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經(jīng)歷幾個小時的急救文斌被推出了病房。
因為玻璃碎在了身體里,他的菊花被剖開縫了針,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只能趴著睡覺了。
可他有喝了太多的酒,此刻藥性完全上來了,全身滾燙,小腹里更是憋著一股火,某個地方更是硬如鋼鐵。
躺著難受,趴著也難受,真是要了親命。
“哎喲,你他媽能不能輕點啊……”小護士剛剛一動文斌就疼的嗷嗷慘叫,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文天龍在邊上看的是又急又氣,罵道:“你現(xiàn)在叫什么叫,當時你為什么不叫?”
“我他媽怎么沒叫啊,我都喊救命了你們都耳聾了嗎?”
文斌真是心都碎了,他當時被打的慘叫連連,嗓子都快喊啞了,可就是沒人來管他,想想他就火大的很。
“老子以為你在……哎,真是氣死了。”
文天龍摔門出去將姜濤叫了過來。
“啪!”
文天龍甩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姜濤的臉上。
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幕,保鏢們站在邊上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老板。”姜濤挨了打反而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
“別叫我老板,你這隊長怎么當?shù)模磕愀以趺凑f的?文家固若金湯,誰都進不來,現(xiàn)在呢?我讓你在餐廳外面盯著你居然跑去喝酒,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別忘記了,當初不是老子把你撿回來你早就凍死了。”
文天龍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姜濤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動輒打罵,不過像現(xiàn)在這樣當眾教訓還是第一次。
“老板,是我的錯。”
“滾,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快,準備飛機,馬上轉(zhuǎn)院。”文天龍看都不看就回了病房。
姜濤不再說話轉(zhuǎn)身走了。
他揉著火辣辣的臉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大街上,這些年他為文家做牛做馬就是為了報答文天龍的恩情。
他把文天龍當父親來看待,可是在文天龍的眼里他就是一條狗。
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姜濤很不甘心,他恨文天龍,也恨葉晨,這家伙實在是太狡猾了。
這時候一臺車開到文斌面前停了下拉。
車窗搖下朱溫探出了頭。
“姜隊長,我們秦少想和你喝兩杯,有沒有興趣?”
如果是平時姜濤才懶得搭理朱溫。
猶豫了下姜濤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隨即發(fā)動消失在了夜幕里。
十幾分鐘后轎車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門口。
姜濤跟著朱溫一起走進了酒吧包間。
“秦少,姜隊長到了。”朱溫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坐吧。”秦川笑著道。
包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電視上播放著新聞。
姜濤坐了下來,抱著手有些抗拒秦川,他了解秦川這個人,既狡猾又清高,絕不是文斌那種莽夫可比的。
“姜隊長,你看新聞了嗎,我們國家正在提高基本工資,你現(xiàn)在一個月拿多少錢?”
“一萬。”姜濤道。
秦川拿起酒瓶子親自為姜濤倒了一杯酒,道:“一萬這是在打發(fā)乞丐呢,就姜隊長的身手能力一個月十萬都不過分,知道朱溫一個月多少嗎?七萬。”
對于工資待遇的事情姜濤一直非常的不滿,他結(jié)婚了已經(jīng)有妻兒了,花錢的地方特別多,可文天龍根本就沒有要漲工資的意思。
每次問及此事就說姜濤是自己人,發(fā)的不是工資,是零花錢,以后還要繼承偌大的家業(yè),總之一句話就是不加工資。
姜濤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秦川馬上又給他倒了一杯。
“老弟,我覺得你留在文家真是浪費了,毫無出路,我可是聽說文天龍對你并不好,跟我混怎么樣?一個月我給你十萬,不過我需要你長期跟著文天龍。”
“你讓我當內(nèi)奸?我做不到。”
姜濤當即拒絕。
“誒,老弟,別著急拒絕嘛,來,我讓你見幾個人,帶進來。”秦川拍了拍手。
房門被推開了,姜濤的老婆抱著兒子走了進來。
“你們怎么來了?”姜濤連忙站了起來。
“那還不是要謝謝秦總,你啊,一天太忙了,兒子發(fā)燒你都不回來,還是秦總派人送的,醫(yī)生說再晚一會兒就會出大事,還有,你怎么跳槽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课胰タ辞乜偨o我們配的房子了,三室兩廳的商品房,非常的漂亮,秦總真是一個好人。”
跳槽?
姜濤看向了秦川,秦川微微一笑并不說話。
“你們先去吧,我和姜濤還有點事情。”秦川笑道。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們。”
姜濤的老婆帶著孩子走了,包間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一次姜濤直接拿起瓶子猛灌了幾口,他是個聰明人很清楚秦川的用意,表面上秦川送了他一套房子是個好人,可事實上他這是陷姜濤于不義,把姜濤回頭的路都堵死了,不管姜濤承不承認他投奔秦川已經(jīng)是事實。
以文天龍的多疑性格要是他知道這件事情姜濤必死無疑。
還有就是姜濤的妻兒暴露了,如果他不答應(yīng)秦川那么他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此刻姜濤已經(jīng)沒得選擇了。
“你什么時候盯上我了?”姜濤問。
“幾個月前吧,我這個人最敬重的就是你這種人才,求賢若渴,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秦川靠著沙發(fā)上轉(zhuǎn)著杯子,信心滿滿。
“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
“說。”
“給我妻兒移民到海外,我要一百萬美金供她們開銷。”
秦川想也不想就從身后將一個箱子拿了出來,打開推到了姜濤的面前。
箱子里赫然是滿滿一箱子的百元大鈔。
“這里是五百萬,你先拿著用,不夠的再找我,移民的事情我馬上找人辦,那么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干杯了?”秦川舉起了杯子。
看著慢慢一箱子的錢姜濤顫抖著抓起了杯子和秦川猛的碰了一下,再次一飲而盡。
隨后姜濤就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秦川,在得知文斌的齷齪行為以后秦川眼中閃過了一絲冰冷。
必須給文家一點教訓了,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平湖街。
暮成雪走進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一套標準的小四合院。
剛剛走到院門口暮成雪就被幾個男人擋住了去路,捂住嘴拖進了一臺商務(wù)車里,隨后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暮成雪的脖子上。
“暮小姐,你最好別動,不然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說話的是個穿著皮夾克的光頭,此人叫二龍,同樣也是文天龍撿回來的棄子,比起姜濤二龍就要忠心多了,唯命是從,為了等暮成雪他已經(jīng)在這里蹲了幾個小時了。
“你們想干什么?”暮成雪問。
“也不干什么,就是希望暮小姐幫我們做件事情,打電話將葉晨約出來。”
“休想!”暮成雪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二龍。
二龍早有準備,指了指院子說道:“我知道里面那老人是你奶奶,如果你不答應(yīng),那么會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卑鄙!”
“哈哈哈,暮小姐,隨便怎么說,快打吧,約葉晨到海濱公園的小島上來,該怎么說不用我教吧?要是你敢給他暗示什么現(xiàn)在我就殺了你奶奶,另外這件事情不得讓司空琪知道。”
暮成雪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葉晨的電話。
“喂,妹子,找我什么事情?”此刻的葉晨正在游泳池里泡澡。
“葉晨,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海濱公園的小島上等你,你別讓司空小姐知道啊,我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芒果。”
“好啊,等我。”
葉晨不動聲色的掛了電話,他最討厭吃的就是芒果了,暮成雪明知道還故意這么說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她出事了。