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蓉互換了手機號碼,葉凡便扛著熊皮和她分別了。
“小凡啊,剛才那個女孩是誰?你們是朋友嗎?”
葉凡才來到院子,葉清風就迫不及待的追問,可看見葉凡肩膀上扛著的幾張厚重熊皮后,他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從哪里弄來這些東西的?”
現(xiàn)在是2010年,熊皮貂皮之類的東西非常昂貴,像葉凡此時扛著的幾張熊皮若是拿去市場上賣,最少也得三四萬才能拿下。
葉凡怔了怔,隨口道:“別人送的。”
別人送的?
葉清風一臉錯愕,“是剛才那個女孩送給你的?”
葉凡點了點頭。
秦蓉開著超跑,又穿著一身名牌,葉清風身為鎮(zhèn)長,眼里自然不差,哪里會看不出秦蓉這類女孩是富家千金?
只是秦蓉有錢那是她的事,她怎么會送如此貴重的東西給小凡了?
葉清風一臉疑惑,“那個女孩怎么會送你如此貴重的東西?”
葉凡看出他的疑惑,隨口笑道:“爸你別亂想了,剛才我去臥龍山散步,正巧遇見那女孩一家人,他們?nèi)ド街写颢C,讓我?guī)兔罚麄兇蛲戢C后嫌帶著熊皮麻煩,就轉(zhuǎn)送給我了。”
聽到這番‘解釋’,葉清風這才恍然,感情是富豪下鄉(xiāng)體驗生活,讓自己兒子‘撿了便宜’啊。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葉凡:“你小子倒是運氣好。”
這種事可遇不可求,讓葉凡遇見了,也算是葉凡的運氣,葉清風當然不會在意。
不過他仍是板著臉提醒了一句:“小凡,錢財始終是身外之物,為人處世,必須要光明磊落,切不可貪圖富貴,趨炎附勢,更不能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葉凡淡然點頭,心中卻是失笑不已。
他堂堂仙尊,要什么東西隨手都可取來,用得著偷雞摸狗嗎?
這若是在仙靈大陸,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張熊皮了,就算是龍皮,只要葉凡想要,隨手都可以弄來。
……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
還有兩天,便是江南大學開學的日子。
早上七點,葉凡剛吃完早飯,就接到了秦蓉的電話。
“喂,是葉大哥嗎?”
電話中傳來秦蓉那嬌柔甜美的嗓音,怎么聽怎么舒服:“我爺爺已經(jīng)幫你辦理好入學手續(xù)了,另外葉大哥你讓我們準備的藥材也已經(jīng)籌備好了,葉大哥你現(xiàn)在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去江南鎮(zhèn)接你。”
聞言,葉凡頗為驚訝。
上次他寫給秦震的藥材清單都是一些年份很高的珍貴藥材,而秦震才花了不到三天時間就全部籌備好了,這足以說明秦震的底蘊和能耐有多么不俗,只怕不是富貴人家這么簡單啊。
實際上,葉凡對秦震的名字也有些模糊的記憶,似乎上一世偶有聽到過,只是時間隔得太遠了,一時半會記不起來罷了。
葉凡畢竟是仙尊,前世見過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不可能全記得住。
沉默片刻,葉凡委婉的對秦蓉說道:“不用這么麻煩了,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打車過去。”
倒不是真的嫌麻煩,而是葉凡怕葉清風誤會什么,畢竟葉清風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丁曉曼背叛了自己,一直把丁曉曼當成準兒媳,幾天前秦蓉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有些不滿了,若秦蓉這次在招搖過市的開著超跑來接自己,指不定葉清風會誤會自己對丁曉曼‘始亂終棄’,見異思遷。
唉,老爹啊老爹,您這次真的是看走眼了,那丁曉曼愛慕虛榮,背叛了你兒子,而你卻還把她當成兒媳看待,這不是扯淡嗎?
