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明悅就掙開了眼。
灰暗的房間里無一絲光亮,頭隱隱犯痛,外面?zhèn)鱽肀D妨謰尩穆曇簟?/p>
“先生,余先生到了。”
先生?
明悅疑惑一瞬,她揉著太陽穴坐起身,被子滑落,冷空氣觸到肌膚令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旁忽然傳來動靜。
明悅扭頭去看,一眼對上一雙冷然無光的眸子。
等看清那張臉,她震驚地睜大眼。
他怎么會在她的床上?
下一秒,明悅忙掀開被子,當(dāng)看到自己未著一縷,臉色刷地全白了。
腦海里閃過很多畫面,殘忍景象并非一場旖旎夢境,她和穆少川真的上床了?
“先生?”林媽還未離去。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結(jié),寂靜的稍微一點動靜,就能激起千層浪濤。
穆少川從最先的迷?;剡^神,看到旁邊驚惶坐著的女人,臉色陰沉的能結(jié)冰。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他不耐煩吼出聲:“催魂呢?”
明悅嚇得一抖,外面再無聲音。
手腕突地被人一把抓住,穆少川陰鷙的眼冷冷盯著她,“你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
明悅慌亂的壓下喉嚨差點溢出的驚呼,身體被帶動的前趨,眼里倒映著他怒氣沖天的俊容。
“我……”
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昨晚他一反常態(tài)喝的爛醉如泥回來,嘴里呢喃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然后纏著她陪他喝酒。
明悅勸不住他,本來是要叫林媽的,卻被他抱住,他把她當(dāng)成那個人……!
結(jié)婚四個月,明悅從未見過那樣的穆少川,他消沉無助,聲音嘶啞充滿濃濃想念,在她耳邊訴說著最美的情話。
明悅掙脫不掉,或者說她早已沉寂在他的醉話里……那些承諾,美麗的讓人心碎。
耳邊驀然響起穆少川冷冷的聲音:“怎么,沒法解釋?”
明悅回過神,她掩起思緒,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是——你喝醉了。”
“所以,我酒后失態(tài)?”
清冽的嗓音聽不出喜怒,卻無端的給人一種陰云壓境的壓迫感。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輕不重的力道卻帶著不容反抗。
穆少川認(rèn)真地打量她,就像從來沒有看清過她一樣。
半晌,他說:“左明悅,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的關(guān)系只存在那一紙證書,不會再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接觸了??赡愕胶盟阌嫷轿翌^上……是左家給你多大膽兒了?嗯?”
那聲“嗯”諷刺意思那么明顯,明悅臉色微微發(fā)白。
她沒有算計,昨晚情況她反抗不過他……再加上兩人都喝了酒,但這些……穆少川不信她,于他而言,完全是她趁機而為的。
明悅解釋不清,她只能牽強地找借口:“爸媽希望我們好好過日子……”
所以昨晚根本不是意外?
明悅不知,她的轉(zhuǎn)移話題落在穆少川眼里,直接證實了她別有心機的事實。
穆少川胸腔火氣再也壓制不住,“好好過日子?和你?”他松開手,不屑冷嗤:“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