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沒聽錯吧,起拍價二十萬兩白銀,怕不是想錢想瘋了吧。”
“你就別在這兒矯情了,有錢人的世界你不懂。”
“二十萬兩白銀,我一輩子也掙不了這么多。”
一些小客商們嘴里唏噓不已。
可那些大老板們卻根本聽不見這些話,此刻,他們盯著臺上的寶貝眼中放光。
“說起這元青花孔雀花卉紋八棱葫蘆瓶,還有一段感人的故事……”
“我出二十萬兩。”
額!主持人半張著嘴巴,一臉懵逼,他本來要即興編個感人的故事,誰知道剛開口就被臺下的人打斷了,特么的,太不給面子了吧。
“我出三十萬兩。”
“四十萬。”
“五十萬。”
我擦!這都開始十萬十萬的叫起來了,牛逼!
康大茂在臺下聽得一陣恍惚。
“二虎,他們剛才說多少銀子來著?”康大茂轉(zhuǎn)頭難以置信的問旁邊的二虎。
“大茂哥,他們說五十萬。”二虎故意伸到康大茂嘴巴大聲說道。
“擦!耳朵都快被你給震聾了,快點扶住我,有點暈。”康大茂裝模作樣的說。
“七十萬,他奶奶的,誰敢跟老子掙。”一個大肚便便的老板說著就站到了場地最前面,摸著腦門回頭望著眾人說道。
“八十萬。”
“……”
場下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說話的聲音竟然還是個女的,眾人紛紛尋找說話之人,只見一名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白紗的白衣女子腳下一踩,身子朝前輕輕一探,整個人就輕飄飄的朝臺上飛去。
輕功?這個白衣女子竟然會輕功,她現(xiàn)在跑到臺上想干嘛,難道要搶劫?眾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隨即,立刻從后臺涌上來一排官兵將女子團團圍住,主持人死死的摟著康大茂的元青花孔雀花卉紋八棱葫蘆瓶,也是很敬業(yè)。
“怎么?我八十萬買這個葫蘆瓶,難道不能近距離察看一番么?”女子不動聲色的說道,只是場邊的所有人都看不到她此刻的容貌。
康大茂這時候也很緊張,別真的把他父親這葫蘆瓶給玩砸了,那父親還不抽死他。
“這位小姐,請你立刻下去,這件瓷器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即使你出再多的銀子也只是一個競拍價,并不是最后成交價。”官方立刻有人站了出來勸阻白衣蒙面女子。
“那還有誰比我出的更多,站出來,就你們也配跟我搶東西。”白衣女子咄咄逼人的說。
場邊鴉雀無聲,很多人想站出來打臉這個囂張的蒙面女子,可是他們真的是沒這個實力。
“確實沒人比你多,不過,我覺得你拿不下這個葫蘆瓶。”康大茂說著緩緩走上臺去。
坐在一旁的余世年看到康大茂這時候走上臺頓時就驚呆了,我去,這個大侄子現(xiàn)在跑出來搞什么名堂,你康家是很有錢,你也很會玩兒,跑我這里來挑土,可是現(xiàn)在真不是玩的時候呀。
上官云也是微微一愣,這不是昨晚抱大腿那小子嗎?這個時候站出來,有點兒意思,不知道余世年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你誰呀?憑什么這么說?”女子很不解的問。
“諸位,實不相瞞,在下就是漕幫四當家,人稱玉樹臨風賽潘安的玉面小飛龍,這件元青花孔雀花卉紋八棱葫蘆瓶正是在下之物,確切說應(yīng)該是在下父親一直珍藏。”康大茂雙手背后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原來是你的東西,那你來得正好,我出八十萬兩白銀,現(xiàn)在就成交如何?”白衣女子望著康大茂說道,看她樣子還挺著急的。
“不好意思了,再多銀子我不賣。”康大茂一擺手有些賤兮兮的說。
“漂亮!”
“爺們!”
