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沁格格看著康大茂幾人一臉郁悶的樣子,她倒是豪爽,直接提議請幾人吃飯,相聚就是緣分,康大茂幾人當(dāng)然不好拒絕,更何況之前在拍賣會上還是這位格格鼎力相助,按理說,應(yīng)該他們請對方吃飯才對。
于是,康大茂、沈洛君、二虎、玲瓏這邊四人和穆沁姐弟加華少一行七人來到窯灣鎮(zhèn)上好的酒樓,剛一落座穆沁格格就好奇的問道:“康公子,先前沒來得及問,你們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窯灣鎮(zhèn)?”
“此事說來話長!”康大茂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穆沁格格聽了康大茂敷衍的話她臉上的笑容一收,不滿的說道:“不想說就算了。”
康大茂也立刻察覺到了對方的不滿,他苦笑一聲解釋道:“并非不想說,只是這件事涉及到我大哥的死,唉!簡單來說,我們這次是來窯灣鎮(zhèn)調(diào)查瓷器走私的。”
瓷器走私?穆沁聽了康大茂的話她不由得和坐在一旁的華少對了個眼色。
“實不相瞞,我們也是在追查瓷器走私,不知咱們說的是不是同一件事?”穆沁格格神秘的說道。
聽了穆沁格格的話其他幾人都是心中一驚,沒想到這穆沁格格身為皇親國戚竟然也會調(diào)查這件事。
“我大哥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東洋人的瓷器走私線索才被殺人滅口的,根據(jù)可靠消息,那些東洋人近期在窯灣鎮(zhèn)出現(xiàn)過,所以我這次一定要找到這幫東洋人為大哥報仇,如果格格有什么這方面的消息還請告知一二,康某感激不盡。”康大茂把自己來窯灣鎮(zhèn)的目的全都告訴了穆沁格格,他明白只有自己真心待人別人才會真誠對待自己,雙方既然都是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應(yīng)該互相分享有用信息。
穆沁格格聽了康大茂的話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些東瀛忍者竟然殺人滅口,不過,據(jù)她調(diào)查事情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她沉思了一陣還是開口說道:“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不光是東洋人在做瓷器走私,今天在拍賣會出現(xiàn)的這個法國傳教士就參與其中。”
“你是說殷弘緒也在做瓷器走私?難道他和東洋人勾結(jié)?”沈洛君疑惑的問道。
“想必如此,通過今天的拍賣會我也弄明白了一件事,這個法國傳教士通過拍賣高仿瓷器斂財,然后大量收購古瓷偷偷運往國外,使咱們祖先留下很多的珍貴瓷器外流,實在是可恨,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穆沁格格解釋道。
如果真如穆沁格格所說,那這件事情就更加麻煩了,康大茂漸漸感覺到他們之前查到的一切都只是發(fā)現(xiàn)了冰山一角。
思考間,酒菜都上齊了,幾人邊吃邊聊。
吃飯間,一來二去兩邊人也都混熟了,華少也是自來熟很快就和康大茂推杯換盞了,通過短暫的相處康大茂發(fā)現(xiàn)這個華少并非外表看起來花花公子的模樣,這是一個內(nèi)心很有想法的年輕人,就憑著他能為了穆沁格格揮金如土,還跟著她一起追查瓷器走私,這份魄力就讓人不由佩服。
熟悉了之后還沒等康大茂開口,華少喝下一杯酒就自己說道:“東洋人不好找,但是找到那個法國傳教士還是沒問題的,我通過關(guān)系已經(jīng)打探到這個法國傳教士在窯灣鎮(zhèn)開了一家瓷器店,我把地址給你,你明日去找便是,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運氣了。”
康大茂心中暗暗把地址記下,準(zhǔn)備明日就去。
酒過數(shù)巡,菜過五味,華少和康大茂都喝的有些上頭,兩人本就家境殷實,都屬于年輕的富二代,共同話題也多,一番推心置腹,倒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期間,康大茂朝二虎使了個眼色,二虎悄悄退出去把酒菜錢給付了,與人結(jié)交,這點小錢還是不能省的,康大茂和華少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酒樓,后面跟著的幾人一陣無語。
穆沁格格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親熱模樣也是撅著小嘴氣呼呼的,本來她請康大茂一行人吃飯是想拉進關(guān)系,多接觸康大茂,她對康大茂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沒成想?yún)s成全了華少這個跟屁蟲,讓這二人一頓飯工夫就成了酒肉朋友。
分別了穆沁格格和華少,回到客棧住下,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兒,康大茂就帶著二虎和玲瓏先行離開了,他們準(zhǔn)備去找殷弘緒開的瓷器店,隨便考察一下窯灣鎮(zhèn)的瓷器市場,看看有沒有必要在這里也開一家康家瓷器分店。
