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校園不遠處的一輛面包車里。
“那個小子就是計樂?”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陰沉著臉望著車窗外。
“是的,哥。”在一旁的霍然是曾亮。
旁邊還有一個彪形大漢,正是大彪。
“杰哥,那個小子很厲害的,我們還是不要惹他了。”大彪眼里夾雜著一絲恐懼說道。
曾杰冷哼了一聲,“我看你是被他嚇破膽了,厲害又怎么樣?本來聽你一說,我有心結(jié)交他,誰知他這么不給面子,連請他吃個飯都不賞臉,難不成還真以為我曾杰是個慫角。”
“哥,你想怎么做?”曾亮對計樂也是一肚子不爽。
“那輛奔馳車是誰家的?”
“戴詩婭家的,戴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她是我們學(xué)校有名的大?;?。”
曾杰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你都在這個學(xué)校混了好幾年,沒見過你帶個什么?;?。別人才來,就坐上了?;ǖ能?。”
曾亮一張陰鷙的臉頓時一紅,有一種對計樂恨之入骨的感覺了。
“想不想嘗嘗?;ǖ淖涛叮?rdquo;
曾亮疑惑地看著曾杰。
曾杰把玩著手里的zippo打火機,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說道:“戴氏集團的千金看起來似乎不錯!”
“哥,你該不會……?”
曾杰看了一眼顯得有些驚慌的弟弟,冷笑道:“我曾杰是那么好無視的嗎?既然他跟戴氏集團的大小姐有關(guān)系,那我就要從別人身上找些利息。”
“可是,哥,這樣做是不是太玩大了?”
“我看你是在學(xué)校越呆越慫了,你哥玩什么都不是趕大的玩?況且我馬上就能搭上一座大靠山,有了這座靠山,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收拾那小子也是分分鐘的事。”
曾亮聞言也不作聲了,他也聽自己哥哥說過那件事,也充滿著期待。
“放心,好事是少不了你的。”
曾亮陰陰笑道:“那就多謝哥了。”
大彪望著曾杰曾亮兄弟倆,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
計樂到了教室里,一些同學(xué)還在議論紛紛,看他的表情已經(jīng)不同了。
孫飛和李健一見到他就焦急的對計樂說道:“樂哥,昨天曾亮他們又來找了你了,還說你不識抬舉,會有你好看的。”
計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道:“沒事,憑他們還想讓我好看?你們只記得不要把我的事到處說就行了。”
孫飛和李健曾親眼見過計樂的神威,聽他這么說自然信他,但他們是真心把他當成大哥,所以言語上還是很關(guān)心的。
計樂也感到很欣慰,這兩個小弟算是認了。當然還有許連鵬,因為他對自己的事知道得不多,但也算來江中市的第一個朋友。
許連鵬卻對這位新同學(xué)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想起昨天教導(dǎo)主任親自來替他請假,自己學(xué)生會里也提起了他,更加覺得計樂不同凡響。
更重要的是他對計樂還有一點企盼,那天計樂醫(yī)好他的胳膊后他就想讓計樂去看看自己父親,但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中午去食堂的時候,許連鵬想到今天下午最后自習(xí)課學(xué)生會要讓他帶幾個人去觀摩跆拳道課,而且點名要帶上計樂。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但想也不過是學(xué)生會想吸納一些新生,順便也可以和計樂多接觸些,就和計樂提了一下。
當然還是沒好意思提去他家看病的事,只是邀請他有時間去家里去吃頓飯。
計樂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雖然他對學(xué)生會那個跆拳道課沒什么興趣,畢竟許連鵬開口了,去看看也無所謂,再說還可以碰到傅勤雪。
市一中的跆拳道課是學(xué)生會自發(fā)組織的,但校方對于其活動還是相當支持的,不光把體育館借其用還配以了輔導(dǎo)老師,雖不是學(xué)校的正式堂課,但也有相當大的擁躉。
此時體育館里聚集著不少各年級的同學(xué),好多都是高一、高二的學(xué)弟學(xué)妹。
喻凱風(fēng)穿著道服正和幾個同學(xué)在對練,沒一會,那幾個同學(xué)都紛紛敗退。他的形象本來就高大威猛,加上動作帥氣十足,引來不少小學(xué)妹們的尖叫和議論。
“聽說他的跆拳道到了藍帶了,果然厲害!”
“我們體育隊長就是拽,玩什么都是那么帥!”
“我也要報名參加跆拳道課,聽說能得到他親自指導(dǎo)!”
