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年拉開門喊了一聲,張經(jīng)理便跑了過來,二人耳語了幾句之后,張經(jīng)理再次離開。
不一會,陳一凡等人便被張經(jīng)理帶著走了進來。
當陳一凡看到王胖子居然跪在地上的時候,頓時眼睛就瞇了起來。
他走上前去,一把將王胖子給拉了起來。
黃毛頓時就不樂意了,橫眉豎眼道:“他娘的誰讓你起來的?”
陳一凡淡淡道:“我讓他起來的。”
黃毛有些好笑的上下打量著陳一凡,“你又是那顆蔥?我讓他跪著就得跪著,老子沒開口,看誰敢起來!”
王胖子被這一聲吼,不自覺的雙腿一軟,要不是被陳一凡拉著,差點又跪了下去。
陳一凡面不改色道:“男子漢跪天跪地跪父命,憑什么跪你?”
嘭!
黃毛抓起桌上一個酒瓶就給敲碎了,拿著半截玻璃瓶走過來道:“就憑這個,行嗎?”
貢大圣有些害怕,連忙拉了一把陳一凡,“你別說了,你要害死我們???!”
黃毛冷笑了一聲,“小子,我沒功夫跟你多費口舌,來點實在的,這小子欠我五千塊錢還不了,你們幾個給湊湊吧!”
其余幾個青年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幾把水果刀,掂在手里恐嚇道:“哼哼,要是沒錢給,你們自己考慮后果!”
貢大圣嚇得后退了兩步,一副想逃的樣子,顫顫巍巍道:“各位老大,不管我的事啊,王胖子欠你們錢,你們找他要?。?rdquo;
陳一凡眉頭微蹙,問向王胖子道:“王祥磊,怎么回事?”
王胖子帶著哭腔將剛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后求道:“幾位哥們,幫我湊湊吧,回去后我肯定還給你們。”
李猛俊急忙捂著口袋道:“我可沒錢,我要是有錢也不會來這里打臨時工了。”
貢大圣也道:“就是,你自己闖的禍你別連累我們。”
“你們……”王胖子氣得只咬牙,“我算是看清楚你們了。”
“夠了!”
黃毛猛然喝道,嚇得那幾人一個哆嗦。
“我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要么給錢,要么留下一根手指,自己選吧!”
黃毛說完,那幾個手下便圍了上來。
貢大圣等人嚇得縮在一團,根本不敢動彈。
陳一凡冷笑了一聲,朝著黃毛道:“你根本不是這里的客人。”
黃毛一愣,轉(zhuǎn)臉就笑了起來,“老子就是這里的客人,這小胖子沖撞了老子,就得賠錢。”
陳一凡道:“在剛才那個刀哥的辦公室里,我見過你,坐在右手第二個沙發(fā)上,當時你正在抽煙,香煙是華夏牌細枝,坐在你旁邊的是一個光頭,他正在數(shù)錢,一共是八千六百塊。”
黃毛聽完直接傻掉了。
陳一凡跟王胖子走進辦公室前后不過十秒鐘的時間,而且辦公室里全是煙霧,能見度并不高。
黃毛不敢相信陳一凡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將這么多細節(jié)看在了眼里。
他在不在抽煙連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不過他邊上那個光頭確實是在數(shù)錢,最后給了他,是給上次辦事的兄弟們發(fā)得辛苦費。
被認了出來,黃毛也不再狡辯,他們這種人,天生就是臉皮厚,既然理由不能用了,那就干脆不要理由。
“拿五千塊出來,想走出去就只有這一條路。”黃毛又重新坐回了沙發(fā)上。
王胖子一咬牙道:“這位老大,五千塊我認了,但是我們真的沒錢,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在這里打工,工資我都不要,分期還給您,行嗎?”
黃毛聽完,臉色逐漸緩和了一些,點頭道:“不錯,你還算比較上道,既然這樣,哥我給你指條明路,你看要不要?”
