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壞了,難道是自己之前用力過猛造成的。
一時間,計樂遐想翩翩,甚至有那么一陣恍惚,似乎都聽到了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和兩女的嬉鬧聲。
有一種已經(jīng)置身在浴室里的感覺了,一片片白花花在眼前晃來晃去。
頓時他有了一股沖動,想沖進浴室中,但最終還是被理智所阻撓。
長長對著天花板吐了一口氣,屏除雜念,用心看起了幼稚的電視劇來了。
差不多快放完一集的時候,兩女的聲音伴著一陣沐浴清香傳來了。
“我都說了提醒我少吃點,你看,這罩罩又罩不住了吧。”藍婷婷抱怨著。
“這能怪我嗎?你那里就是發(fā)面機。”戴詩婭委屈叫道。
“好好好,我知道容易引起你自卑,不說這個了,反正這身內(nèi)衣沒法穿了。”
兩女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大廳。
計樂本來躁動的心靈隨著兩女的話又有些隱隱躁動了。
“小庸醫(yī),你去看看浴室的鎖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真的壞了。”戴詩婭見著計樂就不由喊道。
原來是真壞了啊。
計樂自嘲一笑,站起來轉(zhuǎn)身就看到兩女出水芙蓉的樣子。
戴詩婭一身光綢睡袍,高挑玲瓏的身段被襯得妙曼有致。幾縷蓬濕的秀發(fā)淌著水滴,耷拉在迷人的鎖骨上,然后修長的大長腿如蓮藕般光潔的露在外面,讓人心跳不已。
而藍婷婷則一件浴袍裹身,顯得豐腴飽滿,霸氣側(cè)漏。最讓計樂瞪眼的是,她手里拿著一套貼身衣物,就那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還不去。”戴詩婭見計樂有些發(fā)愣,不禁叫道。
計樂回過神來,訕訕一笑,向浴室走去。
經(jīng)過她們身邊時,香味更濃了,也不知怎么他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啊嚏。
這一下聲音又大又突然,戴詩婭和藍婷婷頓時嚇一大跳。
這嚇一大跳還不打緊,計樂因為動作過于猛烈,一個不留神踩到了藍婷婷的浴袍角上,而藍婷婷因為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身子向前猛地慣了一下。
頓時,身上的浴袍滑落了下來,藍婷婷也發(fā)出了一聲驚叫。
而計樂被絆了一下聽見有人在叫,就轉(zhuǎn)了過身來,然后瞬間石化了。
藍婷婷浴袍里光溜溜的身子就那么暴露在了計樂眼前。
一聲驚叫后,藍婷婷趕緊拾起浴袍,胡亂的裹在身上,然后狠狠瞪著計樂。
計樂只覺得有股熱流快要沖出腦門了,鼻子里有股淡淡的咸味。
“色鬼!”藍婷婷見計樂一動不動,不由嗔道。
“我不是故意的!”計樂呆呆的機械化回了一句。
戴詩婭開始傻了一會眼,接著有點幸災樂禍叫道:“婷婷,你真該感謝我,要不是之前我讓你把小庸醫(yī)看個遍,現(xiàn)在可要吃老大的虧!”
又見計樂盯著藍婷婷沒眨過眼,頓時一陣氣憤,抬起大長腿對著計樂一記掃腿。
計樂這才清醒過來,好在他沒有運氣,戴詩婭那一腿力道也不大,所以沒有被反震。
“怎么,就許你們盯著我看那么久,不許我盯你們看!”計樂心里現(xiàn)在平衡多了,不由嘴角勾著笑意說道。
藍婷婷雙手捧著浴袍恨恨了兩句,快步向樓上跑去。
戴詩婭橫了一眼計樂,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鼓著小嘴有些生氣,至于生什么氣,她也不知道。
計樂只好悻悻跑去浴室修門鎖去了。
此時在傅勤雪的家里。
傅同甫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妻子,冷笑道:“幸虧我今天沒把市醫(yī)院的張醫(yī)生叫來,不然真讓人看笑話了。我就說過,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牛皮吹上天了,現(xiàn)在不敢面對自然就跑了。”
“不是的,爸爸,我問過他們班的同學,計樂今天有事請假了。”傅勤雪在放學后本來興沖沖的去等計樂,誰知計樂有事請假了,雖然有些失望,但她相信計樂是真的有事,而不是逃避。
“我看那個同學挺好的,不驕不躁,不像說大話的人,說不定別人真的有事。再說,就算沒事,他也沒義務(wù)一定要幫勤雪治病啊!”于巧珍對計樂的印象不錯,再說這件事也是她主張的,所以還是很相信他的。
傅勤雪蹙著眉,心想母親這話說得一點不錯,就算計樂真的能治好自己,但他又憑什么治,難道只憑一時對自己的好感。這明顯不成立,畢竟他跟自己才認識,至于他對自己有沒有好感,不好說,因為好多男生都對自己有好感。但自己對他有好感沒有,傅勤雪頓時有些茫然。
“我真搞不懂,你們?yōu)槭裁茨敲纯粗啬莻€毛頭小子。巧珍,你好歹是個大學教授,看問題能不能理性點?”