許連鵬和計樂來到體育館后,盡是聽到一些這樣的議論,而喻凱風(fēng)一臉受用的表情。沒一會,他看到了他們倆,頓時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向他們招了招手。
許連鵬因之前胳膊受了傷,所以像這樣的課程,他也只是幫著打打雜,做做觀眾,見喻凱風(fēng)招手,以為有些事要交待,就拉著計樂過去了。
此時,學(xué)生會的幾大干部全都在,張達在負責(zé)登記新加入的學(xué)生名單,葉玲在派發(fā)道服,傅勤雪自然也在其中。
喻凱風(fēng)見許連鵬和計樂過來了,說道:“正好我差幾個人演練,你們就客串一下吧。”
許連鵬一愣,當即有些想拒絕。
“放心,大家都是同學(xué),我知道分寸的。”喻凱風(fēng)又補充了一句。
許連鵬看了一眼計樂。
計樂正看著傅勤雪,想著過去跟她打聲招呼,順便提提放學(xué)去她家治病的事,所以他們的話也沒怎么在意。
“我只是來觀摩的,你們學(xué)生會的事,我就不參與了。”
許連鵬想想也是,這是自己學(xué)生會的事,沒必要拉著計樂一起。
喻凱風(fēng)沒想到計樂會不上道,全副心思放在了傅勤雪那,心下已是十分氣憤了。正準備冷言激兩句,計樂卻已經(jīng)無視他向傅勤雪那邊走去了,差點氣結(jié),連看許連鵬也非常不順眼了。
計樂來到傅勤雪跟前,打了聲招呼。
傅勤雪從他一進來就看到了他,見他向自己走來,心里居然隱隱有些小緊張。經(jīng)過一天的思考,她覺得早上對計樂似乎有些過了,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那么冷淡。
“你也來看看我們的跆拳道課啊,有沒有興趣參加???”傅勤雪掛上了依如之前的笑臉。
“我就陪我的同學(xué)過來看看,順便看能不能碰上你。果然能碰上!”計樂見到傅勤雪的笑臉,頓覺輕松多了。
“早上的時候我的情緒不好,你別介意啊!”
“怎么會呢,我如果是你,對我這個失信的小人起碼要罵上好幾頓。”
傅勤雪咯咯笑了幾聲,“好了,我們先不聊這些了,那邊我們組的人等著我了。”
計樂這才注意到,在不遠處,幾個文藝組的啦啦隊女生正用奇怪的眼神望著這邊。
計樂微微一笑,“那好吧,你放心,我今天說什么也會兌現(xiàn)我的承諾的。”
傅勤雪沒再說什么,朝計樂嫣然一笑,去那幾個女生那了。
計樂聳了聳肩,目光剛要轉(zhuǎn)向跆拳道場那邊,就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聲響起了。
許連鵬的聲音。
計樂快步走到場中央,見許連鵬倒在地上,看模樣是爬不起來了。而喻凱風(fēng)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樣子。
計樂當即騰起一股怒意。
他先看了一下許連鵬的情況,只是一時暈厥,并沒有什么大礙。
“我以為他會躲的,誰知他那么笨,不知道躲。”喻凱風(fēng)對自己的那一側(cè)踢似乎還有些得意。
周圍一些以喻凱風(fēng)為榜樣的學(xué)生也發(fā)出一陣嗤之聲,認為是許連鵬太不中用了。
這時,高洛一和輔導(dǎo)教練也來到了場中,了解情況后輔導(dǎo)老師只淡淡說了一句,扶他下去休息,就沒理會他們。
高洛一扶了一下鏡框,看了一眼計樂,說道:“相互演練過程中難免會發(fā)生一些意外,這就是跆拳道。”
計樂并沒有理會高洛一,而是看著喻凱風(fēng)說道:“你之前說知道分寸,為什么不見勢收手?”
喻凱風(fēng)本來的目的就是想針對計樂,對許連鵬下狠手也是想借機挑動計樂。此時見計樂有想出頭的意思,正合了他心意。
當下冷冷說道:“離弦的箭如何收手,他躲不了就只有挨踢的份。”
此時,許連鵬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大致有些明白了場中的情況,拉了拉計樂,意思讓他算了。
計樂對他輕輕一笑,把他扶坐下,問道:“他是哪條腿踢的你?”
許連鵬有些愣神,但喻凱風(fēng)聞言,勃然大怒,這意思是個白癡也能體會。
“我用右腿踢的他,怎么著,你是不是也想試試?”
此時場中的火藥味讓不少學(xué)生聚集了過來。但沒有一個去勸架的,大家都看了看計樂,搖頭嘆息。
有幾名學(xué)生于心不忍,只低聲好意提醒他讓他別去招惹他們體育隊長了。
傅勤雪和她的文藝組隊員也圍過來了。
“那個白癡是哪個班的,居然敢挑戰(zhàn)我們的體育隊長,活該他倒霉!”一名穿著啦啦隊服的美少女,譏諷道,她可是因為喻凱風(fēng)才參加的啦啦隊。
“勤雪,剛看你和他還聊過天,不如去勸勸那個同學(xué)吧。”另一名女生比較善良,輕言道。
“我記得他好像是跟我們學(xué)校的戴大?;ㄒ粋€班的,早上還一起下車進的學(xué)校,勤雪之前也像去他們班上找過他兩回。”
隨著那名女生的話,幾人都不禁望向了傅勤雪。
傅勤雪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勸一下計樂,但看到計樂流露出來的自信,她突然覺得該倒霉的應(yīng)該是喻凱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