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向山的話,趙鐵柱不禁一愣。
吳剛等人也聽傻了。
一個月五萬加月底分紅?
這特么一個月都能撈十萬塊了!一年輕輕松松賺上百萬??!
這是什么待遇?想他吳剛鞍前馬后這么多年都沒這么風(fēng)光過!
而且聽山哥的意思,趙鐵柱只要點頭,就直接能當(dāng)個頭目了,不像外面那群混混,能打的還能跟在山哥身邊當(dāng)個小打手,不能打的就只能到外圍收點保護(hù)費,一步步往上爬吧。
王婷也懵了,這什么情況?
她看向趙鐵柱,卻見趙鐵柱一臉平靜。
“徐向山,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山哥。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對混黑不感興趣,我來這兒就是保證王婷母女的安全,欠條我現(xiàn)在不方便寫,但是五十萬我一個月內(nèi)肯定還你。走吧,還得麻煩山哥把我們送出去。”趙鐵柱用水果刀頂了頂徐向山的腰。
“趙鐵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既然招攬你,就不會再打王婷的主意。如果你今天想這么走了,我徐向山以后絕對不會放過你!”
徐向山話音剛落,外面突然響起了警笛聲,眾人頓時一驚。
“你叫了警察?”徐向山眉頭緊鎖道。
趙鐵柱冷聲道:“我不叫警察,萬一斗不過你們,我豈不要死在這兒?”
“趕緊把家伙都藏起來!”徐向山也顧不上別的,連忙喊道:“草,你還拿刀抵著我,你想進(jìn)局子喝茶么?”
“哼!”趙鐵柱哼了一聲,收起水果刀放到口袋,將徐向山推了出去。走到王婷身邊將她們母女護(hù)住。
“咚咚咚……開門!”院子大門被人拍響了。
“剛子,去開門。”徐向山說著,撇了趙鐵柱一眼。心道,常年捉鷹今天卻被鷹抓瞎了眼,這小子的手段倒是可以。
“柱哥!柱哥!”大門打開,冬瓜扯著嗓子沖了進(jìn)來。
“我在里面呢。”趙鐵柱道。
冬瓜一聽松了口氣,急忙對著身旁的警察道:“警察叔叔,我朋友在里面被他們綁架了!你們看看,他們這么多人,一看都不是好人。”
“小兔崽子,別亂噴糞!”吳剛瞪了冬瓜一眼,冬瓜嚇的一哆嗦,連忙看向為首的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皺了皺眉,對身后的幾名警察道:“你們先出去等著,一場誤會。”
“誤會?警察叔叔,我兄弟可還在里面被扣著呢。”
“嘿,小胖子,你兄弟是在里面,但不是扣著,我們在聚會呢!”徐向山?jīng)_著院子喊了一聲,吳剛連忙附和著說:“對對,是聚會,你看看,還麻煩劉所長親自跑一趟!”
冬瓜聽的有點迷糊,怎么感覺警察和這些人認(rèn)識啊。不過他只想著趙鐵柱的安危,一咬牙就往屋子里跑,門口的幾個混混連忙攔住了冬瓜。
“都讓開,這胖子是鐵柱兄弟的朋友,讓他進(jìn)來。”徐向山從里屋走了出來,推開手下,笑呵呵的對中年警察道:“劉所,大老遠(yuǎn)來了,進(jìn)來喝杯茶吧?”
“山哥,該談的談完了,我們先走了,錢夠了我會來找你的。”趙鐵柱從桌上拿起那份高利貸合同,然后護(hù)著王婷母女走了出來。
“等等……”徐向山向前走出幾步道:“劉所公務(wù)繁忙,我也不留你了。這幾個都是朋友,我們在一塊聚聚,您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在您劉所的地盤上讓您難做。”
劉所打著馬虎眼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聚會,我就說肯定是誤會。行,你們繼續(xù)聊,我先帶人回去了。”
“劉所慢走!”