而且你兒子我可是涅槃仙尊,何等英武不凡,也是區(qū)區(qū)那丁曉曼能高攀的?
葉凡心中苦笑,若非是不想讓葉清風替自己擔憂,他早就把丁曉曼背叛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了。
秦蓉自然不知道葉凡的想法,聽葉凡這么說了,她也沒多想,掛了電話后就把地址發(fā)給了葉凡。
“江州東路,盛世豪庭一號大別墅。”
看著手機短信內(nèi)容,葉凡微微一驚,忍不住心道一聲:“難怪我感覺那秦震的名字有些耳熟,原來是‘江州秦家’的那位老爺子。”
江州秦家,是江州市公認的第一豪門,在江州當?shù)孛麣鈽O大,甚至連鄰近幾個城市都有一定影響力。
究其原因,那是因為秦震這位老爺子年輕時曾跟隨一位老將軍打過仗,并且好幾次救過那老將軍,秦震退伍后,那位老將軍也上位成了某軍區(qū)的首長。
正所謂水漲船高,老將軍上位后,自然不會忘了秦震這位老部下兼救命恩人,也正是因為有老將軍這層關系在,才會有如今‘江州秦家’的赫赫家業(yè)和常人無法企及的權威。
然而秦家在怎么顯赫,也依舊入不了葉凡的眼睛。
“秦家看似強大,實則全靠秦老爺子一人支撐,若秦老爺子一旦倒下,這秦家就是個空殼子了。”
葉凡心中暗道。
他依稀記得,前世二十歲那年,秦震似乎因病去世了,偌大的秦家從此沒落,一年不如一年,到最后甚至連那些不入流的小家族都比不上,何等悲哀。
難怪那秦震這么急著讓自己幫他治療,想來他自己應該也清楚這一點。
葉凡簡單的收拾了些行禮,準備動身前往江州市。
他心想,還有兩天就是江南大學開學的日子,他現(xiàn)在出發(fā)去江州幫秦震治療,差不多晚上才能到,事情辦完后正好去江南大學報道,一舉兩得。
收拾完行禮,和葉清風打了聲招呼,葉凡就背著單肩包走出院子。來到公路上,他正打算隨便找個出租車進城,卻不料一輛白色的寶馬X5緩緩駛來。
X5是99年上市的熱門高端轎車,哪怕是現(xiàn)在過去了十年,也依舊是國內(nèi)豪車中的熱銷車型,葉凡眼前這輛X5似乎還是高配版的,沒個一百多萬根本拿不下來。
砰砰…
車門打開,只見一個長相頗為英俊,穿著一身名牌的青年和丁曉曼兩人迎面走來。
葉凡微微皺眉,稍一打量青年,他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張揚!
葉凡前世大學時期最大的情敵,同時也是丁曉曼的那位新男友。
張揚來頭不小,據(jù)說他老爹是江南大學的某位校董,家里是做餐飲行業(yè)的,也算有些家底,和丁大山是一個層面上的大老板。
葉凡依稀記得,自己上一世正是借著張揚父親的關系才進入江南大學,而入學之后,被張揚處處擠兌打壓,導致葉凡大學這四年來都在眾人的嘲笑和奚落中度過,幾如地獄一般,何等煎熬。
不過那是前世的事情,對于現(xiàn)在的葉凡來說,你張揚要是膽敢招惹我,分分鐘一巴掌拍死你。
這才是仙尊的威嚴,容不得任何人輕辱。
“哼。”
這時,丁曉曼厭惡的瞪了葉凡一眼,冷聲道:“上車吧,我爸怕你在城里不認識路,讓我來帶你進城。”
葉凡一愣,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
他本以為眼前這對狗男女開著豪車,成雙入對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是來炫耀的,沒成想是來帶自己進城,不過這似乎是丁大山的安排。
唉,丁叔叔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攤上了丁曉曼這種愛慕虛榮,趨炎附勢的女兒?
