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這個(gè)著急啊,“你們還給我,那是我自己掙來的,你憑什么拿走,”
老太婆冷笑,“我說過,你和你娘都是我的奴隸,所有銀子都要給我,而且,你一個(gè)小丫頭片子,哪里能有賺銀子的本領(lǐng),保不齊就是你偷的。”
雪煙應(yīng)和道,“對,你的鞋子肯定也是偷的,撿的就能撿到正好的?你騙傻子么。”
“對,我的就是你這個(gè)傻子,”葉晴掙扎開,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的砸向小廝,“你給我滾開。”
那倆小廝瞧著架勢,有些打怵,
葉晴大罵,“今日你若是敢對付我和我娘,我就跟你們拼命。”
老太婆也是嚇了一跳,拿著銀子說道,“走,我們走,這賤人瘋了,煙兒,快走,小心她咬你。”
雪煙面上雖然是嘲諷笑著,可慌亂的腳步還是暴露了她害怕葉晴的事實(shí)。
好容易來的銀子沒有了,
葉晴一顆心都碎了,
但是她不會被打倒,
想著明日再去換就是了,不過一定要找一個(gè)東西將銀子藏起來,
讓娘親拾掇院子,
自己則是走了出去,
集市上,熱熱鬧鬧的,突然前頭吵嚷起來,
葉晴走過去看熱鬧,只聽那邊一個(gè)厲害的女人說道,
“你這人是怎么做生意的,你賣的手爐,我拿回去,還沒用上半個(gè)時(shí)辰就涼了,你這個(gè)騙子,趕緊退錢。”
老板說道,“你哪里是用了幾個(gè)時(shí)辰,這手爐明顯有刮痕,不能退,退了我也賣不出去,砸手里了。”
“哼,我就知道你這老板是個(gè)黑心的,看好了我身后的人沒?你若是不退錢,以后你這鋪?zhàn)右矂e想在京城開下去,”
那些人仗著人多,老板沒辦法,只好將銀子還給她。
瞧著人散了,葉晴才走過去,老板是個(gè)中年男子,估計(jì)跟葉啟那個(gè)渣爹差不多年紀(jì),
“老板,你這手爐幾個(gè)銀子?”
那老板唉聲嘆氣的,看來今日一定是一筆買賣都沒成,“五兩銀子。”
葉晴撇撇嘴,果然是京城,真不是她這種窮人能活的地方,一個(gè)這玩意就五兩,“雖然說五兩銀子不貴,可是你這保暖性的確不好。”
那老板說道,“京城所有鋪?zhàn)淤u的都是這樣的,那些人就是故意找茬。”
葉晴淡淡一笑,隨口說道,“這里面就是個(gè)空葫蘆什么都沒有自然不保暖,這大冬天的能凍死人,那點(diǎn)熱水能起到什么作用,要是我就在里面打上夾層,加上炭火,肯定比這強(qiáng)..”
那老板眉頭輕蹙,見葉晴比比劃劃的又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這樣,就會提高成本,賺的更少了。”
葉晴一笑,“這東西都是賣給有錢人的,我們窮人,壓根買不起,但是有錢人就不差那幾兩銀子,而且我們還可以做成各種花樣紋理的,還可以在外面套上一些好看的套子,賣給那些有錢人家夫人小姐,更能賣上價(jià)錢,如此,不就找補(bǔ)回來了。”
那老板聽的喜上眉梢,“沒想到小姑娘你,還有做生意的腦子,這樣,里面呢,就交給我,外面的花樣,交給你,我們賺的錢,五五分賬,你可同意?”
