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警戒看著他,
都魯卻拿出一個(gè)小瓷瓶,“給你的,專治跌打,很好用。”
葉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要白不要,“你都看到了?”
都魯點(diǎn)頭,“沒想到雪煙妹妹竟然如此野蠻,”
葉晴懶得搭理他,“行了,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你趕緊回去吧,秋園你可是少來,你那惡毒的表妹若是知道你我有來往,我會(huì)更不好過。”
都魯拳頭緊了緊,一瞬間就消失了。
葉晴眨巴了兩下眼睛,也沒在意,回去讓娘親叨咕了半天,才算完事。
第二日,剛起來,就聽見有人敲門,
雖然春園那邊的人不再將這邊的大門鎖上,但是葉晴還是習(xí)慣將大門封上,最好誰也別來,
“誰讓你來的。”葉晴問道,
那人隔著門,“府門前,有個(gè)叫張福來的人找您。”
葉晴點(diǎn)頭,估計(jì)是為了那手爐的事,“我知道了。”
說完看著那人走遠(yuǎn),將大門繼續(xù)封上,然后從狗洞鉆了出去。
葉晴拉著福來,急忙躲在一角,四處看了看,“你怎么找到這來了?”
福來見葉晴拉著自己,臉色一紅,老實(shí)的好看,“我是問了掌柜的,說你住在這里,沒想到你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呸,什么千金,我是一文不值,你說,是不是你爹讓你來的,怎么了,生意不好?”
福來趕緊搖頭,“不是,是我要來的,我想問問你,今日去不去我家鋪?zhàn)恿耍?rdquo;
葉晴一愣,“你不來,我也肯定去啊,只是我剛起來,還沒吃早飯呢,”
“我爹說要感謝你,去我家吃,我爹都準(zhǔn)備好了。”
葉晴搖頭,“那我也得去告訴我娘一聲,你跟我來,”
帶著福來看了眼狗洞,“這里才是我家,你以后若是來找我,直接鉆進(jìn)去就行。”
福來眼神閃了閃,沒說什么,葉晴告訴了娘親自己要出去,娘親也沒說什么,這日還算安分,娘親整個(gè)人氣色都好了起來,“小心點(diǎn),女孩子家,在外頭一定要注意名聲,”
葉晴反駁,“名聲重要么,我看,銀子最重要。”
“你呀,還小,哪里懂這些,這要是在大戶人家,你這么拋頭露面的那可是有傷風(fēng)化,是要受家法的。”
葉晴撇撇嘴,娘親給葉晴整理了衣裳,便跟著福來走了。
卻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一伙人偷偷盯著葉晴倆人,
那人戴著寬大的草帽,根本就看不清模樣,
見葉晴和福來去了張大叔的鋪?zhàn)樱戕D(zhuǎn)身回去,“劉掌柜的,我看的一清二楚,那女子竟然是雪府的小姐,”
劉大富那日受了那么倒霉的事,豈能說罷休就罷休,必然得討回來,那可是二百兩銀子啊,“雪府也不是什么有權(quán)人家,怎么跟貝勒爺勾搭上了?”
那人搖頭,“這個(gè)小姐好像是從鄉(xiāng)下剛回來的,也沒回來幾日,不知道是怎么認(rèn)識(shí)的,劉掌柜的,這次貝勒爺都插手了,我們還是算了吧,省著最后什么都沒得到,還吃了一嘴屎。”
劉大富豈能同意,“那你還我那二百兩銀子么?那個(gè)姓張的,這么多年總是跟我作對(duì),我不出了這口惡氣,真是要憋死,他們有貝勒爺那又如何,難道我就沒有人了么,去,放出話,就說他們的鋪?zhàn)硬亓肃弴?guó)細(xì)作,讓官爺去搜,哼,坑我,那他們也別想做成買賣。”
那人點(diǎn)頭,應(yīng)聲離去。
...
