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合上了折扇,指著卦象的一端說道:“南山北鳳,指的是市南的徐向山,市北的楚天鳳,東晉西陽,有兩層卦義。東晉指的是你的父親,而這西陽,恕我直言……”
“住口!”
楚天鳳心中一驚,父親去世的消息一直都被封鎖著,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這老頭真的會算卦?不可能,他一定知道什么!這老頭看樣子有六七十歲了,難道他和父親有什么淵源不成?
“讓說的是你,不讓說的也是你。姑娘,心誠則靈啊。”
“你說東晉西陽有兩層意思?”
石松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另一層含義,便是你楚家的機遇。卦象所指東晉則向東走,西陽,是指太陽落山的地方。在晉陽的最東面,有一座山,叫茶溪山。”
“茶溪山?”
“沒錯,卦象所指,茶溪山上,你會遇見你的貴人。而你也會是他的貴人……嗯,你二人算是彼此的貴人。”石松繞著彎說道。
“彼此的貴人?那這個人全名叫什么,長什么樣子?”
石松搖了搖頭:“卦我已經(jīng)解完,也只有這么多。至于你信不信,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了。最后給你一個提示,此人名字里含有一金一木。”
楚天鳳思索了片刻道:“老先生,不如留個聯(lián)系方式,如果真像你所說,我楚天鳳必有重謝。”
“重謝就不必了,一卦一錢,楚姑娘給多少就是多少,多了不嫌多,少也不嫌少。”石松說著,拿起身邊的號旗轉(zhuǎn)了個圈。
楚天鳳看了一眼號旗,把車鑰匙扔給阿彪:“阿彪,去我車?yán)锇彦X包拿過來。”
……
與此同時。
鎮(zhèn)上的一家賓館內(nèi)。
開了房間,王婷,苗敏,張卓雅三人在一起商量著。
“被打傷的混混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傷的確實很重,如果故意傷人的罪名落實,就麻煩了。”苗敏說道。
“很明顯,這是徐向山和警察串通好的,我只有親自去找徐向山了。”王婷道。
苗敏急忙擺手:“這絕對不行,趙鐵柱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你再去找徐向山,豈不是羊入虎口?”
“那怎么辦?如果徐向山把事情鬧大,那些混混咬死了故意傷人,趙鐵柱恐怕會被判刑……”
“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這時,張卓雅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看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陌生號碼:還記得我么?白天你給我留的電話。
張卓雅:記得,我男朋友怎么樣了?
陌生號碼:很不樂觀,他傷人太重了。
張卓雅:你肯定有辦法的,如果你幫忙,我一定給你豐厚的報酬。
陌生號碼:這個……我也很為難。
張卓雅:十萬,如果你幫忙,我給你十萬!
陌生號碼:我?guī)筒涣四?,不過有一個人能。這是他的聯(lián)系方式,你去找他,如果他愿意,你男朋友一定沒事。
張卓雅看著對方發(fā)過來另一個手機號碼,想了想道:“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
看著張卓雅離開,苗敏嘟囔道:“這個趙鐵柱,艷福真是不淺!”
“都這會兒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婷姐,如果你相信我,明天我一定讓趙鐵柱站在你面前,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絕對不能去找徐向山!”苗敏堅定的說道。
王婷無奈,只能暫時妥協(xié):“好,我答應(yīng)你,時間不早了,我先休息了。”
“記住你的話,我回房間了。”
三個女人,各懷心事。
王婷不想連累其他人,張卓雅身為正牌女票,不愿意讓別的女人去救自己的男朋友。
苗敏其實愿意讓王婷去找徐向山,當(dāng)然她不是想讓王婷送死,而是王婷去找徐向山,她也好跟蹤過去。
偌大的晉陽市,自己沒頭緒的找,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時候,如果有王婷引路就太容易了。
只要見到徐向山,苗敏就會用最簡單的方法救出趙鐵柱。
……
派出所。
趙鐵柱被帶過來后就關(guān)進(jìn)了拘留室,無人問津。
熬到現(xiàn)在,終于迎來了第一個人——楊樹森。
“環(huán)境還不錯嗎?”楊樹森關(guān)上門,打量著四周。
“我還以為徐向山不會派人來呢,你是來保釋我的?”趙鐵柱問道。
“保釋?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楊樹森露出驚訝的表情。
趙鐵柱道:“徐向山想拉攏我,這么大費周折。在這種情況下救了我,還不是想讓我感激他?”
