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的手狠狠一撥拉,但沒有想象的鮮血飆射,也沒有低沉的慘呼。
“你……”李娜娜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握刀的手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抓著。
“我這么帥,你忍心殺么?”黎天嘴角掛著笑意,坐了起來。
他之前在吃烤魚的時候問的那句魚里有沒有毒,雖然是開玩笑,但他發(fā)現(xiàn)李娜娜眼神不太對勁,而接下來對方一直想要灌醉他,問題就更大了。
如果僅僅是想把身體給自己,那也沒必要把我灌醉吧?醉了能啪啪啪嗎?就算是能,黎天也不允許自己在稀里糊涂的狀態(tài)下把身體搞失了。
所以他就利用內(nèi)力將酒逼掉一些,裝醉,這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為什么要殺我呢?”黎天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我,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嗎?”李娜娜慌了,清醒的黎天不要說她,就是來幾個壯漢都奈何不了對方,她可是親眼見過他發(fā)威的。
“這個嘛,得看我心情,就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了。”黎天把她手里的刀奪過來,然后削著指甲,“挺鋒利的,一刀下去,喉嚨就會噗的一聲被切開……”
黎天拿著匕首比劃著,看得李娜娜心驚膽顫。
她咬了咬嘴唇,說道:“有人威脅我,要我殺了你,不然我就會死。”
“哦?這人是誰,他拿什么事情威脅你?不會是你不殺我,他就會殺你吧?”黎天挑眉問道。
“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他應(yīng)該也不會殺我,就是……”李娜吞吞吐吐的,神情越來越慌亂。
“不說實話,你今天走不掉。”黎天將手上的匕首挽了個花,嗖的一聲直接剌出。
李娜娜看著匕首向自己面門剌來,嚇得魂飛天外,但匕首來得快也去得快。黎天收回的時候匕首上有一撮斷發(fā),他輕輕一吹,斷發(fā)飛灑在李娜娜臉上。
“我說……”李娜娜實在承受不住這種恐懼,顫抖著道:“那人是用陳松的事情威脅我的。”
“陳松!”黎天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事情又揭開一層面紗了。
“是的,除了你,知道我事情的還有陳松,他不但威脅我跟我發(fā)生了關(guān)系,而且還向我勒索大量的錢,我實在忍無可忍,然后那人幫我殺了他。”
“死亡代理人?”
“你怎么知道?”李娜娜瞪大眼睛,“你也收到過?”
“你知不知道是誰幫你殺了陳松?”
“除了這個死亡代理人還能有誰?”
黎天搖了搖頭,看來李娜娜知道的比曹明的還要少,不過今晚終于解出了一些謎團。
曹明仇恨那個老師的未婚妻,所以死亡代理人幫他殺人。
李娜娜仇恨陳松,所以死亡代理人也再次幫助殺人。
而作為代價,曹明被逼殺了那個跳樓的女生,李娜娜被逼著來殺我。
我沒有跟誰有過深仇大恨,雖然與鄭添有些仇怨,但還沒到殺人的地步,究竟是誰想殺我呢?
而且殺死陳松的人又是跟誰有深仇大恨呢?難道是……那個跳樓的女生?
黎天眼睛圓睜,這個推理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極有可能!
“媽的,老子真的快成福爾摩斯了!”
自己YY了一會,黎天有些憐憫的看著李娜娜,“去自首吧,爭取從寬處理。”
讓她去自首也是出于保護她,如果在外面恐會繼續(xù)面對死亡代理人的要挾,甚至有生命危險。
然而就在此時,窗戶上突然有什么東西晃動了一下。
“誰?”黎天警覺的站起來,追出門外,發(fā)現(xiàn)一個黑衣人向胡同深處奔去。
他邊追邊打電話給陶欣,讓她來將李娜娜帶回警局。
追到胡同盡頭,黑影忽然站定,然后轉(zhuǎn)過身來。
這人全身籠罩著一件黑袍,看不清面目,黎天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人身上透出的氣息不簡單??!而且似乎有些熟悉。
“有趣的娃娃。”嘶啞蒼老的聲音從黑袍中傳來。
“你是誰?”黎天反問。
“一個死人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名字呢?你是狗生的,還是豬生的?”黎天笑道:“你要是狗生的,可以叫狗頭,你要是豬生的可以叫蠢豬??!”
“你是找死嗎?”老人聲音變得陰沉寒冷起來。
“老人家就是火氣大,這不跟你開玩笑嘛。”黎天呵呵一笑,聳了聳肩道:“你是什么生的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老人身上席卷出陰寒的氣息,身子劇烈的起伏著,估計他的肺快要氣炸了。
“氣大傷身體??!消消氣,別氣倒下了來個碰瓷,我就冤了。”
“你,好個油尖嘴利的小子,希望你的實力能配得上你這張嘴。”老人本來是想再說幾句,但他發(fā)現(xiàn)再說下去自己可以會被活生生的氣死。
他此時已經(jīng)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箭步竄上來,抓向黎天面門。
看似簡單的一抓,但所過之處,周圍的空氣竟然被磨擦得發(fā)出嗚嗚聲響,氣勢嚇人。
黎天冷笑,對方是想要一抓將自己腦袋抓碎么?這么看不起自己嗎?
他當即腳下用力,身子前傾,迅猛出拳。
砰!