“正是因為理性,我才這么認為。不理性的是你,那個同學又沒有犯著你,就算他說了大話你也犯不著這種反應,無非就是你覺得他窮酸,看不起別人。”
“哼!”傅同甫冷哼一聲,“我是看不起他又怎么了?我們女兒豈是他那種人能結(jié)交的,就算他有些小本事又如何,在現(xiàn)今能出頭靠的不是什么小本事,而是大本事,所謂大本事就是權(quán)勢跟金錢。”
“傅同甫,你已經(jīng)腐化了!”于巧珍瞪著自己丈夫,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
“好了,你們也不要吵了。”傅勤雪見父母越說越遠,不由喊道。
“勤雪,我已經(jīng)跟張醫(yī)生說過,他明天親自過來看看你。放心,他是目前國內(nèi)最具權(quán)威的醫(yī)生。要不是爸爸有現(xiàn)在這份地位,你想張醫(yī)生會親自來咱們家嗎?所以說,以后選擇朋友一定要認清對方的身份。”
雖明知父親這番話不妥,但父親還是在為自己著想,所以傅勤雪也不便說什么,只覺得心煩意亂的,也不管他們再說些什么,以不舒服為由,回自己房間里再也沒出來。
第二日,傅勤雪來到學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在門口等著計樂。
等了沒一會,就見計樂從戴家的車子里,和戴詩婭、藍婷婷一起下了車。
頓時周圍的同學們一陣驚詫,議論紛紛。
不過傅勤雪那天已經(jīng)見著計樂跟兩位大小姐一起吃過東西,雖然不知道計樂跟她們有什么關(guān)系,也沒奇怪。但心里莫名泛起一絲失落,正準備轉(zhuǎn)身進學校。
計樂看見了她,并喊住了她。
今天他本來打算跟往日一樣在半路下車,但戴詩婭沒讓他下,還說以后就跟她一起下車。
計樂問為什么。
戴詩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是我的貼身小庸醫(yī),當然要貼身跟著我。”
計樂苦笑道:“你爺爺把我安排來上學不就是為了照顧你。”
戴詩婭已經(jīng)從劉全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爺爺把計樂請回戴家的目的,但她還不知自己爺爺還有著另一番目的。
“既然你也說是我爺爺安排的,那我接受了,所以以后你也不用在別人面前跟我躲躲藏藏的了。”
“這樣太明目張膽了不好吧,你始終是個大小姐,會惹人非議的。”
“我都沒怕,你怕什么?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就把你對婷婷耍流氓的事,告訴所有人聽!”
“詩婭,你跟你的小庸醫(yī)在扯,干嘛把我也扯進去?”藍婷婷一臉無辜道,也讓她想起昨日之事,恨不得把計樂剝一層皮下來。
“我哪有耍流氓了?”其實他很想說,耍流氓的可是你們。
“你還說!”藍婷婷就差上前掐計樂的脖子了。
“記住,你以后是我的人了,必須聽我的話!”
這哪是跟哪???這人的轉(zhuǎn)變真是說變就變,前兩天的時候還對自己不屑一顧,巴不得自己死得遠遠的,現(xiàn)在反倒要求跟著她了,這是要演哪出啊。而且聽她的口氣,自己似乎成了一個小跟班了。
計樂一頭黑線,拿那么個理由要挾自己,虧她想得出來。不過自己竟找不到理由拒絕,他還真怕這個大小姐有個什么閃失,不好跟戴清堯交待不說,連跟自己的神醫(yī)爺爺都沒法交代,如果真那樣的話,那他可真是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庸醫(yī)了。
聽到戴詩婭說是她的人了,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明明以后會成自己的人,卻被她反了過來說,不過她還不知道,也懶得跟她計較。
待到了學校門口一下車后,果不然引起了一陣騷動,計樂也感受到了那些男生嫉妒如火的眼神,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計樂已經(jīng)死了千百遍了。
好在下車后,戴詩婭沒有強烈要求非要跟她走在一起。
計樂頓覺輕松,聳了聳肩,無意間就看到了傅勤雪。
見傅勤雪轉(zhuǎn)身要走,不禁喊了一聲。
“傅同學,昨天真是對不起,本來答應了你的事,但確實因為出了點狀況,所以沒能去你家。”計樂也不理眾人的議論,跟傅勤雪解釋道。
傅勤雪微微一笑,“這有什么好道歉的,再說你也沒理由非得替我治病。沒什么事,我進去了。”
說完,一個轉(zhuǎn)身向校園走去了。
計樂一愣,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的失信,讓她認為自己沒能力治好她的病?想想也是,明明是自己主動承諾的,最后卻不見人影,也難怪別人會不相信。
正在發(fā)著愣,戴詩婭在前面喚了一聲,不禁搖了搖頭,跟著進了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