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樂離開戴家后,也樂得輕松,況且現(xiàn)在他身上已經(jīng)有一百多萬了,隨便去哪瀟灑都沒問題。
所以他打算自己一個人先瀟灑一下,當然他打過電話問過許連鵬拆遷之事。
聽許連鵬說林織云已經(jīng)把那位總經(jīng)理給開除了,該是什么樣的賠償就是怎么樣賠償,還給每家額外賠了一份補償金,用許連鵬的話說,處理得相當圓滿,計樂也就放心了。
既然戴大小姐的母親這么信守承諾,自己怎么也得應付一下她。所以當劉全或者是戴清堯一個接著一個電話打來時,計樂總是輕輕一笑掛斷,最后索性連手機也關(guān)了。
雖然來江中市有些天了,還一直沒像第一天來的那樣,悠哉游哉的玩過。所以計樂,依然如那天般,斜挎著一個老舊的單肩包,帶著一抹淺淺的笑,穿梭于城市的一角。
正走著,一波人流如潮水般向他身邊涌過。
“快走,不然看不到小仙女的表演了!”
“是啊,真想不到,小仙女阮夢兮會來江中市商演,這下可以看到真人了,看她是不是真的像電視中那樣如同仙女般!”
“你們到時誰也不能跟我搶,她的簽名我要定了!”
“你能不能得到她的簽名再說吧,還簽名了,能不能到她跟前都說不定,沒看到我們都拿了一個望遠鏡!”
那些少男少女幾乎推搡著計樂過去的,就差一腳把他踹開了。
“原來是電視明星,我還真以為是天上哪個仙女下凡了。”計樂不禁自言嘟噥了一句。
他對演藝界明星可沒什么興趣,一個也不認識,所以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讓開出來,自己不追星但也不能礙著別人去追啊,不然會被踩扁的。
之后,他覺得市區(qū)沒什么逛頭了,打算去郊外逛逛。
在市郊矗立著一條山脈,因其山上長年青山綠水,所以名為青山。
是一處遠離城市喧囂的好去處,也是江中的一景。
計樂很是悠閑的感受著那道自然的氣息,這種感覺就像在家里般,頓時讓他有了一種親切感。
正游覽著滿山風光,突然聽到一道微細的呼救聲。
計樂朝著那聲音尋去,發(fā)現(xiàn)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捂著胸口氣若游絲,艱難的發(fā)著呼救。
計樂一步上前,探了探他的脈象,發(fā)現(xiàn)竟然是心梗。
當下度了些真氣在那人體內(nèi),護住了他的心脈,那人這才緩過一口氣來,深深看了一眼計樂。
沒過一會,那人氣也沒喘了,胸口也沒那么疼了,但依然還有些虛弱。
“小兄弟,真是謝謝你了,不然我這條命可要交待在這里了!”那人嘴角苦笑一下,但對計樂充滿了感激。
計樂淡淡一笑,見那人穿著一身名牌運動服,頭發(fā)稀拉的梳著后背頭,一方飽滿的天庭發(fā)著油光,不由說道:“這位老板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那人詫道,同時有幾分緊張。
計樂示意指了一下他的形象,再次笑了笑說道:“你的心梗雖然暫時沒事了,但還是介意你回去之后去醫(yī)院看看。”
那人更加詫異的看著計樂,“你能看出我這是心梗發(fā)作?”
“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為什么看不出來。再說,連這都看不出來,你能活過來嗎?”計樂聳了聳肩。
那人勉強的站了起來,靠在一顆樹上,審視著計樂,過了好半天才說道:“小兄弟,我羅鴻道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今日多虧了你才讓我沒死在了這座山上,說吧,想要些什么報酬,只要能滿足你的我盡量滿足。”
“你還是趕緊下山回家吧。”
計樂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羅鴻道見狀一急,喊道:“小兄弟,你不要報酬了嗎?”
“我如果要報酬,怕你給不起,所以還是不要了!”計樂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羅鴻道怔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喊道:“小兄弟,記住,我叫羅鴻道,如果你哪天去了襄城,記得來鴻圖道天找我!”
計樂卻已經(jīng)走遠了,羅鴻道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很是遺憾,要不是自己真的沒什么力氣了,說什么也不會讓他這么輕易就走了。
他想留住計樂也并非全是因為救了他的命,他能看出計樂不是一般的人,對于這種人,他最喜歡結(jié)交了。
不然他也不會在襄城有一個羅孟嘗的稱號了,就是因為他喜歡結(jié)交各種奇能異人。
計樂在山上繼續(xù)逛了一會后,直到天色漸晚,才下山來。然后又在山下找了一家風味小菜館,等吃完飯已是很晚了。
他也不著急,反正現(xiàn)在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就去哪,實在不行到山上去睡一覺都行。
路上已是少有車輛經(jīng)過了,計樂踏著夜色,倒也覺得精神十足。
忽然一輛速度極快的車朝著計樂撞了過來,開車之人像是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前面有人,待一見前面有條人影后,一陣刺耳的急剎聲劃破整個天際般響起,然后車子向前滑了數(shù)米遠才停了下來。
車上馬上下來一個女孩,那女孩一身白色的禮服裝,顯得如同一位仙子般。
她下車后,勾著腰,先在車子底下四處張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又在附近到處看,樣子很是懊悔。
找了一陣后,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失神的回到車里,心想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我?”