也不知道這貝勒是從哪里打聽到的風(fēng)聲,
倆人前腳剛邁進(jìn)去,
屁股還沒做熱乎,他就跟著進(jìn)來了,“葉晴,你還沒吃早飯吧,我讓人給你送來一些菜肴,你一定喜歡。”
葉晴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站起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見到貝勒爺,都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福來也趕緊站起來,本來桌子就不大,
貝勒爺?shù)牟穗纫簧?,全都將福來?zhǔn)備的飯菜給蓋上了,葉晴說道,“這一大早的,福來就去找我非要我來他這吃早飯,沒想到我這口服都傳到貝勒爺耳中了,”
貝勒爺一聽,心里有些奇怪的滋味,“那你趕緊吃吧,完事去一趟寶玉閣,我有話跟你說。”
葉晴有些愣神,這貝勒爺最是個(gè)好脾氣,整日都跟別人溫溫柔柔的,剛才那硬硬的態(tài)度,是咋地了。
當(dāng)下也沒管那么多,慢慢品嘗起來,
福來有些氣呼呼的,也不吃就坐在那,“福來,你咋不吃,我可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你不知道,在鄉(xiāng)下,我想要吃肉,都只能吃田鼠,就是老鼠,哎,惡心巴拉的,算了,不說了,你咋了。”
福來嘆息,“那以后我也給你做這些好吃的,你可吃?”
葉晴嘿嘿一笑,“我這人可饞,為啥不吃,行了,你趕緊吃吧,一會(huì)我就走了。”
“那你明天來么?”
葉晴低頭,拿起一個(gè)剛燒好的爐子,“你請(qǐng)我,我就來。”
福來咧嘴一笑,
外頭幾人鬼鬼祟祟,低聲說道,“劉掌柜的,剛才我都打聽過了,貝勒爺今日沒出府,現(xiàn)在正是好時(shí)候,”
劉大富冷笑,“順便抓到那個(gè)小賤人,賣去妓院。”
幾人淫笑著,
葉晴和貝勒爺剛要離開,就聽到外頭有動(dòng)靜,
趕緊躲在柜臺(tái)后頭,葉晴看到一個(gè)帽子,急忙扣在貝勒腦袋上,
貝勒就知道那人會(huì)回來?yè)v亂,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突然一撥人沖了進(jìn)來,
還特意穿著官兵的衣裳,兇神惡煞,“搜,”
張大叔懵了,“官爺,這是怎么了。”
領(lǐng)頭那人,惡狠狠說道,“有人舉報(bào),你私藏細(xì)作,這是要?dú)㈩^的,哼,將人抓起來。”
翻了半天,也沒翻到什么細(xì)作,反倒是將這里東西砸個(gè)稀巴爛,
本來這里就屬于鐵鋪,
也沒什么好砸的,那些人索性將桌子椅子都砸碎,窗子門框子都不放過,
這些人翻的,根本也藏不住,索性站到人前,只是依舊讓貝勒爺壓低腦袋,這幫人看著樣子根本就不像正規(guī)軍,
葉晴也不是個(gè)傻子,也多少猜到了是劉大富帶人搗亂,“軍爺,你們查也查了,砸也砸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領(lǐng)頭那人,冷笑,“這女子,我們?cè)趺礇]有見過,來人,帶走,好好查一查,保不齊,她就是細(xì)作。”
貝勒冷聲說道,“本貝勒再次,我看誰敢隨意拿人,”
劉大富一愣,看向自己人,怎么回事,不是說他今日沒有出府么?
貝勒看向福來,低聲說了幾句,福來匆匆跑遠(yuǎn),
貝勒說道,“劉大富,你敢假扮衙門人,是不是活夠了。”
劉大富一下子原形畢露,“貝勒爺饒命啊,饒命。”
貝勒冷笑,“饒命?若不是本貝勒剛才站出來,你打算把葉晴帶到哪里去?賣了陪你那二百兩銀子?”
葉晴嘿嘿一笑,“劉大富,你也太瞧得起我了,二百兩?恐怕我連十兩都賣不出去,你怎么總干這賠本買賣,今日你又是一頓砸,這得多少銀子呦,我都替你心疼。”
貝勒爺冷哼,
外頭走進(jìn)來一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見過貝勒。”
貝勒淡淡一笑,“看來近日陳大人真的是太過操勞,這京城恐怕不是元氏做主,要該為劉姓了,”
陳大人臉色難看至極,“來人,將劉大富抓起來。”
“敢問陳大人,此事如何結(jié)局,”
陳大人拱手說道,“劉大富假扮衙門之人,欺壓百姓,強(qiáng)搶良家婦女,惡意毀壞他人財(cái)產(chǎn),這幾條罪名,足以讓他五馬分尸。”
貝勒點(diǎn)頭,
劉大富哭天搶地,“饒命啊,貝勒饒命,陳大人饒命,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