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煙冷笑,看你這回怎么辦,那東西就是偷的,否則根本不可能一模一樣,
葉晴三兩下,就畫了出來,果然一模一樣,
雪煙冷聲說道,“偷了它,就怕東窗事發(fā),所以背了下來,這不足以說明什么。”
老太爺有些猶豫,“這...”
葉晴冷笑,“沒想到堂堂雪家大家長,竟然跟雪煙這種小女子一樣說話不算話,傳出去,恐怕雪家再也不能在朝堂立足。”
老太爺滿臉不高興,“雪煙,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雪夫人急忙拉了拉雪煙的衣袖,“不許胡說。”
雪煙身子一抖,“煙兒沒有這個意思,太爺爺誤會了。”
老太爺?shù)闪艘谎垩?,對葉晴說道,“沒想到我們雪家庶出旁支,竟然還有如此才藝過人女子,既如此,你的確是清白的。”
葉晴磕頭說是,手卻不安分,偷偷的掐了一下大腿里子肉,疼的齜牙咧嘴,哽咽說道,“老太爺是家里族長,就一定是正義的,葉晴請老太爺給做主,”
雪夫人一聽,這件事雖然沒成功,
但是這個小蹄子竟然還敢當著老太爺?shù)拿嬲f三道四了?
急忙說道,“老太爺,您別聽葉晴胡說八道,”
老太爺卻極為正經(jīng)的抬起手,嘴巴抿了抿,“說,我倒想知道,我們雪府,有什么是不能給人做主的,葉晴丫頭,你盡管說,”
葉晴暗道,這個老頭子,恐怕是被剛才自己的話將他心里那點尊嚴勾出來了,“回老太爺,我是府上二姨娘的女兒,雖然不是正經(jīng)嫡出,但是好歹也是長女,從前養(yǎng)在鄉(xiāng)下,近日才住進雪府,可是嫡母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娘,我們連吃的都沒有,老太爺您瞧,我這鞋子,可有什么不同?”
那些人愣愣的聽著葉晴胡說八道,都跟著看過去,“這鞋子,是新的,有何不妥?”
葉晴抹了一把根本就沒有眼淚的臉,哽咽著,“那就是了,從前我連什么是鞋子都不知道,打出生就穿著草鞋,前幾日,雖然我娘被提了二姨娘,嫡母也準許我去取吃穿用度,可是,那些下人竟然瞧著我們住在破舊的秋園就不給我鞋子穿,這鞋子,還是我在外面一個大戶人家人家不要的扔出來我撿來的,老太爺,我從小吃苦慣了,怎么樣都無所謂,可是娘親不一樣,娘親生我養(yǎng)我不容易,還請老太爺給我做主,讓我娘能在雪府秋園好過一點。”
老太爺本身就是個出身高貴的嫡出公子,一生平坦,最是在乎名聲,這若是葉晴在外頭胡說八道,那些人會怎么議論,“你們看看,就連我身邊的丫頭,都沒有這種待遇,葉晴好歹也是我們雪府的人了,怎么可以這樣?你這個嫡母,是怎么當?shù)?,是要外人看我們雪府府窮的連雙鞋子都不給么?”
雪夫人眉頭一緊,急忙湊過去,彎著腰,“老太爺別生氣,都是那些下人拜高踩低,這幾日,我忙著珠寶鋪子的事,就給疏忽了,只是沒想到,這個葉晴也是,沒有的東西只管讓人告訴我就是了,非要在這里說么?”
老太爺雙手拄著拐杖,“哼,要是她說的話有人聽,還會告到這里么?”
雪夫人不敢再說什么,
雖然她在家里招了個上門女婿,顯著地位挺高,
但是在真正的雪府嫡親面前,她什么都不是,“是,是,孫女這就回去,一定好好的懲罰那些媽媽婆子,這種事再也不會發(fā)生了。”
老太爺哼了哼,“那就這樣吧,”
葉晴內心有些激動,稍稍抬頭,見老太爺走了,趕緊站起來,揉了揉發(fā)疼的膝蓋,
雪夫人一臉陰狠,咬著牙,瞪著葉晴,匆匆離去,
雪煙跟在身后,回頭罵道,“葉晴,回去有你好看。”
葉晴冷哼兩聲,這里人多,不宜說什么,
葉啟站在雪夫人身后,一個屁都不敢放,
更加讓葉晴瞧不起,
不過剛出了雪府,站在大街上,葉晴就來了勁,
葉晴噗通跪在地上,大聲哭道,“母親饒命啊,我只是想要娘親活著,不得已才在老太爺面前說了那些婆子壞話,母親千萬不要將我給打死。”
在眾人眼前,一邊大呼小叫,一邊陰險的瞪著雪夫人,更是讓葉啟愣了片刻,不太明白,這葉晴剛才還那么囂張,現(xiàn)在是怎么的了,又沒人說她...
