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魯一時語塞,對于這樣的葉晴,有些生氣,
可是一轉(zhuǎn)身,卻說道,“你...還是小心雪煙妹妹吧,今日鬧成這樣,她們不會放過你的。”
葉晴語氣不耐,“那麻煩你回去告訴她們,我也不會放過她們的。”
......
雪煙氣不過,回了屋子,就將一些花瓶給摔碎了,
雪夫人皺褶眉頭,“煙兒,你這是干什么,難道一個小小賤人也讓你亂了分寸?”
雪煙咬著牙,“母親,今日那個賤人當(dāng)著雪家嫡親那邊可是把我們?nèi)冀o拉下水了,您就打算這么算了?”
雪夫人拉過雪煙的手,拍了拍,“別急,從前是我低估了她,沒想到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賤人,竟然一肚子壞水,今日也算是讓我看清了她,”
見雪夫人眉頭皺在一起,雪煙低聲說道,“難道母親有了好辦法?”
雪夫人冷冷一笑,“那就要,她的命有多硬了,這件事先不要聲張,連你都魯哥哥都不要告訴,還有你父親,”
雪煙不解,“為何連父親都不能說?我瞧著,父親也是很看不上葉晴,恨不得她死呢,如果我們跟父親聯(lián)手,一定可以讓葉晴生不如死。”
雪煙咬著牙,陰狠的樣子,真是跟雪夫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還小,夫妻之間,很多事,都是不能說的,你祖母那邊,可跟你說了其他的?”
雪煙翻愣一眼,“母親,難道你也認那個老太婆為長輩了?一身臟兮兮的,頭發(fā)里面竟然還有虱子,母親,我可不承認她是我祖母。”
雪夫人嘆息,“你呀,在我這里說說就算了,可不要當(dāng)著其他姐妹說,若是讓有心人傳進你父親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母親,您怕什么,父親是咱們家的上門女婿,您還擔(dān)心他會跑了不成?反正不管怎么樣,那個老太婆可不是我祖母,”
雪夫人瞧著雪煙跟她自己真的是太相似了,臉上一抹笑意,“我的好煙兒,快不生氣了,趕緊回房收拾妥當(dāng),母親帶你去咱們家的珠寶鋪子看看,”
“哎...”雪煙蹦跳離開。
......
天色漸黑,
葉晴打聽了,雪夫人帶著雪煙出去了,
她閑來無事,便去了偏方,準(zhǔn)備要一些好東西,順被給那些下人婆子一些警示,
掀開簾子,里面熱熱鬧鬧的,
三兩個婆子,圍坐在桌子旁,磕著瓜子,
一旁的丫頭恭維著,屋子里很暖和,跟秋園真是天壤地別,
那些人好像沒有注意到葉晴,也不知道說著什么笑話,
一個個笑的前仰后合,
葉晴清了清嗓子,
那些人急忙冷了臉,
葉晴在那些布匹面前轉(zhuǎn)了轉(zhuǎn),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母親不在府里,你們竟然如此沒有規(guī)矩,等下,我一定去告訴母親,讓母親打死你們。”
那些個丫頭自然害怕,急忙跪下,“請小姐恕罪,千萬別告訴了夫人,”
葉晴冷笑兩聲,看著那些總是惡語相向的媽媽,“好,那我就告訴母親,是那幾個媽媽偷懶,什么活都推給你們幾個身上,母親厲害,想必一定聽不得這些。”
那些媽媽嚇了一跳,卻依然不肯低頭,“小姐,您,您這話說的,我們也不過是忙里偷閑。”
葉晴內(nèi)心無比嘲諷,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既然你們這么閑著,那就趕緊去我秋園看看,缺什么少什么,若是再不給我備齊了,下次去給老太爺請安的時候,我就說是母親讓你們做的,想必,這個黑鍋,母親一定不肯背。”
那些婆婆一聽,倒是有些害怕了,“秋園自然是什么都缺的,我們這就給您拿過去。”
葉晴冷冷的看著眾人拾掇,忙慌慌的,心道,這還差不多。