車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把她嚇得一大跳,這才發(fā)現(xiàn)車里居然多了一個人,差點沒把魂給嚇掉。
計樂很生氣,走得好好的,差點被一輛車撞到。當然要想撞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輛車開得簡直就像火箭,大晚上的開這么快,趕著去投胎啊。
如果這輛有個漁叉標志的車沒能及時停下來,或是停下來馬上就開走了,計樂可以保證他身邊的這個車的主人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就是看在車主在發(fā)生了這種情況后,還下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計樂才決定看看再做打算。雖然這個車主在夜色里看起來都那漂亮動人,也有種宛如仙女的出塵氣質(zhì),但他并不排除不會下手做出懲戒。
阮夢兮好不容易從那個會所逃離了出來,而且他們還在后面追,就把油門踩到了底。她甚至想一路開回襄城,因為她父母住在襄城,那里是她的老家,讓她很有安全感,然后再也不來江中。
可她沒想到會出現(xiàn)一條人影,慌亂中她也不知道是否撞到了,她平時連一朵花都不愿折,因為她認為那也是一道生命,不能隨意踐踏。所以當她發(fā)現(xiàn)撞到人后,很害怕,也很傷心。她完全可以不顧一切逃離,因為后面那伙人實在是太惡劣了,居然對自己下起了迷藥。
好在助手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掩護著她逃跑,但助手卻被他們控制了。但她明白只有逃離了此地,她的助手不會有事的,于是她就拼命的踩著油門。
她見好像撞了人,良心上哪里過得去,所以即便是要被那伙人捉回去,她也要看看,對自己的過失負些責任。
但是當她到處都看遍了,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人的尸體,甚至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看到,就不由有些奇怪,會不會是自己的眼睛花了,或者是自己沾過的那杯酒開始發(fā)揮藥力了。因為她先前不知道酒里有迷藥,淺淺的沾過那杯酒。
正失神的回到車里,發(fā)現(xiàn)下車時連車門都沒關(guān)。
當她聽到計樂的聲音后,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魂飛魄散。
“你是人還是鬼?”過了好半天,她才驚慌的問了一句。
計樂故意慘著一張臉,叫道:“我是你車下的亡魂,還我命來!”
阮夢兮嚇得快窒息了,不過當她看到被車窗外星光投射出來計樂的一團身影時,馬上鎮(zhèn)定了下來,因為她小時聽故事里講過,鬼是沒有影子的。
“我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你快下去吧,不然等會我要連累你了。”
這時傳來幾道汽車呼嘯的聲音,好幾輛車朝這里開來了。
計樂怔了一下,問道:“怎么,有麻煩?”他見這個女孩似乎挺善良的,而且看情形她在被人追,難怪會開這么快的車。
“你就別管了,快走吧!”阮夢兮知道今日很難脫身了,那伙人的勢力太可怕了,她不想連累無辜,哪怕這個人是如何出現(xiàn)在自己車子里,她也來不及去想了。
很快趕來的幾輛車,把這輛湛藍色的瑪莎拉蒂團團圍住了。
阮夢兮看了一眼還沒有離開之意的計樂,嘆了一口氣,反正那伙人的目標是自己,這個人應該不會有事的,也就不說什么了,從車上下來了。
那些車里面的人也都下來了。
大部分都是穿著各種名牌西服打著領(lǐng)帶的公子哥,像是在哪開過一場聚會般。還有幾個黑色西裝的精壯男子,但都表情嚴肅,應該是那些公子哥的保鏢之類。
“夢兮,不就是陪我們岑少喝喝酒嗎?怎么半途一個人走掉了?”一個公子哥說道。
“岑少可是花了大價錢把你請來的,你也不能太卻了他的意?。?rdquo;另個公子哥跟著說道。
阮夢兮突然覺得有點恍惚起來,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下,說道:“我只是來商演的,并不是來陪什么少爺?shù)?。對于岑少的慷慨我很感激,所以就答應了他邀請去他的會所參加晚會,但你們也太過分了,居然在酒里下迷藥!”
“誤會,誤會,夢兮,我們怎么會這么做了,完全是你的助手無中生有,不信你現(xiàn)在跟我們回會所問問她。”
阮夢兮越來越覺得頭開始暈了起來,那杯酒只打濕了一下舌頭,就有這么強的藥效,可想而知要是自己把一杯酒都喝了會成什么樣。
漸漸她都有些聽不清那些公子哥在說什么了,只覺得身子越來越軟。
一個不穩(wěn),終于要倒了下去,卻在這時,一個堅硬的胸膛挺住了她,她迷糊著看了看那人,輕聲喃了一句:“你怎么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