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皺眉上前來,他伸手到她額頭。
明悅想躲,卻在張叔瞪過來的視線下,乖乖地任他試。
他放下手:“還說沒事,額頭這么燙,都不知道吃藥。”
燙嗎?
明悅自己試了下,沒感覺出來。
張叔不由分說的帶她去找醫(yī)生,一番溫度測量計測下來,明悅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發(fā)燒了,而且還不低,38度多呢!難怪一直覺得頭暈的慌抽的疼,她還以為是被穆少川給刺激的。
張叔直念叨她不懂照顧自己,讓醫(yī)生給開了些藥,走的時候特意交代,回去要是感覺不對勁,就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
明悅應著,這才離開醫(yī)院。
。
回到家,空蕩蕩的客廳里靜悄悄的,林媽可能沒在,明悅少了客套,整個人卸下偽裝,才感覺到疲憊。
她換了鞋直接上樓進臥室,躺在了床上。
身體一陣冷一陣熱的,虛汗直冒,怎么都不舒服。
昏昏沉沉的很想睡,但閉上眼卻怎么都睡不著,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
她想到了在醫(yī)院昏迷不醒的爺爺,想到了鬧騰的叔叔,以及穆少川對她的疾言厲色……
左氏集團發(fā)展到幾乎覆蓋半個國,這一切都靠爺爺一人支撐,左家雖然人丁興旺,但實際叔叔他們給爺爺叫的是大伯。
明悅父母離異,爸爸無為,只有明悅一個女兒,在她十四歲的時候還徹底隱居過起了田園生活。
爺爺指望不上兒子,他就把所有希望寄到明悅身上。
就像張叔說的那樣,盡快生一個孩子,在老爺子還能顧得上的時候好好培養(yǎng),以不至于左氏集團后繼無人!
穆少川是爺爺給明悅選的,明悅不知道老爺子用的什么手段,逼迫的他同意娶她。
從第一次見到穆少川這個人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桀驁不馴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卓絕的銳氣。他是高傲的,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他也是優(yōu)秀的,所追所求,會憑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登上高頂。
這樣的他,是決不允許自己的人生被別人左右的!
所以他痛恨,他厭惡,他將所有的怒火發(fā)泄在她身上。
結婚四個月,兩人真正相處時間只有那天晚上他醉酒……他那樣無助的呢喃,明悅想,那可能是他最愛的人。
只是不知兩人發(fā)生了什么?那個女孩子為什么會從他身邊離開?!
能讓一個男人為她傷心至此,這大概就是愛到極致了吧!
可那晚……穆少川違背了自己,他睡了明悅,他憤怒,他惡心……
一段純真的愛戀,若一方不潔,都會給兩人心里烙下不可磨滅的污點印記。
而明悅,就是穆少川的污點!
明悅一直深想她的方向,外面天色漸漸暗下來,她都沒有睡著。
林媽上來喊她下去吃飯,明悅沒胃口,但想到張叔叮囑的話,她還是乖乖的起身下樓。
這里不是楓苑,容不得她矯情,病倒了,沒有人刻意上樓,誰都不會知道她是死是活!
吃飯的時候客廳電話響起,明悅只頓了一下沒在意,因為會打進家里來的電話除了穆少川父母那兒,她想不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