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這么快死了,這事變得嚴(yán)重了,由不得我不重視,心里也開始慌亂了。
之前大先生知道我和狐娘發(fā)生了關(guān)系,罵我不是人,沒想到竟然變成了真的,還真就存在這么邪乎的事。
張勇派人將劉先生的尸體送了回去,我們幾個就開始商討我的問題。
大先生畢竟是老江湖,雖然驚訝這件事情,但他還是比較冷靜的,對我們說道:“咱們現(xiàn)在找到了原因,知道和葉寒有關(guān)系,接下來就按照劉先生對我們說的,去找葉寒能夠活著的源頭。”
我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卻聽到張勇應(yīng)了句:“您是要回村子。”
“沒錯。”大先生點頭,說了自己的想法,“現(xiàn)在看來,葉寒的爺爺給他和狐娘定下婚約,并不是害他,很有可能是為了保住他,如今他爺爺不在了,咱們只能從狐娘身上找突破口,所以必須要回去找她。”
張勇點點頭,卻沒有答話,而是看著我問了句:“葉寒,你怎么說?”
我愣了一下,心里也沒有正主意,隨口回了一句:“我…我怎么也行。”
“笨蛋!”大先生聽我這樣話,氣的指著我的腦袋罵:“還怎么都行,那我們都不管了,你也別回去了,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看看最后遭殃的是誰。”
他這話雖然難聽,可句句實在。反正這事和他們沒關(guān)系,他們完全可以不蹚這趟渾水,不用管我。現(xiàn)在他們要幫我,我自己還不知所以然,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沒命了。
我醒悟過來,趕緊說道:“好好,咱們回去,回去找狐娘。”
大先生冷哼一聲,沒搭理我,他看著張勇,問道:“小張,村里戒嚴(yán)了,你也應(yīng)該能送我們回去吧?”
張勇沉思片刻,點點頭:“好,我送你們回去。”
“現(xiàn)在就走。”
“行。”
我們沒耽擱時間,立馬趕回村子。
還沒到村口,就有警車把我們攔住了,說前面不讓進村,讓我們從別的路走,或者倒回去,反正就是不能過去。
張勇下車打了個電話,很快,前面過來輛車,下來一個人。那人四十歲左右,穿著西裝,看著挺有氣派,像是一個管事的人。他下車就和張勇握手,很是客氣,兩個人說了幾句話,警車就主動讓開,放行讓我們過去了。
張勇回到車上,對我們說:“咱們現(xiàn)在進去,但兩天之內(nèi),不能再離開了。”
大先生點點頭,表示知道。
村里還有不少警察,挨家挨戶的詢問關(guān)于老人死亡的事情,不過農(nóng)村人樸實迷信,都說是有鬼,說的還挺邪乎,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
張勇了解了情況,和那個管事的人打了聲招呼,讓他把所有警察收了回去。
相比于警察,村里人更信任張勇,看到他回來,也都和他親近。
張勇召開了全村大會,主要就是讓村民不要害怕,也不要擔(dān)心有什么鬼,一切都交給他來解決,還要求村民保守秘密,不要對外說這件事,否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村民都很痛快的答應(yīng),十分配合,就這樣,一群警察忙活了兩天都沒辦好的事情,張勇開了半小時的會,就都給處理好了。
完事之后,我們就去看死亡老人的尸體。
尸體還沒有火化處理,都在村委會放著,一共十四具,那么多尸體并排躺在地上,還是挺嚇人的,我都沒敢靠太近。
這些尸體上面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痕跡,法醫(yī)也查不出是怎么死的,只能出了一個結(jié)論,這些人是在同一時刻一起死亡,而且是瞬間斃命。
大先生在尸體的身上摸索了幾下,沉聲說了一句:“這些尸體沒有一點‘氣’,連魂兒都沒有剩下,像是被什么東西將所有的生機給吸走了。”
“您的意思是有鬼祟害人。”我隨即說。
這么多人,在同一時刻死亡,真要是鬼祟,那它的本事可真不小。
大先生搖頭:“我也不能確定。”
在尸體身上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我們就去了我家的老房子,之前警察來過了,也勘察過現(xiàn)場,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們找了一遍,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們查了半天,依舊沒有結(jié)果。
晚上,張勇從村委會過來找我們,要和我們一起去我家的祖墳地找狐娘,這也是我們回來的目的。
大先生卻坐在椅子上,說了句奇怪的話,“咱們不去。”
“啊?不去了?”我不知道大先生為什么忽然改變了主意。
大先生看著我,道:“是我們不去了,不是你。今天晚上,你自己去找狐娘,問清楚兩個問題,第一,你自己的事情,第二,村子為什么一直死人。聽明白了嗎?”
