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仁中,為首一個警察也臉露喜色,走上來和林仁中握了握手道:“小林老板,好久不見!真是年輕有為,羨煞旁人??!”
林仁中謙虛道:“哪里哪里!王所長才讓人羨慕!你可是我們豐城的好警察,人人都夸你。像你這種為國為民的好警察,才讓人羨慕。”
其他兩個警察也在王所長的介紹下,和林仁中認(rèn)識了。
認(rèn)識完,王所長打量了一下別墅,笑問林仁中道:“小林老板,聽局長說,你不是有案子讓我們辦嗎?那你讓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林仁中收斂笑容,指著從花棚下款款走過來的許幼晴和跟在她身邊的蘇澤道:“案子的主犯就是那個叫做蘇澤的男的。”
“蘇澤?”王所長和其他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三個人都有些為難道:“就是那個欠你們林家五千萬巨債的那個?小林老板,你就算讓我們來,我們也沒辦法。五千萬,就他怎么還得起?”
“不不不,我讓你們來是因為另外兩件事情。”林仁中朝著身后幾個大漢喊了一聲,那個抱著昏死過去的默路的大漢走了過來。
三個警察都是一驚,道:“怎么了,這是?”
許幼晴和蘇澤此時走過來,林仁中就要開口,許幼晴搶先走上來先和三個警察握了握手,而后呵斥蘇澤道:“早跟你說了,不要到處結(jié)怨,你不聽!現(xiàn)在好了,失手把人家打暈了吧!”
王所長忙道:“怎么回事?”
林仁中聽著許幼晴剛才一說,氣得差點吐血?,F(xiàn)在王所長問話,臉上馬上露出心痛的表情。
卻見許幼晴又道:“你是王所長對吧?這都是蘇澤的錯!蘇澤和林仁中的這位下屬很早以前就有怨恨,今天兩個人見面,都急紅了眼,就打了起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被挨打的蘇澤,這一次才碰到對方一下,對方就昏死了過去!我就想不明白了,他那么大塊頭,怎么會被蘇澤打昏死過去?”
“最近碰瓷的人很多,該不會——”
許幼晴話說了一半,悄悄地瞄了一眼林仁中。
王所長打量了一眼蘇澤,又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默路,微微皺著眉頭。
林仁中終于忍不住了!
要是任眼前這個女子說下去,天曉得會不會顛倒黑白!
林仁中怒道:“這位小姐,你這是污蔑!當(dāng)時很多人在場看到了蘇澤將我這位下屬打得口吐鮮血,什么叫做碰瓷?”
許幼晴臉色一冷,問蘇澤道:“你錯了嗎?”
蘇澤一臉茫然地看著許幼晴,見她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能硬著頭皮道:“我錯了。”
“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錯在——”
“對,你錯在和人打架!還是和林家的小公子的手下打架!”蘇澤話還沒說出口,許幼晴一副“怒其不爭”樣子道:“你是什么人?人家是什么人?你一個人對人家八個大漢,沒被打死就是僥幸了!”
“可你卻毫發(fā)無損,而對方卻昏死了過去!”
“你說怎么可能發(fā)生這件事情?”
“你的腦子呢?”
“你以為你是葉問還是張三豐,一人單挑別人一群?”
“你也不照照鏡子,連我都打不過!”
“真是失望,沒想到你這么自大!”
“現(xiàn)在怎么辦?”
“對方是豆腐做的,昏死了過去,你準(zhǔn)備賠多少錢?”
“一百萬還是一千萬?”
“就你這個窮酸樣,你有錢賠嗎?”
王所長三個警察聽著許幼晴炮珠似的責(zé)罵聲,視線在蘇澤和林仁中身后幾個大漢身上掃來掃去,眉頭越皺越深。
蘇澤,他們也是知道的。
畢竟,像蘇澤這樣被父母坑五千萬巨債的事情,在豐城當(dāng)?shù)厝搜劾?,絕對是第一次。
蘇澤原先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家公子哥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
別說一個人單挑八個大漢,就是能把一個普通成年男子打倒,他們都懷疑!
更別說,還把一個身強體壯的大漢打昏死過去!
林仁中見王所長三個警察竟然被許幼晴三言兩句就說動了,看向許幼晴,心里冒出一股涼氣。
他有些后悔了。
今天冒失了!
在得知蘇澤竟然做了席家的狗腿子之后,他料定蘇澤是個沒屁用的人,所以有些急于利用他和席家拉近關(guān)系。
卻萬萬沒有想到,席家竟然有著這么一個厲害的角色。
王所長質(zhì)問蘇澤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老實說來,真的是你把人家打暈了?”
蘇澤看了一眼林仁中,許幼晴立馬接話道:“王所長,他敢說不是嗎?現(xiàn)在林小公子帶著這么多人等著他,他——”
林仁中臉色鐵青,冷聲道:“這位美女,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王所長在這里,我能對他怎么樣?”
