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嘛,可以理解!”李富貴笑著說道,這種事情他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玩過,只是現(xiàn)在人到中年有些力不從心罷了。
說完李富貴也豎起耳朵想聽聽那邊的動靜,若是別人他可沒什么興趣,這小飛龍可是他以后漕幫的靠山,他當然要多些關切之心。
“大茂,這水上的紅綾是作何用處呀?”沈洛君見康大茂收起鞭子她便打量著水面上方飄浮著的紅色彩帶好奇的詢問道。
“應該是秋千吧,我扶你上去試試。”康大茂說著就欲過來拉著沈洛君坐上去。
“不行,我現(xiàn)在這樣和你一起在這池子里已經很難為情了,再讓我上去豈不是羞死人了。”沈洛君連連搖頭拒絕。
“這樣??!那倒也是,我給你那件披肩,這樣可以了嗎?”康大茂說著就將溫泉邊上的一件薄薄的披肩披在了沈洛君身上,此時的披肩一半在沈洛君身上一半在水中,多半已經濕了,披在身上緊貼著肌膚,更顯露出沈洛君曼妙的身材。
還沒等沈洛君說什么康大茂雙手托起沈洛君纖細的腰肢用力朝上一舉,就將沈洛君的整個身體瞬間舉離了水面,沈洛君這時候只能伸出雙手牢牢抓住面前的紅色彩帶,她身子輕輕一扭就坐在了彩帶上,而她潔白的小腿還停留在溫泉的水池中。
雖說身上有披肩遮擋著,但是被心愛之人在下面這樣明目張膽的望著也足以令她羞臊欲死。
康大茂眼睛都看直了,鼻孔火熱,仿佛下一刻就要噴出血來,他不敢多看,抬手輕輕在沈洛君的身上輕輕一推,沈洛君就跟著紅色彩帶飄蕩起來,輕盈的身姿就像那空中飛人一般,在水面劃過陣陣漣漪。
這些公子哥太特么會玩了,自己以前二十來年算是白活了,康大茂站在溫泉池中義憤填膺的想著。
看著心愛之人一直在眼前晃來晃去,康大茂心癢難耐,他時不時抄起溫泉池中的水灑在飄蕩的沈洛君身上,逗得沈洛君啊啊啊直叫,聽得康大茂不知不覺間感覺有什么東西又硬了起來。
興許是沈洛君玩累了又或是康大茂已經大飽眼福身體實在扛不住了,他這才托著沈洛君將她放入龍鳳湯泉中,這時候沈洛君捂著胸口直喘氣,顯然這一通秋千蕩下來讓她小心撲通撲通亂跳,玩得也是瘋狂,這是她以往從未有過的刺激體驗。
這時候玩瘋了的沈洛君心思也活了起來,她轉著眼珠想著有什么東西也能在康大茂身上用一下,讓他剛才那樣整治自己,不經意間她就發(fā)現(xiàn)了溫泉旁邊正在燃著的幾根蠟燭,沈洛君在溫泉中貓著身子走了過去,她悄悄拿起一根蠟燭背于身后,然后讓康大茂趴在旁邊光滑的青石上。
康大茂一見沈洛君狡猾的盯著自己,以為對方有什么新花樣,既然已經玩開了那他當然不會拒絕,直接趴在了青石板上。
沈洛君笑著舉起手中的蠟燭將一滴滴蠟燭油全都滴在了康大茂寬實的后背上,下一刻,康大茂嘴里發(fā)出一聲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啊……啊……啊……”
康大茂痛苦的叫聲響徹整個山澗,原本寂靜的山林里鳥獸四散,這個鬼哭狼嚎的叫聲,溫泉山莊的所有人都應該清晰的聽到了。
“李大哥,咱們要不要過去瞧瞧,我覺得這次飛龍哥玩得有點兒大,好像自己栽了。”劉鴻遠抄了一捧熱水澆在臉上有些擔心的說道。
“唉!沒看出來我這大茂兄弟竟然有受虐癖好,年輕人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等到他像我這般年紀就知道保養(yǎng)好身體的重要性了。”李富貴說著就想下次再見到大茂兄弟一定要勸勸他別把自己的身體給玩壞嘍!
