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君臉色發(fā)紅,此時此刻感覺心口燥熱,似有一把無名火一般,她只覺得很想脫下衣物,這種想法讓她心中一羞。
殷弘緒嘿嘿一笑,眼底露出一抹狡詐,慢慢地走進(jìn)了沈洛君:“師姐,你說你怎生的那么漂亮呢,師弟我都有些心動了。”
沈洛君心中咯噔一下,完了,殷弘緒這是給自己下藥了。
“你這個卑鄙小人!”沈洛君狠狠罵道,想伸手去打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已經(jīng)軟了,全身早已沒了力氣,她突然感覺頭腦發(fā)脹,心中暗暗祈禱:康大茂你快來!
“天色已晚,現(xiàn)在該回去了”康大茂看了看時辰說道。
康大茂與二虎等人,順著小路一路走回客棧,路上康大茂越發(fā)覺得不對,仿佛漏了什么事一般,右眼皮直跳個不停。
“二虎,我總感覺留洛君一個人在客棧有些不妥。”他朝身邊二虎開口道,他眉頭緊鎖,右眼皮直跳讓他心內(nèi)不安。
“那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二虎回答道。
康大茂點了點頭,并未說什么。只是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三人很快就回到了客棧,客棧內(nèi),人群眾多,還有店小二的吆喝聲,看起來極其熱鬧,可康大茂心不系于此。
一走進(jìn)門,就迎面撞見了店小二,他手中拿著熱開水,肩上放著一塊舊的破抹布。
這種行為在行話里叫做“行事”。
店小二一見到康大茂喲了一聲,笑嘻嘻道:“客官來點什么?”
康大茂微微搖頭,眉頭緊鎖:“你可看見一位女子到來,長相甚好,身高中等,一名長發(fā)的女子。”
店小二哎喲一聲,顯得有些為難,手暗戳戳的磨著:“這…人來人往的,咱也認(rèn)不清啊。”很顯然,他的意思是要點銀兩,康大茂怎能看不出來,當(dāng)下便轉(zhuǎn)頭看向二虎,示意掏出點碎銀子。
二虎點點頭,掏出了碎銀子,店小二一看眼睛發(fā)直,死死盯著康大茂手中的碎銀兩連連道:“知道,知道。”他趕忙接過康大茂手中的碎銀兩說道:“客官,您還別說,還真有您說的這位女子,我想起來了,你們不是在咱們這兒住店的幾位嗎?先前那位女子去了大教堂,似乎是在找洋人殷弘什么緒,我聽聞她口中喃喃。”
當(dāng)初還是沈洛君特意交代過的呢,這店小二還真是會裝糊涂。
康大茂一聽,心中咯噔一下,完了。
他繼續(xù)追問道:“你確定?”
店小二哎喲一聲:“怎能不確定呢,這客棧雖人來人往不少,但小二我的眼睛可亮著很。”
康大茂點了點頭,相信了店小二所說的話,畢竟客棧是最容易打聽消息的地方,這店小二看起來那模樣也鬼精鬼精的,怕是不會騙了他。
二虎和玲瓏同樣點了點頭,更有一種裝模作樣的意味在,他也拿不定注意,此時看著康大茂。
“二虎、小龍,我們走。”康大茂開口道,二虎和玲瓏連忙點頭,跟著康大茂跑向大教堂的位置。
店小二在門外吆喝著:“客官慢走啊。”
康大茂走路越發(fā)快了起來,心中如同撥浪鼓一般,覺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他猜測沈洛君這么晚還沒回來很可能已經(jīng)落在了殷弘緒的手里,這下就麻煩了。
此時,夜空一片漆黑,這么晚的時辰沈洛君遲遲不歸,更是讓他的心懸了起來。
康大茂在心中暗道:“千萬別出事。”
夜間,街道上的人流漸漸稀少,大教堂距離這里有些路程,幾人就是再快也要走上一些時間,康大茂心急如焚。
三人來到大教堂附近。
這時,正好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擺攤的商販正準(zhǔn)備收攤。
康大茂心中一機靈,連忙朝著燈光的亮處走去,來到中年商販面前康大茂趕忙喊道:“大哥,大哥。”
那商販一聽立刻直起了腰看向康大茂:“有什么事???”
康大茂停了下來,嘴里喘著粗氣:“大哥,你…你白天可曾看到一名女子,長相甚好,身高中等,長發(fā)的女子走進(jìn)這教堂。”
中年商販一聽,細(xì)細(xì)回想了起來,想了片刻悠悠道:“好像確實有一位美貌女子走進(jìn)了教堂。”
康大茂眼睛一亮,連忙問道:“真的嗎?”