不等我反對,張勇先不同意了,“大先生,讓葉寒一個人去,實在太危險了吧。”
大先生道:“狐娘不會害他,否則他早死了,放心就好。來,坐下,陪我喝茶,等著葉寒的消息。”
我明白大先生的目的,他是怕去的人多了,狐娘不會出現(xiàn)。
如此,我只好一個人去了祖墳地,祖墳地和之前一樣,靜的可怕,透著一股邪氣,走進這片地,就讓人覺得不舒服,好像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我進去就喊:“狐娘,狐娘…”
剛走到墳頭前,準(zhǔn)備四處打量打量,背后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把我給嚇了一跳。
“咯咯咯。”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進我的耳朵里。
我回頭看清楚了,站在我后面的正是狐娘,她還是之前的樣子,而且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真有這么完美的女人。
“狐娘。”我叫了一聲。
狐娘稍稍收斂笑容,道:“你可真好玩,怕成那樣。”
我訕笑一句,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狐娘笑夠了,恢復(fù)了平靜,問我:“你這幾天出去了?”
“嗯,出去了。”我點頭,順著這個話題,直接問:“狐娘,我出去的這幾天,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有個算命的,說我是一個死人,在出生的時候就該死了,可我現(xiàn)在活著,其實是活的別人的命,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我說的很直白。
狐娘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她也愣了好幾秒,之后才搖頭,回了句:“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我有種直覺,狐娘絕對知道,所以語氣也很堅定,“你說,爺爺給我和你結(jié)陰親,是不是和我這件事情有關(guān)?”
狐娘還是搖頭:“我不知道,你爺爺當(dāng)年救我,我也還是個嬰兒,什么都不清楚,懂事之后,我很感激他,所以才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
她的解釋倒也合理,可我總覺得她在瞞著我什么。
這件事情沒有得到答案,我只好問另外一個問題:“還有一件事,從我回來那天,村里已經(jīng)死了好多人,前天晚上又死了十四個老人,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
在我心中,狐娘是圣潔的,我真的擔(dān)心她會害人。
狐娘回道:“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但你不要多管這事。”
“為什么?你知道怎么回事?”我逼問道。
狐娘沒有說話。
我向前一步,緊貼著她的臉,問:“說啊,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告訴我。”
她被我嚇到了,向后面退了一步,然后抓起我的手,柔聲說道:“你聽話,不要管這件事情,你可以放心,以后應(yīng)該不會有人死了。”
聽這話的意思,她確實清楚怎么回事。
我想繼續(xù)問出原委,狐娘卻忽然叫了一聲,抓著我的手不斷用力,身體微微顫抖,好像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
狐娘顫聲道:“你…你…去什么地方了?你身上為什么會有這一股氣息?”
“什么?”我沒明白什么意思。
狐娘不再說話,直接將手伸進了我的衣服里面,似乎要脫我的衣服。
我心里一陣沖動,升起邪惡的念頭,難不成狐娘想…我也是正值青春年少,荷爾蒙正盛,何況是狐娘這樣的佳人。
不過是我想多了。
狐娘從我衣服里拽出來一塊布料,十分激動地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我看了一眼,這布料是塊粉紅色的絲綢,上面繡著花,樣子也很奇怪,像是以前女人身上的肚兜,根本就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在我身上。
“不知道啊,怎么會在我身上呢?”我也奇怪。
“不!你一定見過她,一定見過!”狐娘抓住我的手臂,很瘋狂地問我。
我第一次見到狐娘這個樣子,甚至看到她眼中閃著晶瑩的水珠,她竟然哭了,因為這一塊肚兜樣的布料哭了。
看到她的眼淚,我有些心疼,反抓住她的手,給她溫暖,開口安慰道:“你先別急,我真不知道誰放在我身上的。你告訴我,你說的那個她是誰,這樣我或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
狐娘撲在我的懷里,傳出一陣哭聲。
我緊抱著她,沒有說話,等她靜靜的哭完。
過了五六分鐘,狐娘的哭聲消失了,然后我聽到一聲觸及心底的聲音:“她是我娘,這是我娘懷我時候穿在身上的肚兜,緊貼著我的娘胎,所以這氣息我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