也不知過了多久,康大茂在身旁沈洛君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從龍鳳湯泉走了出來,仿佛是身心受到了極大的迫害,看他的一臉憔悴更像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弄得旁邊的沈洛君只能紅著臉低著頭,要是有個地縫她都能羞的鉆進去。
康大茂本想在溫泉山莊等著李富貴出來和對方打個招呼然后再離開,沒想到山莊老板李富豪告訴他大哥已經有事先走一步了,看來是等不及了,又不愿打擾康大茂的好事,所以才先行離開了,也罷,自己也該找個客棧好好歇息了,今晚著實折騰得不輕。
溫泉山莊出來,康大茂帶著沈洛君找了家運河邊上好的客棧住下,這次兩人沒有再含蓄而是默契的住在了一間屋子里,還是雕花大床,這間房間應該是這客棧最豪華的一間了,里面整得像新婚洞房一般,康大茂和沈洛君兩人面對面坐在床邊,互相凝視著對方,仿佛根本看不夠。
沈洛君此時也沒了往日的羞澀,她早已經將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眼前的心愛之人,想起上次被下藥后兩人的魚水之歡到今日溫泉山莊的全身上下坦誠相見,她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呢,即使父親反對她也打定了主意要和康大茂永結同心。
眼見面前的洛君眼中水汪汪的一副含情脈脈的嬌羞模樣,還有她那全身散發(fā)著含苞待放的迷人氣息,康大茂雙手捧起愛人的俏臉低頭吻住了那嬌嫩欲滴的紅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直到彼此呼吸急促才難分難解的移開雙唇,沈洛君乖巧的依偎在了康大茂懷里,一切水到渠成,兩人正欲行好事,這時候窗戶外一陣涼風吹來,康大茂趕緊起身去關窗戶,走到窗口時他無意間朝樓下的運河上望了一眼,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君兒,你快來瞧瞧!”康大茂轉頭朝坐在床邊的沈洛君說道,此時他喊沈洛君的稱呼都變了,兩人早已經在龍鳳湯泉中互相喊出了自己心中期盼已久的稱呼??荡竺猩蚵寰秊榫齼?,沈洛君則喊康大茂為大茂哥,就像兩人此時的關系一樣,稱呼也親昵了許多。
沈洛君聞言立刻起身走了過來,來到窗前朝運河上一瞧,只見夜色中原本漆黑的運河河面上現(xiàn)在被無數(shù)只點著蠟燭的紙船裝飾的美極了。
“大茂哥,我想去河邊親手折一只紙船放入水中,為在天上的弟弟祈福,希望大斌在那邊一切安好,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嗎?”沈洛君眼眶中噙著淚水抬眼望著康大茂,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
“當然,我也會親手給大斌折一只紙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永遠的好兄弟。”康大茂說完溫柔的摟著沈洛君的纖纖細腰一同下了樓梯,出了客棧朝運河岸邊走去。
兩人帶著沉重的心情緩緩走到運河邊,此時運河的兩岸都站滿了人,人們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仿佛已經從某段情感中走出卻又無法完全割舍,才到這里緬懷過往。
無數(shù)的紙船和河燈被一個個放逐在吹著微風的夜空,順應運河的水任其漂流,天上星光、地上燈籠、水里紙船河燈交相輝映,自成冬季揚州運河獨特景象,這般傾巢而出折紙船放河燈,或祭奠故人或表達相思,在冬季的某一天,在揚州城的人們心中已經形成了彼此之間的默契。
沈洛君將點燃的蠟燭固定在親手折好的紙船上面,她彎腰蹲在河邊將紙船輕輕放下,目送著紙船在河水中搖曳著漸漸遠去,她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為弟弟折的祈福紙船,終究那紙船還是融入了紙船與河燈的隊伍,再也分不清了。
康大茂沒有立刻去折紙船,他買了那折紙船專用的一張硬質白紙之后便找了河邊一間鋪子,從里面借了筆墨,閉上眼睛沉思一陣之后,抬手就在白紙上寫了幾句詩。
“霜雪清瀅照無邪,相許天飛朝玉闋。”
“忽一云開水中月,不堪友去獨茍且。”
寫完之后他便將白紙折成船,點上蠟燭返回河邊將紙船放入水中,讓這首詩隨著這紙船漸行漸遠。
沈洛君完成了自己的一樁心事,此時的她依偎在康大茂的懷里,兩人怔怔地望著遠去的紙船出神,良久,才緩緩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