“小子,你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那是之前,現(xiàn)在,沒人能救的了你!”楊樹森嘴角露出一抹詭笑:“你小子艷福還真不淺,不過,你恐怕是沒有機會享福了,山哥會幫你照顧好她們的,哈哈哈……”
騰的一下,趙鐵柱竄了起來,扣住楊樹森的脖子,死死的瞪著楊樹森。
他早就把身上的手銬破開了。
楊樹森背后發(fā)涼,他根本不敢相信,趙鐵柱的速度這么快!
“你,你想干什么?松,松手……”
“告訴徐向山,要是我的朋友少了一根頭發(fā),我要他的命!”趙鐵柱惡狠狠的說完,松開了楊樹森,楊樹森捂著脖子咳嗽著。
“滾……”
這時民警聽到房間的動靜,急忙跑過來,開門看到楊樹森面紅耳赤,急忙上前道:“森哥,沒事吧?”
“你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一名協(xié)警指著趙鐵柱的鼻子罵道。
楊樹森剛走不久,趙鐵柱的家人就來了。
“爹,娘,小妹,你們怎么來了?”趙鐵柱急忙起身問道。
“你個小兔崽子,你都闖這么大禍了,我們能不來嗎?”趙建生雖然罵著,但是心里已經(jīng)疼的不行了。
“鐵柱啊,這次來看你,還得多謝人家劉主任啊。”村長說著,劉大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看到一臉虛偽的劉大生,又看到樸實的村長,趙鐵柱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為什么奸詐的人卻能活的這么好,為什么老實人就活該受欺負(fù)。
幾番波折,趙鐵柱已經(jīng)看透了,無非就是錢,權(quán)。
看到自己爹娘的臉上滿是滄桑,趙鐵柱心里就一疼。自己有了逆天的本事,不能給他們省心不說,反而讓他們擔(dān)憂,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hù)不了,幫助不了,那么自己還有什么臉去說造福茶溪村。
“是啊,鐵柱,這次都是劉主任給安排的,不然我們還真見不到你。”劉珍也急忙說著。
趙鐵柱硬著頭皮說道:“劉主任,謝謝你。”
“嗨,你太客氣了鐵柱,你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剛回來不久,怎么就欠人家那么多錢???”
趙鐵柱也不想多解釋說道:“爹,娘,小妹,你們要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安全的回去。”
“鐵柱,你把人家打的那么嚴(yán)重,人家可是要告你的。”劉珍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趙鐵柱心里一疼,急忙上前扶著劉珍說道:“娘,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fù)責(zé),我打了他們,這個后果我也必須承擔(dān),你們別在為我擔(dān)心了。”
“好了好了,劉主任,時間夠久了,上面說過禁止任何人探望的。”一個民警走過來說道。
真是睜眼說瞎話,趙鐵柱心里嘀咕著。
“那咱們先走吧,別給人家添麻煩了。”
“爹,娘,小妹,你們就安心的回家吧,不用牽掛我。”
眾人離開后,趙鐵柱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軟坐在椅子上,雙拳狠狠的攥了起來,心中的不甘,無奈,讓趙鐵柱產(chǎn)生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此時此刻,在趙鐵柱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句話:不求連城璧,但求殺人權(quán)。
……
第二天,上午十點。
張卓雅跟王婷相繼離開賓館,去往不同的地方。
坐在賓館對面餐館的苗敏透過玻璃觀望著,張卓雅去哪苗敏不知道,苗敏想知道王婷要去哪。
所以,當(dāng)王婷駕車離開之后,苗敏便走出了餐館,來到門口事先定好的出租車上說:“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
十幾分鐘后,畫布西餐廳。
包廂的門外,張卓雅整理了下頭發(fā),輕輕的敲了敲門。
“咚咚……”
“請進(jìn)。”
推開門后,看著一個帶著眼鏡,身材高挑的男子,看上去像個文化人。
“您好,請問是楊先生嗎?”張卓雅禮貌的問道。
“你就是鐵柱的女朋友,張卓雅吧,來,進(jìn)來坐。”
此人正是楊樹森,之所以選擇白天見面,楊樹森有他自己的一套,他跟徐向山不愧是兄弟,從不愿意用強,都喜歡用套路讓自己的獵物主動投懷送抱。
對于他們來說,這樣才能滿足他們心里的需求,畢竟楊樹森是玩腦子的,如果連這種事情都用強,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白天相對來說,警惕心都會放松很多,也適合談話。
畫布西餐廳就在鎮(zhèn)上,這家餐廳的老板跟楊樹森也認(rèn)識,有機會巴結(jié),那老板自然得安排妥當(dāng)。這兒的包廂帶有沙發(fā),完全方便楊樹森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