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娘們眼中,李南星只要一摸手機,百分之百就是在看紀(jì)婷婷的微博或新聞。
他有時還愛把玩一個精致的像口琴一樣的樂器,他說是他們族特有的樂器,只有克諾族男人會吹,名叫布諾笛。
布諾笛看起來構(gòu)造簡單,但發(fā)出的音符實在是凄美豐富極了
李南星說布諾二字是他們族語言的一種發(fā)音,意指美麗姑娘。
據(jù)說有位美麗姑娘為救心上人而慘死,悲痛的心上人將她血肉做成樂器,終日不離口。一旦吹響,仿佛耳邊回響的就是姑娘的呢喃。
在李南星說完布諾笛的由來后,多愁善感向往愛情的公主們聽著聽著不由自主的就淚流滿面。
都說二胡是傳統(tǒng)樂器之王,是最悲的,可布諾笛竟然比二胡還要悲愴!
每當(dāng)李南星吹起布諾笛來,眾姑娘們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最近很火的那首民歌:吹起我的蘆笙,妹妹你唱一首,等到太陽落山,你就跟我走……
她們多希望有個情哥哥能在太陽落山時帶她們走。
李南星說,克諾族人若吹起布諾笛,要么思鄉(xiāng),要么就是想念心上人。
姑娘就打趣,那你是想念紀(jì)婷婷還是思鄉(xiāng)?
李南星頓時就像個小男生一樣,羞的滿臉通紅。
沒皮沒臉的男人姑娘們見的多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會臉紅的男人,于是又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對他增添幾分好感。
黑皮走了后,帝豪正常營業(yè),紅紅火火。
鄉(xiāng)下人勤快閑不住,李南星掃地擦桌端盤,忙個不停。經(jīng)過短暫時間的相處,連掃地阿姨都挺喜歡這小伙子,夸他熱情開朗樂于助人。
大家唯一有點不適應(yīng)的是,李南星總是喜歡找陌生客人搭訕,拿著幾張照片問別人是否見過照片上的人。
客人來這里都是尋歡作樂的,公主熱情迎上前是正常,男人沒事往上湊,怕客人們有些不適應(yīng)。
好在茹姐知道他下山目的是找人,只要客人沒表示出反感,茹姐也絕不阻止。
李南星第一件事是找人,他對我說過。另一件事好像是要去醫(yī)院化驗什么東西,莫非是跟那黃鱔有關(guān)?他化驗東西是想干嗎呢?有親人中毒還是?
我答應(yīng)過李南星要幫他找人化驗的,明天黑皮這事一了結(jié),我就得幫他聯(lián)系一下相關(guān)醫(yī)生了,茹姐心想道。
第二天夜里,李南星正要入睡,突然有人敲門,他站起來開門。
門外是嬌嬌,是看起來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的嬌嬌。
她身著一襲薄如蟬翼的白色睡衣裙,并沒有扎平常標(biāo)志性的丸子頭。頭發(fā)濕潤凌亂的隨意披在肩上,周身散發(fā)著一種慵懶的感覺,仿佛剛出浴。
嬌嬌直勾勾的盯著李南星,那對水汪汪的大眼仿佛要滴出水來。
李南星面紅心跳,有點不敢和她那么火熱的眼神對視。
嬌嬌突然嚶嚀一聲,猛的撲入李南星的懷抱。
突然間香玉滿懷,李南星嚇的六神無主,滿臉通紅,對懷里的美人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他如投降般高舉雙手:“嬌嬌,你這是做什么?”
“抱我!”
“為什么?”
“親我!”
“我……”
“X我!”
要求越來越過分了,李南星手足無措,磕磕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嫌我臟?”