“八十萬,好嚇人吶,咱就是不賣,嘿嘿。”
臺下都是跟著起哄的,康大茂說出的話反正他們看熱鬧的覺得挺過癮。
“你不賣來參加什么拍賣會?腦子有病吧。”蒙面女子驕橫跋扈的說道,原來也是個暴脾氣。
“我腦子有沒有病我現(xiàn)在不想告訴你,至于你耳朵有沒有聾?我想臺下的很多人都看出來了。”康大茂笑著調(diào)侃道。
“聾了!”臺下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大喊,隨即,就是哄堂大笑。
先前說好的,寶主價格不合適可以拒絕交易,眼前這女的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就是耳朵不好使。
“放肆!你竟敢羞辱于我,看劍。”白衣女子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拔劍朝康大茂胸前刺來。
這……一言不合就動手,過分了吧,旁邊的官兵想過來阻止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們剛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葫蘆瓶上,卻沒想到這女子直接去刺康大茂。
“大茂哥,當心。”
還是玲瓏眼疾手快,就見她腳下猛然用力直接飛到康大茂身前抽出腰間的玉笛瞬間把剛才刺過來那兇險的一劍拆開。
“將這白衣女子給我拿下。”官方的負責人大喝一聲,一群官兵立刻圍了上來,將白女女子困在臺上。
白衣女子咬著嘴唇,跺了一腳,氣呼呼的,顯然很不服。
“全都住手,誰敢動我姐姐我砍了他的腦袋。”
這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人群后面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傲嬌的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八名喬裝打扮的護衛(wèi),不仔細辨認還很難察覺。
“哪兒來的毛頭小子,滾一邊兒去。”人群中的一名客商嘴里說著就推了一把從他身邊路過的小孩兒。
話音剛落他口中就發(fā)出一聲慘叫,孩子身后的護衛(wèi)直接過來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下一刻就將他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竟敢推我?來人,把他給本王砍了。”小孩口中蠻橫的說道。
就在小孩說完的時候從他身后真的走出一名護衛(wèi),那人拔出腰間的佩刀朝那客商砍去,那客商嚇得立刻趴在地上苦苦求饒。
“慢,小王爺,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快有請,您早點派人通知一聲下官也好給您安排好玩兒的地方。”御瓷督辦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巴結(jié)著說道,他是這兒最大的官,也是唯一的京官,對于這位京城小霸王他是太熟悉了。
“小王爺?”
御瓷督辦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位要是小王爺,那臺上那位呢?所有人都好奇的朝臺上望去。
“哼!沒意思,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給本姑娘等著。”白衣女子指著康大茂威脅著說道,說著她就摘下了面前的白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只是撅著一張小嘴表情有些驕橫。
額!
康大茂頓時就無語了,小王爺?shù)慕憬隳遣痪褪歉窀窳藛??這應(yīng)該是自己長這么大遇見最大牌的兩個人了,一位小王爺,一位格格,不過,看起來這兩位都不好惹呀。
“小兔崽子,誰讓你跟來的?”白衣女子瞪了一眼康大茂就下臺掐著小蠻腰朝那小王爺走去,走到小王爺面前她立刻擰著小王爺?shù)亩浒阉o提了起來。
“疼,疼,姐,輕點,我跟來是保護你的呀,我要不是及時趕到你就被他們欺負了,他們都該死。”小王爺咧著嘴痛苦的說道。
“你再說一句試試。”格格手上又加重了幾分力氣。
“得,姐,我再也不敢了,這么多人,你給我留點兒面子。”小王爺皺著眉頭懇求道。
格格抬頭掃視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這么多人都在盯著他們姐弟倆,她立刻就松開了手,口中飛揚跋扈的說道:“都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們眼珠挖出來。”
所有人立刻都移開了視線,畢竟,人家是皇親國戚得罪不起。
“你,還有你,你們兩個不服是吧?”格格舉起手中的劍指著康大茂和玲瓏問。
“切!”玲瓏撅著小嘴,臉上盡是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