看著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話,趙鐵柱還怎么能不明白,劉所和徐向山認(rèn)識,而且還有一些關(guān)系,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了。
自己一沒受傷,二沒被綁,徐向山說是聚會,趙鐵柱也沒轍。
看來這樣行不通,那就只能硬來了,等這所謂的劉所長走了,自己護(hù)著王婷沖出去。
等警車走遠(yuǎn),徐向山轉(zhuǎn)頭看向趙鐵柱:“趙鐵柱,你是農(nóng)民?”
“怎么?”
“什么學(xué)歷?”
冬瓜頗為自豪的搶過話:“我柱哥可是211大學(xué)畢業(yè),在大醫(yī)院當(dāng)過醫(yī)生,老厲害了!”
“你少說話!”趙鐵柱瞪了冬瓜一眼。
徐向山倒是聽笑了:“冬瓜?人如其名啊,你這小胖子有點意思。”
“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看你小子是個人才,很欣賞你,還是剛才的話,一個月五萬加月底分紅,你跟不跟我混。”
“跟著你殺人放火?”趙鐵柱冷笑道。
“NONO,你想的太膚淺了,可不是電影里演的那樣讓你拿刀砍人。”
“得了,山哥,你不用跟我費嘴皮子了,我對你們這行一點興趣都沒有,五十萬我一個月內(nèi)會還給你。”趙鐵柱對冬瓜道:“我們走,冬瓜你去開門。”
王婷一手抱著小云舒,趙鐵柱牽著王婷另一只手慢慢往院子外走。
一眾混混想上前攔住趙鐵柱,誰知徐向山說了句:“別攔了,讓他們走。”
趙鐵柱四人離開院子,見徐向山那幫人確實沒有追出來,王婷終于松了口氣,把小云舒放到后排,然后打開車門發(fā)動了汽車。
……
“山哥,就這么讓他們走了?那可是五十萬??!你確定這小子真能還你?”吳剛跑到院子外,指著轎車的背影問道。
手關(guān)節(jié)處的骨折,徐向山一直咬牙忍著,這一刻他才松懈了緊繃的神經(jīng),右手打著哆嗦垂了下來。
“山哥,你的手咋啦?”吳剛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你他么眼瞎!老子的手指頭斷啦!趕緊特么開車去,老子要去醫(yī)院!”
……
汽車七拐八拐的繞了一會兒,直到離開齊村鎮(zhèn)也沒見徐向山的人追出來,王婷才底松了口氣,軟在了靠背上。
“叔叔,你剛才好厲害。”小云舒童真的聲音響起,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趙鐵柱。
趙鐵柱咧嘴一笑道:“你叫云舒對吧,小云舒,你剛才害怕嗎?”
“害怕,不過有媽媽在,我就不怎么怕啦!”
王婷聽著眼眶泛紅,復(fù)雜的情緒涌上心頭:“云舒,之前去幼兒園接你的那些人都是壞人,以后除了媽媽去接你,你不能跟任何人走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小云舒點點頭。
趙鐵柱笑了笑,輕輕撫摸著小云舒的頭發(fā),心里卻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用刀抵在了徐向山的脖子上,再到全身而退。說真的,他感覺就像拍電影一樣。
剛步入大學(xué)的時候,趙鐵柱膽子也不大。可能是神農(nóng)訣給了自己底氣,讓自己也有這么勇敢的一天。
趙鐵柱沉下心想了想,還是對王婷道:“王總,我覺得徐向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不嫌棄,你去我家住一段時間,我先把小云舒的病治好,也了卻你的一塊心病。”
王婷身子一顫:“鐵柱,你真的可以治?”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信你!”王婷回頭道:“云舒,咱們?nèi)ヨF柱叔叔家住幾天好不好?”
“好呀。”小云舒笑嘻嘻的說道。
趙鐵柱點點頭:“王總,你需要回家拿些東西嗎?”
“我得回家一趟,帶上云舒的奶粉還有她喜歡的玩具,萬一到時候鬧也是麻煩。我一會兒打電話,叫公司的人從庫房給你把種子送過去,省著你自己拿了。”
“好,那就謝謝王總了。”
王婷苦笑著說:“鐵柱,別王總王總的叫了,以后叫我婷姐把,你為了幫我命都豁出去了,我做這點事情實在是微不足道。”
“行,那以后我就叫你婷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