“這可難說,畢竟,你可是林小公子?。?rdquo;許幼晴和林仁中拉遠(yuǎn)了一些距離,似乎有所畏懼,道:“你可別亂來!我只是實話實說,反正你說蘇澤打昏了你手下,那就是好了。”
“什么叫就是好了?”王所長有些不高興了,沉著臉看了一眼蘇澤和林仁中道:“這件事情多有蹊蹺!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也不是打架的事情,而是這個被打昏死的人,怎么還不送去醫(yī)院?”
“就是啊,王所長,人命關(guān)天?。?rdquo;許幼晴一臉痛心地看著默路道:“到底他做了什么孽,昏死了過去,林小老板不將他送去醫(yī)院,反而帶來這里,可見他的生命根本不重要啊。”
“夠了!”林仁中氣得嘴皮子都有些抖動了起來,轉(zhuǎn)過頭,對身后抱著默路的大漢道:“帶他去醫(yī)院!”
許幼晴忙從皮夾子里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塞到王所長手上,道:“王所長,這些錢先拿去給他當(dāng)醫(yī)院費,不管他為什么昏倒,蘇澤都有錯,他就不應(yīng)該和他起爭執(zhí)。你先拿著,不夠通知我,我會再墊的。”
王所長接過錢,看了一眼蘇澤,示意身后的兩個警察道:“把他帶去警察局錄口供。”
許幼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仁中,對王所長道:“王所長,人命關(guān)天,你們先送他去醫(yī)院。你們要不送去,天曉得他會不會真被送去醫(yī)院。萬一意外身亡,說不定蘇澤就背了黑鍋,變成了殺人犯。”
林仁中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將許幼晴吞下去一般。
從手中的皮夾子里拿出幾張照片,林仁中道:“王所長,等下!”
王所長吩咐其中一個警察跟著大漢送默路離開,轉(zhuǎn)過頭,問林仁中道:“小林老板還有事么?”
見王所長和自己說話的語氣都生硬了一些,林仁中鋼牙都要咬碎。
將手中的照片遞了過去,林仁中指著蘇澤道:“我要舉報這個人意圖謀殺我手下的阿龍。十幾天前,他開車故意撞向阿龍。幸好阿龍反應(yīng)快,躲開了,不過,依舊被撞斷了雙腿。這是阿龍在醫(yī)院的照片,還請王所長將這個罪惡分子抓起來!”
王所長看著照片里躺在床上形容枯槁,雙腿齊斷的龍哥,看了一眼蘇澤,對身后的那個警察道:“把他拷起來!”
看著警察拿著鐐銬走向蘇澤,林仁中看向許幼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眼看著警察來到蘇澤身前,就要給蘇澤戴上鐐銬,許幼晴一手將蘇澤拉到身后。
王所長沉著臉道:“我這是正常執(zhí)法,你想做什么?”
許幼晴將腋下的文件遞給王所長道:“我向王所長舉報阿龍涉嫌綁架蘇澤,這是現(xiàn)場拍下的證據(jù)。”
王所長接過文件,就要繼續(xù)看下去。
許幼晴道:“龍哥是林小公子手下的員工,我很懷疑林小公子是幕后主使!懇請王所長秉公執(zhí)法,給蘇澤一個公道!”
許幼晴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呆了。
林仁中很快反應(yīng)過來,嘲諷地看著蘇澤,哈哈大笑道:“笑話!我林仁中需要綁架這么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廢物嗎?”
王所長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急忙收起那份文件,不敢再打開。
臉上換上一副微笑的神色,王所長笑著對許幼晴道:“那什么,這其中應(yīng)該有誤會!小林老板可是林家的小公子,怎么也不會去綁架蘇澤吧?蘇澤現(xiàn)在還欠著林家五千萬巨債呢!”
“不不不,王所長,我想你消息有點落后了。我們席家已經(jīng)替蘇澤還清林家五千萬債務(wù)了!我嚴(yán)重懷疑,林仁中意圖通過綁架蘇澤,從而達(dá)到要挾我們席家的目的!”許幼晴冷冷地看著林仁中道。
林仁中咬牙切齒道:“別太過分!”
“我過分?”許幼晴臉上漸漸露出笑容道:“我過不過分,你有沒有犯法,你跟王所長回警察局解釋去吧!”
林仁中微微瞇著眼睛,大踏步向花園門口走去,道:“笑話,我林仁中行得正,站得直,憑什么要去警察局?王所長,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所長和另一個警察愕然地看著林仁中,許久,點頭道:“好。”
“好?”許幼晴冷笑道:“王所長,你不把林仁中抓去警察局么?”
林仁中驟然回過頭道:“除非你們家主席應(yīng)情出來,否則,在豐城這一地帶,誰敢抓我?”
“好大的膽!”一聲厲喝,只見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穿著一身休閑裝的中年男子從花園外走了過來。
林仁中臉色驟變,失聲道:“李局長!”
王所長和另一個警察也急忙低下頭,臉色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