“嫌我臟就直說,我掉頭就走,永遠(yuǎn)不和你說一個字!”嬌嬌柳眉一豎,緊咬銀牙。
“怎么會呢?你洗的這么干凈。”
克諾族是一個與世隔絕經(jīng)濟落后的小民族,從沒有出現(xiàn)過那種特殊性職業(yè)。既然沒有這種職業(yè),克諾族人也就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種職業(yè)。
臨出門族長也沒有告訴李南星若在城里遇到特殊性職業(yè)女人該如何看待。
所以李南星絕不會像城市人一樣,從骨子里就鄙視這種職業(yè)。
因此,他完全沒能理解嬌嬌說的臟是什么意思。
嬌嬌也挺哭笑不得,怔了一下:“不是你說的這種臟,是……”
她一時有些語塞,都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那種臟究竟是什么臟。
李南星又道:“其實我們鄉(xiāng)人人才臟哩!我大舅屠夫,殺豬時豬血飚一身,還有春耕時我下田插秧,田里那爛泥巴裹一腿……”
嬌嬌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跟他溝通這個臟不臟的問題竟然這么費勁。不過也不需再糾結(jié)這個了,他連臟的意思都未能體會,自然不會是歧視自己。
“那么,抱我上床吧!”嬌嬌的口氣頓時變成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李南星不想拒絕,怕傷美人心,但又絕對不能同意,至于為什么不能同意,自己都找不出理由,只是隱約覺得這樣好像不對。
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他腦海突然浮現(xiàn)出兩句詩來,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暴殄天物。
出門后的性生活該怎樣度過,李南星奉若神明的族長是一句也沒叮囑過的,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場景。
“你怎么還呆在門口?快進來,被人看見不好!”嬌嬌像條頑皮的毛毛蟲一樣,在李南星懷里拱來拱去。她用小腦袋頂著李南星寬闊的胸膛,硬是將他抵進門,隨后翹起玉足,輕巧的將身后的門踢關(guān)上。
玉手輕輕一牽扯,裙子悄無聲息的落地。
陳設(shè)簡單的屋子似乎瞬間就變得光彩奪目起來。
李南星不敢直視,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他覺得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一種人類與生俱來的本性在體內(nèi)星火燎原,瞬間就成了熊熊巨火。
李南星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止住心猿意馬,他迅速伸出雙手在嬌嬌腰間輕輕按了幾下。嬌嬌只覺腰間一酥,過電般麻了一下。
李南星輕輕推開嬌嬌道:“嬌嬌,我會醫(yī)術(shù),知道嗎?”
“我知道!聽茹姐說過。”
“最多還有十分鐘,你的月經(jīng)就要來,你說我們怎么可以那樣?”
嬌嬌一怔:“不會!應(yīng)該還有五天才來的!”
嬌嬌心想,連這你都能看得出來?那你絕不是醫(yī)生,你該是巫師才對。
“月經(jīng)提前一周或推遲一周,都是正常的。”
“是啊,可我一向很準(zhǔn)!”
“我從你臉上看出你就快來那個了。最近你因為焦慮黑皮的事情,內(nèi)分泌紊亂,導(dǎo)致月事提前了。”
“無所謂了,縱然為你傷一次身體那又如何?”
她不是不在意自己身體,她是壓根也不信李南星說的。
李南星滿臉通紅的推開嬌嬌的手,而嬌嬌的手就像滑膩的黃鱔一樣,怎么都捉不住,就在他身體上四處游走。
李南星越是這樣,嬌嬌就越是喜歡,決定無論如何今晚都要把他給辦了。
她幾時曾見過這么害羞的男人?她見過的都是餓狼一樣的男人,她從來就沒有像今日這般主動過,這般掌控全場過。
面對嬌嬌黃鱔一樣迅速游走且滑不溜丟的玉手,李南星只覺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他大叫道:“這樣吧,如果十分鐘后你沒來那個,我就同意?行嗎?現(xiàn)在咱們暫時分開!”
“呵呵,行,強扭的瓜不甜,我等著!”嬌嬌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的生理期如日升日落一樣從不會錯。
她裊裊婷婷的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非常自然,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一絲不掛的。
“你要不要墊塊毛巾在下面?萬一床單染血我怕我洗不干凈茹姐責(zé)怪咋辦。”
“呵呵,說的像真的一樣!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真來了我把它喝掉!”
“……”
這十分鐘,對二人來說都無比漫長。
嬌嬌心里很奇怪,我?guī)缀鯊牟怀雠_,只有偶然碰到順眼的男人才同意出臺,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我還以為自己性冷淡,怎么今夜竟如此想要?心里好熱,身體到處都熱,還有點螞蟻咬似的癢……
其實嬌嬌不明白的是,女人與男人大不相同。男人世界里的性就是性,單純的性,可以跟愛情無關(guān);而對大多女人而言,愛情和性是捆綁一起的,缺一不可。沒有愛情的性對嬌嬌而言那就是枯燥的工作,誰人不厭煩工作?幾人能在工作中得到樂趣?
李南星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xué)生,雙手規(guī)規(guī)距距搭在膝蓋上,半個屁股坐椅子上,神情緊張,似是等待上刑場的犯人。
他不敢看嬌嬌,一直盯著墻上的鐘。
盆里的黃鱔大概也被滿屋春色感染的躁動不安起來,在水里不停的撲騰。李南星一會看鐘,一會瞥一眼黃鱔,總之就是一眼不敢看嬌嬌。
而嬌嬌則一直目不轉(zhuǎn)晴的盯著李南星,越看越覺自己臉發(fā)燙,身子軟綿綿醉酒一般,似乎每喘息一聲都要用盡全身力氣……
“十分鐘到了!我沒來月經(jīng)!”嬌嬌站起來,攏了攏頭發(fā),伸開雙臂,閉上眼睛,嘟著小嘴,做出個要抱抱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