之所以沒有喊沈洛君一起過來也是康大茂的意思,最近事情太多,他發(fā)現(xiàn)沈洛君有些憔悴,平時都沒睡過好覺,就留沈洛君在客棧好好睡一覺吧,再者,他擔(dān)心沈洛君再次看到殺害她師父的仇人再激動干出什么傻事來。
康大茂三人前腳剛出客棧,華少派來的人就走了進來,這人找到沈洛君告訴她已經(jīng)找到法國傳教士的落腳地方,就在“瓦斯堡”大教堂。
沈洛君收拾一番,出門時和客棧交代了一聲,告訴客?;镉?,等康大茂他們回來就說自己先去瓦斯堡大教堂找法國傳教士了。
交代完后,她便獨自朝大教堂趕去。
來到“瓦斯堡”大教堂,此時,教堂大廳里面的一排排長椅上已經(jīng)坐了不少的禱告之人,其中,有本地人也有外國人,這倒讓沈洛君有些疑惑,這是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在眾多穿著傳教士服飾的洋人中沈洛君一眼便認(rèn)出了個子高高的殷弘緒。
“殷弘緒!”沈洛君大聲喊道。
話音剛出口,沈洛君就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她的聲音太大,“殷弘緒”三個字在整個教堂大廳里一直回蕩。
下一刻,她發(fā)現(xiàn)教堂里正在虔誠禱告的人們紛紛用詫異的眼神望著她,她也覺得有些失禮,面露抱歉之色。
這時候殷弘緒轉(zhuǎn)過身也看見了沈洛君,他只是微微一愣,看了看教堂門口,見并沒有其他人他就淡定了許多。
“你跟我進來吧!”殷弘緒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
這倒超出了沈洛君的預(yù)料,她咬著牙跟了進去。
來到旁廳殷弘緒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圣經(jīng)態(tài)度誠懇的說道:“師姐!我就知道你會找到這里的,我一直在這里等著你。”
“你不是不承認(rèn)你是殷弘緒的嗎?卑鄙無恥!”沈洛君本想平靜的說話,可是,她看到這個洋人偽善的樣子就忍不住罵道。
“你罵吧,是我對不起師父,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事已至此,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殷弘緒說道。
“把師父的高仿秘籍還回來。”沈洛君直接索要秘籍,她不想和對方廢話。
“我會把高仿秘籍還給你的,但是,東西現(xiàn)在不在我身上,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挺忙的,這樣吧,你等等,等我忙完好吧,放心,我向上帝保證,我這次說話算話。”殷弘緒將手貼在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沈洛君雖然不信耶穌,但是,她也聽說過耶穌信徒對于上帝的尊敬,既然對方都已經(jīng)向上帝保證了,那她就再信對方一次,于是,她就坐在教堂里等待。
這也是無奈之舉,現(xiàn)在她勢單力薄,對方要耍賴,她還真拿對方?jīng)]辦法,她準(zhǔn)備先幫師父完成心愿,等拿回高仿秘籍之后再找殷弘緒算賬,她就在這里監(jiān)視,等到康大茂他們趕來再將這殷弘緒擒下。
康大茂三人經(jīng)過一天的打探,基本把窯灣鎮(zhèn)的瓷器店都摸排了一遍兒,對于瓷器走私也掌握了一些蛛絲馬跡,他們在殷弘緒的瓷器店里也有小小的收獲,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三人返回客棧。
“等等,咱們一天沒回客棧了,給洛君帶些吃的。”康大茂走到一家小吃鋪前喊住前面兩人說道。
二虎心中有數(shù),沒有多言,玲瓏一副嫉妒的表情,但是,很快一閃而過。
那邊康大茂在買吃的,這邊沈洛君根本不敢離開教堂半步,她擔(dān)心讓殷弘緒給跑了,她就坐在教堂了一直等到了傍晚,教堂人都走完了。
“走吧,帶你去取秘籍。”殷弘緒看著坐在長椅上一直盯著自己的沈洛君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聽了殷弘緒的話,沈洛君坐在那里并沒有起身的意思,她皺著眉此刻心里很緊張,她已經(jīng)留了口信給康大茂,人怎么還不來呢,就這么跟著殷弘緒走她心里真的有些害怕。
只見,殷弘緒說完就直接朝教堂里面走去,沈洛君咬著牙起身跟了過去。
教堂里面空無一人,沈洛君跟著殷弘緒走在青石臺階上,都能清晰聽到一聲聲沉悶的腳步聲,這臺階是通往地上室的,沈洛君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她呼吸有些急促,這種氣氛很不對勁,沈洛君只能咬著牙緊緊跟著前面的殷弘緒。
殷弘緒頭也不回的在前面帶路,兩個人的人影被幽暗的燭光照射在青石墻面上。
“師姐,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呀?”殷弘緒背著身子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