葉晴冷笑,她就是要嚷嚷的人盡皆知,好容易來了這里,不能白白就回去,這里人多,而且都是有身份的人,
既然想要演戲,那肯定是要找點觀眾的,
葉晴嗓門極高,不一會,就圍滿了人,“這不是雪家新回來的小姐么。”
葉晴捂著臉,“我知道母親想要我死,也想讓娘親死,可是母親,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我是父親的親骨肉啊,是雪煙長姐,求您就放過我們吧,哪怕給一口殘羹剩飯,也行啊。”
那些人開始議論紛紛,“這雪家不是很有錢么,一個小丫頭和一個姨娘都容不下?”
“哎呦,你知道什么,那雪夫人本來就是招的上門女婿,雪夫人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難道沒有王法了?”
雪夫人一聽,急忙要走,
葉晴哪里能讓你走,猛的撲過去,抱住雪夫人大腿,“母親啊,您不能去拿家法啊,我已經(jīng)不能再挨打了,否則就活不下去了,我求您了,放過我和我娘吧,我愿意做牛做馬,您放過我們吧。”
那雪煙倒是個聰明的,急忙拉住葉晴的手臂,暗地里卻狠狠的掐著,疼的葉晴齜牙咧嘴,“姐姐,您說的是什么話呀,母親不是去請家法,而是去幫你出氣,那些媽媽婆子竟然忤逆母親的話苛待你們,自然不能好活,姐姐你先起來。”
葉晴疼的有些受不了,只好松開保住雪夫人,站起身子,余光瞧著那些看戲的觀眾都還在,暗道,雪煙你這個小賤人,想當好人,我偏不,“哎呦,妹妹,你掐我干什么。”
說罷,不顧禮義廉恥的掀開袖子,“你們,你們竟然敢傷我,我要去告官,來人啊,快去幫我告官。”
外頭的觀眾都覺得這雪煙太狠了,竟然活活將葉晴的手臂給掐出了血,有人已經(jīng)義憤填膺,想要去報官了,
雪煙沒想到葉晴竟然如此不要臉,露手臂,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葉晴,你...明明是你自己掐的,你心機怎么就這么重,”
那些人,開始三言兩語,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雪夫人大喝,“葉晴,你鬧夠了沒有。”
那些人見雪夫人發(fā)威,有的膽子小的轉身就走,留下的都是不怕雪家的,
葉晴站起身子,偷偷摸著眼淚,聲音壓得低低的,在外人看來,是被雪夫人給嚇得不敢說話了,
她冷冷的看著雪夫人,“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可有你受的,我自然不想鬧,但是我想要什么,你必須給我,如果你身邊的下人婆子再敢刁難我一次,我就鬧得滿城風雨,不僅你,還有你身后的整個雪家,一個都跑不了,”
雪夫人咬著牙,氣了半天,最后拂袖離去,葉啟急忙去追安撫,
雪煙指著葉晴,“好,既然你非要留在雪府,那我就滿足你,可是葉晴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同一屋檐下,你就等著我折磨你吧,”
葉晴冷哼,“隨時恭候。”
送走了所有人,秀蘭拉過葉晴,“你怎么這么傻,你瞧,這里都流血了。”
葉晴淡淡一笑,“那雪煙想要掐我,卻不掐到底,能有什么用,我不得成全她?呵呵,”
原來還真的是葉晴自己掐的,都魯站在人來人往的人群里一愣,
“行啦,都魯哥哥,你想要偷聽,也不應該站在那么明顯的地方,”
都魯瞇著眼睛,“你...都是裝的?”
葉晴放下袖子,“沒錯,”
“難道你為了活著,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么?剛才那么多男子,你竟然露手臂...”
葉晴冷笑,站在都魯眼前,“那不然呢,就任憑她們欺負我,在活著面前,禮義廉恥,早就讓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