葉凡輕嘆一聲,替丁大山感到不值。
而在這時,丁曉曼的新男友張揚忽的伸出手來,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葉凡,調(diào)侃道:“你就是曉曼說的那個葉凡吧?認識一下,我是曉曼的男朋友,張揚。”
葉凡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臉冷酷的雙手插兜。
這家伙明擺著是在挑釁,葉凡又豈會給他好臉色?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拽的啊。”
張揚瞇起眼睛,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隨即貼近葉凡幾步,一副要收拾葉凡的模樣。
他張揚可是省城來的豪門公子哥,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氣,從來沒人敢給他臉色看,葉凡這鄉(xiāng)下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這樣做,他豈能容忍?
“張揚!”
丁曉曼見勢不妙,連忙拽住了張揚的胳膊,硬著頭皮咬牙道:“葉凡是我的朋友,你不要鬧事。”
張揚這才拉了拉領帶,后退了回來,冷笑看著葉凡道:“小子,你很有種,到時候進城了我在陪你慢慢玩。”
呵,陪我玩?
你有這個資格嗎?
葉凡心中一陣好笑,已經(jīng)多少年了,不知道多久沒人敢這樣挑釁他逍遙仙尊了。
仔細想想,最后一次挑釁自己的人,好像是八十多年前,那人罵了自己一句,之后被自己一巴掌拍成齏粉,永世不得超生了。
丁曉曼冷漠瞥了葉凡一眼,冷聲道:“葉凡,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你要明白,就憑你目前的成績和身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會有結(jié)果的,這一次我?guī)氵M城,以后我們就不要在見面了。”
她顯然以為葉凡給張揚臉色看,是因為她被張揚搶走的原因。
葉凡怔了怔,抬頭看了丁曉曼一眼,忍不住搖頭失笑:“丁曉曼啊丁曉曼,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習慣性的負起雙手,身體好似拔高了幾丈,不容他人侵犯的威嚴氣勢悄然擴散來開,讓得丁曉曼和張揚都是一驚:“三年前是你主動來追我的,而你現(xiàn)在卻搞得像是我死皮賴臉求你當我女朋友一樣,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你丁曉曼就算長得在漂亮,在我葉凡眼中也不過是一具紅粉骷髏罷了,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炫耀你那可笑的驕傲?”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你!…”
丁曉曼氣的臉蛋漲紅,咬牙切齒,卻是無法反駁葉凡的每一句話,只因葉凡沒有說謊,三年前的確是她主動去追葉凡的。
葉凡就算再不濟,也好歹是鎮(zhèn)長家的兒子,而三年前丁大山和丁曉曼剛搬到江南鎮(zhèn)發(fā)展,家境和收入尚未有今日這般深厚,自然而然的,年輕懵懂的丁曉曼會被葉凡這位鎮(zhèn)長家的公子吸引,從而主動追求,企圖抱上大腿。
說白了丁曉曼就是愛慕虛榮,三年前葉凡在她眼中是高不可攀的鎮(zhèn)長公子,而現(xiàn)在她老爹有了地位和財富后,思想和眼界自然就變了,區(qū)區(qū)葉凡,在她眼中也就是比普通人好那么一點,未來的成就注定有限,她丁曉曼又豈能看得上眼了?
和此時的張揚比較起來,張揚就像是湖中鯉魚,而葉凡就是那岸邊的泥鰍,張揚日后有機會魚躍龍門,而葉凡這輩子注定只能在岸邊劃劃水,當一輩子的泥鰍。
只是丁曉曼做夢都不會想到,她背叛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泥鰍,而是修仙百年的涅槃仙尊,幾如那天上的神龍一般,根本就不是那區(qū)區(qū)張揚可以比較的存在!
事實證明,丁曉曼到現(xiàn)在都還活在夢里,根本沒分清誰是泥鰍,誰是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