一抓一拳對撞在一起,沒有大片里的狂風暴起的場面,但他們兩人腳下,地板磚紛紛碎裂,兩人的半身衣服已變成了碎布條。
緊接著,老人傳來一聲悶哼,身體向后劃行了兩步。
“不可能!”老人不可思議的聲音從黑袍里傳出。
黎天則是紋絲不動,霸氣十足的冷笑道:“老頭,你覺得今天是誰找死?”
“你不是一流武者嗎,怎么……”
“老子隱藏了自己的修為不行嗎?”黎天心里一個咯噔,這人似乎早就認識我?居然還知道我的修為。
不過他的話差點將老人氣暈厥過去。
氣得顫抖的老人揮手一揚,砰的一聲響后一團煙霧憑空出現(xiàn),擋住了黎天的視線。
黎天一掌震散煙霧,原地哪里還有老人的身影。
他四處掃了一遍,仍是沒有其蹤跡。
他并沒有追,而是急忙跑到胡同外面,扶著路邊的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老不死的,還真不簡單。”
剛才的一抓,力量雖然跟他相仿,但是里面居然透著一股讓他靈魂為之顫栗的邪惡氣息,讓他心神不守之下,造受重創(chuàng)。
以此同時,另一條街的昏黃燈光下,老人扶著墻壁喘著粗氣,地上已經(jīng)有了一灘鮮血。
“小子,你會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陰森嘶啞的聲音從頭罩中傳出。
陶欣帶著幾個警察迅速趕來,將欲要逃跑的李娜娜抓獲,然后指派兩人將其送去警局后,她帶著另外兩人一路找來,發(fā)現(xiàn)了靠著樹桿上吐血的黎天。
幾人七手八腳就將他往醫(yī)院送。
還沒到醫(yī)院,他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天大亮了,他發(fā)現(xiàn)陶欣爬在他身上睡著了,還穿著一身制服,敢情這一晚上她都沒回去。
黎天心里一時有些復雜。
“你醒啦?”陶欣揉了揉眼的抬起頭來。
“這里是哪里?是地獄嗎?”為緩解尷尬,黎天眨了眨眼問道。
“地獄有我這么漂亮的警花嗎?”陶欣白了他一眼。
“你在哪里學的自戀?”
“你意思是說我不漂亮?”
面對陶欣如惡狼一般的目光,黎天一拍額頭,然后陪笑道:“漂亮,不然怎么能稱之為警里一支花呢?”
“還算你有點眼力!”
“謝謝,你回去休息吧,我可以出院了!”
昨天晚上昏迷之前,他用50積分兌換了一顆系統(tǒng)稱之為低劣的療傷丹,吃下后經(jīng)過一晚上的慢慢調(diào)理,傷勢已經(jīng)恢復得七七八八,沒有大礙了。
“看你謝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也就放心了。”陶欣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你放心什么?”黎天懵了!
“怕你借感謝之機纏著我啊,今天送花,明天送項鏈,后天送小車啥的……”
“噗!”黎天忍不住笑出聲來,“美女,我可是窮屌絲,我能送得起么?”
“反正我就是想表達那個意思。”陶欣笑嘻嘻道:“你確定沒事了?”
“真沒事了,不信你來摸摸我的小胸口。”黎天向她拋了個媚眼。
“又耍流氓。”陶欣一拳捶去。
“哎呀,有人用小拳拳捶我的胸口啊……救命!”
……
兩人鬧騰了一會,就辦理出院了。
是陶欣用車送他回學校的。
在路上,陶欣告訴他,湖里的兇器找到了,但是上面并沒有指紋,而且這種刀到處都有賣,根本查不出來是在哪里買的。
黎天雖然有些小失望,但現(xiàn)在他有兩條線,所以自信滿滿。
他并沒有告訴陶欣細節(jié),只是請她去查一查那個跳樓的女生,查她跟誰有過仇怨。這些資料警方或許都有了,但可能不夠深,陶欣出馬他才會放心。
而他自己,盯住曹明這條線就行了。
這時,上課老師已經(jīng)開始點名。
“黎天,黎天來了沒有?”戴著老花鏡的老師在講臺上看著名單低頭喊名,但喊了兩聲沒人回應(yīng),就在老師要喊下一個名的時候。
“到!”一個聲音響徹教室。
全班唰的一下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王胖子磨了磨屁股,臉色有些不自然。
王胖子也是沒有辦法,誰叫黎天這家伙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呢,眼看夢寐以求的女神就快要到手了,他得報答一下。
老師推了推老花鏡,抬起頭來。
“聽說這個黎天長得還算是一表人才,怎么成了這副樣子?”五十多歲的女老師實在有些不解,搖了搖頭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審美觀居然墮落成這個樣子了。”
王胖子那久經(jīng)各種大場面厚得無顏無色的臉也不禁有些掛不住了,他爭辯道:“老師,您可不能這么說,現(xiàn)在的社會顏值第二,氣質(zhì)第一。”
“氣質(zhì)?”全班哄笑起來。
“你有氣質(zhì)嗎你?”楊勝利更是出言嘲諷。
王胖子臉色一沉,別人可以說他不帥,但不能說他沒有氣質(zhì)。
他正要嚴厲辯駁,不料老師喝了一聲:“好了,都安靜。”
然后繼續(xù)點名,“王福貴。”
這下全班的目光又齊刷刷的看過來,王胖子急忙跑到后幾排準備答到。
就在此時,黎天終于趕到了,他悄悄從后門摸了進來,王胖子看到后急忙道:“王福貴,你怎么才來,老師都點你名了!”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么安靜的教室,每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然后全班又哄笑起來……
搞得黎天一陣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