葉晴自然同意,對于一個(gè)財(cái)迷來說,只要是錢,都不會拒之門外,“五五分賬,你太虧了,這樣吧,外面的套子也交給我了,”
倆人一拍即合,葉晴看著那老板動作利索的打出來一個(gè)新暖爐,走了進(jìn)去,突然一愣,里面還坐著一個(gè)年輕的小伙子,估計(jì)是這個(gè)老板的兒子,
只是二人沒說話,葉晴低著頭,開始畫了起來,無非就是一些簡單的花朵,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完成了,放在爐子烤了一個(gè)時(shí)辰,拿出來定型,終于見到成果,老板很滿意,
那兒子卻嘟囔著,“女里女氣的東西,能賣出去么,”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讓葉晴別在意,
葉晴但笑不語,找了幾個(gè)炭火放了進(jìn)去,“我們且等著看看。”
等到天都黑了,這手爐都是燙的,老板滿意極了,說明日如果賣出去了,馬上就給葉晴銀子,
葉晴撓了撓頭,“可是今日我的難關(guān)就要過不去了,您能先給我點(diǎn)銅板么,我和娘親還沒有吃飯呢。”
那人的兒子一愣,
老板趕緊拿出一兩銀子,毫不猶豫的交給葉晴,葉晴感激不盡,
說要拿著手爐回去研究外面的爐套子,
見人走了,那老板的兒子還有些擔(dān)心葉晴是個(gè)小偷,
銀子沒賺到,就丟了一個(gè)手爐,
老板罵了幾聲,說自己看人準(zhǔn),這丫頭不會那樣。
葉晴回了家,
翻箱倒柜的找出來一塊碎布,跟娘親說了,娘親很快便縫好了一個(gè)好看的爐套,葉晴十分滿意,
雖然外頭天黑了,但是也要將人家的手爐送回去,
老板兒子詫異的看著歸來的葉晴什么都沒說,
老板看過之后十分滿意,打算第二日給賣出去,沒想到這時(shí)候,門口就停下了個(gè)馬車,里面走出來一公子哥的模樣,身后還跟著一個(gè)小廝,“老板,給我拿一手爐,”
葉晴急忙走過去,“敢問小哥,您家是小姐用還是公子用?”
那人不解,“難道手爐還分人使用么?”
葉晴淡淡一笑,拿出兩個(gè),一個(gè)是自己畫的,一個(gè)是從前的,那人說道,“這個(gè)帶著紋路的,妹妹一定喜歡,就要這個(gè),幾兩銀子,”
老板剛要說話,葉晴便道,“十兩銀子。”
那男子的手明顯一頓,卻也沒太猶豫,給了銀子,便走了,
那老板和兒子目瞪口呆,
葉晴問道,“張大叔,你怎么了。”
那老板姓張,被葉晴一喚,有些愣愣的,“十兩銀子,你竟然賣了十兩銀子?”
還未葉晴說話,白日里那個(gè)耍無賴的女人突然蹦了出來,“好哇,我就知道你們是黑心商販,一個(gè)破手爐竟然賣十兩銀子,我要去報(bào)官,說你們隨意抬高市價(jià)...”
葉晴大驚,“你這人真是不要臉,我們自家做生意,你管我賣多少錢,我就算賣一百兩,你也買不起,趕緊滾,”
那女人五大三粗的,掐著腰,“我不管,你必須給我一個(gè),否則我就去報(bào)官。”
葉晴冷眼瞧著,看來這天底下,哪里都有不要臉的,“那你就去報(bào)官吧,我倒要看看大老爺是判你還是判我,”
那女人一臉橫肉,她今日白天就是想來騙錢,沒成,退了回去,尋思晚上繼續(xù)來找晦氣,
沒想到遇到了厲害的,
聽完葉晴這話,灰溜溜的跑了,
葉晴總覺得這人不對勁,
就讓張大叔兒子福來跟上去看看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沒過多久,福來就回來了,一張臉凍的通紅,“葉晴,你真厲害,那人果然有問題,爹,我一直跟著她進(jìn)了東街的劉家鐵鋪,”
張大叔眉頭輕蹙,嘆息一聲,葉晴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
“這些年,這生意本就不好,又少戰(zhàn)爭,就連鐵鋪都做上了我們的買賣,只是,這東西,一人一個(gè),就能用一輩子,生意越來越不好,如今就想著法的擠掉別人家,哎...”
葉晴一愣,“這好歹也是京城,就沒人管么?你為何不去報(bào)官?”
張大叔搖頭,“人家有后臺,我們就只有我和福來,跟人家斗到最后,也只會傾家蕩產(chǎn),保不齊連命都不保,”
葉晴大罵,“我就不信,這京城里,就沒有人給我們窮人做主,難道就沒有王法了?”
大門猛的被推開,大風(fēng)灌了進(jìn)來,一個(gè)長相猥瑣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那個(gè)胖女人,一臉得意,“我還就告訴你了,這里,還真就我劉大富才是王法...把這里所有東西,都給我搬走,想要跟我作對,讓你看看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