眾人忙活了兩個時辰,天色依然漆黑了,秋園終于有個春園的樣子了,
只是可惜,那房屋多年失修,看來改日還得找人修一修,
不過她娘已經(jīng)非常高興了,“晴兒,你是怎么做到的。”
葉晴想讓她娘高興,便說了謊,“到底是葉啟心里有娘,我一個小丫頭片子,誰能聽我的,若不是葉啟,她們也不會這么聽話。”
秀蘭點頭,看著屋子里,紅色的新被子,毛茸茸的地毯,
就連墻上都被好看的年畫貼著,好幾個地龍,一下子,屋子里便熱乎的如同春天,“沒想到,他心里還是有我們的,”
看著娘親一臉高興,葉晴暗自嘆息,這種男人還有什么好留戀的,
只是女子本就命苦,好容易嫁人,一輩子就只能圍著一個男人轉(zhuǎn),真是悲哀。
可是倆人還沒高興多一會,雪煙又來找麻煩了,大門被踢開,葉晴暗道,這大門,看來得換個結(jié)實點的,否則早晚得報廢,
“葉晴,你這個賤人,你趁著我和母親不在家,憑什么去偏方拿了這么多好東西,你不配,趕緊還回去。”
葉晴冷笑,拍了拍手,“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個專門咬人的狗,”
雪煙大罵,“葉晴,你罵我是狗?你,你竟然罵我,來人,給我狠狠的教訓(xùn)她。”
葉晴冷眉相對,“誰敢,你們可聽好了,老太爺都說了,以后若是再發(fā)生這中苛待庶女的事情,一定不會放過你母親的,我勸你們也別跟著雪煙瞎胡鬧,否則吃不了都走著。”
那些人也是不敢了,雖然雪煙是府上的大小姐,但是這葉晴也好歹算是個小姐,他們到底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況,今日剛從老太爺那頭回來,這...
雪煙見身后這幫人都是沒用的飯桶,拿起棍子,就朝著葉晴打過去,
葉晴年長雪煙,而且長年廝混在鄉(xiāng)下,力氣大的很,一把就推翻了雪煙,雪煙立刻就哭道,“你,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訴母親。”
葉晴真是瞧不起這人,動不動就哭鼻子,只會告狀,
身后的人也都跟著雪煙逃走,
秀蘭嘆息,“這以后這日子也不好過,雪煙根本就容不下我們。”
葉晴安撫說道,“娘,那雪煙就是個小丫頭,這雪府又不是她說了算,容不容得下也跟她沒關(guān)系,我們應(yīng)該找個靠山,省著雪夫人和雪煙總是得瑟,”
其實這幾日,葉晴已經(jīng)看好了一個人,那就是雪煙的外祖母,
這雪府的續(xù)弦老夫人,
那人是后來的,自然也不敢得罪雪夫人,
雪夫人厲害了多年,
那老婦人肯定也受了雪夫人不少氣,
所以算明日帶著娘親去給老婦人請安。
籌謀著件事,竟然疏忽了雪夫人那頭,
第二日一早,
葉晴收拾妥當(dāng),也給秀蘭找了間看上去讓她起色不錯又不是太招搖的衣裳,外頭套上的了一個白色裹著墨綠色滾邊的對襟,
還特意給她娘梳了個貴婦髻,樣子又端莊,又妥帖,
葉晴滿意點頭,“娘親一大半起來,真是傾國傾城,”
秀蘭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銅鏡里的她,“這么打扮,是不是太招搖了,萬一被雪夫人看到,會不會又...”
“娘,”葉晴拉過秀蘭的手,“怕什么,您現(xiàn)在是雪府的二姨娘,穿的都夠低調(diào)了,你看雪夫人,整日花枝招展的,就跟那妓院的老鴇一樣,您都夠清淡了,再說,去給老婦人請安,若是不穿著得體,會讓人瞧不起的,”
秀蘭聽著有道理,點點頭,鼓足勇氣,相攜而去,
到了老太太房里,讓下人婆子通報了,便走了進去,一進去,
葉晴就聞出來,這老夫人可能身患頑疾,這濃濃的湯藥味兒,得虧是冬天,若是夏天,早就滿院子都是了,
“媳婦給老婦人請安。”
秀蘭拉了拉失神的葉晴,“外孫女,給外祖母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