聽到王胖子自己扛下來了,貢大圣和李猛俊都松了一口氣。
就在王胖子準備詢問是什么明路的時候,陳一凡忽然道:“認什么認?平白無故就要訛你五千塊錢,你還真給,是不是傻?”
嘭!
黃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陳一凡罵道:“是不是給你臉了?你小子怕是不知道我大春的厲害吧?”
“什么,他就是大春?”王胖子頓時驚呼了出來。
連貢大圣和李猛俊都聽說過這個名字,雖然大春不是什么厲害的大佬人物,但是他的兇名可是在校園里廣為流傳,砍起人來就跟砍瓜切菜一樣。
王胖子等人都是學生,見到這種社會上頗為威名的混子,嚇得差點尿褲子。
就在他們膽顫心驚的時候,陳一凡又開口了,“我不管你是什么大春小春,他們是我的同學,還輪不到你來欺負。”
在山村里的時候,陳一凡就比較護短,為村子跟外村人打過不少架,對此老頭子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少去管。
“我們走!”陳一凡拉著王胖子,帶頭往外走去。
“操,這個傻比!”貢大圣都忍不住要罵人了,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動。
本來王胖子把錢認了,他們也就沒什么事情了,現(xiàn)在陳一凡這么一鬧,恐怕誰都走不了了。
果然不出貢大圣所料,大春抄起一個酒瓶子就砸了過來。
“我看今天誰敢走?”大春指著陳一凡等人,“兄弟們,給我打!”
大春在刀哥手下就是一個打手,平時打架就跟家常便飯一樣,見到陳一凡居然這么沖,他當時就忍不住了。
貢大圣和李猛俊嚇得連忙抱著腦袋蹲下去了。
“大春哥饒命,我們是無辜的,你要打就打這個小子吧。”
李猛俊也大聲埋怨道:“陳一凡你這個傻比,你要害死我們了。”
大春冷笑了一聲,提著一個碎玻璃瓶子就走了過來,“小子,告訴你,裝比是要付出代價的!”
陳一凡面不改色道:“這話同樣送還給你。”
貢大圣一拍腦門,滿臉絕望道:“這傻比,真被他給害死了。”
王胖子也非常著急,拉了一把陳一凡,“陳一凡,這不管你的事情,快給大春哥道歉,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走吧。”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也不想連累陳一凡他們。
“想走?”大春哼哼了兩聲,“今天誰也別想完好無損的出這個門。”
李猛俊一下子受不了刺激,竟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貢大圣一咬牙,沖了起來,“陳一凡你這個傻比,老子先揍你!”
他怕挨揍,所以搶先動了手,先表面自己的立場。
與此同時,大春提著破酒瓶子,直接就朝著陳一凡的小腹扎了過去。
他才不管面前的是不是學生,只要是惹惱他的人,他都會下死手。
王胖子眼看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頓時也發(fā)了狠,猛然推了一把陳一凡,“你們跑吧,打不過他們的。”
他是認命了,知道今天是不會那么輕易走脫的。
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搞清楚是什么狀況,還以為真的是自己太莽撞,惹惱了別人,根本不知道其實是大春估計找他的茬。
就在王胖子推開陳一凡的時候,貢大圣一腳也踹了過來,正好踹在了王胖子的屁股上,讓他整個人往前一沖。
就在這時,大春手里的碎酒瓶也扎了過來。
王胖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嘴角抽動了兩下,咬緊牙關準備硬挨這一下。
“媽了個巴子,老子今天要見紅了。”
幾秒鐘之后,預感中的痛疼感并沒有出現(xiàn),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大春。
“陳一凡!”王胖子驚道:“你沒事吧?”
他趕忙搶上前去一看,只見陳一凡的手正死死地掐著大春的手腕,那碎酒瓶子就停在陳一凡大腿上,只要再往前半分就會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