他兇殘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腦袋摁在前臺上,咬牙切齒道:“賤人,不要給你點顏色,你就燦爛。就算你們老板見到我,也要點頭哈腰的叫一聲安總,至于你,一個沒錢沒相貌的臭丫頭,還想對我指手畫腳。”
安以烈氣得胸脯直抖,口中濃郁的呼吸撲在我的臉上,酥酥癢癢的。
此時此刻,他存在于我心目中風(fēng)度翩翩的形象蕩然無存,原來他是一個嫌貧愛富、極度自戀的男人。
我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叫我賤人。既然是你自找的,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我陪著笑,就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走去大堂給安以烈倒了一杯水。
“安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不敢看安以烈的眼睛,索性勾著頭盯著安以烈擦得倍兒亮的皮鞋,一看這鞋就知道價值不菲。
安以烈冷哼一聲,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光了水。
很好,相信今天晚上你會八抬大轎請我去你的公司,然后....哈哈哈,我幻想著安以烈就是藍玉的雙胞胎哥哥,我能一次性把工作做足,并與安以烈發(fā)生關(guān)系。到時候,我就不用死了。
只要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狂喜。
“咳...這水看著挺干凈,怎么喝下去有一種異物感呢!”
喝完水的安以烈輕咳了一下嗓子,略顯難受的皺了皺眉。能喝出異樣,也算他比普通人多了點感知危險的能力。
后面還有更刺激的,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價。
安以烈表示,明天會派自己的秘書來,不論旅館老板答不答應(yīng),地皮他要定了。隨后,安以烈焦躁的抓了抓頭,便大步離開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