“我是看到一名貌美女子,那時她匆匆路過我身邊,看起來有些緊張的模樣。”商販開口說道。
康大茂連忙道謝:“多謝!”他抱了抱拳,趕忙朝著大教堂的位置走去。
這都一天的時間了,康大茂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教堂里面是什么情況,他也不確定沈洛君是否已經(jīng)離開了。
“快點二虎、小龍。”康大茂催促道。
兩人都知道康大茂心里著急,也加快了腳步,跟上康大茂的步伐。
此時,大教堂內(nèi)燈火通明,看樣子里面還有人。
到了大教堂門口,康大茂敲了敲門。
“咚咚咚。”
過了片刻,一名長相古怪的洋人開了門,一臉奇怪的看著康大茂,別扭的開口道:“你們找誰。”
這個洋鬼子竟然也也會說漢語?
康大茂連忙道:“請問白天有沒有看到一名女子來找殷弘緒,哦,就是你們這里的一位傳教士。”他內(nèi)心十分急切,頭還時不時往里面探。
女子?
洋人回想片刻,點了點頭:“是有一名女子。”未等洋人說完,康大茂連忙道:“現(xiàn)在她在何處?”
“對不起,她已經(jīng)走了。”洋人說道。
“走了?是她自己走的還是和殷弘緒一起?”康大茂急忙問道。
“一起走的。”洋人淡淡的答道。
康大茂懸著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內(nèi)心的不安更催促著他要快點找到沈洛君,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
尤其是聽到她和殷弘緒一起離開。
康大茂轉(zhuǎn)身離開,走出幾百米遠(yuǎn)后,二虎突然叫住了康大茂:“那個洋人有些奇怪。”二虎面色謹(jǐn)慎,眼睛不斷朝著洋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康大茂哦了一聲,看向二虎:“怎么說?”
他倒并不覺得洋人奇怪,這洋人好似很喜歡徹夜工作,教堂經(jīng)常燈火通明,打更的人也常常從周圍路過。這么久的時間,也并未傳出些不好的事情。
“我注意了一下洋人的表情,他似乎有什么事隱瞞咱們。”二虎沉默片刻,開口道。
康大茂一聽,細(xì)細(xì)回想剛剛洋人的表情,好像是有些奇怪。洋人的把戲眾多,說不好……沈洛君就是被他們藏了起來或者是帶走了。
他看向燈火通明的大教堂,周圍靜的連跟針掉落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到,越看越覺得有些蹊蹺。
“走,再上前問問。”康大茂開口道,二虎連連點頭,兩人又走上前。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在這夜里格外清晰。
“又是你們?”洋人開了門,稍有些不耐煩。
康大茂直接沖了上去,揪著他的衣領(lǐng)子:“說,你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名女子。”
洋人被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沒…沒有。”
康大茂放下了洋人,只說了一句好吧,轉(zhuǎn)頭就離開了,看的二虎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了一段路,康大茂回頭看向二虎和玲瓏道:“走,咱們偷溜進(jìn)去。”
三人繞到教堂的后面,教堂后面石子眾多,而且沒有任何可以爬上去的地方,唯獨只有二樓的窗口亮著燈開著門,康大茂想來想去,也拿不出一個主意,只好借著二虎的身體踩了上去,爬上了二樓的窗口。
他朝底下的二虎道:“你回去找格格和小王爺借幾名大內(nèi)高手,就說這份人情我康大茂記下了。”
“好,大茂哥你和小龍多加小心。”二虎點頭離開。
另一邊,殷弘緒走近了沈洛君,看著往日的師姐如今浪蕩的模樣,心中暗爽不已。
“師姐,恐怕接下來沒人救的了你了。”殷弘緒嘿嘿直笑,猥瑣至極。
沈洛君咬了一口舌尖,保留了一絲清醒,她臉紅耳赤心中羞愧不已,她怒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寧愿去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殷弘緒有所忌憚,自己師姐的性子極其烈,到時真鬧的尋死,自己還背上一條人命。到時想跑都跑不了了,康大茂絕對會追殺自己至死。
“你…你是不是干了走私瓷器的事情?”沈洛君質(zhì)問道,她是想轉(zhuǎn)移殷弘緒的注意力。
她身體發(fā)軟,聲音越來越無力,身子癱軟在一邊,但往日師姐的風(fēng)范,讓她此時語氣充滿嚴(yán)厲。
殷弘緒眼中陰厲之色一閃而逝,他心中實在拿不定注意,又看師姐又露出往日那般風(fēng)范,做為師弟他心中稍有些忌憚。
“師姐,實不相瞞,我知道走私瓷器內(nèi)幕,但我不能說,說出來我會沒命的!”殷弘緒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